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想,若雨后真的是虞麟的下人,就算他相救他,主子虞麟不同意的话,他根本做不了主。所幸雨后不是真的奴才,虞麟非但不能作雨后的主还要讨好的,因此,他幸运地救了他的夫郎和儿子,可幸运的不仅是他,同样是虞麟和雨后,两人此时还不知道日行一善带给他们的好处有多大。“走。”虞麟领先,雨后跟着,公孙方先是落后又走在前头带路,走的时候时不时回头看越离越远的大夫,担心他不跟过来,要是大夫不来,只是来了一对主仆对他病重的夫郎和儿子也不会有直接的实质帮助。此时大夫的内心在挣扎着,这里已经这么臭了,再走进贫民区内里还得了,别说进去,就待在这里他这药水也顶不了多久,可是他能不进去吗想起虞麟离开前扫过他身体的冷漠眼神,仿佛他不是个生命体而是个死人,若他不跟上,毫无疑问,他真的会成为一具尸体,还有可能牵累家人这种看似能选择实则没有选择的情况,大夫只能苦着脸跟上了。公孙方带虞麟和雨后走到一个破败的门前,墙壁和门摇摇欲坠,雨后甚至不敢伸手触碰,感觉只是用手指一点这墙这门就会倒塌。他竟还有心思想,若是他无意碰了一下让墙壁和门倒塌了,公孙方和他们的家人会不会要求他赔钱。雨后吸了吸鼻子,总觉得空气中传来的臭味似乎夹杂着某种让他极为敏感的气味。大夫看了雨后一眼,觉得他是个傻的,这地方很臭他不掩鼻不说,竟然还特意嗅了嗅,转念又想,难道他不是傻的,而是个有个喜欢闻臭的怪癖于是看雨后的眼神更怪异。雨后估摸大夫误会了,想法不知歪到哪里去了,却不解释。虞麟也看了雨后一眼,大夫不熟悉雨后,可他却是知道雨后这样做并非无缘无故,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他心下更是警惕,并且做了随时防备和攻击的准备,看公孙方的眼神也更凌厉了公孙方的心缩了缩,怕得双腿打哆嗦却不得不盯着虞麟的眼神攻击道:“隔壁是倒夜香的,整个城的夜香都是他们负责清理的。”整天和夜香打交道,肯定比他们这些干苦力的还臭,而且倒夜香的板车和桶就放在隔壁房子的院子里,和他们只隔了一道墙,能不臭吗。竟然是夜香虞麟能忍耐,可前提是不知臭源是什么,听说是夜香,而且还是整个城的夜香都经过隔壁房子的人的手,他也不由得一阵作呕,所幸被他及时压下呕吐的欲望,没在雨后面前吐出来丢了面子、毁了形象。都走到门前了,公孙方忙不迭道:“我们就是住里面。”雨后本还在心里想这不是废话吗,他家若不是在这里怎会带他来这里,等进去后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他家是在这里,可这里却不仅是他的家。这房子是个一进的四合院,有三间正房,左右厢房各两间,公孙方一家三口只是住在西厢房的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还不只住了他们三人,房间中间用东西隔开,连门也被分成两半,他们三口住在其中一半,另一半住着另一家姓孙的人家,比他们还可怜,这么大点的半个房间住五口人。“病人就是床上这两位”大夫已知没给病人看完病他是不可能走的,反之,看完病他就能走了,比刚才积极了很多。“这就是我的夫郎和儿子,他们已经病了很多天,最近两天昏迷怎么叫也叫不醒,大夫快给他们看看,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们”大夫看了虞麟一眼,虞麟爽快道:“你给他们看病,医药费少不了你的。”看到病人已经确定附近没有埋伏,虞麟和雨后基本能确定这人不是北宁或西越的派来引他们入陷阱的人了。大夫小心翼翼坐在半个房间里仅有的一个破烂的椅子上先给床上的大人把脉,从镇定自若到皱紧眉头,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他惊恐地跳起来,“这、这是是瘟疫”瘟疫雨后大惊,瘟疫初爆发和瘟疫蔓延后的结果可大不相同,早一日发现就多一丝活命的可能,日行一善竟是让他们发现瘟疫,该说他们幸运还是好人有好报亦或是该说他们很倒霉作者闲话:147、特殊的气味雨后很聪明,前世又看过许多谋略书,在一些事上想得比虞麟多,但是在阴谋论上到底略逊于经历了前世皇位争夺的虞麟,虞麟一听到瘟疫并非是庆幸自己在瘟疫蔓延前发现这件大事,而是不由自主想到了阴谋,他怀疑这是不是敌军设下的陷阱,认为公孙方是故意引诱他们过来让他们染上瘟疫。