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照样压着打,辽国来使呢则继续虚以委蛇。值得一提的是,原本呼声最高的,前往和辽国使臣谈判的郭知章,不知道为何最终没能被“委以重任”,反而是一旨圣意将他调离了汴京城,去当州府去了。派去和辽国使臣谈判的人,居然是开封府府尹吕嘉问很多人都大跌了眼镜,要知道吕嘉问这人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听,甚至颇有“恶名”。要知道,在当初熙宁变法的时候,吕家的吕公弼想要上书弹劾王安石,反对新法。其实嘛,以吕公弼的影响力,是万万不及王安石在宋神宗眼里的影响力的,所以这封信很有可能就是留中不发。但是,吕嘉问把这封手稿偷了,递给了王安石。于是,当事发之后,吕嘉问就坐实“家贼”的名声了。说实话,吕嘉问是有才能的,而且有常人不能及的大才,这一点也是张正书最为看重的那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作为一个政客,张正书认为不择手段根本就是生存之道,根本算不得恶。吕家有人不看好熙宁变法,就不准吕家其他人看好熙宁变法这是什么道理亲兄弟两人为争财产还有大打出手的,更何况只是家族的一员这也是为什么吕嘉问在大宋朝堂这么“独特”的缘故了,哪怕是政治投机客蔡京,也没有吕嘉问做得那么出格的。但恰恰是这样,张正书才觉得吕嘉问可贵。满朝都是伪君子,只要脸面不要实利,这就是大宋的死穴现在好了,有一个只要实利不要脸面的吕嘉问出手,那肯定是大大的不同。果不其然,在得知了赵煦的想法之后,握着尚方宝剑的吕嘉问,开始一桩一桩跟辽国使臣扯皮起来了,反正就是“蝇头小利,锱铢必较”,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利益,吕嘉问也要争取到底好吧,这是在夸奖他了。吕嘉问的方式,比这更加不堪,简直像一个有文化的流氓一样,把辽国使臣是玩弄得欲生欲死。要是做惯了使臣的萧德崇,那还能跟吕嘉问打个有来有回,可惜萧德崇已经死在了张正书的地雷下面,万万是不可能火转的了。于是,吕嘉问如鱼得水,把辽国使臣逼得毫无退路,只能跟吕嘉问扯皮起来。没办法,分歧太大,根本谈不下去。可惜谈不下去也得谈啊,不然辽国使臣怎么回去跟耶律洪基交代可他论文采,辩不过文人出身的吕嘉问,吕嘉问那是典故随口而来,把辽国使臣噎得一愣一愣的;论机变,吕嘉问也是一等一的,辽国使臣又处于下风了;论耍无赖,吕嘉问更是连脸面都豁出去不要的人,还怕你辽国耍无赖有本事你进攻啊,耶律洪基一动刀兵,一旦陷入泥沼之中,你看辽国里面的野心家会不会蠢蠢欲动白山黑水那边的女真人会不会蠢蠢欲动再说了,大宋水师已经逆流而上,来到幽州城外两百里地了。虽然暂时奈何不了幽州城,但是这已经在宋军两天的攻击范围之内。耶律洪基再傻,也会掂量掂量轻重。于是,很不幸的,在拖了差不多一个月之后,辽国使臣看着大宋还是不断进攻着西夏,都要攻破兴庆府了,辽国使臣则彻底没辙了,只能推说做不了主,需要回去请示耶律洪基,这一次谈判才算是宣告无疾而终。但是,这一拖已经拖了差不多一个月,等辽国使臣返回辽国之后,已经是五月初的事了。吕嘉问的无赖,再次让宋朝君臣大跌眼镜。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给宋朝西军正确了无比宝贵的时间。当然了,这也是张正书提出的,谈继续谈,打继续打,万一攻破了西夏,那么谈不谈也没关系了。一边打一边谈,是张正书从后世开国元帅彭大帅那里学来的。反正停战协议没有签订,干嘛勒马不攻这不是给敌人喘息之机嘛小梁太后也绝望了,集西夏之国力,也抵不住宋军的猛烈攻势。即便是出懂铁鹞子攻击宋军的粮道,也是无功返回,还被宋军以钩镰枪大破了铁鹞子,损兵折将的。再加上宋军开始配备干粮,油炸的面条放进水里一煮就能吃了。或者直接就水干吃也行。这样的粮草补给,根本就是兔子拉龟,无从下手。更气人的是,宋军主帅章楶用兵极稳,粮道护送好像比打仗用的兵更多,西夏也无力攻击,最后只能困守兴庆府。