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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1 / 1)

聂柏昶看他一眼: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万一李夫人直接破罐子破摔让侯夫人为你和李姑娘保媒?焦昀吓一跳:聂小柏你可别吓我聂柏昶定定瞧着他这模样,没忍住偏头掩唇笑了下。焦昀看他是故意吓唬他,没忍住伸手捣鼓他,挠他痒痒,好你个聂小柏,胆子肥了啊,看我绝杀技!聂柏昶察觉到他的手在他腰腹间乱摸,预感不好前,迅速攥住他的手腕。焦昀看他被挠痒憋得一张俊脸泛红,才哼一声挣脱:饶了你。赶紧走走,都这么久没见,真想现在就看到老陶,你说老陶在那么苦的地方待了六年,不会成个糟老头子了吧?他走了几步没听到声音,回头,看到聂柏昶还站在原处。焦昀歪头:聂小柏?聂柏昶平复好情绪才走过来:别瞎说,陶先生也才比婉姨大两岁。就算再折腾,也不至于。焦昀也只是夸张,等聂柏昶走过来,才上下看一圈:聂小柏你这越长越不如小时候,以前你多耐痒,现在挠一挠你就降不住了?聂柏昶无奈:再不去万一陶先生提前来了,你就看不到第一眼了。焦昀想想也是,赶紧带着聂柏昶去了前院。果然,到了前头,还没走进待客的院子,就听到李氏爽朗的笑声:侯夫人你这太客气,瞧你说的,倩姐儿哪有这么好?要真这么好怎么到现在都没定下来?哈哈哈我啊,不求别的,就求她赶紧能嫁出去,我这心里啊,也就放了心了。侯夫人倒是没想到:不是听说是要招婿?李氏捂着嘴笑:这不是分人吗?这要是特别优秀的青年才俊,我这巴不得倩姐儿嫁出去。说着,余光瞥见焦昀,上下一扫,笑得更是一朵花,昀哥儿来了?快这边坐,都是自家人,别客气。焦昀一哆嗦:李姨,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特别像一块香喷喷被惦记的烤肉。李西倩坐在一旁一直垂着眼不吭声。焦昀和聂柏昶上前见过侯夫人等人,才在另外一桌落座。男女是分座,不多时侯大人带着人也过来,也更热闹了。等宴席就要开之前,下人前来禀告:大人,贵客到了。侯大人眼睛一亮:快请!李氏一愣,贵客?今个儿不是侯大人府上的离别宴吗?怎么这么晚还有贵客?等人的功夫,侯大人解释:这位贵客是新任县令,就是他来接本官的班,文书已经下来,这是提前到昌阳县。李氏眼睛放光:那这的确是贵客。以后可是昌阳县的一把手,那可得好好讨好。焦昀与聂柏昶对视一眼,偷摸.摸看向隔壁桌的婉娘。婉娘也挺紧张,毕竟是焦昀日后的顶头上峰,不过除此之外倒是不好奇。等随着下人迎着两人进来,侯大人率先起身,其余人也纷纷起来。李氏一向爽朗惯了,趁着大家站起身,偷偷看去。可这一眼,却愣了:咦,为首这个穿着白袍的书生模样的男子有点眼熟啊?还没等她细想,往后一看,等看清楚另外一个,瞪大了眼:不是!梁大怎么也来了?!她迅速去看身边的位置,果然看到李西倩正抬头视线直勾勾落在梁大身上。李氏恨铁不成钢:怪不得她这么轻易就松口!而另一边,侯大人已经笑着把人迎进来,边走边道:这一路倒是辛苦了,赶了十几日的路程,还撑得住?陶许棠从进来视线就忍不住寻找他想见的人,等终于见到,才觉得心里某个飘荡多年的心落到实处,他温和笑笑:还行,为了赶上大人的送别宴,下官自当竭尽全力。婉娘本来正静静站在一处当背景,只是不多时一道有点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她一怔,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有点难以置信偷偷抬头看去,可等看清楚不远处那人的面容时,彻底愣住。第59章婉娘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睁大着眼难以置信瞧着不远处长身而立的男子,熟悉却又陌生。毕竟已经六年没见,自从当年一别,竟是已经过了这么久。若非之后每年对方都会送上一份礼物到酒馆, 她真的以为对方走得毫不留情,他去的那个地方那么苦, 她从昀哥儿那里也知晓他为民尽心的决意, 可,如今谁来告诉她,为何新任县令成了他?到底过了这么多年, 对方原本周身的书生意气多了些成熟, 眉眼间也自带一股威压。