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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1 / 1)

聂柏昶脑子仿佛哄的一下炸开,明明知道是演戏,可望着近在咫尺的人,那笑容那调情般的神情,让他许久才挪开视线,落在掌柜的脸上才清醒不少:一间。掌柜的虽然奇怪,但也没多想,很快开了房让人送他们去三楼上房。等门一关,只剩下焦昀两人,他才吐出一口气,抖了抖,拍了拍自己差点笑僵的脸,回头,就眯着眼幽幽瞅着聂柏昶:聂小柏啊,你说你干嘛非要演?聂柏昶背对着他放包袱,放完又走过去倒茶水,全程并没直视焦昀:你一个人冒险,我不放心。再说,不过是假的,又是你,也没什么。焦昀想想也是,只是你对断袖怎么看?聂柏昶手一顿,半晌轻声道:不知道。焦昀绕过去,看他的确不像是作伪:这我就放心了,一开始还以为你吓到,看来不愧是山长最得意的徒弟,接受能力就是强。聂柏昶:倒是你,怎么这般清楚?一开始,当真吓到了。焦昀:这个啊,我们当仵作的自然对男女都了解喽,毕竟要研究尸体从死人身上找答案,加上这些年跟着侯大人见多识广,知道的多了不就他耸耸肩,又询问聂柏昶几句,确定聂柏昶的确没吓到,对断袖也没什么不喜,才松口气。焦昀自然不是断袖,不过他穿来前的世界五花八门自然也知晓,他也不抵触,毕竟人人生而平等,加上他也没喜欢过人,也体会不了那种感情。不过聂小柏不抵触,他才敢把计划说出来。现在应该凶手还没盯上我们,等天黑后就是开始演戏的开始,那时候我们就出门,我会去青楼,到时候你可以稍微阻止表示反对,再然后我假装醉酒非要留下来,你强烈阻止。到时候我跟你演戏争执,最后你把我带走,这算是今晚上的戏码,你可记住了啊。聂柏昶嗯了声:只要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绝对会把他带回来。焦昀让聂柏昶重复一遍,确定他记住要怎么演才松口气。两人之后吃过饭就待在房间里一直没出去,等天黑之后,焦昀带着聂柏昶揣着银子出门了,当然不是周大人给的二十两,估计这钱打赏都不够。他和聂柏昶到青楼外时,两人的颜值立刻让在门口的姑娘给吸引住,顿时对视一眼就开始一哄而上。焦昀扮演的是风流多情渣少爷,自然眼睛冒光,折扇往怀里一塞,就笑眯眯的要迎上姑娘们的热情。聂柏昶扮演的是暗地里的情郎,看到这模样,脸色黑沉,估计不用眼本色出场,这模样吓退要靠近他的姑娘,结果还顺便挡在焦昀面前,脸色不郁盯着花枝招展的姑娘。姑娘们一类:这什么情况?逛青楼还保持距离?焦昀推他后背一把,你嘛呢?起开!别扰了小爷的雅兴。随后站出来笑嘻嘻瞧着一脸懵的姑娘,他啊,头一次来这里,没见识,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说罢,就推着挡着路的聂柏昶往前走。不过被聂柏昶寒着脸守在一旁,倒是没人敢再上前。但即使如此,那张脸也让一群姑娘差点没尖叫出声。在昌阳县的时候大多都认识聂柏昶,知晓对方的身份不敢冒然,可这里不一样,聂柏昶往那一站,别说那身形,光是那张脸就忍不住让人趋之若鹜。焦昀回过味来,幽幽回头瞪他一眼:他为什么有种预感,别是他想留下来跟姑娘打情骂俏而这些姑娘更想跟聂小柏喝酒?那等到时候这戏要怎么演?焦昀默默摸进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像是扇风一样:这天,还挺热的哈。顿时,一群姑娘的视线刷的一下落在他身上,像是眼冒绿光的狼。焦昀朝聂柏昶慢悠悠笑了笑:他就不信了,他这张脸加上这些银票还抵不过聂小柏的脸。聂柏昶瞧着一哄而上的姑娘,再次面无表情挡了下来:并警告看焦昀一眼:戏别太过了。焦昀故意嫌弃看他一眼,可目的达到了,还是老老实实把银票揣怀里,默默进.去了。众姑娘等人进了大堂才对视一眼:为什么她们刚刚看出了打情骂俏的味道?错觉吧?肯定是错觉!不管了,有钱的才是大爷!第61章焦昀掏出一叠银票的魅.力很大, 等真的进了大堂,显然这些姑娘的热情都是朝他去的。聂柏昶虽然模样让人惊.艳也从未见过这么俊俏的公子哥,可他身边这位长得也不相上下,重要的是, 对方显然对她们更感兴趣加上有银票,一口一个爷一口一个公子, 把焦昀夸得轻飘飘的。焦昀演得是一个风流公子哥, 可到底骨子里不是,把戏演个差不多,就掏出银票拍到老鸨怀里:你们楼里长得最标志的, 送到厢房, 小爷要听曲儿。