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看着前面毫发无伤站着的少年,他心里头的滋味甚是难受。同样是初次实战,佐助却毫无惧色,轻松地应对这一切,连衣服都没有弄脏,还救了他。卡卡西又开口:“鸣人,刚才他的爪子上是有毒的,快把伤口割开,放出毒血,乱动的话会让毒蔓延到全身的。”卡卡西将那两个忍者丢到树下后,他眼珠子转了下,望向达兹纳:“达兹纳先生!”被叫到的人显然有些心虚,“什么,什么事?”“他们是雾隐的中忍,以不惜一切死战而闻名。”被绑在树上的一个忍者不甘心开口问:“我们的动作你是怎么察觉到的?”卡卡西笑眯眯地道:“佐助呀,你来说明一下吧。”你说不就好了吗?你可以把我当成透明的啊。我有些不情愿地站出来,说:“这几天天气都很好,尤其是今天大晴天,即使路上有积水,也不会这么深。”达兹纳疑惑问:“既然你们已经察觉到了,为什么不出手呢?”不,我出脚了,我从上面踩了过去。“如果我想的话,我可以瞬间结果了他们,不过,我还需要确认一下敌人到底是冲谁来的。说白了,被盯上的人是究竟是你还是我们。”卡卡西眼神锐利几分,他严肃地看着达兹纳,继续说,“我没有想到是达兹纳先生你被盯上,这样的c级任务最多也就是山贼或土匪之类。像现在出现忍者的任务已经是b级以上的高价任务。或许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我们也很为难,这多少有些强人所难了。”面对着卡卡西的话,达兹纳低垂下头,他沉默着站在那里。小樱紧接着说:“对我们而言,执行这样的任务太早了,鸣人需要麻醉,割开伤口放出毒血。”不,我看出来了,那个雾隐的爪子并没有毒,卡卡西说的也不过是吓唬鸣人罢了。不过,我赞同回村放弃任务,太麻烦的事情还是不要了。卡卡西眉眼稍挑,他故作担忧附和道:“是啊,这下负荷可重了,送鸣人回村子疗伤吧。”喂喂,卡卡西,你别说了,看看旁边的鸣人已经快要气炸了。鸣人突然拿出了苦无往手上的几道小小的伤痕扎了进去,血珠迸溅而出,他咬紧牙关满脸的愤恨、不甘,湛蓝色的眼眸红了几圈。“鸣人,你搞什么?”怎么会差这么多,怎么总是我,可恶!说来我也有变强啊,除了每天拼命完成任务外,每天还一个人在家苦练忍术,我再也不会需要别人来救我了,我会冷静下来,再也不会逃了,我不想再输给佐助……听到鸣人内心心理互动并不当成假想敌的我:……前面你想的挺好的,只是后面那一点放弃吧,你已经在人生的起点刚生下来那一个就输给我了,别想太多了。鸣人咬牙坚决道:“我就用这个苦无来保护大叔,任务继续!”卡卡西走了过去,明明眉目之间都是欣慰的笑意,他还故意板着脸吓唬道:“鸣人,你耍酷地将毒血放出来固然不错,不过,这样下去,出血过多会出人命的。”鸣人一下子就从刚才宣誓的热血认真吓得六神无主:“啊啊啊,那可不行,我怎么可以死在这种地方……”你当然不会死在这种地方,你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唉,看样子还得继续执行这个麻烦的任务,拿着c级任务的资金做一个b级的任务,我多多少少也有点不爽。达兹纳缓缓地解释了这一切,海运公司的老板卡多控制了波之国的所有的海上交通运输,对于岛屿国家而言,控制了交通线就等同于控制了整个国家的财富,而唯一能够威胁到卡多的就是大桥的竣工。因为波之国是个极度贫穷的小国,即使是大明也没有多少钱,所以他抱着侥幸的心态申报了c级的任务。“这没什么,你们不必放在心上,我要是死了,会哭的死来活去的只有我刚刚满十岁的外孙,还有我女儿会怀着对木叶忍者的一股愤恨孤独地过完她下半辈子。唉,这些当然不是你的错。”说完,他用着手抹了抹眼角,自顾自悲凉地笑了起来。我:……这算是威胁了吧,真是个差劲的委托人。卡卡西用手肘碰了碰我,他小声道:“好啦,佐助,知道你不太情愿,可你的脸色也不要黑的像想要冲上去把达兹纳先生揍一顿的模样。”不,我只是心情很微妙,作为一个超能者,我生平第一次,居然被一个臭老头给威胁了,那样的心情过于微妙。……浓浓的白雾包绕着这一片海,视线所能看到的,除了白茫茫的雾,什么也看不见。船夫紧张地执着船桨,他小声道:“应该能看到桥了,沿着他走就可以到波之国了。”随着船慢慢地靠近,宏伟未完工的桥倒映了海面上,我向上看去,庞大的桥逐渐地在浓雾中亮出它的模样,只差一段就完成了,上面仍有一些石料以及各种各样的工具胡乱地摆放着。“哇,太壮观了!”鸣人忍不住出声感叹。