可他怎么就成了县官老爷?婉娘在脸色变得苍白的瞬间迅速低头, 怕被人瞧出异样。侯大人上前重重拍了拍陶许棠的肩膀:你这臭小子,一去六年, 可舍得回来了!等陶许棠又走近一些, 李氏终于看清楚他的模样, 也终于认出来:不、不是陶仵作?陶仵作竟然回来了?不对啊,侯大人不是说是贵客?要等的是新任县令?她扭头往他们身后去看, 结果除了梁大, 他们后头没别人了。侯大人低咳一声:跟诸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新任县令,以后也是昌阳县的父母官了,接任我的职位,许棠, 你可迟了,罚酒三杯。陶许棠朝女眷那边拱拱手,忍下心头的思念,却也没敢多看。焦昀已经拉着聂柏昶上前,拱手行礼,抬头时,却是满脸都是笑意:我现在是应该喊师父?还是直接喊大人?陶许棠看他一眼,虚点一下:按照信上喊老陶也可。焦昀低咳一声:不敢不敢。侯大人没忍住:没大没小可自己没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臭小子!一去六年!虽然当初是他提议的这条路,可真的一走这么多年,侯大人差点红了眼,再伤感之前,赶紧拉着人去喝酒。气氛顿时热闹起来。梁大也被拉着坐下,刚好在女眷正对着的一侧,因为人本来就不多,两桌也没多少人,李西倩微微一侧过头往后去看男座就能看到梁大,只隔了两个位置。只是刚偏过头,李氏挪了一下凳子,刚好挡住她的视线,警告看了眼:再看现在就走人!本来想着趁着这个机会让两个小的多相处相处,结果她这反而给他们制造见面机会。不过一场送别宴观察下来,李氏心头涌上一股喜色,全程那个梁大都没看自家姑娘一眼,也就是对方压根不知情?或者,压根就没这意思?她松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偷偷瞪梁大一眼,她家姑娘巴心巴肺的,这个倒是好,完全不知情!梁大是习武之人,早就察觉那位李夫人一直盯着他,误以为对方是有话要与他说,等送别宴结束后,走慢两步,在李氏拉着李西倩经过时停下:李夫人。李氏警惕看去,迅速挡在李西倩面前:你、你干嘛?!李西倩没想到他会主动停下,强压下剧烈跳动的心,温婉福福身:梁叔。梁大拱手,这才看向李氏:李夫人,不知梁某可是做错了什么?席间一直李氏懊恼,早知道就不盯着他看了,反而给他们创造见面的机会,只是她咬着牙瞥了眼自己那没出息的女儿,心有不甘,想了想,咬咬牙下了狠心,她必须得断了倩姐儿的念头:是这样的梁老板,你开镖行做生意,镖行里都是适龄的男儿,我想托你为我家倩姐儿寻个可靠的夫君。娘!李西倩没忍住急喊出声!李氏没管她,这事本来不好跟一个大男人说,可她李家一向不遵那些虚礼,她皱着眉盯着也诧异的梁大:我家倩姐儿喊你一声梁叔,这点忙,不知梁老板觉得如何?梁大不解:可贵府不是要招上门女婿?李氏狠狠心:这点,还可以重新商量,只要是踏实可靠,肯对我家倩姐儿好的适龄男儿,也不是非要求上门。梁大本来觉得也可,只是到了嘴边要点头的话在看到李西倩看过来雾眼朦胧的目光下怔住,半晌,才重新看向李氏:虽说这事的确不算大,可婚姻之事媒妁之言,讲究两情相悦,还需令千金自愿。这事改日再说吧。说罢,拱拱手,大步离开。李氏懵了,刚刚不还她没忍住回头看了眼,就看到李西倩低着头,她上前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李西倩深吸一口气,静静看她一眼,最后飞快抬起手擦了擦眼,也朝前走去。李氏被李西倩那一眼看得心里难受,可可她怎么能让倩姐儿嫁给梁大?更何况,梁大明显对她根本没那个意思。等李氏三人都离开了,焦昀、聂柏昶以及被侯大人灌了不少酒的陶许棠才从拱门后走出来,他们不是故意听的,只是刚好走到这就听到李氏让梁大给倩姐儿找个夫君。他们出去也不是,退回去也不是,只能等他们先离开。陶许棠晃晃头,清醒一下,因为不了解情况,也只听到李氏让梁大帮忙,并不知内情。这一转眼,倩姐儿都这般大了。焦家与李家关系好,陶许棠没离开昌阳县之前也见过李西倩几面。焦昀低咳一声,与聂柏昶对视一眼,没继续这个话题。不过李姨这还真拜托人,让倩姐儿的心上人给她介绍夫君,这不是往倩姐儿心口戳刀子吗?虽说能理解李姨为人母的心情,可这事但是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等倩姐儿想通吧。