说着, 眨眨眼,意味明显。老鸨被焦昀这一眼看得骨头都酥了, 她要是年轻个十来岁焦昀拍完就收回手:大姐, 你比我娘都大了, 别瞎惦记了。焦昀带着聂柏昶去了包厢,进.去后, 等随行的姑娘一走, 他赶紧要灌水,被聂柏昶给按住:你就不怕这里面有别的东西?焦昀慢慢抬起头,看看聂柏昶再看看那茶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只能松开手:可惜了, 闻着还挺香的。在外面演戏这么久,还真有点渴。不多时,老鸨带着四位姑娘就来了,焦昀坐在那里懒洋洋的。老鸨奇怪,可是姑娘不合公子的意?焦昀瞥了聂柏昶一眼,把戏演得足足的,随后再瞧着四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显然眼睛都亮了,只是再看向身边黑罗刹似的表情,随便摆摆手:行了行了,就她们吧。老鸨虽说奇怪,可客人满意就行,吩咐几位姑娘侍奉好就先一步离开了。只是等关上门,还是奇怪回头看了眼,不知道是不是她当老鸨这么多年,总觉得那两位公子有点怪怪的?要不是她眼睛毒辣看出的确都是男子,并非其中有一位是女扮男装的,还以为是小两口闹别扭。一个非要喝花酒一个吃醋不让。老鸨没多想很快离开了,厢房里,焦昀与聂柏昶在四位姑娘面面相觑,着实是四位姑娘在老鸨离开后就要上前,结果就看到那个一脸冷意的公子沉下来:三步远。声音冷淡,可眼底仿佛冒着杀气。她们求助看向另外一位公子哥:公子可是奴家做的那里不对了?焦昀嫌弃看了身边人一眼,再看向四位姑娘时笑开了眼,别管他,他就这臭脾气,姑娘们都会什么,先捡你们会的。他托着下巴,一双眼眼尾上挑,睨过去,仿佛烛光都在他眸底跳跃,几个姑娘看得心花怒放小鹿乱撞,竟是头一次被恩客给撩拨了。可顾忌另外一位,也没敢上前,当真开始两个弹唱两个跳舞。舞姿曼妙,看得焦昀心情大好,果然来对了,瞧瞧人家这青楼,一上来就是香肩半露身姿妖.娆,不像是昌阳县的青楼,中规中矩,他得多看几眼,日后说不定还能拓展一下业务。聂柏昶并未看着那几个姑娘,而是落在桌上,只是时不时偏头去看焦昀。目光落在焦昀专注瞧着那些姑娘身上的视线,他抿紧了唇攥着手才能克制住自己心底翻滚的情绪,他这时甚至不知自己到底在配合演戏,还是真的他甚至想抬起手,把他的眼睛给遮住。可他到底没这么做,聂柏昶只是在一个姑娘跳到兴头上忘记之前他的话上前要去挑.逗焦昀,去摸他的脸时,抬起手,把手里的杯子给摔了。咣当一声响,那本来已经够到焦昀脸的手就那么硬生生停了下来。手的主人吓到,不安看向那位公子就那么太着眼面无表情盯着她,看得姑娘一哆嗦,脚下一个踉跄,被身后的姑娘扶住。焦昀偏头看去,想起来自己这戏过了,光顾着看,忘了聂小柏第二次来这地方,第一次不过是查案走过场,如今突然看到这样怕是不适应。不过也多亏聂小柏提醒,否则他还真的有点乐不思蜀。姑娘长得是真美,舞跳得也是真好,这可都是能学习的地方。焦昀低咳一声,继续演戏,扯了一下.身边人的衣袖:好了,不就是多走几步吗?又没真的碰到,来这里不就是寻开心的吗?你这样都吓到姑娘们了。等聂柏昶脸色好一些,他才抬眼去看几个不知所措的姑娘,你们别介意,这点银子拿去压压惊,我这兄弟是读书人,平时循规蹈矩的,见不得我这不着调的模样,你们继续。说罢,却是瞪了聂柏昶一眼,这才继续看,只是等那几个姑娘看过来时,装作已经没什么兴致,只是懒懒瞧着。等差不多了,几个姑娘拿着焦昀的打赏走了。几人一出门,就觉得奇怪,压低声音嘀咕:瞧那公子长得不俗,可脾气还真是不太好,刚刚吓死我了。对啊,你不知道那眼神看过来时我手都软了,生怕真的发火,到时候肯定怪到我们头上,说我们没侍奉好公子。快走快走,虽然这两位长的是不错,可有另外那位守着,估计她们本来还想借着机会好好亲近亲近那小公子,毕竟难得遇到长得这么不错的。只是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里面又是咣当几下砸杯子的声音,她们对视一眼,赶紧跑了,去找老鸨。焦昀等听着没动静了,才看着他刚刚砸了杯子,轻吐出一口气,看来是走了,我说聂小柏,你这演技可以,刚刚那一下差点吓到我了,不过幸亏你,否则我差点都忘了正经事。聂柏昶嗯了声,表情淡淡的,转移话题:下一步怎么做?这里是厢房,焦昀也不便多说,附耳说了两步,刚说完,老鸨就来了。老鸨推开门就开始赔笑:哎呦,可是几位姑娘没服侍好两位爷?怎么好好的就出去了?焦昀这时候也黑着脸,勉强扯出一个笑,不是姑娘们的错,是一点私事。