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人擦肩而过时,尼山的颜和跟唐宇,拍了秦余与韩溪的肩膀一下。他们说道:“靠你们了,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秦余韩溪对望一眼,向尼山诸人投以微笑。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是敌人。化干戈为玉帛,是统一战线上的盟友。雁荡书院的学子早在那里等候,他们坐在长凳上,看到鹿山的人,一个个都无所畏惧,尼山能输,你们鹿山也不例外。虽然不光彩,但都这样了,那还能咋样。场外的观众看到鹿山来了,无不激动,大喊着,“鹿山,不要让我等失望”“不要学尼山,我们永远支持你们”“鹿山鹿山”“鹿山鹿山”有离席的观众看到鹿山的人进来,又重新坐了回去。他们想要看看,这个鹿山是否也像尼山那样,向什么靠山妥协。“哼,尼山他们都顺从我们了,你们鹿山难道敢摸老虎的屁股吗”等双方的人站在一起,有大胆的雁荡学子嘲讽说了一句。秦余没有理会,只是随口道:“鹿鞭,虎鞭,嘶好东西啊。”他一直想着给论坛弄腰子的事,心里头还有些思念那位此时不知道在哪里的银道人。裁判清嗑一下,走到两书院中间,他向两院说明了比赛规则,片刻后,就让还没轮到的人坐到边上的长凳上。第一场比试,和尼山那个一样,比较谁的书法高超。但这一回比赛的主题又有不同。主题是铁画银钩。而要默写的是司马迁的报任安书。铁画银钩,要求参赛的二人手拿用铁做成的笔,在一块很大,竖着放的大理石上刻字。这一来考验他们的书法,二来也考验他们的腕力。在裁判说开始后,鹿山的学子已经开始写的,而这个学子的出现,令谁也没有想到。当那天在鹿鸣台决出参赛选手时,所有人都惊讶,这个人居然也会参加尼山比武。“真厉害啊,这个马远才。”鹿山长凳上,秦余翘着二郎腿,他啧啧嘴,惊讶于马远才的腕力,即使单身多年,恐怕也赶不上喜欢打仗的人。“球踢得好,书法也强,要不是太孤傲了,我真的很想和他做个朋友,一试长短。”“西凉的马家,没想到他会来。”观众席某处,那个负手而立的男子也同时诧异。马远才,他此时正在用着力气,一篇报任安书快要写成。他一边写,一边心中嘀咕。其实一开始,他也不想来的,可地字班的人却说,“你马远才那么能,为什么不为我们班争争荣耀,那个黄班的王泽都上了,难道说你还比不上王泽”“上一次的教训难道忘了吗这一回可不能输给天班的。”马远才此人虽然孤傲,但他很容易被激。激将法在他身上,可谓是百用不爽。“我才不去”马远才那时说的果决,可等到后面,报名的名单上,赫然有他的名字。此时的他已经写完报任安书。对面的雁荡鸟人,才写了一半。那人虽然没写多少,可是早就大汗淋漓。而马远才呢,他是轻轻松松,只是拍拍衣服上的尘土,一点儿都不觉得累。场外的观众,他们见此,心中想,这一次,那个看起来像潘安一样的男子,应该不会认输了吧。马远才心中也知道这次比赛的黑幕,他写完后,朗声说道:“告诉你们,我们西凉马家,从不会认输”我们西凉马家,从不会认输这几个字,铿锵有力,句句印在人们的心里。观众们高呼:“鹿山,鹿山鹿山鹿山”第八十三章 我想得第二马远才话一说毕,那点在场上的香已经燃烧殆尽。对面的雁荡学子连连叫苦,一篇报任安书根本没有写完。时间过去,这场比试根本不需要裁判来断。众目睽睽之下,裁判看向观众台某处的男子,他摇了摇头,宣布道:“第一局,鹿山学院胜”啪啪啪啪啪突然,激烈的掌声,响彻天地。马远才却不为所动,他默默地走开,根本不理会这些,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让自己班的人闭嘴。但他的样子,却引来观众台上的狂蜂浪蝶们阵阵惊叫,更有甚者,还向他投掷了香包。