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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福郡主 分节阅读 135(1 / 1)

d仿佛一击能破碎,脆弱到令人忽略他曾是强大坚强的,脆弱到令人无法拒绝。她抿抿嘴角,下意识将逐客令押后,叫玉无瑕带在此伺候的奴婢们暂且退下,一步两步三步走到他身侧,劝道:“情况没有你想的这么糟,他只是一时不察,人谁无过呢都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郡主以为圣上能活到花甲之年吗储君能在五年内还是十年内再进一步”傅归晚目光微变,隐在暗处的无情护卫长自觉撤退,她半响不知该如何措辞,在他身旁坐下来,答非所问:“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你不是庸人,何苦自寻烦恼”话落,感到肩头一重,她侧头看去,这混蛋师兄竟然靠到她肩膀上归晚:“”“涂少爷想变成猪头吗”“连同在我家竹林里的账郡主可以慢慢算,我只是感到有些累,想有个肩膀靠一靠。”我是姑娘,你是男人,你个大男人好意思向个姑娘借肩膀吗何况你累,我就不累吗你靠在我肩膀上那我往哪里靠郡主在心中腹诽一大通,看他这可怜的模样终究没能狠心推拒,轻咳一声,义正言辞:“我是看你像只小猫小狗似的可怜才善心大发,你可别瞎想,等你哪天恢复到生龙活虎时,本郡主必定连本带利讨回来。”涂绍昉歪头靠在姑娘的肩膀上,再抬手挽住她的手臂,傅归晚:“”这混蛋师兄怎么就这么会得寸进尺呢准备推开他时听到他说:“真正给东宫姬妾灌避子药之人是太子本人吧应该连太子妃也没逃过。”她愣了愣,诧异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在东宫时郡主和福安公主还有储君本人对于欲想害储君绝嗣的幕后黑手竟然都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你们从头至尾没有过只言片语要追查之意,这态度就很奇怪了。你们重数甄良娣之罪,唯独没有提她给东宫姬妾灌药以策划一切,你们的态度很明白知道她没做过,而郡主更曾提到过一句如果是太子妃所为,她还能活着吗显然,这幕后黑手绝非甄良娣,同样不是闵贵妃。”涂绍昉目光有些失焦,双眼飘忽地盯着眼前的青石板,缓缓道明:“我想了个下午,应该是哪位给东宫妻妾灌避子药能安然无恙,能令知情者尽数不在意思来想去唯有太子殿下本人。”“唉,”傅归晚叹息:“对,正是赵竤基他自己,所以在甄良娣哭诉自己拿龙孙做局是为捅破这隐藏在东宫的行径时他才那么轻易地动摇了。”“为什么我实在想不透太子为何要这么做”“守母孝。”傅归晚迟疑稍许才告诉他:“为守母孝,大公主成婚多年还只有一女也到今年才再怀胎;而太子他忘记在给妻妾灌避子药,所以去年没撤掉。”涂绍昉目光开始回神,惊诧道:“郡主的意思是太子和大公主为权皇后守母孝吗他们关系能有如此亲厚”亲厚到视之如母吗他猜储君和权皇后的关系并非外人所预测般,可实在无法想到竟然还能好到亲如母子。“都说赵竤基储君路顺遂,过得安逸,其实远比外人以为得还要顺遂太多。”傅归晚抿唇笑笑:“盛皇后薨时,一双儿女:儿子15岁、女儿13岁,正是算小不小算大不大的年纪,你可知皇后将这双儿女托付给谁吗”涂绍昉抬头,在他惊疑的目光中,傅归晚给出答案:“正是贵妃,也就是权皇后;贵妃临终前对我们说的最后一句便是:孩子们,你们看姐姐来接我了。”作者有话要说:onno第105章盛皇后生前, 权皇后宠冠后宫, 盛皇后临终竟然能把一双儿女托付之世人皆知三皇子乃皇长子最强劲的对手, 皇长子与三皇子的母亲竟然能亲如母子涂绍昉精气神逐渐开始回拢, 把这秘闻消化掉后由衷感叹:“神啊”夕阳的余晖黯淡, 昏黄的光线将坐在石阶上的少年和姑娘相互缠绕的身影拉得越来越长,长到犹如要到光影的尽头。“皇后在世时后宫真的像一个家,至少我能感受到这种家庭的温暖。皇后仙逝,虽然这个家没法再团圆, 可温情还在。”傅归晚笑得发涩:“等到贵妃也走了, 这个家就彻底散了, 现在是后宫是真正的后宫。”