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巅峰小说网>都市现代>0×0=0.5>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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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1 / 1)

到了下午,魏来去医院,进一步确诊,步骤繁琐,有一些报告出得特别慢,层层验下来,也没个明确的说法,魏来明天还得再来一趟。魏来是一个很善于调节自己的情绪的人,虽然心里没着没落,但依然过得有条不紊,开车去超市买鱼,打算晚上吃火锅。魏来站在鱼池前,拨初殷电话,想问他要吃那种鱼摆摆,但初殷没接,刚挂电话,就显示姚朝雾来电。似曾相识的感觉,魏来心里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魏!刚接通就是姚朝雾急促的大喊,你在哪???艹!澳大利亚失踪案重现!初殷追着李华显跑了!!!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活着。只是单纯地倒霉而已。顶着烧到机场。飞机取消航班。于是我又在外地挂了三天水。万幸是普通呼吸道感染。控制住了。现在臭烘烘,灰扑扑,油孬孬地挤在大巴里。其实我的良心还是会痛的。但我的身体赶不上趟。快到家了。等我洗个澡,睡一觉。下一更在晚上十一点半。真是对不起。我的免疫力太辣鸡了。我以后一定好好锻炼。第83章 飞嘤无痕初殷就仿佛一只神出鬼没, 我行我素的野猫, 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说一声, 一溜烟儿跑没了影。魏来回到姚朝雾房子的时候, 依然觉得这事大大超出了他的知识领域,就像他小时候第一次看世界未解之谜一样不可思议。你说,初殷他激动地甩开拐杖,直接从二楼跳下去了???姚朝雾笃定地点了点头,补充道:严格来说, 他是抓住了一根树枝, 晃了一下才落地的。魏来:据姚朝雾所说, 那时他正在一楼客厅看电视, 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个黑影在窗前一闪而过, 没等他叫出声, 便见一根拐杖笔直落地, 伴随着落地之声另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穿着一件橘红色的毛衣,亮眼得很, 像猫一样落了地, 也没喊出类似于站住别跑的经典台词,以百米索魂的速度如风般消失不见了。魏来又提出疑问, 初殷的脚不是扭了么?姚朝雾苦恼道:正好, 我也有这个疑问。我就没见过一个脚扭伤的人跑这么快过。后来, 魏来问初殷,初殷扭扭捏捏地向魏来承认,他脚伤其实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他觉得拄着拐杖走路很有趣,还可以随时趴在魏来背上,让魏来驮着他在姚朝雾面前到处晃悠,就一直装瘸。初殷,一个以高冷酷guy闻名的成年男人,处心积虑地装瘸,居然是为了和魏来撒娇,这个脑回路是姚朝雾永远没办法猜中的,这无形之中打乱了姚朝雾的计划。一开始,姚朝雾只是单纯地希望魏来能回来,重新当他经纪人。如果硬要比喻的话,魏来在他心里,就像言情剧里情深似海,默默付出的深情男二。魏来永远都会在他身边,哪怕因为他订婚而伤心离去,可在他需要他的时候,魏来一定会回来,更何况,他还恢复了单身。所以,姚朝雾需要一个让魏来回来的契机,正好这时,他听闻当年那个变态私生饭李华显出狱了,并且去了越南打工,查不到他的踪迹。姚朝雾突然意识到,他苦苦等待的契机来了。他自导自演,虚构了一个私生饭,嫁祸李华显,并向魏来求助。果不其然,魏来瞒着初殷,马不停蹄地出现在了他身边。哪怕姚朝雾不喜欢男人,看魏来对他这么上心,也获得了满满成就感。初殷和魏来大吵一架,他坚信只要再挑拨挑拨关系,很大的可能,魏来会回来。但姚朝雾没想到,魏来没有心。魏鸨玉一身风流,东撩西撩,满世界哥哥弟弟乱叫,唯对姚朝雾一直保持距离,默默付出,姚朝雾一直觉得自己是特殊的,这绝对是真爱。但没想到,魏来说不爱就不爱了,心心念念的对象换成了姚朝雾的死对头。姚朝雾到底和魏来有着很多年的交情,很敏感地感知到,这次魏来是认真的。魏来在很慎重地,试图和初殷发展关系,那眼神骗不了人。每当看见魏来注视初殷的眼神,姚朝雾都会很嫉妒,他甚至无法理解自己这种嫉妒来源于何处,明明他对魏来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更别提他也不喜欢男人。