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只能看到前面的后脑勺。这样的人口基数,有相当数量的单身狗就说得过去了。这不,都瞅着元宵灯会这个大好时机,想要来一段偶遇,邂逅一段姻缘。这些单身狗看到张正书和曾瑾菡的打情骂俏,只能黯然神伤,然后把头一扭,去寻找自己目标这太打击人了,不对,太虐狗了啊不知为何,张正书的心情变得很畅快,前一世他也吃了不少狗粮,现在总算扬眉吐气一番了,这感觉确实不赖啊随着人流慢慢挪动着,张正书和曾瑾菡也不急,反正慢慢地走着也是一种情致。时不时,曾瑾菡让张正书买下街边的小吃,时不时又买下一些小玩意,甚至还让张正书买了一盏花灯。要知道,现在天都还没黑呢天还没黑就打花灯的,除了张正书以外,就是满大街跑的小屁孩了。张正书满头黑线:“姝儿,这不太妥吧”“有甚么不妥,这花灯很漂亮啊”曾瑾菡故意装傻扮懵地说道,其实她就是要看张正书出一下糗,谁叫刚刚张正书还四处看美女来着,该罚张正书也知道,曾瑾菡这是借机报复,好在他脸皮也不薄,不会觉得多难为情。像个小孩也好,反正他现在的年纪也就是十五岁,刚刚束发,装嫩也不算可耻。“瞧,那就是灯山了”曾瑾菡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拉着张正书喊道。张正书也瞧见了,确实不同凡响。这个灯山,又叫鳌山,鳌山是上古神话传说中的海中高山,据列子汤问记载:“渤海之东有大壑,乃无底之谷,中有五山,常随波上下往还,天帝令十五巨鳌举首而戴之,五山始峙不动”。这鳌山彩灯是由无数彩灯组成的巨鳌背负着山峦,上面绘有山石树木、亭台楼阁、各种神、佛雕塑等。山上还设有舞台,由乐工伶官演奏表演,整个鳌山灯气势恢宏、金光万丈。皇帝喜欢的灯,自然不会是凡品。只见宣德楼前结扎彩棚,上面的花灯还没点燃,就已经显得绚丽多彩了。游人齐集与御街两廊之下,奇术异能,歌舞百戏,乐声嘈杂十余里。只见灯山结彩,金碧相射,锦绣交辉,所有沿街酒楼茶肆靠窗的座位都被赏灯人包下。没办法,宋朝的皇帝喜欢与民同乐,也爱赏灯,各地官员和商贾自然要投其所好,纷纷进奉各色特制的灯饰。如苏州的五色玻璃灯,福州的白玉灯,新安的无骨灯,让人眼花瞭乱。正是因为如此,人也太多了些。张正书也是无奈了,这才下午啊,离晚上都还有一个多时辰,连位置都没得坐,难道要站着看不成虽然,旁边的小娘子很养眼,一个个青春可人的,像极了李清照笔下的“闺中多暇,曾记偏重三五,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一个个都不像平常那么娇羞万分,反而大胆地瞧着周围有没有看上眼的小官人,然后攀谈两句,然后约定书信往来,最后私定终身啧啧啧,这剧情,都能拍成一部古装剧了。第五百六十六章:御道旁的茶肆这时候,张正书眼中余光发现,在某个茶肆二楼靠窗位置,似乎有人向他招手。“错觉吧,有那么巧吗”张正书心虚了,因为上面那人,他正好认识啊要是男的也就罢了,偏生是个女的,还是一个极为妩媚的女人。“郎君,你又看啥呢”曾瑾菡兴奋地看着灯山,好一会才发现张正书无动于衷,扭头一看,张正书的目光又呆滞了。“没看啥”张正书的演技忽然上身了,好像是戏精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一样。“我在想,我们都是有钱人,有钱人哪里能像普通人一样,站在这里看花灯呢你瞧瞧,旁边都是茶肆酒楼,还有脚店,不都是可以坐下来看的嘛”“郎君,你是不是傻了,那些靠窗的位置,不都被人占了吗”曾瑾菡觉得奇怪,然而她举目看去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郎君,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看着曾瑾菡奇怪的脸色,张正书也苦笑道:“真没有好吧,我看到李行首了,可你也知道,因为她,我无缘无故就惹上了端王,这样的红颜祸水,我哪里还敢招惹啊”“果真如此”曾瑾菡也看到了李师师,还有她的侍女若桃。虽然奇怪她们为何不在和乐楼接客,反而到茶肆这里看灯会,但曾瑾菡还是充满戒备心的。因为她知道,若论才艺,自己和李师师不相上下;可论美貌,曾瑾菡就自觉不如李师师了。