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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1 / 1)

白玉堂在书里年纪轻轻就……。哪有机会娶亲?襄阳王道:“他也一生未娶。”展昭心中一时便有些不痛快了。怎么会大家都不娶亲,就他一人成家生子?展昭不悦道:“展某也不会娶亲。”襄阳王不解:“为何?”难道打光棍在大宋还是件值得推崇的事儿??包拯公孙策不想娶亲,小皇帝也不想,白玉堂更是看起来对男女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怎么的,展昭就这么想跟风单身??展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目光紧紧盯着襄阳王,襄阳王眨了眨眼,展昭便心中一动,半天才道:“今夜我教你运转内力。”襄阳王:“啊?”展昭的话题怎么一下这么跳跃了?夜已深了,襄阳王沐浴完,早早便在床上等着,内心还有一点小兴奋。展昭也去洗澡了,他等得无聊,开始在屋里左翻右看,想看看展昭平时在自己屋子里会不会做些嘿嘿嘿的事。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没有,除了好几套款式颜色一模一样的大红官袍外,嗯??不对,有一套长袍虽是红色的,但却有点不同!襄阳王拿出那套与众不同的红色外袍,仔细一看…..这不是他的婚服吗??!那日脱了扔地上就没管了,还以为是赵德汉收起来了,怎么会被展昭捡回来?襄阳王的脸又烧了起来。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襄阳王赶紧把手里的外袍胡乱又塞进那一堆官袍里,回到床上,神情是恢复自然了,红色却一点没褪。展昭一进门,瞧见在床边坐得跟个新娘子一般直挺挺的襄阳王,脚步一顿,俊脸也有些红。等展昭也坐到床边来,襄阳王隐隐觉得有一股视线有如实质的落在自己肩侧,不由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新婚之夜一般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啊?!襄阳王深吸一口气:“展昭,开始吧!”展昭点点头:“将手给我。”襄阳王照做,手刚抓住展昭,展昭便咳嗽一声:“……。不必抓这么紧..”“噢……。噢噢...”内功的最高境界便是身体本身知道气的运行,展昭两掌贴着襄阳王的,平静道:“集中精神,用腹呼吸。”虽然襄阳王对于内力武功这些东西从未接触过,此时却能感受到掌心有一股微微温热的力量在牵引着他,双掌之间仿佛有一气团,密集凝实,两掌压之不动。襄阳王原身是有内功的,展昭以气在他体内周转一圈,却未感受到,不由有些奇怪。展昭令襄阳王随着自己一同入境,二人姿势稳固,心平气和,眼睛都紧紧闭着。不一会,襄阳王却睡着了……..襄阳王做了个梦。梦里好像正是冬天,王府中一片银白,雪地上被血染得殷红,赵德汉最爱种菜的那片地上横卧着十几具尸体,心口,喉咙,腹部,致命之处全都带伤,血便从那零零星星的渗开。天地间好像只有触目惊心的红白两色。有个人背着他站在远处,长发凌乱,沾满了雪,依稀从发下露出的肌肤却白得比雪更甚,襄阳王不由屏住呼吸。空旷、死寂的王府中只有他们二人。那人身材高且消瘦,本是一袭乌黑的暗纹缎服,被雪覆住,却像披了件银色的披风,光是一个背影,竟有些让襄阳王喘不过气。“顾一砚。”下一刻,那人喉咙间传出一句略有嘶哑的声音,叫的却是顾一砚的名字。顾一砚微微怔住,还没回话,背身的那人已缓缓转了过来。看清他的脸,顾一砚胸膛下那颗跳动不止的心脏立即狠狠颤了一下,险些平地摔上一跤。是赵爵……真的赵爵。赵爵看见顾一砚不可置信的脸,冰冷的嘴角勾了勾,道:“你怕本王?你不是做我做得很快活?竟然会怕我?”顾一砚摇了摇头,道:“没人愿意做你,如果有机会,我做什么也不想做你!”“哦?”“做死人呢?”顾一砚稍一抬头,便感到一阵刺痛滑过咽喉,还有黏滑滚烫的触感,如同被什么蛇从脖子上蜿蜒擦过一般,顺着那愈发鲜明的痛感蔓过锁骨,徐徐流淌,深入衣襟。