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如意郎君告诉叔叔,叔叔我也好给你做媒啊。”曹素听后,面红耳赤,她笑道:“叔叔醉了,尽说些胡话。”“老夫醉了吗老夫没醉。”陆山长问了边上的人,众人道:“没醉,没醉。”曹素道:“好,没醉的话,叔叔可敢满饮此杯”说毕,举起杯子。陆山长却道:“这丫头,在激我,老夫可不上她的当,也就秦小子才会乖乖中她的圈套啊。”“哈哈哈”众人又是大笑。“对了,秦小子呢”山长清醒过来,众人也发现哪里不对。刚才,他一直要找的人,可不就是秦余。“秦小友,我刚才还见着,怎么一时就消失了”诸葛琴魔更是站起来,他望向天字班的那桌,秦余的位置是空的。山长也奇怪道:“我还想着让他来给老夫敬一杯酒,这小子,哪去了”众人也跟着在饭堂中用眼睛搜寻,可秦余确实不在。“他他此刻正在我房中呢。”这时候,如蚊蝇般细微的声音在山长边上发出。众人一看,却是低头抿酒的曹素。“原来秦小友是这样的人,不顾师长同窗,竟去私会女郎了。”“哈哈哈,是啊,谁去把他给抓回来,今晚我们这酒也不喝了,倒要让他给我们一个交代。”“不不,今晚的酒宴却是可以办成喜宴了。”“哈哈哈”满桌子大笑,曹素自知失语,只得把头低得更深,不敢见人了。“诶,说新郎,新郎到。”诸葛琴魔用拿筷子的手指向门外,大家都把头伸出去,只见秦余走进来,向饭堂的众人拱了拱手。琴魔在这里向那边的秦余喊道:“新郎官,快过来”秦余摸不着头脑,谁是新郎官看诸葛先生的样子,很明显是叫自己啊。于是也不疑有他,就走了过去。曹素见他来了,当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别过来,你别过来啊”第九十六章 交“秦小友,从何处来啊”陆山长让人把一张空凳子搬到曹素边上,并让秦余坐下来。秦余见问,看了一旁低首不言的曹素,便知道了事情大概,他拱手道:“自然是从来处来。”“哦吼,秦小友居然也懂佛理,问君从何来,吾从来处来,哈哈,妙啊。”诸葛琴魔当场称赞。“哼,别想如此搪塞过去,你当我们不知吗你明明是从曹姑娘的卧室来。”方夫子借着醉意嘲笑道。“哈哈哈”满桌又是大笑,这引得边上几桌的人纷纷注视过来,韩溪那桌的人还问了韩溪一句,“韩兄,秦学兄不是去出恭吗”韩溪一听,夹一块鸡腿塞住那人的嘴巴,“他出不出恭,到哪里拱,关我们何事快给我吃菜,我就不信鸡腿还堵不住你的嘴了。”“哈哈哈”韩溪这一桌的人也都笑了起来。“夫子莫要说笑,我和曹姑娘清清白白。”秦余这时已经被诸葛琴魔强灌了一杯,他呛了一下后,解释道。“这啊,就叫欲盖弥彰,来,罚酒。”诸葛琴魔又倒一杯与他。众人点头称是,“该罚,该罚,他撇下我们去私会,这要罚的酒可就不止一杯了。”方夫子借机说道:“满堂不下百号人,看来秦小子今天是别想从这爬出去了。”说罢,众人强制他喝酒。秦余受不过,只得喝了十几杯,心中暗暗叫苦。“别再喝了,会醉的”身边的曹素坐不住了,她夺过秦余手中杯子,对其关心道。“你看,还没进门,倒先管起酒了,秦小友,日后保重啊。”“哈哈哈”众人继续拿他俩取笑。酒喝到亥时方散。走之前,山长还提醒众人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便要真的分别了。山长拖着醉醺醺的身体从座位上起来,他被方夫子们抬着,可还没忘说道:“秦小友,回宁州后,老夫何时能喝到喜酒呢”众人听了,又是一阵笑。秦余连忙站起来,“山长嘴了,还是回去先歇着。”山长在这时还真有些撑不住,摇手道:“好啦好啦,不取笑你们,过些时候,我亲自到曹兄那里代你提亲。”说罢,和众人一起走了。学子们纷纷散场,只留下收拾残羹的厨房大娘,还有秦余、曹素跟陆菁菁。陆菁菁刚才也喝了几杯,她脸色酡红,起身要走。曹素拦住道:“好妹妹,陪我回去吧。”陆菁菁义正言辞地拒绝道:“姐姐,爹爹他喝醉了,我得去陪他,叫臭鱼送你回去不正好吗”说着,也就走了。“我”曹素望着她,心里头十分慌乱。