因此,当陈枚衔提出,要和他合作的时候,姚朝雾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姚朝雾改变了他的计划,李华显的作用从说服魏来回来变成吸引初殷的注意。那是其中一个诱饵,本该一步步将初殷引到国外,让他合法失踪,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初殷不该在此时此刻追出去。从初殷追出去开始,陈枚衔就联系不上了,姚朝雾渐渐感觉到事情脱离了自己掌控。作者有话要说:睡觉辣!第84章 来不及想在体力方面, 初殷与李华显不相上下, 你追我赶, 跑马拉松似的跑了两个多小时。跑着跑着, 人流渐少,路也越来越窄,初殷隐隐感觉这里的环境有些熟悉,在夜色中转了一圈,终于明白了这种熟悉感来自于哪里。往东一百米, 以前是一所小学, 现在迁了新校区, 老校区就废弃了。小学旁边, 矗立着一排老旧的教职工宿舍, 这一带交通不好, 老教师们多半随着校区搬迁而迁走, 但便宜的租金还是吸引了不少人,故而能看见几点灯光透过窗户玻璃闪闪烁烁。初殷小时候和陈枚衔母子住在这里。在没有被陈母收养前, 初殷记得他那时候最喜欢睡小学后门的垃圾桶旁边。那里简直就是一个风水宝地!没有会咬人的野狗。学校旁边小朋友那么多, 大人们自然不会允许会咬人的野狗靠近学校,所以初殷不用和野狗抢东西吃。而且很多小朋友胃口不大, 还很挑食, 等爸爸妈妈走了之后, 会偷偷把营养早餐扔掉,初殷就能吃上一顿热乎的,不过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学校附近还能捡到很多垃圾。初殷会捡瓶子和废纸去卖, 他第一次见到陈枚衔,就是他捡垃圾的时候。隔着操场的铁栅栏,陈枚衔在喝一瓶牛奶。初殷一直盯着他,倒不是想喝,而是想收牛奶壳。你的壳。初殷的脸灰扑扑的,显得他眼睛黑白分明,直视陈枚衔,完全没有捡垃圾的自卑感,可以给我吗?隔着一扇铁门,铁丝里的陈枚衔和门外的初殷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却像隔着两个世界,陈枚衔穿着干净整洁的校服,白净的手指微微一松,将牛奶壳掷进了学校内部的垃圾桶里,微微一笑,道:不行。初殷抿了抿嘴,眼睛霎时附上了一层薄薄的水膜,他看了陈枚衔一眼,拖着垃圾袋,继续往前走了。陈枚衔一直忘不了初殷要哭不哭的样子,魂牵梦萦,越想忘越忘不掉,找了好几天,才找到了蜷在垃圾桶旁边的初殷。初殷刚被收养的时候,非常警惕,晚上根本睡不着觉,贴着毛毛球,蜷在门边,像是随时准备逃跑。但是,陈母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不睡床就由着初殷不睡床,怕他冻着,在地上铺了软软的儿童爬爬垫,还会揪着初殷脖子,哄他睡觉。陈母在小学当数学老师,初殷称陈枚衔的母亲为陈老师,亦师亦母,恩重如山。自陈母病逝后,初殷再也没有回过这里的,哪怕是开车,也是绕行的。物是人非,触景生情,看一眼都觉得呼吸不过来了,谁知道今天会追到这里。追逐了两小时的对象就站在离他十米远的地方,个子矮小,穿着黑色卫衣,带着口罩。我本来以为,你的目标是姚朝雾。初殷靠着墙,先捡起了一块砖头,现在看来,你是冲我来的。哼,害我连鱼都没吃上,非把你砸扁不可。大哥,有话好好说,别上砖头啊。那人说话带着奇怪的口音,我也就是个打工的。你故意引我过来干什么?他给的钱。那人指了指小巷深处,一个人慢慢从薄雾中走了出来。陈枚衔。陈枚衔消瘦了不少,颧骨都支楞出来了,脸色苍白,身上的黑色风衣让他更显得阴郁又变态,一只手背在身后,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陈枚衔会出现在这里,初殷不觉惊讶,只觉不耐烦,道:你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你打算在这个破地方绑架我。陈枚衔道:绑架你有用吗?你会乖乖待在我身边吗?初殷道:陈枚衔,我说了很多次,我们已经彻底结束了。陈枚衔呼吸加重,牙齿上下研磨,似乎是冷得发抖,你以前也这么说,你说我们彻底结束,谁也别挨谁。到最后,你不也回到我身边了吗。初殷:陈枚衔:我爸出车祸死了,我妈得癌症死了,初殷,你的名字在我家户口本上,是我仅剩的家人。但是你现在连和我单独说几句都不愿意初殷道:说什么?我已经听够你和我说对不起。你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我和你说对不起?