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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1)

望笙冷笑一声,“我追它数月,若是它以为这么轻易就能摆脱,那是痴人做梦。”说罢,拍拍癞皮的大屁股,“你不是找到那家伙的老窝了吗?”癞皮抖抖屁股在空气中嗅了嗅,继而撒腿狂奔,望笙等人紧随其后,不一会儿跑出村庄,向着深山处疾驰。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二更!以后争取每天都二更,兴许有三更哦!☆、一、 痴心魔(十)王漂漂盯着匣子犯愁,正在考虑到底带不带这东西跑路。若是带着跑,那杀神肯定是如影随形,紧追不舍,打又打不过,早晚是个死局;可若是就这么扔在这儿,明显是一种示弱求和,大丢脸面不说,若是那杀神心气儿不顺,拿了匣子还要追过来,那它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思来想去,王漂漂都觉得非常棘手,正不知如何是好,外头传来令它心悸的狗叫声。癞皮带着众人轻车熟路,一路飞奔,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竟已经堵在了洞门口!此时天色渐明,夜幕,这魔物们最大的庇护时段即刻便要过去。王漂漂心急如焚,催命杀神就在门口,也容不得它多想了!那青面獠牙的恶鬼原本守在门口以防万一,不曾想竟如此点儿背,正被望笙等人堵个正着。那恶鬼如今一见望笙便两股颤颤,但它好歹也亲眼见过王漂漂是如何利用人性的“善良”逃脱一劫的,立刻就打算照猫画虎地来上一场,谁知望笙压根儿没给它说话的机会,一刀劈下,那恶鬼甚至连“嘤”都没来得及哼出来,便被大卸八块儿,魂飞魄散,重归天地。齐歌:“你这也太残暴了吧……”望笙:“鬼话连篇,有什么可听的。”齐歌:“可我刚才分明见它眼含热泪,好像有苦衷要倾诉啊!”望笙:“你有什么毛病?长了一张恶脸,还有脸哭诉?恶心。我可没时间听它废话,再耽误一会儿,早饭都错过了!”说罢提刀杀入洞中,徒留齐歌和袁长飞在洞口,面面相觑。齐歌(仔仔细细打量这个俊美的妖修):原来……那小子真的喜好颜色?袁长飞:说起来,他晚饭好像也没吃,光顾着跟踪我满集市溜达了……不一会儿,里面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那洞口原就是山中野兽的窝,地方本就不大,望笙年岁小,还能爬进去跟那邪祟打,齐歌这种身量颀长的成年男子,则只能尴尬地站在外面,想喊两句加油,又怕被袁长飞嘲笑。砰地一声巨响,里面的两人到底是将这洞穴打塌。一人一魔破土而出,再次战成一团。那邪祟为了重塑王漂漂这肉身本就耗费了极大的功力,又加上之前被望笙攻击的伤还没好,这次更加难以抵挡,眼瞧着就要被这杀神活剐了,那邪祟猛地下坠,落地成跪,哀求道:“天师大人!您就大人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吃人心了!我发誓!”望笙单刀直刺,俯冲而至,“我信你个鬼!”王漂漂大惊失色,翻身滚地,再次求饶道:“大人!念在我们王家积善行德这么多年,您就放过我吧!”望笙五指撑地,抬头冷笑,“那是王富的功德,跟你有什么关系!”纵地而起,再次杀来。王漂漂心中大骇,这杀神油盐不进,我命休矣!关键时刻,关键道具(匣子)身旁掉落,王漂漂赶紧抓住这保命符,望笙那血刀果然一顿,对这匣子忌惮万千。王漂漂心下大定,“想要它吗?”望笙的表情,是齐歌从未见过的恐怖。王漂漂哈哈大笑,“如果我说,我把这东西还给你,你放我一马,怎么样?”齐歌显然知道这匣子对望笙意义非常,生怕望笙答应下来,在一旁狂打手势,可望笙目不斜视,只盯着王漂漂手中的匣子。“看来,是不行了。”王漂漂冷笑一声,“我为人时,恩怨分明;我为魔时,心狠手辣。不是我天生邪恶,而是世人多误我。”望笙忍不住露出一抹讥笑,“扮王家小姐上瘾了不成?你这魔物,入戏挺深。”王漂漂轻哼一声,自嘲道:“事已至此,都没有关系了。”她当即仰头将匣子生生塞进嘴中,咕咚一下吞吃入腹,在望笙震惊的眼神中,放声大笑:“你不让我好死,我也要让你痛不欲生!你杀了我,连它一起完蛋!你动手啊!哈哈哈哈!”望笙握着长刀的手一松,血刀渐渐放下,那邪祟立即抓住机会,闪身贴脸,血红的五指既快又狠,准确一击,深深地扎入了望笙的心口窝!望笙嘴角流出细细地血丝来。邪祟咯咯咯地笑起来,似乎已经握住了胜利。然而下一秒,它的脸色大变,看望笙的眼神,似乎在看一个魔鬼。