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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1)

襄阳王声音闷闷的传出来:“哦。”“艳福不浅。”展昭笑了一声,摇摇头:“我没有答应, 说要替包大人破案,不便谈儿女私情。”襄阳王没再吭声,展昭又道:“师傅当时跟我说, 我之所以会拒绝师妹,不是因为想替包大人办案,而是对她无意。”襄阳王在他怀里低声道:“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抱负与爱情, 总要负一个。”“从前展昭未把那话放在心上, 如今却是………”展昭的声音突然停了,襄阳王不明所以,抬头一看,却发现展昭正认真的望着他,“砚砚……。”“展昭不愿负你。”就算是襄阳王,听到这样的话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展昭一对深水似的眼睛虽然总是淡淡的看人, 此时却有说不出的明澈神采在里头。展昭眼帘阖了些许,襄阳王下一句话卡在喉咙, 还未说出,感觉到脸边缓缓靠近的气息, 整个人也不由自主的受到感染,眼睛慢慢眯了起来。两人已经靠到一个氛围刚好的距离,襄阳王嘴角微微勾起一点,感觉已能碰到唇边若有若无的呼吸,但就在这临门一脚的关键当头,门外许孟源的声音爆竹一般响了起来,让人想忽视都难。“哎哎!!展公子,顾公子,开开门呐!我知道你们在!”“开开门呐!”襄阳王面色一僵,马上转过身去,展昭也坐直身子,看着襄阳王的背影,忍不住捏了捏拳头。脾气再好的人被坏好事,也难以维持涵养。许孟源见他们迟迟未来开门,狐疑的抬起手准备再敲几下门,手还没挨到门边,门却开了。展昭神情冷漠的站在门口,许孟源笑得露出满口白牙,不好意思道:“那啥……展公子,借点银子行不行,我这好几天没洗澡了,小二非要两个铜板才肯给我烧热水。”“我这浑身能熏死苍蝇的,影响到你们二位的心情也不好嘛……。”屋里的襄阳王听清他的话,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锤床。你的存在就够影响人心情的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展昭的气郁消了些,刚想伸手掏银子出来,襄阳王已经拿好了自己的包袱,怒气冲冲的走到门口,一股脑把包袱扔许孟源脸上。“拿着钱,滚!”说完就把门给关了。门口的许孟源险被沉甸甸的包袱砸得摔到地上,抱着包袱,揉揉额头,一打开险没被面前这一大包的银子闪瞎了眼。发……发财了???“你………。”白天还见襄阳王为了二十两银子肉痛气愤,如今却看见他把一整个包袱都扔了出去,展昭都不禁愣在了原地。襄阳王气昏了头,现在才清醒过来,马上解释:“我………不是,糟了,我全部身家都在那里头了!”展昭却没给他重新开门出去的机会,一下便将襄阳王压到了门上。夜里风凉,外头没了丁点声音,除了两人的呼吸,安静得要命。展昭并未直接做出过火的动作,只用双手将襄阳王圈在门边,头一歪,鼻息传到了襄阳王颈侧,酥酥痒痒的。襄阳王手指一顿,缓缓攀住展昭肩头。然后一把将展昭推得倒退一步,满脸涨红的别过脸道:“不行,得把银子拿回来,晚了就全被那臭小子用完了!”或许是还在气头上,襄阳王武功都比平时好了几个度,胆子也大了,从窗户直接翻上屋顶,一吹口哨,马厩里的女神收到讯号,马上从棚里一跃而出,正好接住纵身往下跳的襄阳王。襄阳王落到女神背上,突然心有余悸,拍拍女神的脑袋,笑道:“够牛比的,这也能接住。”随后回头朝楼上略显担忧的展昭道:“我一会就回来,你不用来了!”展昭俊眉一挑,将刚刚襄阳王那漂亮的身手看在眼里,心中不由有股淡淡的欣慰。更多的,则是他之前一个不经意的猜测。然而还未等襄阳王跑出这条街,马上便瞧见了不远处许孟源深灰色的身影,仿佛大爷一般甩手甩脚的往一间被厚厚的砧布挡住的铺子走去。赌坊。许孟源敢拿他好不容易跟皇上申请来的公款去赌,襄阳王翻身下马,想也不想,直接追上前去。许孟源还没进门,便被襄阳王一把提住了后领,“你不是洗澡么?上这洗?”“我…………。”许孟源被捉了个现行,讨好的笑了起来,“顾公子,还没睡啊?