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直耽搁了下来,无意间,我从大蛇丸口中听到了有关于千代死亡的真相,大概就是木叶对于间谍叛逃的处理。大蛇丸桀桀地笑着,他说,佐助,木叶远远要比你想象中的黑暗。为此,我又重新地利用了瞬间移动重新回一趟木叶,地点是在管理木叶忍者的档案室内。不过,我把档案室翻了一个遍,还是没有找到千代的资料。“所以,你去了档案室,没找到资料,现在跑过来找我帮忙。”鹿丸强忍住将对面的人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的冲动,尽量不要让自己语气过于凶狠,稍微平静一些。对面的黑长直女生平静地吃了一口咖啡果冻,脸上不由地漾出了些许满足笑容,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睛也微微弯起。鹿丸叹了口气,他将手中的勺子抛上抛下,单手托着腮说道:“佐助,你不觉得你这个要求有些任性吗?”我平静说:“你爸爸不是参谋长吗?所以一些忍者的资料一般放在哪,你应该知道吧。”“我爸是参谋长,我不是啊。”鹿丸抓狂,他身体往后重重地靠在椅背上,“你都能来去自如地闯入档案室,也不应该没找到啊。”“就是没找到。”鹿丸啧了声,“你的女装真的很怪啊,佐助。”“这不是女装,是女体,请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不,你现在这个样子更奇怪,不能怪我。”鹿丸顿了顿,“不过挺好看的,你要是女孩子我就追你了。”我抬眼看向鹿丸,对方风轻云淡没什么奇怪的表现,我咽下了心头奇怪的感觉,“我该庆幸我不是女孩子。”“这种事也无所谓。”鹿丸笑了笑,奇怪的神色在他眼中一闪而过,“木叶的档案室是囊括了所有忍者的资料,包括暗部。”“我确实没找到。”“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是找不到的话,剩下的会有一个可能,那个人是隶属于根部。”我注意到鹿丸在说完时,整个人都正襟危坐,眼中的懒散也退去。“根部,是什么?”鹿丸挠了挠头,他像是在思考着措辞,好一会,他才说:“暗部和忍者是直接隶属于火影,而根部的忍者一般藏在暗处,属于另一个人管,志村团藏。”“这样啊。”“嘛,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成为中忍后,还有最近一个人的出现,我才多少了解到一点。”“不,这些足够了。”如果能找到千代的资料,知晓她死去的原因,也有助于让我揣测下空助下一步的动作。以着空助眦睚必报的性格,他绝对不是像表面上那么平静。对于他所在乎的人,那个家伙哪怕是颠覆了伦理科学及整个世界,也会想尽办法地去达到他想要的。以前的时光机器,就是他为了找回我而制造,甚至不惜爆发战争毁灭世界。我无法估量千代在空助心中的重量,但,也不会太轻。鹿丸突然说道:“卡卡西老师来了。”我下意识地想利用瞬间移动离开,可声音却比我先一步飘过来,“佐助!”鹿丸调整好姿势,咬着吸管,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躲过了卡卡西袭来的手掌,看着惊愕的卡卡西,面无表情说:“你认错人了,先生。”卡卡西收起了诧异的神情,他仍旧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心里想着,这个女孩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而且,确实跟佐助有点像啊。卡卡西穿着一身病号服,他擅自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鹿丸,问:“鹿丸,这位可爱的小姐以前怎么没看你带出来过。”鹿丸促狭地笑了笑,用着棒读音说:“以前啊,我也是最近才认识这么可爱的小姐呢。”你,想,死,吗?鸣人卡卡西是个人精,此非贬义。作为木叶的一个精英忍者,他谨慎,心思细腻,此刻对我的狐疑并不算深。这是刚好有着对鹿丸的信任加成在里面。就算如此,他自认为隐蔽的打量我的眼神也没有停过,时不时地望过来。卡卡西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鹿丸,你和这位小姐是最近才认识的吗?”“嗯,对。”卡卡西目光转向我,他以着调侃的语气问:“那能冒味问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书店里。”“就这样?”卡卡西不甘心继续追问,“除此之外呢?”鹿丸补充:“她找我借钱买书,之后再还我钱,一来二去,就认识了。”