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有人怀疑鼬叛变了。父亲出现了,他以着宇智波族长的身份,暂时停止这场纠纷。我从深蓝色门帘的罅隙中偷偷窥去,看到了鼬垂下的眼睛,他的眸子有着赤红色风车形的图案,粹入了夕阳的光芒,美得让人心惊动魄。玩脱了药师兜找到我的时候恰好是在半夜,他如出入无人之境一样轻松地来到我房间。而从我在这里到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一年。虽然我觉得这时间过得太快,快到像是在做梦一样。药师兜朝我露出他招牌性的假笑,“我又找到你了哦,楠雄。”他好像想起什么恍然大悟般地拍了下手掌,说,“对了呢,差点忘记你现在是宇智波佐助。”借着闯进来的皎洁月色,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自成一派的表演,这个家伙,还是像一如既往的戏精。我打开了电灯,整间屋子霎时就亮了,角落里的黑暗也完全地被驱逐。我并不是看不清,而是我并不是很想在朦胧夜色中与这个家伙对话,浪费美丽的夜色。“走吧,时光机在哪?”药师兜耸了耸肩,他说,“我倒是觉得你现在是不太想走呢。”“没有的事。”我对这里并没有什么留念,再过十天左右,宇智波鼬就要杀尽宇智波一族。即使我猜到他这么做的目的以及明白了他所站的立场。可明白就是明白,我对此并无多大的感受,或者说是,理解。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宇智波一族成了牺牲的一方。而我也无意改变历史的进程,当然,如果是按照我的出现导致历史演变发生意外,走偏了。我会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并将其扭正过来。比如,空助引起的第三次世界大战。在登上时光机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问旁边的人,“你现在出现在这,这算是一个时空内出现了两个药师兜吗?”药师兜捣鼓时光机的手停了下来,他眯起眼睛说,“忘了说,现在的我并不是本人哦,而是我自己制造出来的一个程序哦,我本体现在在火影那个世界哦。”一个程序?我嘴角抽了抽,你这是上演黑客帝国吗?你是程序,那我算什么?游戏里面的一个npc吗?鉴于这个世界的bug太多,我也懒得计较科学这种东西,反正科学也从不存在过。同前两次的穿越不一样的是,我的身旁遍布了许多的小屏幕,如电影里面的情节快放般,有关于我日常生活的点滴走马观花地掠过。最后,所有的屏幕在一瞬间分崩离析,无数白色的碎片如蜉蝣飞绕在我身边,慢慢汇聚成一团白色光芒,在遥远的一端……呃,这种情景真的好像电影。……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的白,我从床上坐起来。坐在不远处敲着电脑的药师兜看了过来,他说,“等等,让我先带上屏蔽器。”我:……我环视了这里的环境,这里的房间很大,几台大屏幕的电脑在运作着,上面掠过各种数字和文字。这个并不是跟之前他的那个摆满了许多军火器械的房间,看房间的布置,更像是他休息用的房间。算了,这也不关我的事。“兜大人,你要的甜品我已经做好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我有些惊讶,转过身,是那个在中忍考试笔试给我补了七次铅笔的女考官。她对于我的存在并不惊讶,反倒对我微微颔首,她道,“宇智波君。”我沉默地看着她把咖啡布丁放在桌子上,又跟药师兜点了点头,她才退出去房间。“不吃吗?”药师兜的视线落在了桌子上的咖啡布丁。怎么可能,饶是我心情再怎么复杂,还是敌不过许久未品尝过的咖啡布丁的诱惑。比起木叶清美小姐姐做的咖啡布丁,这个女考官做的咖啡布丁也不落下风,甚是美味。如此一来,在中忍考试笔试时,这个女考官为什么会在我屡次折断笔还给我送笔这种奇异的事情也能想清了。当时,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仅当这个女考官人美心善。潜入木叶的间谍啊。加上兜那三人组,感觉木叶就像个漏勺一样,什么人都潜入当间谍。我心情有些微妙,看着坐在我对面淡定的药师兜心情有些复杂,他居然坦然地把我的事情告诉了那个女考官……“我没有说哦。”