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出声将我从思绪中拉回现实,他问:“佐助,你打算怎么办?”我看着他,认真说道:“找到兜。”大蛇丸环着双臂横在胸前,他金黄色幽深的蛇眸来回在我和鼬身上打量着,嗤声道:“佐助,你跟兜的默契确实很好。”鼬抬眸看了我一眼,不知是不是烛光过于幽暗,他眸中的光芒黯淡许多。……在大蛇丸安插在木叶的间谍传来团藏前往铁之国参加会议的消息后,我开始准备也跟着去铁之国,看看能不能逮到空助。鼬很担心我遇到不测,遂跟着我一同前往,大蛇丸则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也提出一起出行。自来也刚准备说话,却猛地开始咳嗽起来,他只好卧在床上了。到了最后,除了鼬和大蛇丸外,大蛇丸还把他之前赠送给我的三名队友都带上,名为到时候自然会有用到他们的地方。我:……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这对于我来说是拖累,而不是助攻好吗!空助做事一向高调,我们刚到铁之国时,就得知他和宇智波带土闯入了五大影的会谈室内,直直追杀团藏,而且能在影们的围攻下全身而退。我利用心灵感知能力找到了空助,恰好碰见了空助准备给被打个半残的团藏最后一击,空助见到我,他利用了锁链和铁钉将团藏呈大字型死死地钉在了地上,不给团藏半点挣扎的机会。鼬扫了一眼地上的团藏,磅礴的杀意从他身上迸发出,他目眦欲裂,万花筒写轮眼的图案在他眼中快速地转动着,那双如鬼魅般森寒的眼睛红得似要滴出血液。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鼬发狠的模样,眼中尽是浓稠的恶意和森寒的杀意,让他看起来宛如从地狱中爬出索命的鬼魅。不仅仅是鼬,大蛇丸也愣住了,他面色冷然,带着惊诧说道:“胳膊上居然都是移植的写轮眼,之前宇智波灭族的那场惨案……”大蛇丸看了眼鼬,适时地闭上了嘴。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团藏被死死地钉在地上,他几乎是整个人都浸淫在了鲜血中,铁锈的血腥味充斥满整个空间,视野所看到的是满地的红色。最令人恶心的是,他的整条胳膊上都是移植过去的写轮眼,失去了鲜活的干涸的红色,恶心得让人想吐,却让人头皮都发麻。这个家伙……我感觉我的血液流动的速度都变得滞缓,身体的热都冷却许多。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些写轮眼的所对准的方向是往着我和鼬这边,一股凉意无端地从脚底顺着脊椎一直蔓延至头顶,头皮都要发麻了。没有风吹往这边,空气都僵滞,在这滞涩的窒息般的氛围中,空助无疑是最轻松的那个人。他手中转动着一把武士|刀,剑刃破开空气冷冷作响,冷光细碎----我们没有制止空助,他几乎是一刀横劈,将团藏切开,鲜血再次从破口中争先恐后地流出,粘在了那些写轮眼上,仿佛是从写轮眼中流出。空助嘴角挂着笑意,他毫不在乎一些血液溅到他的头发上,黏稠的血将他的头发变得粘着,从他的发梢滴下,构成让人恐惧的恐怖画面。“楠雄。”这一声叫唤,让我冷不丁地缓过神来。我环顾下周围,除了空助外,还有之前一旁坐在电线杆上看戏的宇智波带土。见到我的视线瞥向他,宇智波带土唯一露在外的眼睛带上了嘲讽的恶意。我面无表情地说:“鼬,大蛇丸,你们负责引开宇智波带土吧。”鼬:“好,你小心点,佐助。”在来之前,我跟鼬和大蛇丸说过了宇智波带土假装宇智波斑的事情。宇智波带土闻言,他身上迸发出庞大的恶意,他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话来,“你……为什么会知道?”他也没有空跟我算账,鼬、大蛇丸加上水月他们,这几个人对上宇智波带土,很快地就把他引到了别的地方。这下,这里仅剩下我和空助,以及,团藏。今天的天气很好,天空中如水洗过般湛蓝澄澈,没有云痕,没有太阳,只有一望无际的蓝。风停住了,四周寂静,没有任何的声响。曾经的我,喜欢这种安静,能让我躲避开超能力捕获到的喧嚣,让我安宁。现在,我却讨厌这种安静,安静到我有些不安。空助站在那里,他手中仍拿着淌着鲜血的□□,他直直地看着我,嘴角边仍噙着跟往日一样的笑,神色却很冷。偏执、癫狂、病态、恶意这些负面的情绪在此刻空助身上展示的淋漓尽致……我透过他,在那副陌生的躯体下,我似乎看到了以前的我所熟悉的空助的影子,一头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肆意地招摇着,骄傲、狂妄。可是,那团影子却似乎在慢慢地暗淡,即将要溃散。