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甜茫然眨眼,“什么鼓励你?”
池郅倾身上前,勾唇露出一个惊心动魄的微笑,伸出一指,挑住她肩上露出来的一截内衣带子:“你见过哪个流氓这么守礼的?要不……”
说到这里,他拖长了尾音,将手指把那带子勾了又勾,勾得夏甜心惊胆战,半边身子都酥了:“不,不,你不是流氓,我错了。”
池郅瞪着她磨牙,然后抓起她的手指轻轻咬了咬,轻笑:“不,我就是流氓,只对你一个人流氓……”
夏甜被他嘴里喷出的气息弄得痒得不行,忍不住笑着往后缩。
却被池郅一把捉住腰肢,再次按着亲了一顿。亲得她刚刚打理好的头发再次凌乱不堪,终于惹得夏甜发了火。
“你可以了啊!你下午还想不想跟我去我家了?”
池郅含糊不清地应:“去,去,就亲一下,再一下。”
夏甜:“那就一,唔……下……”
池郅不轻不重地在她耳后敏感部位咬了下:“专心点……”
“嘶……”
夏甜倒抽一口凉气,身子软了下去,车里安静下来,只余两人耳鬓厮磨的悉索声。
等两人好不容易气喘嘘嘘地分开,时间已经比平常夏甜下地晚了将近四十分钟。
夏甜拽过后视镜一看,只见镜中人一副眼含春水,口唇红肿的模样,一看就是刚被人狠狠欺负过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也是凌乱不堪,除了没有最终进行最后那一步,刚刚真是被他按着哪哪都亲了个遍。
反观池郅,除了刚开始被她扯开上衣几粒扣子以外,全身上下整整齐齐。不过是她整个头发的功夫,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恢复了平时的清冷,一点也看不出刚刚动情欣喜的模样。
她不由气得咬牙:“臭……”
后面那句“流氓”到底是没敢说出口,最后生生拐了个弯,变成了,“男人!。”
池郅低眉顺目,捧起她的手亲了又亲:“是,我错了。对不起老婆大人。”
见他如此低声下气,夏甜心里的火又发不出来了,只得用力抽回手:“别闹!我还要收拾衣服。”
池郅攥着不放:“你坐着休息,我来。”
夏甜:“都怪你,我都迟到了,刚刚都跟你说了别闹别闹,你偏不听!”
池郅动作轻柔,十指翻飞帮她梳发:“嗯嗯,是我错,回头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他以前拍戏忙的时候自己绑发做发型也是做过的,因此很快就帮夏甜扎起了一个漂亮的丸子头,然后又从后车厢里翻出一个一化妆包,帮夏甜拍了拍,盖了下眼角眉梢的春意,只是那双唇却是有点肿,怎么都盖不住。
最后只好薄薄涂了层唇膏,稍微遮了下,但是如果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来有点肿的痕迹。
夏甜:“……”
内心已经麻木。
最终等她到地里,时间已经迟了将近一个小时,秦楚楚都把事情快干完了。
地里还有些其他村民在忙碌,看到她迟到,大家都报以善意的微笑:“要是太累就别来了,告诉我们怎么弄我们帮你测出来就行。”
夏甜耳根发烧,面上还得强行镇定:“没事,最后几天了,这些数据很重要,到时还要给省里的专家看的。”
秦楚楚奇怪地看着她明显是化过妆的脸——这些天下地,夏甜早就不化妆了,只是简单地在脸上身上喷点防晒就算。
“今儿怎么突然化起妆来了?”
夏甜:“……!”
略有些不自在地抚了下脸:“呃,中午吃完饭发现防晒没了,就化个淡妆好歹能挡一下。”
秦楚楚:“哦。”
然后若有所思,“怎么你嘴上是被蚊子咬了吗?感觉有点肿。”
“!!!”
夏甜咬牙微笑:“啊,哈哈,是啊,蚊子好多,好大一个臭蚊子,咬得我开始睡不着,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却睡过头了。”
秦楚楚“哦”了一声,然后心疼地掏出一瓶驱蚊对着她一顿狂喷:“你这咋不喷点驱蚊水?这地里蚊子太多了,我身上也到处是包,对了你身上没被咬吧?要不我帮你看看?”
夏甜脸“轰”地烧了起来,支吾着:“没,不用看。”
然后赶紧转移话题:“苏笠呢?他怎么不见了?”
