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此人,便是贾太师吧。这是秦余第一次见到他。贾太师呢,面目严肃,看秦余就像看仇人一样。太师的旁边,便是被秦余打了的贾东楼。贾东楼死死盯着秦余,有一种想把秦余给吃掉的感觉。秦余呵呵一笑。这时候,太子殿下走出来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可以说一说事情的具体经过。”秦余在来的路上觉着,太子他们为什么要把他给带到朝堂呢。他的事情,一道圣旨就可以解决了,所以秦余才觉得奇怪。太子说完,贾太师便发出他那苍老的声音来,“呵呵,昨天小儿哭着跟老夫说,有一个年轻后生不知道为什么将他给打了,所以叫老夫给他讨回公道。后生啊,为什么打我儿子”“哈哈哈”很多人在后面笑出声来,可他们并没觉得贾太师有什么异样,因为他平常就是这个样子。秦余见贾太师盯着自己,知道如果说出实情,定会被世人所笑。想想看,秦余是因为恶心于贾东楼的行为,所以才打的,但受害者是他啊,外面会怎么疯传,恐怕不是秦余一个人能够控制的。如果他们说贾东楼索秦余不得,那将秦余当作什么人了。所以,要想另一个说辞。秦余想了半刻,才答道:“下官打贾大人自然是事出有因,因为下官听了一个故事。”故事众人把眼光聚焦在秦余身上。贾太师摸摸胡须,他倒想听听秦余会说出什么来,“好啊,把你的故事讲出来,不然本官就打你的屁股,为我儿子报仇。”秦余心里冷笑,而后道:“有一位父亲,他的女儿在出嫁后的第三天,便投河自尽了,而本该抓住的凶手,如今却逍遥法外”第一百八十章 原来是你“窦芹”贵妇一直念着这两个字,丫鬟们惊慌地跑过来,自责道:“都是我们不好,夫人刚刚都去哪里了,可把婢子们给吓死了,如果您有什么闪失,我等如何向娘娘交代呢。”贵妇笑了笑,说道:“无妨,你们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好啦,回去吧,不要让姐姐她们担心。对了,清儿和娴儿都去了哪里”原来,这位贵妇便是白天刚到京城的苏母,因为太子妃去了宫里,她闲着无聊,便跟着苏娴和苏清她们一起出门逛街。刚才休息了会儿,苏母的腿便也稍好了些,她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勉强能够走路。“两位小姐,正在一家书斋前看书,夫人快随我们回去吧。”丫鬟们说着,三个人很快便来到刚才所说的书斋前。苏清苏娴这时恰好从书斋里出来,她们一边走,一边聊着。苏娴说:“小姑姑,你说这个窦芹,最近怎么没再更狐仙了”“或许人家正被什么事情给牵绊着吧。”苏清说着话,突然抬头望天,“如果能见一见这位窦公子,该多好啊。”“怎么小姑姑被这人吸引住了”苏娴好奇问道。苏清一听,脸有些红,当狐仙志异在安州出现时,自己就时常跟读,慢慢的,便成了一个小小书迷。从对书中故事的喜爱,逐渐发展为对该书作者的喜爱。她觉得这个作者,应该是位非常有内涵的人,与平常认识的那些男子肯定不一样。听苏娴发问,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辩解道:“哪里,只是觉得他写的故事非常有趣,想必也是个有趣的人吧。”苏娴再调笑道:“好了,我看小姑姑,你是一脸想要以身相许的样子,只可惜,你连他是男是女,住哪里都不清楚呢。”“你怎么知道对方不是男的”“瞧他文笔细腻,或许是位娇滴滴的小娘子也说不定呢。”“啊被你这样一说,倒也有这个可能。”苏娴瞧她突然变得失望起来,又笑道:“你看你看,姑姑真的很在意那个人啊。”“娴儿,你变了,居然敢调戏你家姑姑来。”苏娴被苏娴弄得有些局促,她略带娇嗔,扭过头不想再理会苏娴。然而,在下一刻,却见自家嫂嫂正怔怔地站在对面,“嫂子,刚才你们都去哪里了”“亏你还知道问嗯,对了,刚刚你们口中的窦芹,我在方才还遇到过,就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了。”