船夫立即紧张喝止:“小声点,小鬼,你们是托了大雾的福才有船坐的,没看到我连船的引擎都不敢开吗?万一被卡多发现就完了。”放心不会完的,要是被卡多发现,我不介意送他到地狱去敛聚财富。在上岸后,鸣人立即神经紧张,他拿着手里剑,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在那里。”手里剑穿破了草丛,然后没有了任何的声息。达兹纳不满吼道:“你这个矮冬瓜,没事不要乱吓唬人好吗?”鸣人切了一声,他走了几步,又挥舞着手里剑往草丛扔去,不过,成功地吓唬出了一只雪兔。雪兔,白色的毛呀,现在是春天,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了。我默默地往达兹纳方向站去,三把手里剑从袖中滑下紧握在手中。气流开始变动,卡卡西大喊:“大家快趴下!”我迅速地踹了还愣着的达兹纳一脚,把他整个人给踹倒在地上,一把巨大的刀急速地旋转着破开空气从我们的头顶而过,深深地切进了树干中。而一个人影窜出,踩在了刀柄上,背对着我们微侧过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如看蝼蚁一样。那个男人斜带着雾隐的护额,□□着上半身,白色的绷带从脖颈一直缠绕着覆盖了下半张脸。嗯,这个装扮莫名的熟悉。卡卡西伸出手挡在我的身前,他警觉地看着那个男人,一边对我说:“佐助,这个人你还应付不了,不要往前,不要逞强。”我面无表情道:“我没有想要跟他打,你上就行了。”“哈?”卡卡西难得地疑惑瞥了我一眼。我面无表情地说:“木叶的蒙面忍者和雾隐的忍者对战比较有意思,还有,卡卡西,你应该把上半身也给脱了。”波之国(二)(抓虫)卡卡西拿着苦无的手抖了下,他苦笑道:“佐助呀,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种冷笑话了。”不,我并没有在说冷笑话,我是认真的,除了你上半身在穿着衣服,我觉得你们的造型都极为相似。“居然会在这碰到写轮眼卡卡西,得罪了。”那位站在刀柄上一直摆着pose的裸奔蒙面忍者终于低沉地开口,他眼神睥睨,“我想要那个老头!”呀嘞呀嘞,先生你说的这话还真是极有歧义呀。卡卡西道:“摆卐字阵型,保护好达兹纳先生。你们谁都不许插手,这就是最需要团队合作的时候!”卡卡西的手按在了他的护额上,他缓缓地把斜戴着的护额往上扶正,露出了一直遮住的左眼。一道狭长的伤疤贯穿了他的整个左眼,猩红色的眼睛里面三个黑色勾玉缓缓地转动着。“想不到这么快就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写轮眼,真是荣幸至极啊!”不,你的外貌,你的表情让你说的这句客套话显得格外多余。这是按照正常漫画套路的发展,双方之间先相互吹嘘,然后就开始战斗。当然,战斗的过程中肯定会有人在一旁解说战斗中的人的招数是如何如何地牛逼……“什么邪论炎邪伦炎的……那究竟是什么?”鸣人一头雾水问。哦,很好,负责解说的人看来就是我无误了。我缓缓地开口:“那是写轮眼!使用瞳术的人能以眼力迅速看穿幻术、体术和忍术,并将其原封不动地反击回去,而写轮眼就属于瞳术者特有的一种眼睛。并且,写轮眼的能力还不仅如此……”“呵呵,没错。”我正解说着,再不斩低沉地笑出声,“比着更可怕的是,他能瞬间看穿敌人会什么忍术并拷贝下来。曾在雾隐暗杀部队呆过的我,随身携带着的手册里,就有你的资料。那上面写着,拷贝上千忍术的男人----拷贝忍者旗木卡卡西。”哦,原来还没商业吹捧完,听完再不斩的话后,鸣人和小樱眼神放光地望着卡卡西,满眼都是崇拜。比起这些,我更有些在意的是卡卡西怎么拥有这只眼睛,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特有的瞳术。而卡卡西明显不属于宇智波一族,那只眼睛看来也许是移植过去,并没有我的眼睛那么自然。想至此,我不自觉地把手覆在了左眼上。现在也不容许我想这么多了,我与小樱、鸣人摆出了卐字形围在了达兹纳身旁。再不斩使出雾隐术完全地把自己的身形藏匿在浓郁的白雾中,四周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杀气和冷意萦绕在这周围,让其余人的呼吸不自觉地都紧促,冷汗爬上了额头。“佐助,”站在我前面的卡卡西冷不丁地开口,让我有些奇怪,“不要担心,我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你们,我绝不会,让他杀我的同伴!”