一直弯腰蹲在不远处的苏笠幽幽抬头:“我在这。”
夏甜:“……”
秦楚楚忍不住爆笑出声:“你这是睡傻了吧,那么大个人在那里蹲着你竟然没看到!”
夏甜尬笑了两声,抓起地边的工具,赶紧蹿进稻田深处——
这尼玛太尴尬了!
没留意到身后的苏笠突然抬头,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一个落寞的表情。
夏甜做事从来不会迟到,刚刚他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便想也没想的过去准备叫她。
可结果刚一靠近车子,就听到里面夏甜抱怨池郅不该闹自己,而池郅也一反在外人面前清冷高傲的模样,一直低声下气地道歉。
他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在这一刻深刻意识到他终究是失去夏甜了。
想到之前他曾经离夏甜那么近,可他却没把握住机会,他只感觉嘴巴发苦,连往日最喜欢看的稻子都不想看了。
他又勉强自己蹲在那里干了一会儿,然后终于忍不住拎起工具箱,匆匆对秦楚楚说了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样东西落在省里的实验室了,我先回去。”
秦楚楚心大,压根没注意到这点异常,便随口应了,又问:“那明天的实验你还来不?”
苏笠一怔:来吗?
“不来了吧?”他的声音细细的,风一吹就散,怀里抱着沉甸甸的工具箱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不来了,你自己做吧。”
秦楚楚奇怪地扫了他一眼,但是还不等说话,就被人拉去了别处问事情去了。
苏笠便独自一人抱着箱子离开了。
一个人独自走在金黄的稻田里,往常让他看着就感觉欣喜的景色今天让他半点兴趣也提不起来,面无表情的宛如一只行尸走肉。
没一会儿,身后有车子的轰鸣声传过来。
他一动没动,也不想让。心想就这么让车子撞死也好,也不知道夏甜知道了会不会为他着急。
这么想着,他最后索性站定在路中间,一动不动。
可身后的车子也奇怪,他走得慢车子就慢,他停车就停,连个喇叭都不按。
过了好一会儿,苏笠终于沉不住气,回头朝身后望去。
车内,池郅摇下车窗冲他打了个招呼:“送你一程?”
苏笠本想甩手就走,可谁知双脚就跟有自我意识一样,掉过头就爬了上去,坐在副驾。
他一方面面无表情地唾弃着自己,另一方面却又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车内的空气,车子里仿佛还残余着一丝淡淡的香味,那是夏甜常用的化妆品的味道。
池郅开着车,眼角余光注意到他的动作,长眉皱了皱,探手摇开车窗,炎热的风一下涌了进来,将那丝残存的气味卷得无影无踪。
苏笠:“……!”
扭头对池郅怒目而视。
却在看到池郅那双如冰泼雪的眼睛时,不由自主又泄了气。
过了好一会儿,呼呼的风声中,突然传来池郅清冷的声音:“你跟她不可能的,即使没我,你们也不可能。”
其实刚刚苏笠过来他是知道的,当时他正在帮夏甜梳头,车载提示有人靠近的时候他顺手瞄了眼手机,正好看到苏笠黯然离开的背影。
苏笠被他这句话激怒:“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停车,让我下去!”
池郅依言,“嘎吱”一声踩了刹车。
然而苏笠自己却泄气没下去:“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可能?”
“还用我说吗?”池郅挑眉,“你第一次见夏甜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对她有企图,那时她可能对你有点好感,但是后来你自己退缩不前。那她对你的感觉也就止步于此了,更不要说后来你爸你妈又来闹事,你指望她能喜欢你?”
苏笠:“可你不也一样吗?你敢说你们池家没对夏甜使绊子?你爷爷那样的性格,我就不信当初你们离婚他没插手!”
池郅:“所以现在我脱离池家了,而且现在池家大部分产业都被我拿下,他们不会也不敢再对她做任何事情。”
苏笠:“……”
再次感觉一阵无力:“可那不是你的长辈吗?你怎么能……”
池郅看他似乎也没有下车的意思,便点火再次启动车子,淡淡道:“想要所得,必有所失。用整个池家来换她,值。”
斩钉截铁地扔下这个“值”字,池郅一脚油门,轰地疾驰而去……
苏笠失魂落魄地抱紧怀里的工具箱,喃喃:“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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