“确实是这样,我不敢说谎”张正书老老实实地说道。“人家对你招手哩,你去还是不去”曾瑾菡笑吟吟地问道,给了一道生死选择题给张正书。张正书也是无奈啊,衡量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想我过去,还是不想我过去”“人家盛情邀请,你却临阵退缩,这似乎不太礼貌罢”曾瑾菡眨着好看的眼眸说道,“再说了,多少人想求见李行首而不得,现在就你能随时随地见着她,说出去羡煞多少文人才俊啊”听得这句话,张正书明白了:“我不去”“郎君,听话,上去呗,她又不吃人”曾瑾菡循循善诱地说道,如果张正书说去,她肯定立马拉着张正书就走,绝不给李师师任何机会。但是现在张正书说不去,曾瑾菡的心理又发生变化了,非得瞧瞧李师师在弄些什么把戏,还要带着张正书一起去看“不去”张正书坚决地摇头道,开玩笑,万一曾瑾菡是钓鱼执法,那他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这女人的路数,张正书虽然没有亲身体验过,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张正书的求生欲还是挺强的。但曾瑾菡是下定了决心,拉着张正书就往那茶肆钻。张正书“拗”她不过,只能“从善如流”。其实嘛,心中不知道为何还隐隐有种期待这茶肆装潢也就一般,看模样像是很久没上过木漆了,都露出了木材的原色来。好在这茶肆的位置好,就在御道两旁,临窗的雅间看下去,正好能把宣德楼、鳌山都尽收眼底。张正书以一个特务头子的目光去看,这里是最好的收集情报之所。如果他是敌国间谍,那他肯定会化身一个小厮,在茶肆里打工,然后暗中传递情报。说不定,这个茶肆已经被敌国间谍买下来了。作为间谍,特别是深入敌国都城的间谍,一般都是死间了。这些死间,往往都潜伏数年,甚至数十年,没有特殊任务,他们就跟平常人一样生活。因为他们的身份早就被处理过了,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汴梁城来往人口又多,随便来几个人在汴梁城落脚,然后买下一间茶肆作为情报传递的中转站,这完全是可能的。一旦有任务,只要他们把情报传递出去,自己生与死都已经无关大局了。间谍这个东西,可以说是无孔不入。孙子兵法上早就有说过“用间”也是兵法致胜的一个方法,而且成功率极高。就好像正史上清兵攻城一样,都不是光明正大攻下城池的,一般都是诱降、用间,通过从内部攻破城池的。要是清兵攻城,呵呵,那水平真的不敢恭维,袁崇焕守了那么久的辽东,努尔蛤赤也好,皇太吉也好,不一样拿袁崇焕没办法要不是皇太吉用反间计害了袁崇焕,清兵能不能入关还是两说很难以想象,凭借着一本三国演义,螨清居然利用上面错漏百出的计谋夺取了江山,这也是什么清朝的时候关二哥被尊为武圣的缘故了,没办法,前一任武圣岳飞干掉了太多女真人,也就是螨清鞑子的祖先,能继续留着岳飞武圣的位置才怪。再加上打江山的时候,三国演义立了大功,关二哥成功上位那也在意料之中。但用间一道,螨清还真的就掌握了精髓。当然了,这也跟正史上明朝末年朝廷太腐败,人祸天灾并起有关,不然螨清再厉害的用间手段那又能怎样说白了,还是明朝气数将尽。虽然螨清可能一开始不知道,用间是孙子兵法最先提出来的,而且千百年来没多少删改,但并不妨碍他们的用间水平很高。用间在孙子兵法里是专门的一篇:“故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所谓乡间,就是利用敌国乡人做间谍;内间,则是利用敌方官吏做间谍;反间,是利用敌方间谍为我所用;死间比较特殊,也是任务最重,最需要牺牲的,死间要制造假情报,并通过潜入敌营的我方间谍传给敌间,使敌军受骗,一旦真情败露,死间不免被处死;最后一个生间,则是侦察后能活着回来报告敌情的间谍。张正书对间谍一事很敏感,他总是觉得北宋忽然就灭国了,跟间谍肯定是有关系的。靖康耻之前,不知道多少间谍被安插进汴梁城中。第五百六十七章:都是间谍这绝非是张正书的揣测,而是通过分析得出来的结论。瞧瞧宋徽宗赵佶是个什么人,他用人的水平如何不消说,就连赵煦他都比不上,起码赵煦再怎么样,他都有一个肯一心一意为国着想的宰相,为他分担国事。