这些我们来赔,今晚上没兴致了,改天再来吧。他说着,扔了一锭银子在桌上,直接抬步就走人了,回头还瞪了聂柏昶一眼:还不走?这不是你想看到的?等聂柏昶抬步跟上,脸色更黑,磨着牙演戏,狠狠踹了一下柱子,大步离开。老鸨丈二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们开青楼见多了奇形怪状的人,这模样有时候长得好的,反而更是脾气古怪。焦昀一到外头,知道接下来才是今晚上飙戏的重中之重,他黑沉着脸气哼哼往外走,等走出青楼也没看身后的人,两个模样俊俏的公子这么怒气冲冲往外走引起不少人的注意。焦昀只当是没看到,聂柏昶跟着,就这么一路往客栈去。只是经过一处巷子时,焦昀猛地停下脚步,看了眼身后的人,突然黑着脸一把扯住聂柏昶的衣袖,把人直接拉入巷子里,不仅如此,还故意往最里面走。这一幕让不少商贩看到,不过因为巷子深处有点黑,他们看不清楚,不过猜想应该是兄弟吵架。焦昀算着别人听不到,影响不到聂柏昶后,才开始继续演戏。他并不确定凶手到底有没有注意到他们,但是渣男这个形象还是要演。他等到了巷子深处,只有头顶上方有微弱的月光照下来,焦昀直接一把把人给推到墙上,微仰着头,明明低了半个头,气势却是不输:你什么意思啊?!聂柏昶垂着眼没说话。焦昀却没放过他,手臂抬起,掌心拢在他的脖颈往下一拉,逼近时,声音压得又低又暧.昧:怎么?醋了?他说话的语调最后转了一下,轻飘飘的,得意又嘲讽,焦昀心里苦,他这是演得渣少爷,可别演得太像吓坏聂小柏。可戏都演了,不能白演,不说话?当初是谁说的啊,说只要我答应跟你好,你不限制我的自由的?嗯?如今怎么着?我喝个花酒都不行?我碰那些姑娘了?还是我亲她们了?不过是听个曲儿看个舞儿,你瞧瞧你刚刚,干嘛呢?摔杯子给谁看?吓唬我呢?我告诉你,我是跟你一起长大,我是对你有感情,可以后咱们不可能!我可是云家的独苗苗,别说我爹答应,你爹能答应吗?再说了,我又不是不喜欢女子,是那些小姑娘不软不香吗?我要整天对着你这臭男人?不过谁让我们是打小的感情呢?你欢喜我,我也承认了,也没让你离我远远的,你还想怎么样?聂柏昶脑子里嗡嗡的,他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在焦昀贴着他后颈的肌肤上,仿佛能从对方掌心的温度一直蔓延开,他张张嘴,只能看到焦昀近在咫尺在说着什么,那些话完全没过耳。焦昀看聂柏昶没回,心想不会真演得太渣吓到了吧?他干脆直接拉着他往下一带,把小少爷的打一棍再给颗甜枣的渣属性演得淋漓尽致,上前摸了摸他的脸,指腹轻轻滑过:好了,我们竹马竹马一起长大的,我也挺欢喜你的,毕竟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就是不欢喜你管着我而已。你乖一点,好不好?聂柏昶依然没说话,焦昀速战速决,抬起手挡住,另一边刚好是墙角,侧过脸错位像是亲了他一下,这才把人直接松开。而聂柏昶终于有了动静,他的身体僵硬,怔怔看着他,又迅速低下头,慢慢抬起手挡住眼。焦昀暗叫:对对对就这反应,既难过又舍不得,明明渣得不是人却又舍不得离开。焦昀上前抱住他,继续闻声哄着:好了,我最欢喜的还是你,我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感情,那些都不重要,不过是逢场作戏,只有你才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以后别乱吃醋了?嗯?大概算着时辰差不多,聂柏昶垂着眼,哑着嗓子轻嗯了声。焦昀差点被聂柏昶的演技折服,这声音一听就到位。他牵着人往外走,边走边压低声音说些情话,只是等到了快出巷子时,又把聂柏昶的手松开了,整整衣襟,打开折扇走出巷子,端得又是风流俊朗的小公子。而跟在他身后的聂柏昶这时抬眼,落在小公子身上,苦涩又带着复杂的感情。聂柏昶在巷子里时,真的以为他打算亲下来,他当时脑子都木了,明明知道是假的,对方不会真的亲,可那一刻,他说不清自己期待更多还是苦涩更多。他那时之所以答应演戏,一则是不舍得他与旁人演情人;二则,就是知道也许只有演戏他才能偶尔表露出真实的情绪,真假难辨,真正能当着外人的面表达真实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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