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2月色撩人,清风微醺。月影楼中歌舞升平,充斥着繁华奢靡的气息。“怎的这般不识好意?”青时挥退了一众女子,顺便放出仙力阻隔了外界的一切,既然冷画不愿,那他只好用仙力给他解毒了。“不用你管。”冷画扯开衣襟露出蜜色的胸膛,“滚出去,我要洗浴。”里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他无奈一叹,以后一定要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人间真是太乱了。“没用的。”青时挑眉看着冷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冷画的身材比自己要好一些,虽然他们差不多的高度,但是自己好像瘦了些,显得有些柔弱的感觉。“我知道。”注意到青时赤/裸裸的眼神,冷画皱眉,“对比完了?可还让你满意?”“一般。”青时的视线停留在冷画的俊脸上,“还是我更好看一点。”“……幼稚。”冷画转过身不看他。“呵……你就要被这个幼稚的人救第三次了……”青时的手还未放在冷画的背上,冷画一个闪身便躲开了,没有料到冷画会有如此干净利落的动作,青时先是一愣,随后长腿一踢绊住了冷画的双腿,冷画也不甘示弱,双手抓住青时胸前的衣襟便是一甩,他本意是想挣脱青时的束缚,不成想直接将青时的衣服给撕坏了……“你……”就在冷画倒地的瞬间,青时一只手圈住他的腰,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脑后,伴随着不大不小的一声响,两人成叠罗汉状摔在了地上。“你的脑袋是实心的?”青时抽出手,果然,整个手背都红了。脑袋下的手猝不及防的抽走,冷画的脑袋终是和地面亲密接触了,“嘶-你!”冷画怒目瞪着青时,“起来。”“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看到我的手没?”青时愤愤的指着自己的手背,“脑袋这么重,却与聪明二字无缘。”“你的仙力是被狗吃了吗?”冷画也有些生气,明明是他绊倒自己的,怎么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怕一不小心打死你。”青时不屑,“你现在有多弱,我希望你清楚。”“我清楚的很,所以你能起来了?”冷画稍稍推开青时,两人这样的姿势让他有些尴尬,青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以现在的情况,如同火上浇油。“可以,但不是现在。”青时指尖点在冷画的额头,“先把你的毒解了。”冷画不语,伴随着青时的话,他能感觉到一丝冰凉从青时的指尖传递过来,直至到达身体的每一处,而小腹中的那团火,也缓缓熄灭了。“怎样?”青时一脸欠揍的表情看着冷画,“我的恩情你这辈子都还不起了。”冷画睁开眼睛,淡淡看着身上的人,那双桃花眼中星星点点,煞是好看。他猛的一个翻身,青时便被他压在了身下。“我没想还。”青时的脸上还保持着笑容,看着冷画一本正经的说出如此无赖的话。……第二天。“就是他们。”女子指着青时,“他们敢让我们滚。”本来她看这两个男人容貌绝世才答应了接客,可是他们竟然敢让她滚,昨晚回到房间后越想越生气,她决定今天叫来自家哥哥教训他们一顿,然后将这两个男人分别接待一次。“原来是两个小白脸。”汉子见到两人眼前一亮,看他们的衣服和气质都不像普通百姓,看来,这一次可以好好敲一笔了。“有事?”冷画道。“小白脸,被我妹妹看上了是你的福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汉子亮出自己的大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勾当,做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你还真是会惹麻烦。”青时抿了一口茶,调笑道,“惹麻烦就罢了,还要我给你善后。”“因你而起罢了。”冷画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小白脸,没听到爷的话?你们最好乖乖听话,不然,爷让你们横着出去。”被两人无视的汉子甩了甩刀,一脸凶相。“你想如何?”见冷画倒好茶,青时很自然的端过来自己喝了。“……”冷画放下茶壶,不语。“先给钱,然后陪我妹妹玩玩。”汉子伸出手,“有多少全拿出来。”“这只手太难看了。”青时撇过头看了看冷画骨节分明的手,嗯,还是冷画的手比较养眼。“小白脸,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听到青时如此奚落自己,汉子的脸黑了下来,他举起刀朝青时砍过去,今天,他就要教这两个小白脸做人。“哥,别伤了他的脸。”女子在一旁得意洋洋,整个月影楼也只有她可以接待自己想要的男人。青时没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汉子就被结界弹了出去,他其实有点讨厌这种聒噪而且没有自知之明的生物。“冷画,要不要随我去妖界转转?”青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朝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冷画说道。“好。”众人目睹了汉子被弹出去的整个过程,自然是不敢出声阻止他们离开。……妖界。“主上,天界正值内乱,正是我们一举歼灭他们的好时机啊。”君兮单膝跪地,一脸恭敬道。“不必着急。”婪坐在上方主位,浑身充满着上位者的气息,季非寒坐在他的左手边,静静看着殿内的场景,天界内乱确实是有利于他们入侵,只是,婪志不在天界啊。“可是,如果失了这次机会,等天界再次强盛起来,恐怕又是一场恶战。”君兮执拗道,她不明白为什么主上对于一统神魔两界如此默然,明明这是扬名立万的最佳时机。“不必多说,我自有打算。”婪挥退众人,空荡的大殿只剩下他和季非寒。“季非寒,你觉得吞并天界是好是坏?”婪看向季非寒。“你觉得呢?”季非寒冰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婪,他还是不能适应婪这副上位者的模样啊,感觉自己离他无比遥远。“并非好事,管理起来很麻烦,天界的人也不是傻子,就算内乱也不会冒险。到时候,妖界的入侵或许会让他们再次一致对外。”婪道。“只是,妖界大部分人都想吞掉天界。”季非寒摇摇头,“恐怕他们会无比支持君兮。”“如果此刻有什么事情能让天界一致对外,那一定是妖界了。”“你想说什么?”“季非寒。”