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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1)

“喂,别老是一声不吭的离开。”青时看了眼店铺老板,随后追上冷画的脚步。男人摇摇头,他刚刚怎么了?“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青时抓住冷画的手,这副少女模样让他有些不舒服,他一路小跑才将将能跟上冷画走的步伐。“不关你的事。”冷画挣开青时的手,“你身为女子,难道还用我提醒你洁身自好?”“我看上你了,自然不用洁身自好。”青时再次抓住冷画的手,温热的触感令他挑眉,自己的手向来是冰凉的,此时竟然在冷画的手中渐渐温热起来。“你……真是无药可救。”冷画语噎,只能拂袖自顾自的向前走。青时刚要笑着追上冷画,忽然,他的心口剧烈的痛了一下,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不待他将疼痛压制下去,又一阵更加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他终是忍不住倒在地上,“唔……”听到身后之人痛呼出声,冷画的脚步一顿,他下意识转过身去。地上的人儿缩成一团好似在忍耐着巨大的痛苦,那张美丽的脸上浮着一层诡异的黑气,青时清楚的感知到缥缈山的魔气被人强行带走,有什么东西掺杂了进去。“怎么回事?”冷画蹲下身来。“无事。”青时咬牙,无事两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我走。”这里绝对不是解除幻化术的地方,风逆倒是好本事。冷画抱起青时,不管怎样,这人确实救了他一命。……客栈,某个房间。“出去。”青时认真的看着冷画,他已经到极限了。冷画也不多问,转身便离开了房间。光芒乍现中,青时恢复了原身,三千青丝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他挑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风逆,这一次你不会有任何生的可能了。天界。风逆从白厄身体中撤出,他温柔的抚平白厄紧皱的眉头,“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后悔。”白厄不出声,眼神空洞的看着身体上方的男人,他已经迷失自我了。“君上,燕绝尘来了。”落尘的声音从帐外响起。“知道了。”风逆穿好衣服看着榻上一动不动的白厄,“等我除掉青时,你就永远属于我了。”白厄翻了个身,“随你。”“乖乖等我回来。”风逆大步流星的离开,心情显而易见的愉悦。落尘默默看着帐里的人影,眼中划过一丝无奈,他原以为白厄可以逃过一劫,不成想,最终还是被风逆……“落尘。”白厄低声道。“在。”落尘一惊。“你觉得这一次风逆还能得逞吗?”“我不知。”落尘疑惑,白厄的话他听不懂。“下去吧。”“是。”……魂狱台。燕绝尘静静坐在地上,手中还拿着一个红色的琉璃瓶,那是燕之桃的元神化成的。“得手了?”风逆问道。“我终究还是牺牲了之桃。”燕绝尘轻叹,“还是有些舍不得啊……”“别想太多,她不会怪你的。”风逆拍拍他的肩膀。“她怎么会不怪我?我承诺过要娶她的。”燕绝尘看向风逆,脸上还沾染着些许鲜血,这些血都是燕之桃的。“无奈之举罢了,我们都有不得已的苦衷。”风逆道,“本就是忍辱偷生,怎么敢奢求幸福?”“你得到他了。”燕绝尘道,“倒也圆满。”“他想杀我,自始至终。”风逆眼中闪过一丝受伤,“我再怎么付出,也不会有任何回应,索性做个恶人好了。”“是啊,索性做个恶人。”燕绝尘站起身来,“反正结局就那样。”风逆微微一笑,打开了魂狱的入口。琉璃瓶在红莲业火的照映下熠熠生辉,里面的黑色雾状物清晰可见。“青时,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风逆拿着琉璃瓶跳入魂狱中,燕绝尘紧随其后。“绝尘。”风逆轻声道,“委屈你了。”“不会。”