陈枚衔的眼睛布满了厚厚的血丝,是你要和我说对不起!你是我养的狗,我是你唯一的主人!!!但是你背着我爱上了一个贱货,傻逼!他不是。初殷捏了捏手里的砖头,生硬道:陈枚衔,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滚开,不然我一砖头把你头打飞。你打啊。陈枚衔指了指额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初殷,我妈站在你身后呢,你打给她看啊。如果燕云水在这儿,恐怕早就劈头盖脸地给陈枚衔上起唯物论了。但初殷是发自内心地怕鬼,二十八年如一日地把jio缩进被子里睡觉,加上此时小街黄雾渐浓,冷风飘荡,陈枚衔的面容模糊如鬼魅,搞得好像真的闹鬼的样子。初殷僵住,一股寒意顺着脊骨爬到后颈,他心里是不信的,可眼珠还是忍不住转了一下,就这么走神的空档,陈枚衔忽的飞扑上来,张开手,手里的毛巾用力糊住了初殷的鼻子和嘴巴。初殷在闻到气味的瞬间就屏住了呼吸,举起砖头,对准陈枚衔的脑袋猛砸一下,陈枚衔尤不松手,初殷抬腿把他踢飞。陈枚衔满头满脸是血,一屁股倒栽在地,却像是感知不到痛似的,毫不在意,大吼一声又扑了上来,初殷脑袋晕晕的,往旁边躲闪,咳了一声,嘶声道:你也就用用迷药,卑鄙。陈枚衔捂着胸口,边尖笑边喘,有用就行。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不好意思回到我身边,非要我亲自抓你,欲擒故纵,欲拒还迎。初殷:放狗屁。初殷最后的视线里,陈枚衔沾满血的脸分化出了层层叠叠的幻影,绕着自己脑袋快速转圈,还像精神污染似的笑个不停,初殷捂着耳朵,晕了过去。分割线这次初殷失踪,不同于上次他和魏来吵架离家出走那次,带有一定的危险性。魏来第一时间报了警,和警察说明情况之后,魏来内心焦虑不减,在物业查监控的时候,菊之郎和燕云水陆续赶到。燕云水不喜欢姚朝雾,远远看见他,先翻个大白眼,挽着魏来胳膊,痛心疾首地跺脚道:短短一星期,我家男神就丢了两次!怎么回事嘛~菊之郎道:嘤妹不是跑出去的?两条腿再长,也支楞不了多远,大致往哪个方向去的?我们先每条街都扫一遍。魏来大致确认了初殷去的方向,点了点头,准备开车自己找。姚朝雾拦住魏来,道:魏,你别急,我们配合警察调查嘛,不要自乱阵脚。魏来的心里不详的预感像海浪一般涌动,揉了揉眼睛,道:你先在家里休息吧。我出去找找。对了你把陈枚衔电话号码给我。姚朝雾脸色一僵,顿了顿,道:你没他电话吗?打他电话做什么?众所周知,姚朝雾的演技,并不是很好。在银幕上容易用力过度,是烂剧男神,而在生活中,一紧张说话就显得很不自然,简称,尬演。听了姚朝雾的话,魏来的心里泛起一丝异样,他对自己的事,不怎么上心,遇事很少细想,可一旦牵扯到初殷,整个人的状态都会不一样。野鸡秒变战斗鸡,心眼多得恨不得原地变成千手千眼观音。自魏来发现姚朝雾知道初殷花生过敏之后,就一直以研究观察的角度看待他的所作所为。他发现姚朝雾非常紧张,紧张得毫无道理,不像是在担心初殷,倒像是怕什么东西。魏来道:你知道陈枚衔在哪吗?姚朝雾思索片刻,道:他脑震荡,应该还在医院吧。我也不太清楚。魏来道:我没他电话,存着晦气。你把他电话号报我。哦。姚朝雾拿出手机,找陈枚衔的电话号码,魏来斜眼扫了他屏幕一眼。哪怕姚朝雾动作非常快,他点开电话簿的时候,魏来还是精准地捕捉到姚朝雾的最近通话记录中,有一个今天和他通过电话的通话记录。陈枚衔现在还是姚朝雾经纪人,和他打电话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刚才姚朝雾表现出一副完全不了解陈枚衔情况的姿态,既然都打过电话了,为什么会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既然矛盾,就必然有鬼。魏来改口道:你帮我打个电话吧?我懒得打。好。姚朝雾给陈枚衔打电话,陈枚衔自然不接。魏来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眼神晦暗不明。魏来道:这是他的私人号还是工作号?姚朝雾:魏来道:干经纪人这一行的,入行培训第一课,就是一个合格的经纪人,除非死了,也不能漏接底下艺人一个电话。你说,陈枚衔是死了吗?姚朝雾喉结动了动,尬笑道:魏,你的表情有点可怕。我知道你很焦急,但急有什么用呢,初殷那么大人了,肯定不会出大事。他可能正在跑回来的路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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