我听到了痛苦的□□声,团藏的身体在血泊中蠕动了一下,像是恶心的蛆。空助给团藏的那一刀,狡猾地避开了心脏,给他造成了无法挽回却不会当场死去的伤口,也延长了团藏的痛苦和死亡时间。团藏会一直痛苦着,眼睁睁地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在对死亡的恐慌和痛苦中死去----这属于空助的复仇方式,连个痛快的死都不给他。忍不住地,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行动,缓缓地走向空助那边……空助抬了抬眉梢,他语气快活地跟我说:“楠雄,你要来吗?这个家伙可是你们宇智波族的仇人,不是吗?比如,将他手臂上的写轮眼再一个个地剜下收回去,怎么,好不好?”说到最后,空助的声音变得急切和尖细,带着癫狂。我走到空助身边,握上了带血的刀刃,想将他手中的刀夺下。空助也在此刻明白我是来制止他的,他的神色冷了下来,眼珠子转动着看向我,问:“你想干什么,楠雄。”“够了。”我没有用很大的力气,空助也没有放手,我们两人隔着很近的距离,同握着刀刃僵住。空助像是不认识我般用打量的眼色看我一小会,他恶劣地用鞋子踢了踢团藏的身体,冷漠开口:“你是让我放过他,不行啊,我还没玩够。”“他注定要死忘了,不用做太多无用的事情。”空助忽而又笑了,“啊,说的也是,早知道不杀他太快好了,我应该……”“够了。”我粗暴地打断了空助的话,在空助变得狠厉的脸色中继续说道,“已经够了,该回去了,我们回去吧。”空助古怪地看着我,他说:“够了?好不够,你不知道吗?刚刚宇智波带土代表晓组织向五大忍村宣战,我可是他的同盟啊。”我嘴唇动了动,可没有说出什么。“楠雄,你真奇怪啊。”空助兀自笑开,笑声破碎,“你喜欢着木叶的那一群猴子,向往着那种平静的生活,我费尽心思让你有个正当的理由回到木叶。为什么你又要离开木叶?你担心宇智波鼬,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哥哥,我做了药物帮他延迟寿命,这些,你还不满意吗?”我:……空助放开了握着刀的手,他喃喃道:“不,如果你要阻拦我的话,那这次我们以这场战争作为比赛怎么样,看看谁赢?这次绝对是一场有意思的赛事,比以往都要好很多。”他轻飘飘地说着,可话内容却让人胆战心惊。空助兀自地说着,见我没有回应他,他转过脸来看我,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楠雄,你同意这个提议吗?”我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伴随着刀落地清脆声响,夹杂的还有细微的呜咽声,团藏终于断了气。“你明明知道我想说的。”我抬眼认真地看向空助,“我说的回去,是回家。”空气又沉寂下,空助垂着头,过长的额发遮住他的眼睛,让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好半天,空助才喃喃出声,“回家?回木叶么?”“不是,回我们的世界,妈妈等我们很久了不是吗?”没来由地,我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不管是无聊的游戏,还是多少次奇怪的的比赛也好,我……”“我想回家了,跟你一起,空助哥。”许久,空助都没有回我,就在我以为他真的疯了打算强制采取武力的时候,我听到了他的回答。在他抬头的那瞬间,我重新看到了以往那个骄傲狂妄的空助,光芒重新飞入了他的眼中,温暖地流淌着。“好,我们回家了。”鸣人番外大蛇丸、鼬加上水月他们三人,以及后来赶过来的鸣人卡卡西他们,一堆人群殴宇智波带土一个人,还是能占上风。鼬直接利用了别天神改变了宇智波带土的意志,掐灭了忍者战争的由头,简单来说就是把带土洗脑了。后来,鉴于宇智波带土脑子空白,记忆也仅存在了亲眼目睹野原琳的死亡。软硬不吃的他,也只好交给了卡卡西监管。即使是失去了记忆,宇智波带土对卡卡西怨念尤深,两个人在终结之谷开启了一场决斗,打到双方都没有力气站起来。最后,宇智波带土还是回了木叶,在暗部的监管下生活。不过,算是单方面地与卡卡西决裂。卡卡西无所畏惧,依旧笑眯眯地舔着一张脸凑上去。没有了宇智波带土的领导,晓组织很快就分崩离析,迪达拉和鬼鲛选择了继续当雇佣兵四处流浪,绝则被关押。间接地,也知道最后是绝想利用带土复活宇智波斑,再由宇智波斑复活传说中的创世神辉夜姬……这层层的关系,嗯,真是一个比一个有心机。相对于挑起战争,现在的这个结局算是好了,至于空助。雷影想要收押空助,在卡卡西以及我爱罗的帮助下,空助没有成为阶下囚。