“这样啊。”卡卡西喝了口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我与鹿丸的目光交汇了短短的一会,鹿丸看上去镇定自若,他甚至还好心情地冲我笑了下,而这些被卡卡西看在眼里。卡卡西已经开始在思忖着自己是不是电灯泡打扰一对看似情侣的男女约会。我要走了。我通过传心术给鹿丸传达我的意思。鹿丸兀自地叹了口气,他装作不经意地瞥了眼卡卡西,那一眼,囊括了迟疑、害羞以及为难……我:……我从来没觉得鹿丸演戏天分这么高。卡卡西霎时福至心灵说有事先走,还朝着鹿丸挤眉弄眼调侃一番才施施然地离开。卡卡西走后,鹿丸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以着埋怨的语气说:“佐助啊,我总感觉每次跟你单独在一起总是会有麻烦,上次我整夜不回家我妈差点赏我一顿竹条炖肉,现在卡卡西老师可认为我在乱搞男女关系啊。”我有些被恶心到了,“所以你在卡卡西心中形象是有多差,他认为你在乱搞男女关系?”“这可说不准,你要知道我平时跟姑娘来往很少。”“我没有兴趣听你说你的人际关系。”鹿丸又笑了笑,他才认真地看向我,问:“等下你又要走了吗?”“啊。”“多久才回来一次?”我顿了顿,多久才回来,现在千代已经不在了,咖啡果冻得会木叶清美小姐姐这购买存货,大概一周潜入木叶一次吧。我没有即刻回答,鹿丸也觉得我像是不会回答的模样放弃了追问。他垂着眼漫不经心地用着勺子搅拌着咖啡,勺子碰着杯壁碰撞发出冷冷清脆声响,空气漫漶着静谧。还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忧伤。“我走了。”“嗯。”鹿丸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看我。我瞧他的模样,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又说不出是哪里异样。给我的浪费的时间也不算多,所以我瞧了鹿丸大概三秒钟,就推开店里的玻璃门走出去。在我关上门的那瞬间,我好像听到了鹿丸说了一句话,我又看向鹿丸时,他还在懒懒地单手撑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是幻听吗?是吧。我不太确定,以鹿丸的性格说这种话太过于奇怪了。佐助,我后悔了。这样的话……所以,后悔什么呢?……以前在木叶的时候,我只知道最高领导是火影,除了暗部之外就没有特殊的忍者部队,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根部。掌权的是火影,而根部的另外掌权者是志村团藏,这个人物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如果这种情况真的存在,那木叶的掌权者实为两人,一人在明处,一人在暗处。而这两个派阀真的能够和平相处,相互不干涉,还是说一直在较量着。抱着种种疑问,我来到了根部的根据地,其基地在偏离木叶的边缘处,平时这种地方一般都不会有什么人经过。而且,建筑也相当朴实低调,大门仅有两个戴面罩的忍者在守着。使用让自己身体隐形的能力后,我进入根部的内部。太过于安静,甚至像是无人居住般的安静,这里忍者不算特别多,可每个经过的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无交谈,像是幽灵般晃过去。即使是一些没有戴面罩的忍者,脸上也是淡漠,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走着走着,狭窄的视野慢慢开阔,我站定,环顾着周围的场景。比起前面房屋的狭窄,后面的半边建筑宽阔不知多少倍。后面类似一个露天的体育馆,中间部分最底层,而四周则有一层层的楼梯通往下面,往下面镂空的部分看下去,没有看到尽头,幽暗且深。这边也没有装上电灯,反倒有无数昏暗的蜡烛在照亮着,影影绰绰,烛芯火微弱地摇晃着,看上去就要熄灭。还真的是,意外地符合着反派的建筑风格。我也没有见到了传说中的志村团藏,我对这个人也没兴趣,现在最关键的任务是要找到千代的档案。琢磨下,我使用了自己的能力千里眼,顺利地锁定了一旁走廊深处的房间。走到了房间门前,我的手刚准备抚上门,像是有感应般,暗沉的木板上浮现出了一个咒印的纹路,泛着黑色光芒,若隐若现。“是谁?”一旁守着门的忍者猛地打个激灵,苦无从他宽大的衣袖中滑出,他紧张地寻望着四周。过了一会,在确认没什么异常,忍者奇怪地看了看门,又重新地站回原来的位置。决定了,穿墙而入吧。穿墙后扑鼻过来的就是尘封已久的灰尘气味,这间房子许久都没有打开过,且是密闭着,空气极为沉闷。