药师兜来回抛着手上的玻璃杯把玩着,他继续道,“从我们第一次离开这个世界,到现在为止……”他把水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眼睛里面布满幸灾乐祸。“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不小心用力,我将勺子给捏断了,在碎片没有掉落下来前,我迅速地用复原能力把勺子弄好。在吃完最后一口咖啡果冻后,我才问:“在我离开这段时间,是发生了什么偏差吗?”“第一次穿越,你带着宇智波佐助这副身体离开;第二次穿越,你回到了以前。”药师兜笑眯眯地看着我,“而真正的人物出现了。”真是,一团糟。我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既然真正的佐助出现维持这个世界的秩序,那我怎么又跑回来了,还不如在隔壁片场呆着。对于我的烦恼,药师兜仍保持着一脸看戏的表情,他说:“我第二次穿越,就回到这个世界。我见到了真正的宇智波佐助。啧啧,真是个自大的小鬼。”“这些不重要。”我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刚才的女考官对于我出现在这并无任何的惊讶,所以,真正的宇智波佐助是怎么来到这的?”被药师兜劫来的?不,这个可是有着空助灵魂的药师兜,他不可能对真正的宇智波佐助感兴趣。那,是被大蛇丸抢来的吗?坐在我对面的人嗤笑出声,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清水,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是他自己跑来的。”我:……已经完全地玩脱了,真正的宇智波佐助居然跑来找大蛇丸,这已经算是叛逃忍者了吧。叛逃忍者似乎是会变通缉,无论是谁见到,打死也没关系,还有奖金来的。我之前潜入木叶的档案储存室翻资料时,就看到过大蛇丸的通缉单,他好像是s级叛逃忍者。那我呢,大概是b级吧,不过鉴于宇智波一族的血统,也可能是s级。等等,已经跑题了,现在让我头大的是宇智波佐助成了叛逃忍者!而我,现在可披着宇智波佐助的皮!我看着药师兜,问:“你的时光机还能用吗?”“已经报废了。”“你是故意的吧。”“做一个时光机是很麻烦的,楠雄。”我叹了口气,现在的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都怪对面这个家伙的馊主意,说好的可以回家,结果白折腾一番,我还成了一个叛逃忍者。完全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认真地理清了现在发生的事情,不禁陷入沉思。真正的宇智波佐助跑来找大蛇丸,那么可以证明他是认识大蛇丸的。我有些在意的是,他是如何地勾结到大蛇丸?我认识大蛇丸的契机是中忍考试,那个家伙似是想占据我的身体,以着给我力量的承诺,试图把我拉入他的阵营。那么真正的宇智波佐助呢?我不免做出一个推测,真正的宇智波佐助可能也经历过与我相同的事情,只不过,我与他两人之间的差异,事情也会有些偏差,但极有可能,是大同小异。所以,真正的宇智波佐助是认识大蛇丸,认识药师兜。那,真正的宇智波佐助是从哪里出现?他又是在哪过他的人生?之后又去哪?如果说是这个世界的神明为了填补我离开后角色的空差而调入真正的宇智波佐助,那,究竟是他归属于这个世界,还是我?如果是他,那我为何现在又会出现在这?平行世界吗?我突然想到了多宇宙论,不过,多宇宙论是多个宇宙间平行,从无任何的交集。这个理论并不能用在这件事情上。我觉得自己需要一些甜品来补补脑子。“你呢?”我看着药师兜,问,“你离开这段时间,你身边的事情又发生什么变化?”药师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吟下,说,“哦,大概就是身边的人都认为我人格分裂。”呀勒,有了差不多的答案了,估计,木叶的那群小妖精也认为我是个人格分裂的神经病了。药师兜一直看着我,他似是很期待我的反应,见我并无过激的反应,失落从他的面上一闪而过。“你要去哪?”他见我起来,问道。“回木叶。”他嗤笑一声,说,“你以为木叶对叛逃忍者会手软?尤其还是宇智波一族的后裔。”我脚步顿住,说,“我能熬得住。”“算了,建议你去找千代问下木叶暗部怎么拷问叛逃忍者,她就是暗部出身的。”我:……现在算是骑虎难下吗?鸣人的咖啡果冻我并没有立即回木叶去负荆请罪。我知道,叛逃的忍者回到木叶,惩戒力度自然不算小。