不过,鉴于空助的实力,他是绝对不可能成为阶下囚。倒不如,放过空助,至少损伤不太大。嗯,一切都皆大欢喜----开什么玩笑,在我没有回家之前,我的灾难仍在继续。首先是对于我的归属问题,空助想让我跟他一直住在田之国,以他的话就是木叶的那群人不过是一群猴子罢了,跟猴子呆久了会变蠢的。鼬自然不肯,他现在洗脱了罪名,他强烈地要求我和他一直回木叶。空助神情轻蔑:“回到木叶那个破地方全是野猴子的地方干什么,楠雄是我的弟弟,他自然要跟我在一起。”鼬不甘示弱:“他叫宇智波佐助,是宇智波的人,自然是要回木叶的。”两人打了一架,得出的结果是空助也跟我一起回木叶。大蛇丸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他幽暗金色的蛇眸闪过光芒,说:“我也好久没有回木叶看看了,回去看看吧。”不,在三年前你回了木叶,但却是进攻木叶啊!自来也拄着拐杖欣喜若狂,他觉得自己受重伤真的是太值了,一直流浪在外的大蛇丸居然主动回木叶,真是得来全不费吹灰之力。当下,自来也老泪纵横,说要赠送大蛇丸一套他亲笔签名的忍者天堂系列。在大蛇丸越来越冷的目光中,自来也只好作罢了。有一瞬,我在鼬的脸上看到了懊悔的神色。也是,本来只想带我,没想到招惹了一大堆妖魔鬼怪回木叶,他们不将木叶拆了才怪。……有了卡卡西作为第六代火影的周旋,空助、鼬和大蛇丸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刁难。甚至,他们三人还过得有滋有味,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木叶的街头,完全不怕被人打。我被迫跟他们住在一起,每日都在水深火热中生存着。空助和鼬,他们以兄长的名义严实把控我与其他人的人际交往,就是不让太多人上门来找我。其中,鸣人被防备得更甚。空助语重心长地劝诫:“楠雄,不要跟脑子没开化的忍者野猴子在一起玩,会变笨的。”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鸣人可是佩恩进攻木叶时的英雄吧,说人们心中的木叶英雄是野猴子,你还想在木叶的街上行走吗!鼬难得跟空助站在同一条战线:“说的也是,鸣人太过于冲动,有时候说话不经脑子,跟这样的人相处很累的,佐助。”确实,有时候鸣人闯祸的本事让人叹为观止,累确实会累。大蛇丸桀桀低笑着,他意味不明说:“佐助,鸣人对你的影响力太大,时间长了很容易出事的。”我不是很能理解他们三人反对鸣人找我出于什么原因。只不过,我确实乐得清闲,自己一人呆着也挺好的。……佐助回木叶时,鸣人高兴的几乎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现在,这几天他也睡不着。不为什么,因为佐助被兜和鼬严加看管,他除了在佐助回木叶的那天接触到佐助外,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佐助。明明同在木叶,却没能见面,鸣人心里有着沉重的憋屈感。乐天派的鸣人自然不会就这样屈服,他马上行动起来,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佐助家的附近,好一探究竟。鸣人猫着腰鬼祟地四处观察着,呦西,鼬刚刚出门了。鸣人顺着墙壁边的排水道杆子往上爬,经过了好几天的观察,他摸清了佐助房间的位置。爬到了相应的位置,鸣人一手挽着水道杆子,一手准备伸长去敲开佐助的窗户----一根细竹竿横空而出,狠狠地打在了鸣人的手上,鸣人吃痛收回手,他往上瞧去,就看到了再上一层探出窗户外的一张笑眯眯却让人恶寒的脸----鸣人的冷汗从他额角流下,他咽了咽口水,讪讪打了个招呼:“兜大哥,嘿嘿……”“呵,下去吧你。”被细竹竿打到手吃痛的鸣人忍不住松手,狠狠摔倒在地上。细竹竿按住了准备打开的窗户,空助笑眯眯说道:“楠雄,没什么事,只是一只迷路的野猴子而已。”鸣人摔在地上仰望着那扇窗户,他眼睁睁地看着开了一点的窗户又阖上,他也只看到了佐助的黑色头发,脸都没看清呢。鸣人:瞬间委屈,太过分啦,都不打开窗户看一眼的吗!自己可是摔下来了啊!如果仅仅是一次的失败就轻言放弃,那怎么对得起忍者的这个称号,鸣人决定再接再厉。既然亲自出马不行的话,那由别人传达消息也是可以的。鸣人听了卡卡西的话,他中花重金买了一只平时传达信息的忍鸽,将字条写好并衔在了忍鸽的嘴中,让忍鸽送达。忍鸽吃饱后,它展开了漂亮的翅膀,灰色油得发亮的羽毛在太阳下闪烁着光芒。忍鸽在蓝天白云下翱翔几圈,啾鸣几声展翅往佐助的窗户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