房间里陈列着许多架子,不同的文件分类很细,一一地摆放着,也做好了各种标签。我匆匆地浏览了下室内,屋子里的文件有忍者、叛忍之类,也有一些关于木叶的军事预算等。我没费多少劲找到了千代的资料,翻开资料夹子,年代远泛了黄的照片出现在第一页,千代的一寸照片。照片上的少女尤为稚嫩,虽是面无表情,一双眼睛透露着茫然。我实在难以把照片上少女跟记忆中巧笑言兮的女子联系在一起。继续翻阅。我了解到了,千代的父母早已在第三次忍界战争中牺牲,之后她进入了根部,从小在根部训练长大。记录中,到了千代十四岁时,在执行任务中被遗弃,最后奇迹般顽强地活下……这点写的有些隐晦,我有些了然,那个时候,大概就是空助救了千代吧。之后,千代作为一个间谍潜入了火影的直属部队暗部,成为暗部的一位忍者,再是叛逃出村----信息到此截然而止了,入目的是一个通红的“死”字,那个“死”字是用着印章刻上去,红得鲜艳,时间并不长,让人心惊。我盯着手中的文件陷入了沉思,手上文件的页数并不算多,短短的一些字简单粗暴地概括了千代的一生,重量太轻。沉默了好一会,我才将手中的文件放了回去。在想着要离开前,我心头一动,又将鼬以及空助的资料翻了出来。上面鼬的文件叙说也尤为简单,只是概括了下其成为暗部时的任务次数,并没有什么,空助的也是。这次并没有多大收获,唯一觉得有用点的信息就是知道了志村团藏这个人,以及空助可能的复仇目标。说是兄弟,我对于空助的性格能把握,可其行事风格的癫狂以及诡异,我还是无法摸透。现在能做到的,也就是时刻监测着空助。想至此,我有些头痛,心里不禁怨念木叶暗部,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空助。利用着瞬间移动,我重新回到了田之国,我正躺床上休息不到十来分钟时,就有人闯了进来。偏偏,其人还口口声称着奉团藏大人的命令----又是这个听了让人头疼的名字。有些控制不住,我的起床气漏超能致使房子掀了,这一片基地成了废墟。听闻到消息,鸣人连滚带爬从阴暗处闯出,蓝天白云下,一位穿着白色的武士服的黑发少年站在岩壁端上,背对着烈日,眉眼清冷如刃。鸣人的瞳孔倒映着岩壁端的少年,一时间,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并不是太久不见,前段时间两人还去冒险。只是,只是,想说的话太多了,比如,问佐助为什么在那个世界时先走了,比如质问佐助没有等他一起去吊唁照桥小姐,比如,让佐助跟他回木叶……“鸣人,小樱。”率先打破安静的是佐助,清冷的嗓音如烟花般轰然炸开,鸣人一下子缓过神来。鸣人垂在身侧的右手忍不住紧攥成拳头,他重新望向黑发少年,目光坚定,“佐助,我这次是来把你带回木叶的。”哪怕被嘲笑,哪怕是动用武力,哪怕是手断脚断也好,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绝对,要把佐助带回去。“好。”“诶?”鸣人愣住了,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口头禅岩壁上的黑发少年从上面一跃而下,瞬身到达了鸣人身边。鸣人呆若木鸡中,湛蓝色的瞳孔褪去色彩,全是茫然。他转头,脖子生硬地咔嚓咔嚓作响,嘴巴无意识地问道:“佐助,你说什么?”黑发少年平静地回答:“你不是让我回木叶吗?走吧。”烈日呈现在天空中,炙热的光线从树梢树叶缝隙间投射下,在土地上形成大小不等的光斑。鸣人一行人一起走在树丛间,脸上晕上太阳的热烈,他们都不觉得燥热,所有人的脸上都是茫然的神色。静谧在他们中间漶漫着,期间,还有些许的尴尬、狐疑以及不敢置信。长时间的安静下,佐井忍不住向旁边的小樱问道:“让宇智波佐助回木叶,就这么简单的吗?”小樱没有即刻回答他,碧绿色的眸子出现了恐慌和犹豫,她很快就掩饰过去,僵硬地笑了两声,“那可是佐助君,虽然他当时叛逃了,可是,佐助很温柔的,我相信他。”“是吗?”佐井显然不信,他没有了解过宇智波佐助这个人,即使第七班对他念念不忘。佐井的目光落在了跟在鸣人旁边面无表情的黑发少年脸上,眉眼凌冽如刃,怎么看,都不觉得会跟“温柔”这两个字沾上边。我突然间应允了鸣人说跟他回木叶,是有一定的原因。前两个小时,我看到了空助给我的留言条。上面写着祝福我生日快乐,除此之外,还有这样的字眼----楠雄,生日快乐!哈哈,我把生日礼物藏在木叶里了哦。如果楠雄你能咋三十六个小时内找到礼物的话,那安装在木叶各个角落的微型炸|弹则不会起爆,加哟吧!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第一千零九十一次比赛,我一定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