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唑仑药片是用来治疗焦虑症和抑郁症的,此消息一出来,网上一片哗然,纷纷表示现在的明星压力太大了等等。而江潇潇的母亲却极力否认自己女儿患有焦虑症和抑郁症,对着媒体,她说:这一切都是王华竹的阴谋,我女儿明明就很健康,是,她有时候会不开心,但是她从来没有患病,我不知道这种药片怎么会出现在她的私人购物清单里,但是她真的不会因为这个去自杀的!江阿姨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媒体身上,认为只有媒体才会帮她讨下公道,对着镜头,把当年自己女儿和王华竹谈恋爱的私事全部曝光了。娱乐记者帮她把这些事情发到网上,然而文章重点却直指江潇潇和王华竹的香艳私情。当记者致电河乐娱乐公司的时候,对方却轻描淡写的回应:我们相信警方的公正调查,一切都拿证据说话,当然我们也理解对方此刻的心情,不过不代表我们没有底线。一个小时后,一张盖有公司章的律师函被发在了河乐娱乐公司的官网上。江母彻底崩溃了,打开手机,评论里全是指责她不顾女儿面子,将这些丑事公开,让女儿死后都不能安生。更有甚者说:有你这样的母亲,难怪女儿会有焦虑症和抑郁症!唐闻嘉带着一群粉丝在网上拼命的解释,然而对方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水军一批一批的压着他们,连带着很多营销号为了热度,内容越写越夸张。媒体更是蜂拥而至,他们发现原来江潇潇这个人身上这么有料,全部堵在了花漾年华小区门口,等着江阿姨现身。江阿姨此刻在医院病床上躺着,张强出面帮她处理了媒体的事情。第37章 宋洁江阿姨和唐闻嘉一致相信江潇潇肯定受人胁迫,不得已才自杀的,唐闻嘉更是信誓旦旦的对着江阿姨发誓,说他一定会查清楚潇潇为何会寻死,一定会给大家真相。丰驰听了,举着大勺恨不得在他脑袋上敲一棒子:你怎么查?一点把握都没有就敢应下来,到时候让江阿姨失望怎么办?唐闻嘉颓废的倒在沙发上:我信江阿姨,她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别人的妈妈我不知道,但是潇潇的妈妈不会无缘无故害自己女儿的。丰驰脱下围裙,坐在他旁边:心里有计划了?唐闻嘉闭上眼睛,点点头:我打算从潇潇的私人物品开始查起,如果王华竹确实找人威胁她了,那么一定就会留下痕迹。他直起身子,看着丰驰,有些吞/吞/吐/吐:弟夫,那个...那个...。丰驰不耐烦:有话就直说。你真的是鹿吗?唐闻嘉说:你别是诓我玩的。你说呢?丰驰斜眼看了一下他:我没事逗你干嘛?有那闲情我不如逗逗洛洛。唐闻嘉闻言,眼睛亮了亮:那你帮帮我呗,我一个人确实不好查,你是鹿,能变人,肯定会法术,对了,江阿姨说了,那个药片绝对不会是潇潇买的,她不可能会主动去网上买这种东西,你别听网上说什么她压力大,心理承受能力不强,其实都是胡说八道,江阿姨说了,潇潇一般如果发现自己生病了,会主动去医院。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鬼在作祟?你别老把什么事情都推到鬼魂身上去,也许是她解约以后,心理产生变化了呢?我看网上说很多有焦虑症和抑郁症的人是不会承认自己有病的,所以她有没有可能是不肯承认,所以只能在网上偷偷摸摸买药?不会的,唐闻嘉一口否认:她不会的,虽然解约以后心情很低落,但是她一直试着在调整自己的心态,绝对不会出现什么羞于面对自己生病的事情。丰驰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说:行吧,你这么确定,我就帮你看看,但是你别抱有太大希望,有时候人的心计比鬼可高明多了,还有这件事情,别把洛洛牵扯进来,他最近忙的很,我不希望他再为这些事情烦心。行!唐闻嘉一口应了下来。两个人说查就查,开着丰驰那辆二手帕萨特去了花漾年华小区,他们兵分两路,一个看手机一个查监控。唐闻嘉看手机,把江潇潇的手机翻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而丰驰看监控,却一看就看出问题了。花漾年华小区是高档小区,私密性比较好,所以监控记录不会被覆盖,而是整整齐齐的归类好。丰驰费了很大口舌以及大量金钱才使得小区物业处开发监控区域,供他查看,他买了爆米花以及其他甜食,准备在监控室呆一天,结果屁股刚坐下,爆米花才吃了一颗,就让他愣在原地。因为他看到了郭龙。郭龙顶着一头艳丽的发色,在花漾小区门口徘徊了一会儿,就消失在监控范围尽头。丰驰拉动进度条,问物业处的人:这个人是谁?物业凑近了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说:没印象,可能是过路人。