要命的是,宋军不止一边攻打西夏,一边还发动了宣传攻势,许诺了很多条件,瓦解了西夏军民的抵抗之心。不用说,这又是张正书出的毒计第六百二十九章:拿到治水大权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张正书太明白宣传战的威力了,宣传战用得好,不下于数十万刀兵。很显然,西夏里面党项人和汉人的关系也很紧张。瞧瞧汉人大族掌握西夏权柄,就知道汉人和党项人相处得肯定不是那么和谐的。再加上西夏不过三百来万人口,汉人就占据了七成之多,甚至这可以视为一场内战。正是用上了这么一个宣传,西夏都城兴庆府里的抵御决心,已经被削弱了不少。更何况,宋朝西军还保证了破城之后绝不会屠城,只要投降就免死,这样一来,西夏军民更是无心打仗了。要知道,西夏因为连年打仗,连年干旱,河套已经歉收很久了,牛羊也是极为瘦弱。这样的西夏,早已外强中干,不得不行险去掠夺富庶的大宋。但大宋开始反击了,西夏就顶不住了。不过,西夏能建国,能在历史上存在这么久,自然是有其韧性的。一时间,大宋怎么都攻不下兴庆府,战局陷入了僵持。张正书知道,如果按照历史上她的性子,她肯定想着投降辽国算了,最起码还能恶心一下大宋。但是,现在不同了,小梁太后投降辽国,就是自寻死路。辽国摆明了要她的命,扶持李乾顺上位。这样的投降,岂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说实话,除了宋夏世仇之外的缘故,小梁太后宁可投降宋朝也绝不投降辽国。只不过现在兴庆府中还有余粮,还有抵抗的力量,所以小梁太后在死撑,看有没有奇迹出现的那一日。战事糜烂,宋夏两国都默不作声,看谁的国力更加强,看谁的忍耐力更强,看谁能撑到最后。不过,对张正书来说这已经无关紧要了,他最在乎的,还是治水的事。要知道,即便前方攻击再顺利,可黄河一决口,大宋就立时撑不住了。治水,是中原朝廷的大事,断不可能像金元那样,不顾百姓生死的。所以,国库空虚的情况下,肯定是要调回西军,固守已经占领的城池,然后腾出军费来治理黄河的。不得不说,黄河太会挑时间决口了。偏偏就是今年,偏偏就是宋灭西夏的最关键一年要不是黄河常常帮倒忙,怕是宋朝早就积蓄足够的国力,一把将西夏踩死了。不然的话,西军怎么可能只有区区二十多万人除了宋朝防备西军坐大的因素之外,就是实在养不起这么多兵了。要知道西军可不是那些已经糜烂的禁军可比的,不管是甲胄、军械、战马,都是军中一等一的配备,连军饷也是最多的。养这样的兵,实在太吃力。不管怎么说都好,黄河水位上涨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仅仅是四月初,张正书就发现了黄河水位比往年高了不少。按照这样的态势下去,决口是时间问题罢了。原本以为赵煦是不可能说服群臣的,但没想到,仅仅是四月初,赵煦就下诏了,正式和张正书签订了契约。甚至,张正书还用了所有家财担保,黄河今后十年都不会出现水患,十年后出现水患,也是由张家负责收拾手尾。正是因为这样,张正书才“如愿以偿”地拿到了治水权,也顺带拿到了收取过河费的权力。更重要的是,朝廷又颁布了新政,以后的漕粮,皆由朝廷定下额度购买。因为表彰张家治水的勇气,所以优先购买张家运到汴梁城的漕粮。其实,换句话说就是,张家又拿到了漕粮的许可证,只不过朝廷换了个说法罢了。有了正式的名号就好办事。且不说黄河边上早就有张正书资助建立起来的沙场,就是泄洪的水库也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原本张正书还以为要拆迁当地居民的,不曾想在北流那边,居然有一个天然的洼地。只不过这个洼地有点特殊,是在群山之中的。张正书经过系统的“全景预演”,一拍大腿就那里了搬迁了几十户人家离开之后,张正书因此还付出了不菲的金钱,让他们去附近寻找合适的地方建村,张正书就开始招募流民来挖坑了。汴梁城的流民太多了,原本青壮都被招入了禁军之中,只剩下老弱病残。可这两年财政吃紧,禁军招兵也缩减了额度,所以汴梁城中还是有不少吃力气活的流民的。所以,张正书毫不费力就招募了几百人的挖坑队。