他拿出武器对着公孙方,“你到底是谁”他再次仔细观察过了,这里真的没有埋伏,难道敌方是怕送人来埋伏染上瘟疫传回去,干脆不埋伏靠着染上瘟疫的可能性引他入局公孙方没有回应,他已经惊呆了,瘟疫,他夫郎和儿子竟是染上瘟疫,还能有救吗他没听说过城里出现了疫情,他夫郎和儿子很有可能是最先一批染上瘟疫的人,要知道先染上瘟疫的人多半病情严重,往往等不到大夫们研究出能解瘟疫的药方就死了,后来染上瘟疫的,就算不能立刻治好,在病情还不严重的时候喝点预防和控制的药,或许还能拖到解药出现,而他的夫郎和儿子已经病得不省人事,估计没几日好活了,短短几日要找出医治瘟疫的正确药方很难i越想得到的却是夫郎和儿子越不可能被治愈,公孙方目光呆滞,全无生气,如果他夫郎和儿子死了,他毫无疑问也失去了生的欲望,自行了断的可能性最大,其次就是郁郁寡欢,不管是那种,就他现在这种状态,肯定活不长。雨后在阴谋论上或许不如虞麟,但他的直觉很厉害,他刚才没想到虞麟的那种想法,其实也是他直觉相信了公孙方,现在再看到公孙方要死不活的样子,连被虞麟用武器指着质问也无动于衷,眼里只有床上的两个亲人,要是装,绝对不可能装到这个程度,况且虞麟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再装也没意思了,除非他真的不是奸细。虞麟阴沉着脸道:“别以为你不说话”雨后按住虞麟蠢蠢欲动的手,阻止他攻击公孙方,“我相信我的能力和我的直觉,此二者皆告诉我,他不是奸细。”所以再纠缠下去也不会问出什么。前世,雨后参与过多次侦讯,在此前还接受过相关的特训,学过犯罪心理学以及微表情,能看出一个人有没有说谎,这就是他说的能力,而他在刚才的观察中没有看出公孙方任何一丝作伪,直觉也认定他没有危险,显然,这就是他的真实情况。因此,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纠结不可能是奸细的公孙方是哪一方派来的人,而是该把瘟疫这件事通知将军府和衙门的人,让他们派人查看此瘟疫已经到了何种程度,有多少人染上瘟疫,爆发疫情的范围有多大,想办法控制疫情稳定人心以及找大夫研究出能治好此瘟疫的方子。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大夫正在悄悄地退出这个房间,想逃走,虞麟和雨后不是不知道,只是当他是个跳梁小丑,他的这些小动作怎么可能翻出他们的五指山。虞麟在和雨后达成共识后,招手叫出暗处的护卫,派人去将军府把这件事报告给吴修远,接下来该怎么做他自是知道的,无须他们多言。然后用犀利的眼神看向大夫,大夫双腿一软差点倒下。“这、这是瘟疫,我不要、不要留下来。”“你当然不用留下来,但是你也别想回去了,别忘了你可是碰过染上瘟疫的重病病人”除此以外也是为了控制他,暂时不要把城里出现瘟疫这件事传出去,否则动了人心,人人拼命离开这里,要是把疫情蔓延到临近的几座城就糟糕了,另外,他也是个大夫,反正已经碰到病人有可能染上瘟疫,还不如发挥他最大的价值让他术业专攻尝试着能否找出能治疗此瘟疫的方子。大夫一听,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被关起来,正想撒腿离开,却被从暗处出现在明处的一护卫用大刀架在脖子上,这回终于忍不住瘫坐在地上了。若是离开,他毫不怀疑这公子的人会当场解决他,硬闯立刻死,留下听这公子的还有活命的可能,谁都知道该做怎样的选择。可是他还是很不甘心,很后悔跟这公子来到这里,也后悔说了实话,若是他不说这是瘟疫,这公子就不会扣留他吧可再一想,就算他不说,他碰了病人很有可能也染上了瘟疫,先不说他能否在封城带着家人离开这里,回去的他也很有可能把病气过给家人,让全家人也染上瘟疫。如今,疫情似乎还没扩大,家人或许能逃过一劫,只是要怎么通知他们这件事,让他们赶快离开这里大夫的脸色变来变去,虞麟和雨后注意到了,不过他已经是他们控制在手掌心的人,一点也不怕他会怎么想。“公子,老朽可以留下,但请你派人通知我家人,让他离开这里。公子也赶紧离开这里吧,万一染上了瘟疫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大夫在想不出什么办法瞒着虞麟等人把瘟疫的事情告诉家人,干脆直接向虞麟提出要求,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为了说服虞麟帮他,他还怂恿虞麟离开。“我不会离开,也不能离开。”虞麟道。虞麟使人去通知吴修远只是打了个手势,并没有明说出将军府或吴修远,大夫以为他是个一般的富家子弟才会有前面怂恿他离开的事发生,可听到虞麟说他不能离开,他的瞳孔立刻缩了缩。