我这不是,瞧您赏我的银子还有多的,想去试试手气么……”“不是赏你的,现在可以还我了。”许孟源垂头丧气,“没见过赏了人还要回去的。”襄阳王微微一笑,“现在见到了。”许孟源蹬了蹬脚,才刚十六的他实在也有点太矮了,被襄阳王轻轻一提竟然脚都离地。许孟源有些神思恍惚。顾公子看起来挺瘦的,力气还挺大的哈,看展公子那么护着他,还以为是个不中用的病公子来着。下一个瞬间他就已经被扔到了女神背上。襄阳王摸了两把不是很乐意驼许孟源的女神,安慰它道:“一会就好,回去我就把他捆了,下次再也不麻烦你。”女神还挺喜欢襄阳王的,鼻子里喷了道气,当做答应了。襄阳王给许孟源扔到柴房里,像是又怕被许孟源打扰什么似的,果真把他捆了起来。许孟源可怜巴巴的倒在柴垛上,十分不懂为什么这个脾气看起来应该不错的顾公子,完全和他想象里的不一样。看人不能看外表,现在他深信不疑。襄阳王回到房里,展昭还没睡,抱着坛酒坐在窗框边,听见门开的声音时才悠悠转过了眼睛看来。襄阳王眉头一松,一改刚刚面对许孟源时的疾言厉色,声音不自主轻了很多:“嗯……..你还没睡呢?”展昭略略点了下头,继续喝着酒,襄阳王想起来展昭说过,心情好或者烦心案子时才会喝酒,心想展昭现在,是不是心情挺好的?襄阳王也不管他在那边怎么喝酒,回到床前,径自脱了外袍打算睡觉。意外的是,展昭好似完全对他的一举一动都不关注一般,直直望着窗外,侧脸带了丝醉意。“展昭……..”襄阳王只着里衣,爬上了床,试着喊了展昭一声,后者却没回应。襄阳王忽然感到有点不对,于是又下了床,走近些看,仔细打量展昭一眼,才发觉他脸颊醺红,目光也涣散了。不会吧……。自己出去这才多久,就喝醉了?襄阳王拍了拍展昭的脸,展昭模糊的应他一声,头向襄阳王这边看来,倒清醒了一点,手却是直接抓住了襄阳王的前襟。“砚砚……..”说着,手竟有了想往里探的趋势。襄阳王目瞪口呆,马上止住展昭的手,大声道:“别闹啊!你怎么……..”还没说完,冷不丁被展昭一下横抱起来,窗户没关,展昭直接就把他抱回了床上。猫儿微软的唇贴上他的耳朵,刹那间襄阳王脑里烟花炸开,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脸也飞快红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展昭就搂着他像两条缠在一块的大蛇,翻进了床里,顺便还伸手解了纱帐。月色从窗口如喷泉一泻而入,幔帘发了狂似的抖动起来,足以想象里头场景是何等的让人面红心跳,直教外头暗中窥探的人影看花了眼,如鬼魅一般潜进了屋内。好一个南侠和襄阳王,表面上斯斯文文都如正人君子一般,背地里竟是这等腌臜龌龊的关系!看来他此行更多了个情报可以回去禀告上头的人。黑衣人边想着,欺身已然靠近了床边,他在幔外略略站了片刻,认真听着里头的动静,正准备小心撩开那床帐的缝隙,却见银光闪过,一柄巨剑瞬间穿过他的颈边。带起的风都锋利,好似能将他一剑穿喉。黑衣人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想转身逃走,手腕猛地被那帐里的人一扯,紧接着便觉周身发麻,穴道被封,回头一看,床帘打开,死死拧住他两手的人赫然便是刚刚酒醉乱来的展昭!黑衣人恼羞成怒:“你们!”屋里的油烛被襄阳王重新点燃,襄阳王甩甩手,扔了点烛的火,没好气的看着展昭,道:“你下次再有个什么计划,能不能提前说声?!”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让他被……。嗯,虽然都是展昭演的,可在床帘放下之前,他都当真了啊!他还以为展昭真的……。襄阳王也好不到哪去,和黑衣人同样恼羞成怒,站在旁边,回想刚刚自己逊毙了的反应,恨不得扯下黑衣人脸上的布,把自己的脸挡上!作者有话要说:一章里开这么多假车,我错了qwq第六十章展昭没注意到襄阳王五彩斑斓的脸色, 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何人?”黑衣人面上的布被一把扯下, 灯下一张脸阴得煞人, 唇上没有血色,眼圈乌青,一双眸子漆黑沉重, 俨然已是中了毒的模样。“哼,南侠展昭,不过如此。”话音一落, 瞬间就有血顺着他嘴角淌了下来,展昭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往后仰着,肃然道:“想寻死?”