“往昔已矣, 郡主节哀。”想必她与权皇后也亲如母女吧,涂绍昉心想, 干巴巴地安慰, 安慰人一直是他的弱项, 忽然想起来:“权皇后生前喜欢君子兰对吗”“对,贵妃喜欢君子兰, 崇尚君子高洁如玉、淡雅如兰的品行;而皇后喜欢百合花, 喜欢百合花的寓意, 百年好合。”傅归晚低头垂眸, 轻声道:“未央宫和东宫栽种的大片百合花正是为怀念盛皇后, 福安公主的独女小名百合亦是为此;贵妃仙逝后,我们种君子兰,同为追思怀念之。”涂绍昉猛然意识到:“权皇后生前是不是从未想过登上国母之位而郡主一直喊权皇后为贵妃便是此理”“对, 圣上登基20载之际主动提过依旧被贵妃拒绝了,我们包括太子和大公主还有盛太夫人都相劝过,是贵妃坚持不要否则她早已成为继后而非死后追封。”傅归晚眨眨眼,眼眸微酸:“这世间只有一位贵妃。”“为何”涂绍昉不理解。“以你和权家的关系,你应该知道权家没有争储之意。”“争储和成为继后不能混为一谈。”“或许在贵妃心里就算一回事吧,星火能燎原,何必”傅归晚望着愈加黯淡的光辉,眼底闪过回忆,温情浮现,洋溢着浅浅的笑:“我劝过贵妃许多次,贵妃总说如果在意正室的名分从开始就不会进宫来。姐姐是皇后,她如果抢占后位,姐姐的位置又在哪当年母亲就反对她入宫,希望她能找到一个男子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是她自己愿意进宫;贵妃还说她真把后宫当做她的家,我们四个都是她的儿女。”涂绍昉沉默,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他就知道安慰人是他的弱项,沉吟半响说:“盛皇后和权皇后都很疼爱郡主吧。我前些天曾听太子提过盛皇后临终前安排嫁妆,他只得一成,剩下的给郡主和大公主了”至于当时太子宣告将会像圣上一般疼爱永福郡主果然就是信口开河说说而已,今天这脸可是打得啪啪响,还好他根本没信。“还有赵鸣轩。”傅归晚补充道:“赵鸣轩他同样得到一成,我和大公主各得四成。”还能有三皇子的份涂绍昉有点难以置信了,只听她说:“刚刚告诉过你,皇后在时,后宫像个家;我们四个都是她的儿女,她对三皇子同样视如己出。姑娘家是娇女,应该娇养,母亲的嫁妆该得大头;因此我和大公主各得到四成,赵竤基和赵鸣轩哥俩各得一成,后来贵妃在病榻前安排嫁妆也是要这般分配。当时赵鸣轩双腿重伤,整个人像疯了,我和大公主不肯,最后的分配是我俩各得一成,赵竤基得三成,赵鸣轩得五成。”他真有种拨开云雾见到青天的感觉了,涂绍昉心想,几经思考还是把话问出来:“敢问郡主是否知道四月初五的早朝时圣上宣布三皇子在真定府做师爷的消息,太子的反应如何,是平静、诧异、欣慰还是惊怒”傅归晚直觉眉心一跳,缓缓地低头看他,神情莫辩;涂绍昉抬头,迎上她莫测的视线,笑得有些讽刺:“难道不该问吗如果他们的关系如世人以为般,他应该惊怒。可恰恰相反,他们亲如同母兄弟,他更清楚对方外祖家没有争储之意,如果他的反应依旧是惊怒,难道还不够令人寒心吗看郡主的表情似乎不需要我再求证了。”她张张唇却说不出话来,一时无言,最终苦笑:“他到底是储君。”“储君为养母守母孝难道见不得光吗四年前的形势,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他想压住流言或为做表面文章都该宣告他将为权皇后守母孝,何况他真心实意,为何要偷摸着来”涂绍昉此刻完全在拿批判的眼光看待,从她的肩头起来,坐直身体,正色问:“而今天,朝堂皆知有黑手欲害储君绝嗣,他还不该亲自站出来解释清楚吗若非郡主拷问东宫姬妾凭何认定乃太子妃所为,这波脏水的影射在他正妻身上就洗不掉;至于他最宠爱的甄良娣,离开东宫时大多数人恐怕都猜测此乃甄良娣所为,他也没想说明,让小妾替他承担,这储君还有点担当吗”你都要把储君贬得一文不值了,傅归晚遥望着夕阳落尽,庭院中昏沉笼罩,终于再次下逐客令。涂绍昉不,坚持把来意全部表明再走,除非:“你叫护卫把我四脚朝天的扔出去。”“你”傅归晚只好站起来,扬声叫婢女们过来掌灯、上茶、再备瓜果糕点,带着这混蛋师兄折返到客堂内,等到婢女们告退后,问他还有何事“郡主以为圣上能活到花甲之年吗”“咳咳,咳咳咳”郡主刚喝口茶水就被呛到了,眼前出现块手绢,顺手就拿来擦拭,后知后觉地看去,果然是这师兄站在她面前。