秦余也起身,他借醉意向曹素道:“来,娘子我们回房休息吧”曹素立在对面,哼一声道:“谁要做你的娘子。”她气鼓鼓地走出门去,今天真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起先被身后的臭鱼给碰了鼻子,自古男女大防,这样要她以后怎么做人。现在又被人说成他的娘子,虽然对他存了些好感,臭鱼与别人确实有不同之处,自己也喜欢跟他相处,因为他并不像其他男子那样,存心巴结自己,是个可以交的朋友。但是自己和他还没走到那一步啊。真真是愁死了。秦余在后面跟着,他同时也想到这个问题,与曹姑娘之间,并没有深入交流过,只能算个普通朋友可两人间的误会,好像越来越深,是个大麻烦啊。夜色已深,秋风如刀般迎面袭来,曹素本身穿得单薄,再加上刚才喝了几杯酒,所以就缩起身子,低着头,快步往客房走去。忽然,一个温暖裹住了自己。往身上看,是件外套。她转头看了眼身边人,说道:“谁要你的衣服,冷死我,不正遂了你的意吗”秦余帮她穿好外套,自己喝了酒倒不觉得冷。他听曹素如此说,笑道:“我宁愿你被我气死,也不要冷死,否则曹伯伯连杀人凶手都找不到。如果你真想冷死,那便把外套还来,只可惜这样的温度,恐怕还冷不死人,只会让你生病,到时候,嘿嘿,我便趁你病,天天气你,如此说来,也很好啊。哈哈,快把外套给我。”说着,便有去夺衣服的动作。曹素听了,杏眼圆睁,气急败坏,然而,她把外套裹得更紧了。外套包住她半边的脸,里面传来男子的气息,让她的一颗心都乱乱的。“我才不给你,你啊,冷死好了,这样我每天都会开心笑起来。”曹素抱着衣服,看他的样子,脚步加快了些,怕他真的冻着,生病可就不好了,只是嘴里啊,仍然不饶人。秦余无语,两人就这样一路走,感受着凛冽的北风,还有对方的呼吸,但没有再说一句话。到了客房门口,曹素推门进去,秦余站在了外头。曹素转头看着他,以为他会跟进来,可秦余就是站着,瞧他一句话也没说,一个姑娘家更不好意思在深夜邀请非亲属关系的男子进屋。秦余见她进去后,把门关上,不过自己的衣服还在曹素身上,这时才想起去要,但夜已深,还是算了吧,自己年轻气盛,火气大,冷不死的。曹素关好门,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在门边贴了半天,发现秦余还是没来敲门,心想要不要把门开了,请他进来。踟蹰半天,曹素心想这臭鱼该不会一直站着吧,那可不得冻坏了想到此,快速把门开了,可外头一个人影都没有。他走了吗这一路到他屋子也挺远的,不知道会不会冻坏,早知刚才就叫进来了。曹素躺在床上,身上的外套早抱在了怀里。她想了很多事,想久了便感觉到有些困倦,盖上被子,和外套一起就这样睡去了。“哈秋哈秋”“公子,你这怕是着凉,得风寒了。”清晨,小六一大早起来收拾房间,今天他们便要离开鹿山,昨晚已经收拾好大半,就等公子一起把其余的东西整理完。秦余揉了揉鼻子,昨晚装逼过头,回来时洗好澡,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到第二天便有些难受了。他强撑着身子,起来一通洗漱穿衣,和小六说了些话后就往鹿鸣台去。鹿鸣台上,众学子一个个站好,山长他们站在高台上。秦余快步走到天字班那,韩溪见到他,说道:“兄弟,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第九十七章 救人“什么好消息”秦余看韩溪喜逐颜开的样子,不免好奇。韩溪在他耳边细语道:“宁州城的醉月楼,今晚要开一场诗会,秦兄,君之秀甚矣,不可不去也。”“少文绉绉的咳咳”秦余推一下韩溪,接着猛烈一咳,等稳住后道,“回去后,自然要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我哪里也不会去的,什么醉月楼就算醉月城,我也不去咳咳你瞧我这身体,还能喝花酒吗”韩溪推搡道:“你小子,该不会昨晚和那姑娘用力太猛,今天不行了吧”见他一脸玩味,秦余转过身不去理这损友。