焦昀和聂柏昶扶着陶许棠快到府门口时,摆摆手,自己站稳了。侯大人本来也要来送的,不过他灌陶许棠的同时也把自己给灌醉了,侯夫人在照顾他也没办法走开,焦昀和聂柏昶自告奋勇送他。焦昀瞧见他这动作,动作极慢地挑了一下眉,乐得嘴角上扬:啧啧,这心思啊陶许棠还抚平袖子,歪头就看到焦昀朝他眨眼,耳根一红,低咳一声,压低声音笑骂:看什么?还不走?焦昀赶紧应道:走走走,不过老陶啊,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跟娘解释,到时候别惊喜不成成惊吓了。焦昀了解婉娘,虽然是惊喜,但是如今老陶摇身一变成了县令,她这怕是毕竟身份在那摆着,他就怕婉娘打退堂鼓干脆不肯来所以一方面是故意瞒着,另一方面,就是想让老陶自己解释。陶许棠脚步一顿,也愁了,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闭闭眼,大步朝前出了侯府的门。管家亲自把人送出去,等门关了。不远处,婉娘站在那里,等听到动静看过来,视线很快转开,并未看陶许棠,甚至连焦昀和聂柏昶都没看。焦昀暗叫一声不好:娘肯定也觉得自己和聂小柏也故意瞒着不说生气了。婉娘心头都是涩意,远远朝着陶许棠福福身:陶大人。声音颇为拒人于千里之外。陶许棠没敢上前,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明明这几年一直想见,可真的到了眼前,却又不敢靠近,半晌,才轻声怕惊到她般唤了声:焦夫人。婉娘又福福身,这次没回答,而是看向焦昀和聂柏昶:你们两个还不过来?时辰不早了,改回了,别打扰陶大人回去歇息。焦昀望着还傻站着的陶许棠,恨铁不成钢,没见到人的时候借着他这个徒弟的名义送礼物倒是挺利索,这会儿跟锯嘴葫芦一样,他偷偷从后头推了陶许棠一把,瞧瞧,有这么上赶着跟人当儿子的么?同时头一歪,半靠着聂柏昶身上:完了,娘我被侯大人灌了两杯酒,头晕,聂小柏你、你扶着我点,我走不动道了。聂柏昶几乎是在他倒下的瞬间把他揽住肩膀,让他能尽量把身上所有的力道都落在他身上。焦昀也没跟他客气,毕竟要一边歪歪扭扭走着边演戏,的确挺考验人,边装着,还要一心三用朝被推一把踉跄一下回头看他的陶许棠呲牙:学啊。不会撩,可学总会了吧?陶许棠终于回过神,可到底这么多年学的礼节让他做不出失礼的事,勉强站好后,可还是虚虚捂着头,装作头疼不已的样子:侯大人自己也喝倒了,被他灌这几杯,昀哥儿你这一提,我也觉得自己这头疼得厉害,不过还能撑。柏哥儿你一人能扶住吗?要不要我帮忙?师父你还是先操心自己吧,你这次回来也没不知带个下人,不行带个老仆也行啊,等下看谁给你熬醒酒汤,万一夜里怎么着都昀哥儿!不许胡说!婉娘已经走到焦昀近前,看聂柏昶扶得稳才松口气,听到他越说越不像话,赶紧阻止。焦昀无辜:娘我头疼,你回去给我熬醒酒汤呗。婉娘:都说不许你喝酒你还喝,不给你熬!焦昀边靠着聂柏昶,边轻扯婉娘的衣袖:好娘亲,我头真的很疼。婉娘到底担心,之前不过是气话:行了,回去就给你熬,下次不许这般贪杯。婉娘一晚上心思飘忽压根没注意焦昀喝没喝,可焦昀都这么说,她还是信了。焦昀趁热打铁,邀请陶许棠:师父,你也喝一杯?你被侯大人灌得可比我多。陶许棠偷偷看婉娘一眼,隔了两个人,他没敢多看,想了想,摇头:还是不必了。焦昀:那师父你住哪儿?你这是刚到吧?陶许棠:这还没找到住处,等下去梁大的镖行随便跟人挤一晚。这哪儿行啊?他们晚上有时候临时出镖,都是大男人也不会照顾人啊,要不你去我家酒馆隔壁客栈开间上房好了,刚好能去酒馆坐坐,等娘熬了醒酒汤你喝一杯再走。焦昀与陶许棠一唱一和,一个劝一个迟疑,最后,齐齐偷瞄婉娘。婉娘这会儿哪里不懂她这是被这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了,瞪他一眼,心里窝着气,想瞪陶许棠一眼,可等这么近距离看到他眼下的青黑,到底还是松了口:陶大人,也来喝一杯醒酒汤吧。陶许棠哪有不应的道理:这那就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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