苏母说完,苏清身躯一震,拉着苏母的手,兴奋地问道:“在哪里,他他长什么样子”苏母被自己小姑子突然的一下给惊到了,她说道:“就在不远的那颗榕树下,方才我不小心跌了一跤,还是他把我给扶起来的呢。嗯,人长得还不错,说话也很好听。”苏清一听,便往那边望过去,虽然斯人不在,但总觉得那人就站在对面,而且正朝她招手。心里幻想他的样貌,活活一个脑残粉的形象。苏娴却不一样,她走到苏母边上,上下看了看,担忧道:“母亲,你哪里伤着了没有”“还好,没有事”苏母拍拍女儿的手,转头看着苏清道:“还是我的宝贝女儿好啊,不像某些人”“咳咳嫂子,清儿错了还不成吗。”苏清尴尬地咳嗽了声。苏母摇头无奈道:“看来是得给你找个人家了,放心,我会跟娘娘说一声,让她注意一下的。”“嫂嫂”苏清在这时候,已经无地自容了。“哈秋”秦余回到韩府,不知因为什么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心里在猜测,或许是曹素正在想念他吧。韩江也在这时候,从宫里值班回来,他看到秦余,热切地打着招呼。秦余看到他,发现他的身后还带着一个小跟班。“这位是”秦余指着在韩江后边大约十三四岁的小少年。韩江本要说实话,却被小少年拉了拉衣襟,所以只是说道:“不过是朋友的孩子。”秦余分明看见那少年的动作,他心里明白,韩江是守卫皇城的禁军统领,所以这小孩子,非富即贵,恐怕不是朋友的孩子那么简单了。但是,看破不说破。秦余笑了笑,然后才和韩江一起回屋子里去。屋中,韩溪走出来,他把手里刚收到的信交给秦余看,“宁州寄过来的,好像是上次那位蔡大哥给你写的。”“哦蔡大哥。”秦余打开信,仔细看了看,原来,这信中,蔡显叫自己有时间便开始更新那本狐仙志异。蔡显也在京城开了一家新华书斋,他告诉秦余,只要到时候把送到新华书斋那里,便就行了。信中还提到,曹素和曹老爷对秦余的关心,问他到京城了没有,他在那边,住得可还习惯“哈哈,果然是素儿她们刚刚想我了。”忽然感受到一股叫做家的温暖。秦余笑了,他笑得很开心,“是啊,我也是刚到京城,还没来得及给家里写信,一会儿,我就给他们寄平安信。”“好啦,别自顾自的傻乐,快点更新吧。”韩溪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居然是那位窦芹,秦兄啊,你可真是个深藏不露之人。”“怎么,你不知道吗我记得跟你说过的。”秦余好意提醒,因为在鹿山的时候,自己就和韩溪说过,他要写小说的事,只是当时他们都没放在心上罢了。“有嘛好吧。”韩溪挠挠头,这时候,韩府的下人过来,说晚饭已经备好,请他们到前厅用饭。秦余收好信,便和韩溪一起去了前厅。等吃完饭,韩江带着那位小少年不知去了何处。秦余和韩溪都呆在书房里,韩溪在温习功课,而秦余已经开始打开千度论坛,搬运起聊斋志异来。二人一个看书,一个写书,一直干到了深夜。他们两个都十分专注,就连别人从门外悄悄进来都不知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写鬼故事的先生。”一声惊讶,把正在伏案码字的秦余给惊醒。抬头一看,原来是和韩江一起的小少年。秦余笑了笑,“怎么你也看狐仙吗”“哼,当然,看了你的书,我我都半夜睡不着觉,你说你该怎么陪我”小少年叉着腰,气鼓鼓地说道。秦余看着他,觉得这小孩非常可爱,不禁用手往他额头上敲了敲,“心里没鬼,自然不怕,你每晚被吓得睡不着,恐怕是自己有鬼吧。”少年捂着头,怒道:“你居然敢打我,我父亲都没打过我。”嘿,原来是个熊孩子。秦余不与他理论,继续埋头写书。小少年见秦余爱答不理的样子,只好灰溜溜地往门口走。门外,韩江正站在那,他见到少年过来,笑呵呵问道:“怎么样,该回去了不”少年摇了摇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韩江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心里想到,“长孙殿下,分明是你自找的啊。”