燕绝尘道,随后他便化为了一束光钻进了琉璃瓶中。风逆托起琉璃瓶,只见里面的黑雾将那束光吞噬殆尽,随后发出剧烈的光芒,体积更是膨胀了一倍。青时,这就是我送给你的,凤凰一族的力量。“既然来了,就不必犹豫什么。”风逆转过身,白厄站在不远处,如果不是自己给他种了结界,他只怕还未落下来就被燃烧成灰烬了。白厄平静的看着他,脖颈间还有自己留下的痕迹。“事到如今,你还是站在他那一边吗?”风逆一步一步走向白厄,“就算是死?”“不,我不管你们之间的仇恨,只想你死。”白厄笑了,“爱他的下场你已经看到了,我何必作践自己。”“到现在才明白是不是太晚了?”风逆认真的看着他,“你作践了自己万年,又何必计较这一时?我哪里不如他?”“这种问题,问出来就足够愚蠢。”青时从天而降,一袭如火的红衣与红莲业火相互映衬着,那双桃花眸中满是戏谑。“你终于来了。”风逆拽过白厄,手揽上他的腰,“可惜,他已经是我的所有物了。”“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更无耻一些。”青时瞥了一眼白厄脖颈间的青紫痕迹,几不可见的眯了眯眼睛。“多谢夸奖。”风逆也不恼,跟青时较真自然讨不到好果子吃,索性脸皮厚点也好。“白厄。”青时一顿,“我警告过你。”“我知道。”白厄垂眸,他的力量早就不允许他任性了,可是,已经晚了。“现在摆出一副怜悯的样子恶心谁?”风逆不屑道,“他除了留在我身边,已经没有退路了。”“留在一个死人身边?”青时轻笑出声,神力带着雷霆之力击向风逆。“谁死谁活还不一定。”风逆也不躲,只是将白厄推开了,那道夹杂着怒火的神力击在身上时,他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甚至是血液喷涌而出的声音。琉璃瓶掉在地上碎裂开来,黑雾缓缓飘向离它最近的风逆,从风逆胸前那个一拳大小洞钻进了他的身体,紧接着,风逆的身体竟然快速自愈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就是青时的魔气吗?确实厉害。“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眼界一下明朗了许多?”青时嗤笑,本来还以为风逆拿自己的魔气做什么,原来是觊觎这份力量。风逆松了一口气,所有事情都在按计划进行,接下来……☆、失心2“快跑,生命圣殿的人来了!”一个小鬼跌跌撞撞的跑着,不时回头看一眼被抓住的同伴。“这冥府真是不成器,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副窝囊样?”圣女琦不屑道,随手将手中的明炎丢到黄泉之中。黄泉中一片哀嚎。“琦,不要赶尽杀绝。”玥站在琦旁边冷冷的看着冥府哀鸿遍野,手中的刀自始至终都没动过。“可是魔主说了,一个不留。”琦看向玥,“你不会怜惜他们吧?冥府这样肮脏的地方,怎么配得上?”“他们没有选择。”玥道。“啧啧啧,知道了。”琦调笑道,“咱们圣殿中也只有你还未断人情了。”玥不言,只是手握紧了些。“那是……”突然,琦惊叹道,“好美的男人!”蜿蜒的黄泉尽头,血红的曼珠沙华花海之中,一袭暗紫色衣袍的男人遗世独立,最让人惊叹的是那头银色微卷的长发,衬的他如同暗夜里的妖精。“喂。”玥的手在琦的眼前挥了挥,“回神了。”“……”琦不好意思的干咳两声,她居然会对着冥府中的人发呆。“越美丽越危险,你小心点儿。”玥白了琦一眼,“那副皮囊之下可能有剧毒。”“知道了知道了,啰嗦。”琦道,“魔主就快来查看我们的成果了,你还是早点解决他吧。”“自始至终都是你动手的。”“我对过于好看的男人没有抵抗力,还是你来吧。”“……”玥无奈,琦这个大大咧咧的性格真的不适合留在圣殿,一不小心就会得罪魔主的。“生命圣殿果然厉害。”尧欢慢悠悠道。“那是。”琦笑道,“你是冥府的小鬼?”“自然不是,我是冥府的新王。”他轻笑,“你们的魔主呢?”“怎么?想跟我们魔主过招?还是……想用美男计?”琦上下打量他,啧啧叹道,确实是个尤物。“美男计?”仿佛被琦的话逗乐了,尧欢笑得开心,“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你……”琦刚想开口,却被一道懒懒的声音打断了。