望笙:“是不是有点儿想不明白?”邪祟脸色惨白,浑身颤抖,“怎么会!这怎么可能!你,你不是人吗?”望笙轻轻一笑,真挚又虔诚,却在此时透着难以言喻的诡异,“你就没有奇怪过?我的刀从不随身携带,那每次打斗,我都是从哪儿变出来的?”邪祟抖着嘴唇,扎入望笙心口的手猛地缩回,带出血滴滴落在两人脚间,它一脸的茫然,不解,不敢置信。望笙撕开心口衣衫,扒开血肉,那里空荡荡一片,原本应该是心脏的位置,却空空如也,只有一个红色的肉球静静地待在那个位置,中间一道金色的细线微微发光。邪祟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尖流淌着的血液中正带上这种金色,原来它刚才直接刺入这肉球的缝隙,而这肉球,显然便是望笙手中,那把猩红的长刀,杀戮的神器,日常气息之所。“心口藏刀?这不可能,不可能……”邪祟喃喃自语,“没有人能把自己的心炼制成如此魔器,没有人做得到的,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望笙松手,皮肉复合,他拔起地上的血刀,在邪祟的面前,缓缓地将刀插回自己的胸口。邪祟依然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喃喃道:“这世上,真的有,天生无心的人吗?”下一秒,一张锋利的大口自天而下,将邪祟整个儿吞入腹中。袁长飞担忧地看着望笙,“你还好吗?”望笙默然地低头,胸口的血已经不再流,伤口自行愈合,眨眼间,那邪祟原本刺破的地方,连疤痕都没有留下丝毫。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稍微有点儿忙,更得晚了点儿。我绝对不会断更的,这一点各位看官们放心,看来是时候找时间存点儿稿,应急了。一会儿还有一更,说二更就二更,半夜也要更。☆、一、 痴心魔(十一)癞皮一口将那邪祟吞了,嚼吧嚼吧,噗地一声,突出一个沾着粘稠胃液的匣子来。望笙捡过匣子,心疼地擦干净上面的口水,细细检查一周,高兴起来,“幸好没坏。”袁长飞好奇地蹲在他身边问:“这里面装了什么?”望笙高兴的表情一顿,沉默不语。癞皮嚼吧嚼吧,噗地一声,又吐出来块儿破布,齐歌捏着鼻子捡起来,这张沾满了癞皮口水的破布上,好像画着什么图案。齐歌贴草皮将粘液擦干净,展开图画,原来是一张残破的地图。“这画的是哪儿?”地图撕开的地方刚好挡住了名字,画得又十分抽象,难以辨认。望笙连看都没看,甚至想丢掉。但齐歌阻止了他,“兴许是藏宝图呢?那邪祟怎么说也有千年的道行,别的没存就留了这张残图,可见它大有来头,以后兴许还会找到其他部分,得到惊天大财宝呢?”望笙不屑道:“你喜欢就送你,我没有兴趣。”齐歌笑眯眯地将地图塞给袁长飞,“你帮他保管吧,这小子,就这么个倔脾气。”袁长飞见望笙将那匣子小心翼翼地挂在腰间,刚才他回避了自己的问题,看来现在并不适合刨根问底,袁长飞只好暂时打消念头,转而对癞皮道:“有劳大人,竟吃那等秽物。”癞皮仰着脖子,任凭袁长飞挠他下巴,傲娇道:“好说,反正我永远都吃不饱,吃什么都无所谓。”顶多过后不好消化,经常要半夜找某人揉肚子罢了。望笙找回了匣子,又除了邪魔,心满意足。再看袁长飞和癞皮打成一片,更觉欣慰,他虽然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袁长飞对他有如此大的影响,但这并不妨碍他接下来的计划:继续跟踪袁长飞!齐歌:“这邪祟终于被摆平,我回去也好交差。只可惜了王家女儿,王富日行一善,他们家本不该有此劫难。唉,真是人有旦夕祸福。”袁长飞听闻此言,说道:“其实,王老爷曾跟我聊起过王家小姐和张公子的事情。那张公子却是一心一意想娶王小姐的。我也问过王家仆从,张公子从未跟哪个丫鬟儿有过亲密接触。他们确实是两小无猜,感情深厚,但今年年初,王富便不同意将女儿嫁给这位妻兄家的儿子了。”齐歌奇道:“这是为何?”“那张钱老家比这儿更穷,张父为了让儿子趁早开枝散叶,分担家务,早就为他娶了媳妇,还生了一个女儿。只是张钱痴情王漂漂,抛弃妻子,背井离乡寻来。王富便是知道了他有妻有女,才不愿让女儿嫁过去。”望笙嘲道:“什么衷情痴心,都是放屁。若是不满意那乡下媳妇儿,别跟人生啊!”齐歌:“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那王漂漂为什么认定那张钱跟丫头有染?难道是王富设的局,让女儿死心?”袁长飞摇头,王富宝贝自己女儿都来不及,不可能让女儿为这种事儿心伤,只要为女儿找到更好的归宿,又何苦在这么个男人身上耗费精力。如今王家死的死,伤的伤,再深究这些,已无意义。