可赵佶呢呵呵,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朱勔、李彦,哪一个不是奸臣特别是蔡京,作为宰相私心远远比公心要大,结党营私,贪赃枉法、荒淫无度不说,还私下滥使职权以鱼肉百姓为乐,将好端端的大宋弄得乌烟瘴气,满目涂炭,导致方腊起义、宋江起义等一系列农民起义,算是当了大宋的掘墓人。这样的宋徽宗,是绝对不可能继续任用皇城司、安抚司的老人,甚至会把一干高层全都清洗了,只留下一些根本挑不动大梁的混混。也是,哪一个皇帝会把自己的特务机构,交给不是自己心腹的人呢这不等同在背后放着一把刀子嘛,赵佶是昏庸,忠奸不分,但他又不蠢,这种事用屁股想都知道要怎么做的了。可赵佶的用人,实在让人诟病,可以预见得到宋徽宗一朝时,皇城司、安抚司的溃烂,最终的结果,自然是敌国间谍趁虚而入,把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大宋,继续侵蚀得摇摇欲坠。张正书就不相信了,为什么每次金兵南下,路线都选得那么准确,一路上基本没啥抵抗就到了开封府地界诚然,大宋的北方确实无险可守,再加上冬日黄河封冻,可以过人马;可每次都打中大宋的七寸,这就让人怀疑了。以张正书的判断,这肯定是有间谍在输送情报,金兵才能如此准确无误地避开宋朝的军队,兵临汴梁城下的。要不然,宋朝的禁军、厢军再腐烂都好,没理由一直拦不住金兵啊想到这里,张正书不由地抬头看着这过了这么久还不装潢的茶肆,觉得十分可疑了。这时候,茶肆里早就人满为患,全都是想挤上二楼去,靠临窗看花灯的茶客。然而,张正书却注意到,这茶肆的掌柜,好像对此没多少感觉一样,还是漫不经心地在记账。按理说,一个茶肆的掌柜,面对客情汹涌的情况,肯定不会淡定的,最起码也会帮忙招呼客人。可这个掌柜,却好似事不关己一样,仍然悠然自得地记着账。张正书心念一动,虽然很想过去瞧瞧他在写些什么,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样很容易暴露的。再一看那些茶肆里的小厮,虽然待客还算周到,但张正书总觉得这和其他茶肆相去甚远。“看来,这一间茶肆有问题,而且是很大的问题”在张正书看来,一点点蛛丝马迹,都足够他去怀疑了。“郎君,你在看甚么呢”曾瑾菡疑惑地小声问道,她以女性的直觉,看出了张正书心中肯定藏着什么事。“没什么”张正书心口不对地说道,但他的眼睛余光,一直盯着那掌柜的看。那掌柜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猛然抬头起来,却发现张正书在盯着那些茶叶,似乎在分辨那些是好茶。“是我多虑了不对,最近汴京城局势波诡云谲,怕是有大事发生。这段时日,怕是我多疑了些。”掌柜的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刚才那注视他的眼光,才慢慢地低下头去,继续记着账。“郎君,上去罢”曾瑾菡说道,她已经怕了这些人了,好像故意往她身上挤一样。“这位小娘子,楼上已经满客了”一个茶肆的小厮,赔笑说道,但张正书却敏锐地发现,他的笑容下面带着一丝不屑,甚至还有一丝隐藏的欲望。“哼,隐藏倒是够深的”张正书心中如是想着,嘴上却说道:“上面有我们相识的人,是她让我们上去的。”小厮半信半疑,最后还是不得已放了张正书上去。不过嘛,另外一个小厮跟着他们,想要看看他们说得对不对,要是白撞的,抱歉,还是请你下去吧。张正书也不怕,既然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张正书也端起了演技来。要说演技这东西,间谍的演技肯定是最深的,因为一个不慎,怕是要把性命都赔进去。张正书的演技虽然不咋样,但是“本色出演”的话,谁都瞧不破他的心思。然而,在楼梯转上去的一瞬间,张正书用余光看了看掌柜写着的东西。这个角度,一般人是根本看不清楚掌柜的在写什么,但张正书是谁他可是有系统的男人“系统,那个掌柜在写什么”“记账”系统久违的欠揍声音响起,让张正书有点无语。“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