“我自己有丝帕,你不用这么客气;既然这手绢我用过就不还你了,回你的座位上吧。还有你要谈的事情,如果坚持讨要论这些大逆不道之言,趁早回家吧。”闻言,涂绍昉转个身蹲了下来,又手撑着大理石地面席地而坐,归晚:“”你个混蛋真以为我拿你没辙吗“郡主说过今年会把傅家拔起,我老师准备在三年内解决掉闵家,换言之三年后能被提起来制衡东宫的只有三皇子或者才11岁的七皇子,应该没有疑虑是三皇子了吧。目前储君入主东宫五年,可能还悠哉;等到三年后就是八年,这年数已然微妙,何况届时他的对手将会是最强劲的三皇子而非根本无需放在眼里的四皇子。”涂绍昉侧头看向走到身侧的姑娘,眉眼的隐忧清晰可见,浅笑问:“还是郡主认为圣上不会再提股势力来制衡,会任由东宫壮大”傅归晚在他身侧坐下,自嘲道:“你考虑得真长远。”“我原本没想,可今日种种令我不得不多想。”涂绍昉同样自嘲:“在今天之前我没为自己和翼国侯府的前路担忧过,我以为能相信这位储君,我以为涂家未来可期。我甚至不操心皇长孙的前程,只要姐姐和外甥平安,翼国侯府安稳,其他无所谓,我以为这要求不高,大姐夫可以给予我这份信心和保证。可今日东宫之景象,我动摇了甚至有些怕;再和郡主谈过,我手脚发凉,他还信得过吗今天出宫后我特意找三皇子闲聊,就几句话,我都感觉三皇子比他可信啊。”“太子路太顺又被捧多迷住了眼;从18岁后接触的人和事多起来,到成为储君,身旁围绕些阿谀奉承之辈,他才有些改变。”傅归晚低声道:“盛老丞相经常训导外孙,还有盛副相他们多时提点,这回痛斥一顿,会改过自新的,人谁无过呢”“你怕吗”涂绍昉鹰隼般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直击心灵深处:“用疼爱你的池丞相来发誓,你相信这是小过而非根深蒂固的劣性,他更不会把你逼到绝路上,否则疼爱你的老人家将会不得好死,你敢发誓,我就相信。”“”良久,傅归晚回以一声苦笑,手撑着额头,满身疲惫。忽而肩膀一重,不用看也知道这师兄又靠过来了,连呵斥的力气都没有,随意吧。“郡主找小杨大夫是为三皇子吧,三皇子的腿疾必定能康复;倘若圣上还能在位十年,我都不敢预料他是否等得起又是否能顺利继位”涂绍昉自嘲:“而他顺利继位,对于我和翼国侯府而言才是真正的开端。我不相信他,甚至我不相信他的长子,乃至我自己。”郡主一怔,怪异地看向他,涂绍昉直起身体,握住她的柔荑,目光灼灼道:“他必将会疑心妻族到欲除之,我败,涂家覆灭。而我赢,我外甥再登位。我凭什么相信坐在皇位上的人还是我的外甥,甚至我和这外甥隔着杀父之仇更是他独揽大权最大的障碍;我在,他做傀儡。权利面前父子兄弟厮杀比比皆是,甥舅能算什么”“我,你”傅归晚想劝劝他又不知如何开口,他考虑着生死攸关又如何劝忽然被拉入不算宽厚的怀抱中,推了推他没能推动,咬着唇在心底倒数,从十数到一再推。“你知道吗今天我一阵阵冒冷汗,最后发现我不相信自己。”涂绍昉苦笑道:“我想做丞相,想要呼风唤雨的权利,想要挥斥寰宇的快感,但我没想过被权利吞噬,最后变成为权利所奴役失掉自己的本来面貌。可我顺着能预见的前路去揣度,帮太子姐夫顺利登位,再和姐夫斗,和姐夫斗完继续和外甥斗,为着权利,为着不进则死的局势,我不知道20年后30年后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会否面目全非到此时的我都不认识三十年后的自己我怕了,师妹,我怕”傅归晚蓦然心疼心酸,连他喊这声师妹都没去反驳,转转犹豫最终心疼战胜理智,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这轻拍安抚多么像回应,涂绍昉立时抱紧她,犹如掉落在茫茫大海中的人找到根木头,紧紧抱住再也不能撒手,他涩然地靠在她肩窝里,闭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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