齐歌:“此间事了,我也该回去复命。望笙,你跟我走吗?”望笙摇头,“我干嘛跟你回去?那些老家伙哪个待见我了?”齐歌揶揄道:“哦哦,天师会就没有一个长老待见你?”望笙竟少见地红了脸,支吾片刻,小声问道:“一叶先生还好吗?”齐歌笑嘻嘻地摸摸他的头,到底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柔声道:“他最近忙得很,五年一度的天师大会即将召开,他老人家最近是昼夜辛苦,你要不要跟我回去慰问慰问啊?”望笙有些心动,整个天师会中他只对一叶先生一人敬佩,听见他如此操劳,自然忧心,但袁长飞对他的影响颇深,望笙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看向袁长飞,眼神中竟带出了丝丝哀求。袁长飞一愣,问齐歌:“不知这一叶先生……”齐歌:“便是家师。”袁长飞看望笙憋着嘴实在可怜,笑道:“我云游四方,居无定所,原本不想打扰,但对天师大会非常好奇,不知道是否有幸…”望笙:“有有有,当然有幸!你跟我走,他们没人敢拦你的!”齐歌:……你狗腿的样子,我真的没脸看。明目张胆行走于人族中的妖修屈指可数,妖修们大多独善其身,并不喜欢过多地参与人魔纷争。袁长飞便是非常少见的,一见面就直接亮明身份的,妖修界的一朵奇葩了。三人敲定行程,一路向北。离开这战场前,袁长飞回身最后看了一眼,在那邪祟被癞皮一口吞吃的地方,一个红色的身影影影绰绰地膝坐在地,手中一柄黑色的木梳,柔柔地梳着满头青丝,一下又一下,好像要梳开尘世的烦恼,和无尽的忧愁。袁长飞怔愣间,那女人转过脸来,微微一笑,那张脸,竟与王漂漂有七成相似,可眉目间的风情却是大家小姐所不具备,而她的胸口空空荡荡,鲜血淋漓,那颗火热的心,不翼而飞。袁长飞深深地凝望这身影,长叹一声,转身离去。biubiu----小剧场:背景:某年某月某日,望、癞人狗组合来到某山上找东西。望笙:癞皮!你真的确定东西被你落在这儿了?癞皮:就是你逼我吃酱牛肉的时候,我把你那匣子随便放茶桌脚旁的!望笙:你个瓜皮!那东西对我多重要你知道不?癞皮:行了行了,这不正找着呢!费什么话!巨魔:咩哈哈哈哈!我胡汉三终于出山了!我要吃肉!我要吃无穷无尽滴人肉!望笙:兀那邪魔,看见一个匣子么?巨魔:哼,不知所谓,便是见过也被我吃了,还敢来问,你找死吗?于是巨魔被暴怒滴小天师大卸八块儿,癞皮从客栈找回了匣子。望笙:啊,杀错魔了。癞皮: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东西我就帮你善后了。当晚,某狗消化不良,哼哼唧唧,满地打滚儿求揉肚子,某天师夜不能寐,殚精竭虑,辛辛苦苦揉了一晚上。----我早说过!不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吃!----闭嘴!吃的时候怎不阻止我?你个马后跑的瓜皮!混蛋!王八羔子!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二更!哈哈哈☆、二、未亡人(一)天师们虽然大多武力值高超,但平日里赶路也是能坐车便坐车,坐不了也骑马。然而望笙三人一狗刚完成一单大活儿,又身处穷乡僻壤,除了徒步走,也没有别的办法。一路跋山涉水,幕天席地,好容易走到了稍微繁华些的城镇,众人大大地松了口气。尤其是齐歌,这一路上,他深觉自己跟癞皮这只单身狗一样可怜,生生看着望笙和袁长飞你侬我侬,肉麻地要命。比如此时此刻,他们终于结束了林边烤鸟的野人伙食,来到一家名叫“飘香楼”的酒馆吃饭。望笙满满点了一桌子美味佳肴,便坐下开始跟袁长飞喂饭。没错,就是在喂饭。望笙夹一筷子鱼到袁长飞碗里,“酸甜口的,好吃好吃。”袁长飞夹一个肉包子还礼,“多吃肉,长个儿。”望笙嘻嘻嘻笑起来,挽着袖子为他填汤,袁长飞将其最爱的酱牛肉从齐歌眼前挪过来,并亲手夹上那么一两片。齐歌死命地抱着狗,恨得咬牙切齿: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癞皮使出吃奶劲儿地挣扎:快撒开!老子就喜欢趴在地上吃饭!好消化!三人一狗在这飘香楼里实在惹眼,不单因为他们风尘仆仆,也不仅因为癞皮长得影响食欲,最惹人注意的,便是齐歌靠在饭桌旁的,那把还在滴血的长刀----上一顿他们吃的烤野猪,可怜的杀魔刀被望笙强征来杀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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