那黑衣人怔了怔, 睥睨的打量着他们二人, 突然笑了起来,咳嗽道:“没想到南侠竟然是个断袖?你和襄阳王行这些好事,可想过……”“可想过什么?”襄阳王急了,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派来的!”那人却眼睛一翻,再没开口。“他……..”襄阳王愣了愣,展昭手一松, 黑衣人便滑落在地, 展昭也无法,只能道:“此人来历绝不简单。”想起方才展昭假装醉酒时的模样, 襄阳王停顿一下,“他偷窥多久了?”展昭摇摇头:“不知道。”襄阳王心中懊恼不已, “那你之前,都是演的?”方才展昭将他扑到床上的时候,两人耳鬓厮磨,呼吸交错,那双好看的眼睛专心致志望着他时,嘴唇在他耳边磨蹭,说的却是淡淡的一句“外头有人。”可想他当时心情如同从云霄跌下,是怎样失落的滋味。现在听展昭说早就知道外面有杀手,竟是有些怀疑从一开始一切便都是假的,包括展昭同他说的那些话。展昭瞥到襄阳王骤时冰冷的表情,神色一惊,想伸手拉他,却被襄阳王一下避开。襄阳王对展昭做不到恶语相加,可此时,心却像片片碎了的渣滓一般。他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什么都比不上展昭,自然奢求不了人家会看上他。可他这最后一点脆弱的自尊心,却都好像被瓦解崩离了。襄阳王克制住心中的怒火,拎起那黑衣人的尸体,直接从楼上扔了下去。“展昭,我虽然喜欢你,可不是你这么利用来利用去,随便戏弄,怎样都无所谓的。”襄阳王将展昭没喝完的那半坛子酒抬起来,一气狠灌,展昭皱着眉,上前去夺,意图解释:“你误会……..”襄阳王不管不顾,两人你争我夺,待襄阳王把酒喝完,胸前的衣服早已湿透,胸膛起伏得也好似汹涌的海浪一般。襄阳王剧烈的喘着气,“承认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究竟有多难你可知道?这么久了,我从来都不敢离你太近,可是是你……。展昭,是你害我的,你………。”展昭略抬起头来,目光一下流连在面前这脸色红得若桃花一般的人身上,修长的手也情不自禁的缓缓放到了襄阳王耳后,沿着最软的耳垂开始,向上摩挲,拈揉不已,随后又一路顺着发丝落到腰上。“砚砚……”展昭几乎是第一次这样带着yu望的喊一个人的名字,如此温存,徘徊,只可惜襄阳王已经醉了,什么也听不清,只看见展昭这张俊脸越靠越近,就在他鼻尖。在展昭的凝视之下,襄阳王的眼中缓缓漫起了水雾,忽然间,襄阳王也不知到底还有没有意识,打了个嗝,紧紧拽着展昭,一直把展昭往自己脸边压,直到…..直到展昭的唇贴到了他的唇边,那不可撼动的力量才稍微减轻。展昭被襄阳王紧紧吻着,叹了声气,伸手接住了失力下滑的襄阳王,等襄阳王彻底没有意识,嘴也渐渐松开了,才……..“今夜之前,我曾以为你我之间止步于此,”展昭在襄阳王唇畔轻声呢喃,“可也怪我,是我忍不住。”说着展昭又重重吻上了襄阳王,禁情之至,不可自拔。待他起身将襄阳王抱回床上去睡时,才察觉到怀中的人面庞全湿,长长的低垂的睫毛下,水光一片。这一夜,终又平静。襄阳王早上醒来时,屋里已没有了展昭的身影。坐在床前宿醉头疼,思考人生的襄阳王只觉得,好像又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展昭端着清粥进了屋,襄阳王瞥见他的衣角,马上将睡得大开的衣服收整,略微不自然道:“你……起的真早……。”展昭见他这副情状,微微一笑,温柔道:“已经是午时了。”襄阳王拉着衣服防止摊开,伸手去够屏风上的腰带,手挥得快断了,突然想起……..不对啊………他和展昭同住的时候,虽是脱了外袍,可却从来不解里衣腰带的啊!展昭见他维持伸手的姿势一动不动,上前取过腰带放入襄阳王手中,不经意道:“昨夜你喝酒将衣服弄湿了,我便帮你脱了。”破案了。原来是展昭脱了啊……..襄阳王松了口气,正准备继续穿衣服,动作顿时又僵在了原地。什么!!!竟然是展昭帮他脱的??!脱到哪种程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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