张正书还不厌其烦地每一个人都签订了契约,规定了一日的工钱是五十文钱,工作是三班倒的制度,一天十二个时辰轮着来挖。这几百个流民被分成三队,每一队挖四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旁边临时搭建起来的茅棚休息,吃饭张正书把这事全权放手给其中一个流民头目,叫做杨淳的人后,他就撒手不管了,反正他也派了监工,不怕这些人偷懒。偷懒一次,可是要罚五文钱的。这样的“严苛”制度,让这些个流民都十分勤恳的工作。再怎么说,一个月能轻松赚到一千五百文,差不多两贯钱的工作实在不多这种事,已经是在曾家到张家拜访,顺便参加张正书和曾瑾菡成亲一个月后的“满月大会”之后的事了。在“满月大会”之后,张正书和曾瑾菡恩爱小夫妻的形象,已经深入张、曾两家亲属的脑子里,纷纷询问什么时候能怀上孩子。可曾瑾菡那个羞赧啊,要知道每一次行闺房之乐,张正书都是使出“浑身解数”,让她“一泄如注”,却始终是“虚凰假凤”,不曾真刀实枪。按照张正书所说的,男方都没提供弹药,又怎么可能射得中曾瑾菡当然不明白弹药是什么,张正书就解释了,就相当于弓箭。曾瑾菡半懂不懂的,只是知道张正书怜惜她,才不然她这么快就为人母。好不容易找借口搪塞过去之后,小夫妻俩就准备乘船下江南了不躲开不行啊,太可怕了这些亲属。更何况,这是张正书早就和曾瑾菡约定好的,要到江南度蜜月的。第六百三十章:初到杭州要准备的东西也不少,最起码张正书要把六分仪,要把最可靠的指南针给鼓搞出来。在曾瑾菡的帮助下,又有系统这个作弊器,六分仪其实很快就鼓搞出来了。难就难在,张正书居然在算数上遇到了困难。六分仪是用来测量某一时刻太阳或其他天体与海平线或地平线的夹角,以便迅速得知海船所在位置的经纬度的。经纬度的概念,曾瑾菡也早就知道了。但是复杂的算数,让张正书直接丢了面子。他用纸张都算不出来的经纬度,曾瑾菡在试了几次之后,居然能用心算一下子就算出来了。张正书不忿气,又拿出了神器算盘。张正书的算盘也是经过苦练的,没想到曾瑾菡用了几次之后,甚至还无师自通了“珠心算”。好吧,张正书又遭受了来自学神的打击,不对,是暴击。最后,张正书才不得不承认,在智力方面,他是不可能比得过曾瑾菡的。解决了六分仪,又制成了一个最可靠的指南针,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了四月下旬。坐着曾家船队的船只,张正书携着曾瑾菡,带着苏熙、史陌、刘忠三人,开启了下杭州之旅。大宋的航运还算发达,大河大江之上,有着无数往来的船只。因为黄河解冻,所以憋了一冬的漕运,总算是能有个宣泄的地方了。在河面上的船只,呼喊着号子,有规律地穿梭着,显得一片繁华。但是,出了开封府地界之后,可以明显地察觉到航运热度的衰减。即便是在黄河之上,也往往是看不到往来船只的,只有曾家船队一路开往江南去。半天,才能看到有其他船只在江面上慢悠悠地驶将过来。“郎君,你瞧那船,还不及我们的船一半大哩”曾瑾菡的话,让张正书点了点头。这话不错,大宋的船只虽然样式不少,但大船只有海船,江河上的船只若非是货船,其他船只都不算大。而曾家的这船队就更不用说了,为了运更多的丝绸,曾文俨是下了血本,把这支船队打造成装货最多的样式,自然也要比普通的船只大上不少。对比起其他船只,更是像个大块头一样。大船有大船的好处,即便是没有坐过船的史陌、刘忠二人,也只是吐了三天而已。当看到两个面色蜡黄的武人,张正书也是摇了摇头,关切地让他们多些休息,少些走动,才总算让他们回过气来。好在这两人的身体素质真的一流,居然挺了三天就挺过来了,不再呕吐不说,甚至还能在船上行走如常。看着大江南北的景色,张正书也是一阵恍惚。这才是没有污染的,没有雾霾的时代啊,可惜人类要发展,大宋要打败一溜敌人,就必须开展大作坊计划。有了工业,肯定就有污染。张正书能做的,就是尽量把作坊设立在无人区,让环境少污染一点。“可惜没有路过山东,不知道那梁山水泊到底有没有聚起水贼来”张正书知道,从开封府到杭州,一路沿着汴河南下,经淮水后到扬州,然后再经过运河直达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