“我在。”“我有点饿了。”“……”他不该对婪抱有希望的,果然是正经不过三秒钟。“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季非寒叹了口气,既然婪不想吞并天界,他也不想逼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反正自己会一直陪着他。“季非寒,如果我不做这妖王了,你还会不会管我?”婪乖巧的跟在季非寒身后,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开始习惯身边有季非寒的感觉了。“不会。”季非寒头也不回。“你再说一遍。”“……那你还问干嘛?”“乐意。”季非寒突然停下脚步。“怎么了?”婪不满,“我要饿死了。”“你家主人。”季非寒道。“老头儿?”婪从季非寒身后探出头来,“你回来啦。”“嗯。”青时白了婪一眼,“住一段时间。”“他?”婪指了指冷画,“他居然……”“走吧,你不是饿了?”季非寒捂上婪的嘴,这家伙难道看不出面前这两人之间有种难以言喻的气氛吗?“唔唔唔……”婪被季非寒拉着走远了。不久之后,一家酒楼。季非寒无语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人,难道神也需要吃东西吗?“吃这个。”虽然心中诽腹,但是季非寒没有忘记给婪夹菜。青时看着季非寒的动作,再看看吃到花脸的婪,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笑容,季非寒看到这个笑容,下意识看向了冷画,难道……?“你不吃?”季非寒看着冷画,他现在也是个凡人了吧,不对,凡间的东西这么好吃,就算不饿也可以吃啊。“不。”冷画一愣,瞥了青时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看我做什么?”青时挑挑眉,“想吃?还是想让我给你夹?”“……不必了。”冷画垂眸。青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好像很久没有喝酒了,从恢复记忆之后。“怎么?”青丝抓住冷画的手,“自己买,这是婪给我买的。”“那个……”婪咬了一口肉。“这是我买的。”季非寒撇撇嘴,拿起一坛酒递给了冷画,“给。”“谢谢。”冷画接过酒,为自己倒了一杯。结果整个饭桌上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两个在自顾自的喝酒,一个在狂吃,一个在……看着?“老头儿,天界你还管不管了?”婪放下手中的筷子,突然正经道。季非寒一愣,原来青时是天界的人吗?所以婪才如此犹豫?“如今的天界与我何干?”青时看了婪一眼,妖界与天界的纠葛他也略有耳闻,不过,如今的天界早已不归他管,爱怎样怎样吧。“那就好。”婪松了一口气,如果老头儿不管天界的话,他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绯色3第二日。婪与季非寒又不见了踪影,无奈冷画又是一个榆木疙瘩,无趣的很。青时百无聊赖的躺在婪的宫殿屋顶之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出来吧。”青时眯着眼睛,一脸悠闲。君兮从屋檐另一边走出,脸上还挂着一丝迟疑,上一次在无名地狩猎中她打伤了青时,而下场就是被主上打伤,还被关禁闭数月,如今,她还是壮着胆子来了。“何事?”青时懒洋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嗯,不认识。“那个玄衣男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君兮鼓起勇气道,“我喜欢他。”“没有关系。”青时轻笑道。“你笑什么?”“你之前见过他?”“没有,我对那位公子一见倾心。”“哦,关我何事?”青时挑眉,她对冷画一见倾心关自己什么事?“他们都说……都说你们是……”君兮有些踌躇,那两个字真的是难以启齿。“说什么?”青时疑惑道。“断袖。”君兮轻声道,小脸憋得通红。“断袖啊……”青时睁开眼睛,倒是新奇。“所以你们是不是?”“不是。”目前看来,确实不是。“那就好。”“还有别的事吗?”“抱歉当初在无名地打伤你,我之前并不知晓你与主上的关系。”“嗯。”青时又缓缓闭上了眼睛,“给我买坛酒来,一笔勾销。”“好。”君兮笑了,她已经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久,君兮便再次飞身而来,手中还托着两坛美酒。“这是我从右护法那里得来的佳酿。”她将酒放在青时身旁,“堪比天界盛会的琼浆。”“可以,我很满意。”青时抱起酒坛嗅了嗅,发出满足的叹息。“没什么事我就离开了。”……等到婪跟季非寒从外面回来时,青时早就在屋顶上喝的不省人事了。“喂,老头儿,你从哪里得来的这酒?”婪拿起空空如也的酒坛看了看,这不是他那极度小气又不听话的右护法的珍藏吗?平时他想偷偷喝一口都会被赶出来,老头儿居然喝了整整两坛?青时眯着眸看了婪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的昏天暗地。“……”婪白了他一眼,这死老头怎么千年来还是这副死样子?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婪直接将青时背到了自己的宫殿里,恰好碰上了来找他谈事的季非寒。“什么事?”婪将青时放在自己的榻上,动作轻柔的为他盖好被子。季非寒静静在旁边看着婪的动作,眼睛不自觉的眯起,婪对青时的体贴温柔简直到了极致,一度让他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可是,联想到之前在酒楼青时那别有深意的眼神,他又觉得青时对冷画有什么心思。“婪,你喜欢他吗?”季非寒轻声说道,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喜欢啊,我最喜欢老头儿了。”婪也没在意,喜欢两字轻易便说出口。“哪种喜欢?”“喜欢分好多种吗?就是单纯的喜欢啊。”“是不是像我喜欢你一样?”季非寒抓住婪的手腕,认真的看着他。“你喜欢我?”婪愣了,“哪种喜欢?”“任何时候都想和你腻在一起,无论你做什么都会纵容你,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让你受伤……”季非寒突然凑近婪,“想把你压在身下,想看到你不为人知的脆弱的一面。”“……”听到最后一句话,婪红了脸,“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