但是丰驰不这样认为,他抱着爆米花桶在座位上想了又想,一颗心想的砰砰直跳,脑海里闪现过很多画面,最后定格在陈昊洛躺在医院的样子。一颗拳头捏紧了又松,他让自己镇定下来,暗暗告诫自己,绝对绝对不要再冲动了!把监控前前后后近一个月的记录翻了个遍,除了郭龙出现的那一下子,再也没有可疑之处,回到江潇潇家里,唐闻嘉翻动着电脑,问他:找出什么来了吗?没有。唐闻嘉的眉头深锁,看着江潇潇的购物记录,末了一扔鼠标:没有被盗号的异常。然而他不死心,又继续查看。丰驰看着他,突然说:我想起来了,今天买了一只鸽子,晚上回去要给洛洛炖汤喝,就不陪你查了。唐闻嘉头也不回道:那你先走吧。你呢?我再查一会儿,晚上还得去医院看江阿姨。丰驰点点头,离开了。但是他并没有回家去,而是驱车来到金宝苑。金宝苑自从被查封后,一直都没有人来,此刻看起来非常凄凉,丰驰下了车,绕着金宝苑周围转了一圈后,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黄符,然后悄悄的贴在了旁边的树上。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开车回到家里。陈家雄和陈昊洛还没有回来,杜艳梅和李妈她们早早睡下了。丰驰洗漱完,坐在床上,给程晋发了条微信:你能帮我查一查郭龙的师傅到底是谁吗?程晋很快回了过来:郭龙?就是上次咱俩在路上碰到的哪位?他又出幺蛾子了?你干脆让黑白无常把他收了。每到这个时候,丰驰总会感叹中国移动的伟大,连这么偏远的地方都能有信号。你当黑白无常是我兄弟啊,我让他俩干什么就干什么?哟,那上次还殷勤的把我相机借给他们。能不能不提这事了?对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开了饭店,也开始挣钱了,你帮我查查郭龙,我不会让你吃亏的。程晋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很久之后才回过来一条消息:我不要人民币,我要你地府的那套房子。丰驰立刻回复:不行,那套房子是我给洛洛和我以后准备的。你俩还没有死呢,先让我借住一段时间,我死后也没人给我烧纸什么的。丰驰盯着屏幕上的字,看了很久:你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我能感觉到自己大限快到了。丰驰打了几行字,又觉得不妥,便删除了。程晋看到他那边的消息输入时长,便笑了笑,又回了一条:没什么,谁都会有这天的,无非是早晚的问题。丰驰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心脏处跳动有力,他回复道:好。等到程晋把郭龙的来历发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圣诞节了,街上到处都弥漫着节日的气息,陈昊洛拉着丰驰出来逛街。丰驰手里举了一串烤面筋,吃的嘴巴两边都是孜然粉:你今天怎么突然闲了?陈昊洛没有把生意上的事情告诉他,而是拿起手帕帮他擦了擦嘴角的孜然粉,笑道:陪男朋友逛街的时间还是有的。丰驰朝他咧嘴笑,露出白乎乎的牙齿,看起来傻乎乎的,陈昊洛心中一动,从路边买下一个发光的发箍,带在丰驰脑袋上。丰驰一把扯下发箍:我不带这个,多丢人啊!陈昊洛说:不丢人,挺可爱的。可爱你戴。不戴算了,陈昊洛没有勉强他,而是揉了揉他短短的头发:还要吃什么?我们再买去。那你得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丰驰把玩着发光发箍,然后若无其事的重新带到自己头上:我要先吃凉粉炒馍。半夜十二点多,他们两个回到家,陈昊洛困的不行,然而还不能睡,抱着笔记本去了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丰驰洗漱完后,打开手机,翻看着程晋发过来的资料。这一看让他心里大吃一惊。因为郭龙的来历竟然和程晋还有几分瓜葛。郭龙是开阳县人士,自出生起就被父母丢在福利院门口,恰巧被过路人捡到,那会儿福利院并不正规,又兼具是小地方,所以手续一切从简,过路人很快就收养了他。他便把这位过路人称为师傅,师傅不是一般人,会算风水,会布阵,把自己的毕生所学都教给了郭龙。郭龙天赋极高,很快就学会了,并且学的很好。他们这种本领见不得光,但是在达官贵人之间很流行,可以说是搭上了一位富人,那么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这么看来,李南当初说的没错,丰驰和郭龙,算起来还是同门。但是不同的是,郭龙主修风水布阵,而丰驰则主修驱鬼。很早很早之前,这些东西其实都共出一脉,可惜科技的发展,时代的变迁,让这些古老的技艺后继无人,有的甚至失传消失不见。比如丰驰和郭龙的技能,几千年前应该是共生同息相辅相成的,应该是一位道士所具备的能力,但是几千年变迁下来,技能分散,他们只能略知一二,无法拥有全部。