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蠢鬼是不是认错人了”火灵凑到孟凡身旁,也抬头望着那条御神鞭,月光下,鞭身泛着一层白光。“嗯,不过它认的不是人,是鞭子。”孟凡沉声道,“它显然知道这鞭子的存在,错把鞭子的主人当成是我了。”蓝儿曾亲口告诉过他。从那个地方来的人,不光她和奇琳儿两个。还有一些人行走在人间,维持着某种秩序。这鞭子刚好印证了蓝儿说的话。“啊”火灵张了张嘴,再看御神鞭,就变得无比神秘起来,“不会吧照你那么说,那个三长老岂不是就是阴司大人了,鬼差”“肯定不是他。”孟凡放下御神鞭,摇了摇头。当初司空长夜曾在十八重山和来自阴间的人大战一场,长生境修为的他还差点死掉,那三长老修为很水,断然不是鞭子的主人。但也不知道他从哪搞来这鞭子的。“哥,要不把这鞭子扔了吧”火灵皱了皱鼻头,“这玩意儿肯定不是啥好东西。”“留着”孟凡挥手将御神鞭放进了乾坤空间,而后将视线落到了地面上,眼前浮现起老神仙的缺了门牙的笑脸,以及那些被引渡到阴间的父老乡亲,“阴间之物在人间出现,还被人类修炼者拿在手里,此事大有蹊跷,而且,哥跟阴间也有点过节。”孟凡忍不住再次回头望向十八重山方向。十八重山真的是势在必行了仿佛有一种诡异力量,不断将他引往十八重山。玉阑珊在指引他去十八重山找失踪掌门,南无派的灵草秘境有机会凑齐炼制生魂丹的材料,周雨彤又被抓走了,眼下有多了一个鞭子接下来,孟凡和火灵又聊了几句,便将火灵收进了乾坤空间,瞅了一眼身上的脏衣服,挥手取出一身干净的换上,召出一只新的纸雕,向青丘城方向飞去了。茴香他们还在那边的落霞山等他。而他换的衣服也并不是以前穿的华贵衣衫。而是蓝儿给他从家里捎过来的那些,换上之后,跟他刚刚走出大山的样子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心境早已和以前不同,站在纸雕上,瞧了瞧双脚上的崭新布鞋,心中便涌起了一阵温暖。他无比想家。可离家却是越来越远了。但走得越远,却也意味着离家越近了。“地炎莲,等我”纸雕在夜空中划过一道直线,慢慢变成一个黑点消失了在孟凡的预想下,落霞山应该是空无一人的,去的也就是他找的那些人。但此时的落霞山,根本不是他预想的样子。落霞山有一道石崖,崖体光滑如明镜,犹如是被一只巨斧削出来一般,叫做霞光崖,便是落霞山试炼的入口了,在此时的夜色中,有不少人影盘膝坐在崖前,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周边还搭起了一些简易茅庐,也有人呆在里面。当初千灯传出落霞山试炼行将开启的消息后,有一些人并没有直接赶往青丘城,而是直接来到了霞光崖,耐心等待着试炼的开启。这一等,却是等了好一段日子。没办法,青丘城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千灯哪还有空开启落霞山试炼。况且,千灯现在也已经道消身亡了。早早来到霞光崖的这些人,消息很闭塞,并不知青丘城发生了什么事,若是知道千灯垮台,怕是早就作鸟兽散了。他们对孟凡也没有什么了解。长什么样,修为几何,有没有在演武台大战五百修士一无所知。对孟凡的认知还停留在青丘城门开启后,赵仲散播的谣言里,比如窦黑潭当初对孟凡的认知“后来的,不要插队,老老实实在后面排队”这一夜,这些人忽然发现落霞山又来新人了,自然是茴香他们。后来鬼雾也带着祁胖子等人来了。“孟凡还没回来,咱们先等一等。”茴香瞧了一眼坐在霞光崖前的外来修士,足足有近二百人,且修为大多都保持在斩天境界,地玄也是有的,井然有序的拍着几个长队,便向上官凝、张无陵等人交代了一句,站在了最外围。“嘿嘿,插队连队都不用排”刘二邪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他们哪用得着插队,只要老大一来,他们必是第一批参加试炼的人,这些人能不能进去还不一定呢“茴香妹子,我老大咋还不回来,不会遇到麻烦了吧”刘二邪又担忧了起来,往远处瞧了瞧。“不会的。”茴香语气里充满了自信,“我哥现在能战长生境,没人能奈何得了他的,况且又是在城内找人,应该马上就到了。”刘二邪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如此认为的。在青丘城,老大就是天一样的存在,只不过是找一个人罢了,小意思。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孟凡并不是在城内找人,早就乘纸雕追出城外了,还遭遇了一大帮长生境强者,称得上是南无派的精锐了,那场大战若传出去,势必又会震惊十八重山“你们几个,每人交二百玄票”正聊着天,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走了过来,手持一柄长刀指了指他们。“交什么费”茴香愣了愣,这里也算是自家的地盘,怎么还有人收起费来了不收他们的费已经够客气了。“入会费。”那汉子不耐的解释道,“难道你们不知道进入落霞山是有名额限制的瞧你们的样子,是从小门派来的吧根本就没机会进入落霞山,可一旦入了我家公子的造化会,就有了资格,收你们二百玄票,一点都不多了。”汉子在茴香等人身上打量着。茴香一众修为参差不齐,最低的便是刘二邪,入地玄没多久,上官凝虽然略高一些,但远远没到斩天,宁正安也因经脉问题,看起来像是个糟老头子,养猪长老牛茂才就更别说了,邋里邋遢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臭味,况且张无陵也没穿丹袍,而是便装一众人看起来,就是一帮乌合之众。“收个蛋的入会费”刘二邪脾气暴躁,有些没办法忍了,“这里是我老大”“滚”汉子不等刘二邪说话,骤然发难,一脚将刘二邪踹倒在地,“这里没你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