赵爵想用剑杀了他,顾一砚浑身是血,动也动弹不得,在这个真实的梦里好像真的快死了一般,缱绻在地,虚弱道:“赵爵……。你已经死了…..别…。别想再回去了……”赵爵就站在他眼前,左手持剑,长身玉立,深色的长靴近在顾一砚鼻端,“本王死了,你也活不了。你既成了我,早晚都难逃一死!”襄阳王的结局便是被包拯无情铡了,顾一砚心里也很清楚。不过他却不信如今的包拯还会杀他。血越流越多,顾一砚眼皮子也越来越重,他说不出话,只勉强看见天边呈出天狗食月的异观天象,整个天际染得鲜红,那一弯明月,仿佛是包拯额头上的那一弯似的,又亮又刺眼。顾一砚两眼一翻,最终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展昭怀里。襄阳王浅浅呼吸了一口,咽喉传来一阵轻微却明显的疼痛,一个无比荒诞的想法在他心中蔓延开来。他不是在做梦??他真的见到赵爵了??展昭见他醒了,眉间的担忧不减反增,问道:“你怎么样了?方才运行周天之时,你气息反逆,脉象紊乱,险些走火入魔。”襄阳王张了张嘴,嗓子口像冒着烟似的:“我见到赵爵了,在梦里。”展昭现在对这些怪神乱与之事已经信了不少,闻言眉头紧蹙,将手又把上了襄阳王的脉,这一把,却叫他大吃一惊。“你的内力……”襄阳王表情紧张起来:“怎么?”“你的内力,有了。”幸福来得太突然,襄阳王本以为这恐怖的梦会是什么不祥之兆,没想到却重新得了内力,不由道:“真的吗?我可以正式开始习武了?”展昭点点头,两人姿势本是过分亲密,喜悦之下却没人注意到这点,襄阳王更是冲昏了头的一把抱住展昭,“展昭!老子爱死你了!”展昭愣了愣,片刻后襄阳王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马上松开手脚,语无伦次道:“是朋友的爱,朋友的爱,我……不是,你是我的贵人,我最看重的朋友!”“你懂我的意思伐?”展昭心底其实是高兴的,面上却没有波动,只是微微点头,道:“夜已深了,早些睡罢。”“你是不是不信??”襄阳王生怕展昭嫌自己恶心肉麻,又解释:“你别误会……我…..”展昭道:“没有,睡罢。”襄阳王只好安静的闭上嘴。油烛一熄,屋子里顿时漆黑一片,屋外的虫鸣声都小了,也不知虫子是不是也都睡了。襄阳王睡不着,眼睛直愣愣的朝着床顶,试探性的扯了两下展昭的袖子:“我说真的。”展昭没有回应,襄阳王以为他睡了,黑暗里小声笑了一下,“前面那句是真的。”还没睡着的展昭眉头微微皱了皱。哪一句?说爱他的那句么?第二天展昭便叫了王朝马汉几人准备去王府修房子,还没走出开封府的大门,包拯起了,却叫住了欲往外走的展昭:“展护卫,大理寺那边出了个案子,你随本府去看看。”其实没什么案子,只是王丞相近日家中不合,到大理寺找范仲淹喝茶谈心,顺便也邀请了包拯过去。展昭面容一肃,提剑跟上,包拯见他如此郑重的模样,不由道:“没什么案子,过去喝喝茶罢了。”“傻小子,修房子不知道修慢点。”展昭愣了愣,不解的看着包拯,包拯便摇头叹气:“你可是想王爷早点搬回去?”展昭瞬间明白了包大人的用意,感激的看他一眼,包拯坦然受下,边走边道:“展护卫还是太年轻了。”襄阳王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来时开封府就只有公孙先生和埋头苦读准备科考的颜查散在。算算日子,也快到科举的时候了,也难怪颜查散读书读得废寝忘食,连饭也是单独自己吃,不与大家同桌。书上写颜查散中了状元以后便会被包拯推荐远赴襄阳任职,襄阳也算襄阳王的地盘了,他不免鼓励颜查散好好加油,日后到了襄阳,自己也能关照关照他。颜查散和襄阳王关系不错,不似开封府其他人那般带点生分,见着襄阳王了,直接问道:“王爷,你怎么会和展大哥睡到同屋去?”襄阳王被口水呛了一下,白他一眼:“念书不好好念,净关心这些!”颜查散举着书大声读了几遍,又好奇的放下书,“可我今早听张龙大哥他们说,夜里展大哥都是抱着你睡的,你就告诉告诉我吧!”什么抱着睡!!那是他昏迷以后展昭怕他出事所以才搂着他给他把脉运气啊!张龙他们又是怎么看到的啊!还让不让人有点隐私了!襄阳王气得跺脚,颜查散拿着书躲远了些,见襄阳王满脸通红,忍不住出声和他说笑:“还不好意思,赵大哥你脸红了。”