卡卡西的声音格外温柔,却能感受到他的坚定,还有一丝轻飘飘的伤感。只是,卡卡西说的这句话太像fiag,什么等打完仗我们就回家结婚,等这次战乱过后我们就回乡下种田,往往都是死亡的旗帜。放心吧,卡卡西,我不会让这种flag出现的。要是你挂了,我肯定要出手,到时候一个下忍打败一个上忍级别的对手实在是太惹人注目,我一定会帮助你打败再不斩的。还是驱赶这些浓雾吧,我才准备悄悄用超能力驱散这些浓郁的白雾,就听到了再不斩的话从雾中传来。他说,那可不一定。“结束了。”我的苦无在一瞬间朝外,与卡卡西的苦无一起抵住了再不斩的大刀,他突然地出现在了我们三个人的包围圈中,仅仅是用刀柄,巨大的力道就把小樱和鸣人给击退好几步,与达兹纳给分开。再不斩终于不再吝啬地把眼神分给了我一点,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到的全是一团人形的水珠子,无任何的肌肉骨骼……“老师,佐助,小心后面。”大刀挥去,能听到斩击劈开气流的声音,而我与卡卡西的躯体也一分为半,水珠子胡乱飞溅下,消散在白雾中。鸣人指着我嘴巴张开圆的可以塞进一个小的鸡蛋,“佐助,你,你的眼睛……”我退回到了达兹纳身前,属于宇智波的红色兔子眼也亮了出来,不过,我这个是两个勾玉的。作为一个下忍,对比卡卡西上忍,拥有一对三勾玉的写轮眼太招眼了。“诶,雾气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散开了。”小樱奇怪道。是我使用汽车的排雾功能强制地将雾给散开,再不斩也显然瞬间愣住,不过,他很快地卡卡西缠斗起来。总的来说,两个上忍之间的体术打斗很精彩,尤其是卡卡西的小小苦无与再不斩的大刀相抵抗。只是,苦无最终还是苦无,其力道及砍力绝对是没有大刀霸道。再被再不斩找到机会后,卡卡西就被再不斩踢到了河里用水牢术给禁锢住。禁锢住卡卡西的再不斩显然对我们这些下忍极为轻视,他傲慢地弄出一个水□□,并没有急着想要解决我们,还在慢吞吞地开口:“别以为洋洋自得地戴上护额就是忍者了,能被称为忍者的只有那些经历过生死的人!换句话来说,有被本大爷登在手册上的才算是忍者,你们还不够!”你的手册到底登了什么样的人?而且,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那些人的信息?再不斩的话刚说完,他的分|身就瞬间不见,我吼道:“鸣人,快躲开……”太迟了,即使鸣人能够看清再不斩的移动的轨迹,他的身体速度并不能跟上。鸣人一下子就被狠狠地踢飞出去,戴在额头上的护额也掉在了地上。再不斩轻嗤一声,他的脚踩在了鸣人的护额上,脚尖似是无意识地辗着。困在水牢的卡卡西朝着我们吼道:“快逃啊,你们几个,快带着达兹纳先生离开这儿,那家伙不是你们能应付得了的,他为了要把困在水牢里是不会离开这儿!”相信一下你的学生吧,卡卡西老师。我扔出了一连串的千本,再不斩仅仅是大刀一挥,强劲的刀光就把那些千本给尽数地击飞出去。再不斩冲着我冷笑:“原来,宇智波一族的遗孤就是这样,还真是可怜了,宇智波一族。”呵呵,当然不是,不过你已经惹怒我了。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再不斩,抬手就开始结火遁的印。我有能令物体透明化的能力,而刚才飞出去的千本不过是障眼法,真正的杀器不过是我黏在了千本上的透明了的起爆符,放个火遁,等下可以把再不斩这个水|□□炸碎了。对于我这个下忍,再不斩连躲也不想躲,他显然并不相信我能伤到他一分一厘。“真是浪费了那一对写轮眼啊,”再不斩面上满是恶意的嘲讽,“嘛,也许,写轮眼不过是夸出来的名号罢了,毕竟传说中的拷贝忍者卡卡西也不过如此。”我还没结完印,就看到了鸣人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而又被再不斩踢飞。而鸣人手上紧紧抓住的是那个被再不斩踩在脚下的护额,他拿着护额艰难地站起来,嘴角淌下一丝鲜血,他道:“你给我听着,没眉毛的家伙!快登在你的手册上,早晚有一天会成为火影的男人,木叶忍者,漩涡鸣人!”鸣人说完这句话时,护额也重新地戴在了他的额头上。即使护额已经没有刚才那样崭新,已经划花,蒙上了褐色泥尘,可依然反烁着太阳耀眼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