什么样的人才不能离开官只有镇守该城的武将或管制该城的县令知府等人才不能离开,一旦离开就是擅离职守,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现在瘟疫的事还没传去还没封城的时候说自己不能离开“你夫郎和儿子在生病之前去过哪里”虞麟问公孙方,试图找出瘟疫的源头,若无法除掉源头,就算有了治愈的方子也不过是控制疫情。然公孙方还是傻愣愣的,一点反应也没有,显然还沉浸在个人的想法中无法自拔,根本没听到虞麟的问话。虞麟抬脚踢了公孙方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你夫郎和儿子还活着,还有一线生机,配合我们,或许他们还能治好,难道你想眼珠子看着他们死去”虞麟的话让公孙方的眼神出现一丝希望,他跪在地上对虞麟狠狠磕头,“我听你的,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求求你救救他们”“砰砰砰”地声音仿佛在雨后的心底敲响,他既震撼又不忍,忙抓住公孙方的手臂阻止再磕头。公孙方被抓住后还想继续磕头,可就是雨后这个看起来娇小的哥儿竟仿佛拥有无限的力气,认他使尽全力也无法挣脱。趁着公孙方看着自己的时候,雨后与他对上视线,“你不需要磕头,你只要认真详细回答我们的问话,照我们说的话去做了就可以了。”在他淡定的眼神中,公孙方的心也稳下来了。虞麟再问:“仔细想想,你夫郎和儿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再此之前,他们去过哪里做过什么事”公孙方认真想了想,道:“我夫郎身体不好,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身体不妥倒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这精力旺盛的儿子却是在半个月前开始没精打采,似乎生了病,开始以为是小风寒之类的小病,我们又没钱请大夫,只是煮了一些姜汤给他喝,不过没效果,他非但没恢复精神还越来越没劲,前五天就躺在床上动不了了。我在外干活,一直是我夫郎照顾他,比他还早一天躺床上无法动弹,我没想太多,以为是夫郎身体不好的缘故,被儿子过了病气,这才比他更严重。要是在半个月前他们具体去过哪里,做过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我顾着干活赚钱,早上天没亮就出门,天黑了才回来,哪里知道他们白天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说到后面,公孙方很内疚,如果他多关心夫郎和儿子,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染上瘟疫了雨后知道虞麟是想找出病源,可公孙方无法回答最重要的问题,床上两个又病得神志不清,难道从他们身上就无法下手了吗刚有些失望,不料公孙方又道:“我夫郎身体不好,儿子还小,夫郎走不了多远,又不敢放儿子一个人去太远的地方玩,他们多半就在这附近走动,和附近一些腿脚不利的么么说话,儿子也是和附近的孩子玩。”虞麟和雨后对视,难道病源就在这附近再一想,病源会出现在这么脏、这么臭的地方出现其实也不奇怪。突然,雨后想起自己在进来前的门外闻到的那丝特殊的气味,忙走出房间,正想走到原来的门口,却在出去走在院子里的时候又闻到那丝气味,在臭熏熏的空气里不容易被发现,却瞒不过他的鼻子,要知道他前世可是对这种气味最敏感了。于是在院子里四处走动,吸着鼻子找到那气味,顺着那气味越过墙,来到隔壁据说是倒夜香的一户人家,越过墙跳进他们的院子就能看到那臭气熏天的板车和板车上的大桶小桶,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这户人家的谋生工具。雨后要找的东西当然不是这些东西,他正想像刚才一样在院子里走动和吸溜鼻子,刚走了几步,却见三个汉子从正房、东厢房、西厢房三个方向的房间里走出来,盯着他同时问:“你是谁”作者闲话:148、奸细雨后还不确定能否在这里找到他闻到的那样“东西”,也还没确定他们与可能在这里出现的某一样东西有关,暂时还不想和这里的人发生冲突,甚至想从这些人嘴里打探到什么消息,所以他面对三个男人凶神恶煞的质问顿了一下后扬起笑容:“我”不料三个男人互相打了个眼色竟直接朝雨后这里攻过来,若说雨后原先只有一分怀疑,如今这一分怀疑就变成了确定,这里一定有问题,否则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