当然,这句话,可不敢对着少年说出来。第289章 老办法秦余话一出口,太极殿里的群臣们震惊了。秦余口中的故事,发生的时间不过三年,这太极殿里的人待在京城又何止三年呢,而他口中所说故事的凶手此刻也站在太极殿内,冷冷地看着秦余呢。贾东楼有些诧异,他没想到,一个来京城立足不过两年的小书生,居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了。燕王和太子把眼光一起对准秦余,他们现在终于清楚,秦余为什么要打贾东楼了。太子记得三年前,冤死的那个女子,她的父亲,正是教授自己孩儿的王洗,王侍读啊。秦余抬了抬手,对在场的众人说道:“下官要说的都说完了,当时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下官是义愤填膺,恨不得将那凶手碎尸万段,所以出于义愤,伤了贾大人,还望贾大人与贾太师能够原谅。”贾太师饶有深意地盯着秦余,眼睛里似乎字说,你把我儿子打了,如今却叫我来原谅你,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贾太师摸了摸胡须,笑呵呵道:“状元郎说得有意思,不知你口中的这位父亲是谁还有你说我儿是凶手,可有证据没有真凭实据,老夫可不答应哦。”秦余笑道:“无妨,只要将当事人叫过来,请贾大人和他对峙一下,那什么情况就都知道了。”贾太师冷哼道:“这真是无稽之谈,小子,你可知道,光凭刚才的这句话,老夫就可以将你的功名给剥夺了。殴打上官,还近而污蔑,简直岂有此理。”“等等。”太子站了出来,替秦余说话,“太师不要动怒,凡事都要讲真凭实据,既然秦余都说出为什么要这样做了,不如我们把他口中那人找来,也好让这小子死心呐。”太子面带微笑,一副为贾太师着想的样子。太师笑道:“叫来就叫来,老夫才不怕呢。”太子点了点头,问秦余道:“秦有余,那你口中之人是谁能否把他叫来,当面对质呢”秦余笑了,他等的就是这一天,那晚听了王贤人的叙述,就想着有一天,帮他一把。没想到,事情转来转去,终于转到了这一步。秦余抬起手说道:“那人大家也都认识,此人便是教授皇孙们读书的,翰林院侍读,王先王大人。”此话一出,没有人感到惊骇,反而是一种镇定,知道秦余的下一句话要说什么似的。太子道:“那好,把这王洗给本宫叫来,他此刻正在教皇孙们读书吧,没事的,记得不要惊扰了皇孙们。”他命令了一名宦官,那宦官领命后,便出门而去了。秦余他们等了半晌,王贤人才堪堪到达门外。贤人似乎从宦官那听到太极殿所发生的事情,令他没想到的是,秦余居然把自己的事情给吐露出去了。这小子啊,我不是告诉过,不要乱讲吗。贤人叹了叹气,进太极殿时,宫殿内的一干人都开始看着他。贤人走到太子面前,朝他下拜道:“下官王洗见过殿下,不知殿下召见,是有什么事情吗”太子颔首道:“王洗啊,本宫今日为贾东楼做主,要审这位秦状元,可听他说,自己是为友人伸冤才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口中的友人便是你了,本宫且问一句,你有什么冤情吗”事已至此,他已经豁出去了,既然秦兄弟为他做到了这一步,那他还能说什么呢于是,扑通一声,王洗跪了下来,磕头道:“臣,下臣真的有冤情冤情大了。”片刻后,王洗把自己的冤情吐露完毕,和秦余所描述的没有太大差别。太子问道:“那好,秦有余说这凶手便在大殿之内。王洗,你可敢当面之正”王洗听完太子的话,当即站起身,看了看四周围的官员们。大臣们纷纷往后退去,最前排的贾东楼已经大汗淋漓。“是他,他就是杀害我女儿的凶手。”王洗指着贾东楼,大声说道。“你这是污蔑,是含血喷人”贾东楼站出来,语气比王洗还要热烈。“王洗啊,老夫知道你,你的女儿不是因为跟别人勾搭成奸吗怎么反而诬赖到小儿身上,要知道污蔑上官可要被重罚的。所以,你有证据吗”王洗没有证据,就算有,这三年过去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