“好了,秦兄,等你身体康复,可得陪我去一次。”韩溪建议道。“不去,读书人不该去那样的地方。”“你这太死板,以后等有了娘子,便难去那烟花之地了,年少之时不疯狂,等老了,岂不追悔莫及”“聒噪。”秦余老脸一红,表面拒绝,其实已经被他说得心动,后世连大宝剑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的人,到此时一听青楼两字,不禁蠢蠢欲动。等他听完山长与夫子们的年末讲话后,和韩溪一同往布告栏去,看这次考试的最终成绩。布告栏上,韩溪在找自己的名字,虽然没把这次考试放在心上,但到父亲那边,也要好看点不是。他看了眼站在外头不禁咳嗽的秦余,在想这秦兄也和自个儿同一时间出来,怕是考得也不咋的。他从底部顺上去,终于在倒数第十排看见自己的鼎鼎大名。居然还排在黄班王泽之下,真是气煞我也。韩溪一边后悔,一边帮秦余找名次。这个榜单总共二十排,后面十九排都没有秦余名字。韩溪不敢相信,难道说秦兄那天对自己说“马马虎虎”是假的正当他要往第一排扫去时,身边认识的人推了推韩溪道:“你怎么回事回去后怕会被韩伯父责罚,看看人家秦余,本来名不见经传,秀才考试时还是得了最后一名,而现在呢”韩溪顺着他的话,向最前排的第一名看去,上面,“秦余”两个字赫然醒目。“此子恐怕会成为下一个解元。”有学子当场分析出一个结论出来。“或许我们鹿山三年后又有状元了。”“天班秦余,终将是要载入鹿山历史的男人啊。”大家都如此说着,韩溪听后,走到秦余那里,不敢相信道:“秦兄啊秦兄,这就是你的马马虎虎吗如果你不马虎,那哪里还有我们容身的余地”秦余摇摇手,他现在头真的好晕,听里头的人说,自己一个秀才吊车尾,用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把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给踩在脚下。他们都很震惊。可自己呢,一点不想关心,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家,回曹伯伯家。好困啊,不如先找个大夫。排名这种东西,没有实质性的奖励,他一般都不会放在心上。不一会儿,在秦余悄然离开时,方夫子的两个徒弟便把秦余还有另外一个学子的名字用纸粘贴在布告栏上,供大家学习瞻仰。“我等回去后,应当以秦学兄做榜样,或许来年也能如他这般,一鸣惊人。”“是极,小生瞧他,除了刻苦外,必定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否则怎么能把题目全部答出来呢”“你是说,他把题都写完了”“是啊,我也是听说的,第一名的考生,答案填满了整张试卷。”“嘶恐怖如斯”方夫子正盯着在布告栏贴纸的两个徒弟,他听到学子的议论,心中好笑,要知道三个月前,就是交束脩的那天,这些人还很瞧不起人家秦余呢,呵呵“哈秋”秦余坐在来鹿山时所乘的马车上,小六从外面探进头,他拿了碗姜茶给秦余,还说道:“公子这马上就要去宁州了,你再坚持会儿,只可惜包大娘不在,那位大娘的小师妹更是不知所踪,不然好歹也要让你在鹿山休息几天再走啊。”秦余接过碗,一口吞下,觉得整个身体热乎乎的,比刚才好多了,把碗还给小六,却问道:“对了,你家小姐怎么没见,难道像懒猪那样,不想起床吗”“你才是懒猪。”马车边,曹素拉着陆菁菁的手,她抬头望向掀开布幔的秦余。秦余重新把布幔放下,无视于她,可不一会儿,布帘被掀开,曹素从外头钻进来了。他无奈道:“车内很窄,你自己不是有马车吗,为何要跟我同挤一辆”曹素道:“我想坐哪,便坐哪,你管得着吗”说着,又把陆菁菁给招了上来。秦余坐在中间,他问左手边的陆菁菁道:“虎女你也要跟我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