“你是檀郎吗”“美公子,晚上可有空闲,奴家等你”场外,狂蜂浪蝶们,疯似得向马远才喊话。秦余坐在长凳上,瘪瘪嘴,看马远才靠近,心里冷哼,神气什么,不就脸白了些吗。马远才看到秦余,脸别过去,他一生百战百胜,却独独败在这个竖子手里,还记得当时要离他十步之远,此时见到,如何能再跟他有什么交集。秦余被他无视,也是扭过头,这时候,第二场比试已经悄然开始。他静静地看着比赛,一切都如自己所料,第二场,鹿山这边依然碾压。等到画画这一局结束,秦余站起来,抖了抖衣裳,此刻,他准备上场了。裁判看到左边的秦余,又望了望从右边来的雁荡学子,他心里着急,还好有所准备,等秦余二人停下来,他对二人说道:“这次比试的题目,和上一场的有所不同。”说着,只听他拍了拍手,随后从主席台后面走出三五个人来,他们抬着一个风流眼,嘿咻嘿咻地向秦余他们接近。秦余不解其意,难道说这次比赛和踢球有关那裁判见秦余有所思,便解释道:“如果单纯的比试谁的诗才高,那也太无趣了,不如一边踢球,一边比赛,那不更有意思吗”秦余无奈,人家是裁判,自然是怎么说怎么对,即使是场外的观众,也没有疑议。那裁判见此,便继续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开始说说这次比赛的规则,两方要一边蹴鞠,一边对对子,对子从一个字开始,一次一下,两次两下,以此类推,不能多了,也不能少,如果踢不到,或者对不出,都算输。”裁判说完,看了右手边的雁荡学子一眼,他知道这个学子非比寻常,是有名的对子行家,堪称雁荡第一对对子王。又瞧了一眼左边的秦余,除了皮肤白以外,一无是处,是个文弱书生。前面已经输了两局,这一局至关重要。“所以两位可都听清,准备好了吗”裁判说毕,秦余和那雁荡学子同时点头。不一会儿,比赛开始,裁判右边的雁荡学子率先发球。只见他一边踢,一边说:“家。”球过了风流眼,秦余见到,顺势踢回去,“国。”雁荡学子接住,再踢:“三纲。”“五常。”秦余两下踢完,又回去给他。双方就这样,你攻我守,互不相让。雁荡学子的球技高超,秦余在和他战了几个回合后,慢慢觉出味来。学子的踢法刁钻,蹴鞠通过风流眼时的弧度也很古怪。有时朝自己的面门来,有时到风流眼中便像没了力气,直直往下落。还好自己是司马老师座下弄球童子,是个有技术的男人。不管对面的人如何,他总能很好接住。“万种风情。”“一身诗意。”“云淡到衣襟。”“夕斜来酒盏。”两个人一边踢,一边对对子,双方难分高下,裁判看了也瞠目结舌。“喂,那个雁荡的人我好像知道,他被称为雁荡第一人,他们两个斗了大半天,我担心鹿山的人会输哦。”“虽然那个小白脸看起来有些瘦弱,但我仍然支持鹿山。”场外,又掀起波澜。众说纷纭,大家都难猜出谁能拿下这场比试。“巴川浮影多情,青帆停驻间,无端雨下一江泪。”“楚峡回风不息,黄鸟往来处,依旧云流十二峰。”秦余念完“峰”字,心想这样下去,不知踢到猴年马月,要想个办法,赢了比赛才是。现在是他攻我守,对面的家伙好像很厉害,自己一把球踢过去,他便能马上给出下一个上联,就像事先安排好的那样。要不是自己够坚挺,恐怕早就被他打败了。既然在对子上不能打败,那不如从球技上入手。“公自是葛天民,宿露衣荷食兰菊,岂愿做兵火池鱼、风尘羁鸟。”那学子念完,踢也踢完,送过给秦余时,秦余发现过来的球,它的力道比先前弱了不少。原来对方持久力不行,也是现在时间已然过了大半。秦余心中了然,在对下联时,每个球都颠得很高,他一边颠,一边念了三声“嘤嘤嘤。”嘤嘤球出现,问道:“主人,干嘛”秦余回道:“快把腰子给我一些。”嘤嘤球奇道:“主人,你”秦余喘着气,其实他的耐力也好不到哪去,叫嘤嘤球的目的,只有一个,因为论坛中有他要的腰子。系统提示:一千腰子传送成功。系统的话说罢,秦余顿时来了精神,等上面的球下来,他已经把下联念好:“吾亦为浮世客,摧眉蹑足履冰渊,但徒羡东篱饮月、南野采诗。”