战场上的逃兵被抓到,就是死|邢。而我是叛逃的忍者,并且是被大蛇丸带走的忍者,这种情况又得另外说过。惩戒肯定也不轻。一想到在中忍考试牺牲的三代目,我的心中难免升起一股怒意。“大蛇丸在哪?”药师兜头也不抬地说,“如果是为了三代目,劝你还是不要去找。虽然你肯定是能把他弄死,不过一条已经残废的蛇也不值得你动手吧。”“残废?”“啊,三代目想跟大蛇丸同归于尽,最后,大蛇丸逃脱了,不过一双手也废了。”药师兜解释道。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并不能高兴起来,仅仅是……“楠雄,不要太过于关心这种事情。”药师兜转过椅子,面对着我,他冷峻的目光如箭一样折射着我的脸庞,语气冷淡,“你好像完全改变你以前的作风。”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站在那里,视线没有离开他的脸庞。改变吗?确实多少都会改变一些,不仅是在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在以前是齐木楠雄的时候。伴随着成长的轨迹,每个人的思想、心境也会多少变化。比如说,你在四五岁的时候喜欢在公园玩着泥巴,可总不会在十几岁的年纪还喜欢玩泥巴。这就是一种改变。从我心理上流逝的时间来看,我已经属于步入中年的年纪。至于药师兜说的改变作风,在这个世界,成为一个忍者是一件平常的事。如果半路不做忍者,反倒是让人侧目。而宇智波一族的遗孤,这一方面,着实也让我引起旁人的关注。多少,我已经难以像是齐木楠雄的时候,能不引人注目。此刻,我若是想再加以忖度成为普通平凡的忍者,已经是,极其的艰巨。“很难吗?”药师兜微笑着,他就坐在电脑面前,屏幕上青黑色光芒在他的脸上交错着,镜片下的目光幽幽。奇异的是,他脸庞泛起一层红晕,极其地瘆人。“嘛,不过,这才是我的弟弟楠雄啊,平凡普通与你根本就不着边。放心吧,虽然你在这里,大蛇丸那边我会帮你搞好,至少,我不会让他命令你。”得到他的保证,我的心情也算不上美妙。他这种漫不经心的语气,显然是没有把大蛇丸放在眼中。可是,越是如此,我心中的疑虑更深。“你是怎么和大蛇丸勾结在一起的?”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方寸不乱地回答,“哦,之前,在我成为间谍到处收集情报,就跟大蛇丸认识了。他邀请了我,我就来了这里。至少,田之国这偏僻又空旷,做实验还是很方便的。”“你帮他做了什么?”从那次中忍考试,我大概猜到一些端倪,可这是远远不够的。“就是搞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至少,他最想要的,我还是无法帮助他。”药师兜保持着淡漠微笑的脸庞终于是有些变化,他嘴角轻扬,讽刺道,“他是想长生不老,这一点,我还真的做不到。”……夜晚的天空漂浮着云丝,残月像是被风吹完了孤独地斜垂在天空。在天际下方,人间显然是热闹许多。傍晚时分,街道依旧很热闹,街道上的建筑鳞次栉比,明亮的灯光汇聚在一起绵延倒映在地板上,望不见尽头。街上的人们来来往往,脚步声混杂着嬉笑声、酒杯碰撞清脆声、吆喝声,构成一曲热闹的交响乐。我隐藏着身影在人群中缓缓地朝前走着,观望四周,木叶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中忍考试时,由于战争,破坏了许多房子,有些房子就是新建的。一路过来,两旁陈列的店面,糖果店,书店,卖忍具的,卖花的……我的目光往敞开的店门内探去,在一大堆争妍斗艳的鲜花中,一个拥有着金色长发的女孩子在棕色木制的柜台后站着。她姣好的面庞上浮现出怒意,随后,手臂猛然向前,揪住了柜台外面扎着冲天辨少年的耳朵狠狠地旋转拧着……少年疼地迭声求饶,少女不依不饶地念叨着……“喂,鹿丸,我说的话你有在听吗?不要给我看外面啊!”井野手上的力道忍不住在加重。鹿丸啧了一声,他的目光依然看向店外,那边除了路过的人,没有什么停留在那。井野见到鹿丸这副模样,遂也放开手,跟着鹿丸一同觑向店外,“怎么了,外面好像也没有什么啊。”“没什么。”鹿丸淡淡地说。井野本想说点什么,可视线触及到鹿丸眼中淡淡的失落,也噤了声。“我有事先走了。”鹿丸朝着井野挥了挥手,径直走出了店,身影没入了人流中。自从佐助君走后,鹿丸好像变得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