“琦。”魔主的声音从冥府上方传来,“完成了没?”女子从天而降,一袭白色纱衣衬的佳人越发清贵,墨发用一根银色发簪绾着,绿色如同琉璃一般的眼睛闪着淡淡的幽光,她就像一只高贵的猫儿一般,美丽慵懒。流觞先是扫了琦和玥一眼,最后视线定格在尧欢脸上,“你叫什么名字?”“尧欢。”“这副皮囊我很喜欢。”“所以?”“打还是直接跟我走?”“打吧,总得反抗一下。”……“尧欢,你喜欢这里吗?”女子绿琉璃般晶莹的眼睛夹杂着笑意,定定看着眼前穿着暗紫色衣袍的男人,他有三千银色微卷的长发,整个人看起来如梦似幻,仿佛一不小心就能勾了谁的心。“喜欢。”男人半眯着俊目,略显慵懒的躺在塌上,那耀眼的发丝铺在身后,犹如上好的绸缎。“以后这雪绯幻境就是你的了。”流觞笑得开心,她是真心喜欢这个男人,从第一眼起便沦陷了。“谢魔主恩赐。”尧欢平静道。“叫我流觞。”流觞嘟嘴,“别对我那么疏远。”看着流觞嘟起的嘴,尧欢无奈一笑,薄唇在那小嘴上点了一下,“我好不容易成了冥府的新王,接着就被你掳走,你让我怎么开心?”“冥府之主有什么好的?你若喜欢,可以做这生命圣殿的王。”流觞钻进他怀里蹭了蹭,“反正我的便是你的。”“不了,没什么意思。”流觞笑着拒绝,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合时宜的诡谲。“起来了,我要送给你一个礼物。”流觞抓住尧欢的手,将他从塌上拉起来。“好。”尧欢笑得宠溺。明神鼎,生命的温床。流觞将一团白光放在尧欢手中,“这是我的一丝神力。”尧欢疑惑的看着她,“何意?”“作为生命之神,我不能孕育自己的孩子,但是,我想有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结晶。”流觞含情脉脉的看着尧欢,“所以,我想我们可以将彼此的力量结合,创造一个只属于我们彼此的东西。”“你确定?”尧欢不赞同的看着她,“神力与魔气结合是不可能的事。”“有明神鼎在,没有不可能。”流觞割开自己的手腕,鲜血滴在那团白光上,异常诡异。“好吧,都随你。”尧欢一叹,释放出一丝魔气注入到那团隐隐泛着血光的白光之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将自己的一丝精气也注入进去了。“既然是我的孩子,自然要放在心尖上。”指尖划开心口位置,一滴心头血,换你一次救赎我的机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你……”流觞皱眉。“无事。”尧欢将那团红色的光芒放入明神鼎,“既然是我们的孩子,那就要最好的。”“真拿你没办法。”流觞心疼的抚上他的胸口,用神力帮他愈合伤口。“如果成功了,他该取什么名字?”尧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明神鼎,眼中隐隐有期待。“青时。”流觞道。“寓意?”“情始,纪念我们的初遇。”“好……”……三千年,明神鼎炼化了三千年才将那个名为青时的孩子炼成。就连流觞也感到一丝惊讶,当初圣殿第一任主人炼她的时候也不过炼了四百年而已。这个孩子可能对于她的王位是个威胁。但是,看到尧欢那么温柔的抱着那个小小的肉团子,脸上的笑容是她从未见过的真正意义上的愉悦。“谢谢你,流觞。”第一次抱着青时的时候,他第一次喊了她的名字。流觞想要除去这个威胁,但是又不愿让尧欢生气,这一拖就是百年。青时及冠之后,她也就不是对手了。某日。“尧欢,青时已经到了外出历练的年纪了。”流觞看似不经意道。“他需要历练?”尧欢自然知道流觞在打什么算盘,“有你我在,他自然不会受任何委屈。何况,他比你我的起点都要高。”“可是百年来他只与你我相处,终究还是不能看透复杂万变的人心啊。”流觞叹道,“无论如何,他需要一次锤炼感情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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