“没什么的,我们陈州那边,男人同男人困觉,也是常有的事。”襄阳王听得一愣:“什么困觉?”颜查散做个鬼脸,夹着书跑远了:“就是你和展大哥这样啊!”开封府有毒吧!!之前那么可爱的颜小弟都被教成这样了!以后一定要让小团小圆离开封府越远越好!襄阳王气冲冲的回王府检查展昭他们的修葺进度,一进去,却只有趁襄阳王不在,可劲在王府里放风筝的小团小圆,襄阳王才刚进门,迎面又是一个风筝糊到脸上。拿下来,还是丑得不忍直视的癞**图案。襄阳王大喊一声:“赵德汉!”“你画风筝不能画好看点吗!”赵德汉笑得像个弥勒佛:“嘿嘿,王爷,老奴没学过画,自然入不了眼嘛。”襄阳王左右看看,王府里连个多余的人影都没有,不由奇怪道:“展护卫他们没过来给本王修屋子吗?”赵德汉道:“没有啊。”襄阳王只能又回开封府问公孙先生。“先生!展护卫他们人呢?”公孙先生阅状书的手抖了抖,咳嗽一声,“许是去大理寺办案了吧。”襄阳王也没多怀疑,坐在书房里看公孙先生磨墨,看那砚台旧得都不像样了,公孙先生还在用,不由道:“圣上已给开封府涨过俸禄,怎么包大人还是这么抠门?”公孙先生听了,笑了几声,“王爷可知包大人为何如此节俭?”襄阳王:“为何?”公孙先生似是想起了什么,神情突然沉了几分。“大人他小时候吃过许多苦,历经千辛才做到了开封府的府尹。”“展护卫刚认识他时,大人身上分文没有,包袱里就只有三块他家嫂替他准备的大饼干粮。”“便是这样忍饥挨饿,他也终是坚持着千里迢迢到了京都赶考,一朝中第,出人头地。”公孙策笑着摇摇头:“只有吃过苦的人,才能懂得珍惜啊。”包拯的身世襄阳王倒没什么印象,不由多了几分好奇,见着现在开封府也没什么案子可忙,央公孙策再讲些包大人的往事来听。公孙策倒也不介意襄阳王耽误他做事,搁了笔,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道:“大人有个儿时的外号,王爷可知?”襄阳王摇摇头:“什么外号?黑妖怪?”公孙先生多年涵养险些崩塌,茶都差点喷出来,半天才顺过气来,笑着道:“不是,是包三黑。”“包大人家**有三兄弟,大哥包莹,二哥包颖,因为他排行老三,出生时又全身黝黑,所以小时候都没有名字,一直被叫包三黑长大。”“他包拯这个名字,也是后来自己读书习字后自己取的。”襄阳王点点头,“那他是不是因为长相怪异,小时候受了许多欺负?”公孙策叹了声气:“何止是欺负?他爹娘生下他时,不愿要他,本是叫他二哥把他丢到树林里去,挖个坑活埋了。谁知道正挖坑时,来了好几只野狼,将他二哥吓得跑了,就没埋他。到头来,狼见了他那张黑脸,都不敢吃他,最后就又被他大哥给捡回来了。”包拯是嫂子抚养长大的,这点襄阳王还是知道的,却不知道原来是这么个原因,“看来包大人童年的命运也很多舛啊!”公孙策接着道:“他大哥大嫂待他恩重如山,但是却因做生意时,被当时的知府坑害,不仅家里的钱财全被骗了,连他大哥,也被知府随意安了个罪名,当街问斩。”襄阳王听得动容:“那这么说,包大人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一心想做官,惩恶扬善,为政严明?”公孙策:“不错。大人有句话,学生一直都记在心里。”“他说,这个天下不公平,只有考取功名,做个好官,才能为这天下主持公道。”“学生当时问他:大人考上功名,天下就能公平了吗?”“他说……”“我能!”两人聊了才一会,包拯几人回来了,公孙先生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襄阳王心领神会,都没再说刚刚的话题。不过包大人第一次遇见展昭时,竟然那么落魄,襄阳王忍不住私底下去问展昭:“展昭,听说包大人第一次见你时,身上一文钱都没有,你怎么还和他成了朋友的?”都是一些陈年往事,襄阳王若不提,展昭都快不记得了,想了一会才道:“包大人那时候刚进京赶考,第一次出远门,怎知江湖险恶,到处都是骗子小偷,一不留神就丢了他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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