念完“诗”字,忽然整个人背对风流眼,等球下来,一个后空翻,球也顺着下来,恰好碰到脚尖。球受到力道,直接往风流眼飞去,穿过中心,直直朝对面学子那去,学子本想用脚接住,可当球到脚下,只听咔嚓一下,脚踝处发出骨头错位的声音。“啊”学子捂着退,躺倒在地,蹴鞠从他身边经过,他的眼中全是不甘。另一边,秦余站直后,拍了拍手,重新获得力量的感觉真好。裁判见此,先前的计划全被打乱,这个雁荡学子可是被寄予厚望的,但没想到对方的人这么厉害,唉,算是栽了。“好,好”“鹿山威武”“哈哈,我就知道那小子能赢。”“他踢球的样子,好漂亮。”啪啪啪啪啪场外,又响起了掌声。“仁兄,承让了。”秦余向对面还没起来的学子拱了拱手,很有礼貌地离开赛场。裁判宣布道:“第三局,鹿山胜,因为鹿山连胜三场,所以下面两场就不用比了。”裁判这么说,场外的观众又欢呼起来,制造黑幕的书院没能得第一,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秦余回到座位上,坐在凳子上半天的韩溪站起身,悲痛道:“秦兄,比赛都被你赢了,我们怎么办”是啊,下面两场,其中有一场就是韩溪的“乐”了,只可惜人家裁判不给比。秦余摊摊手,也悲痛道:“我也不想啊,我能怎么办要知道,其实我很想得第二名。”第八十四章 没想到他这么快一场尼山大赛,就这样,在观众的嘲讽与热烈的掌声中结束。赛场内,秦余还在埋怨自己的不争气,想当初,是为了争第二,没想得了第一。当裁判,还有主席台那三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向鹿山书院山长陆墨林颁发第一名的奖励时,秦余的心都碎了。观众们纷纷散场,秦余跟韩溪一同走去外面。外头,小六在赌坊所设的临时招牌下招手,曹素还有陆菁菁早就在那里高兴的收钱。赌坊这回亏大了,他们本以为雁荡会因为靠山而获得第一名,所以雁荡的赔率被调得很低,而鹿山的赔率从一赔二,升到了一赔十,这样就有很多人堵在招牌下面,等赌坊的人给钱。秦余走了过去,当他听小六的说法后,心里乐了,他押了五两银子,按理说可以拿到五十两。五十两,天呐,差不多有四五万块的毛爷爷呀。等轮到自己,秦余把赢来的钱放在口里,咬了一咬,嗯,硬硬的,是银子的味道。“笨豆豆,要不要把钱交给我保管”身边的陆菁菁伸出手,她先前下了一千两的注,一赔十,今天的陆虎女已经变成陆富婆了。秦余看着,笑起来道:“你都赢那么多了,还惦记小生仅有的五十两吗虎女啊,作人呢,要知足。”陆菁菁挺起胸膛道:“哼,我就不知足,我就欲求不满,你能把我怎么样”秦余无语,这时候身后头,尼山书院的颜和唐宇走了过来,他们向秦余拱手道:“秦兄,多亏了你,帮我们报了仇啊。”这些人实在太客气,秦余走过去,抱拳赔罪道:“但终归你们还是输了。”“输赢没有什么,只要出了胸中这口恶气才是要紧的。”颜和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票,把它递给秦余。秦余没有接,狐疑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颜和跟唐宇相视一笑,他解释道:“自从我们输了以后,就一同去那赌坊,押的是秦兄你们赢,你看,这回把钱赢回来了,可不得将它们交到你的手里。”秦余连忙拒绝道:“这怎么行,你们的终归是你们的。”唐宇脾气火爆,他见秦余不要,一把将银票从颜和手里拿过来,塞在秦余怀里道:“爱要不要,我们刚刚是盟友,但从此刻开始,又已经是敌人了。”唐宇说得信誓旦旦,秦余听了,只能不好意思地把银票放进口袋里,并说道:“下次到我们鹿山,再来比试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