而程晋之所以说郭龙和他有所瓜葛,是因为往上翻族谱,一代一代查上去,发现郭龙的老祖竟然是程晋的一位昔日好友。程晋活了很长时间,他的昔日好友自然也早已作古,若非此事,他还真想不起来当年曾经和郭龙老祖有过一段往事。那位昔日好友本来是一位凡人,后来拜入一位高人门下,习得剑法,等到那位高人老去之后,留下一枚丹药,助他习得法术,他为了把这些传承下去,也开始收徒,就这样一代一代传了下来。丰驰关了资料,心情很复杂,如果对方是鬼,那么他自然不惧,可是对方不是鬼,只是深通风水布阵,非鬼作祟,他只能是一筹莫展了。他放下手机,想起当年从培训班毕业的时候,老师告诉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最不应该怕的就是鬼魂,毕竟说白了他们只是一团能量,相反,人心才是最厉害的,人心飘渺不定,穷凶极恶的人也有心软的时候,几世圣人也有自私的时候,一人千面,这其中的学问才大着呢!起身去了隔壁书房,陈昊洛戴着一副眼镜正认真的看着合同,电脑上还打开着无数专业名词供他参考。丰驰走过去,从背后贴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低头在脖子上亲了一口,陈昊洛打了个哆嗦,笑着摸了摸他的胳膊:不要惹我,我今天得把这些合同看完,明天开会时候用。丰驰没有说话,一颗脑袋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陈昊洛放下合同,反手摸了摸对方圆滚滚的脑袋:有心事?丰驰低低嗯了一声。陈昊洛说: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顾虑我。你都知道了?今天晚上自从你手机响了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我想你这段日子和唐闻嘉一直在查江潇潇的案子,所以猜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情。洛洛,我觉得我自己很没有用。丰驰心情有些低落:以前我觉得自己挺牛逼的,但是现在只是觉得无力。陈昊洛沉默了一会儿,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胳膊:我们人类有句话,叫做正义必定压倒邪恶,可是以我之见,无非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罢了,只要有人,永远都不可能做到水至清则无鱼的状态,今日你打倒了所谓的邪恶,但这并不代表邪恶就会永远消失,所以你不要太有压力,没有人永远都是有权有势的,盛极必衰,这不还是你们道士成天挂在嘴边的吗?丰驰笑了一下:那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咱们三十年河东啊?陈昊洛也笑了笑:我没有想过做什么三十年河东这种事情,丰驰,你别说你没有出息,其实我才没有出息,可是我觉得这人活着世上,什么叫做有出息?什么又叫做没有出息?社会有一套成功人士的标准法则,但是我们不必时时去追求这个,出息没有我自在乐意重要,我现在学这些,无非就是希望咱俩以后能吃饭穿衣,不用求人,不用看人脸色。丰驰听了陈昊洛的一番言语,内心的无力感去了多半,他搂着对方挨挨蹭蹭的,心思就往下三路的方向拐,结果陈昊洛刚正不屈,他被骂回了房间。而丰驰委委屈屈躺到床上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自从和陈昊洛在一起后,两个人是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可始终没有进行最后一次的亲密。陈昊洛简直比大姑娘还要难搞,先前是因为谁那啥闹的不欢而散,现在是好不容易有个共识了,却住到家里来,不敢大声弄出动静。他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盘算着,到了最后,下定决心,车子可以不换,但是房子一定要有一个,陈昊洛的那个房子不算,不能什么都让对方出,他也要弄点什么来表表真心。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要在陈昊洛家附近的小区买一个房子,这样一来,离陈家雄和杜艳梅也近,而他们也有了自己的一个空间。带着这种想法,他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到第二天向杜艳梅打听了下附近小区的房价后,丰驰心里骂了一句脏话,绝口不提买房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