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及腰,墨色又顺滑。额头束着一条十分精致的厚缎兰花刺绣抹额,抹额的颜色为湖蓝色。下有修长的褐色眉一双,眉下一双丹凤眼,目光很是温和,虽不及清翊的鼻梁高挺却也算小挺,有着唇珠的浅粉色唇。“怎么。”夙清有了一个弧度:“羡慕了?”“......”他把头藏进清翊的怀里,双手抓着清翊的衣服。夙清这才不屑的笑了一声准备转身走。却听到一声软软又哑的声音。“哥,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亏了思竹君,好的差不多了。”夙清这才抬了步子走。清翊轻拍怀里的竹又,开了口:“薇家的大小姐回来了。”竹又抬起头注意到夙清一个步子不稳,颤颤转过身开了口:“你再说一遍。”“快到了。”清翊继续这么说了一句。夙清奔了出去。☆、他被各种嫌弃“她与哥什么情况。”竹又好奇的一手捧过清翊的脸,清翊也一手捧过竹又的脸轻笑。“谁知道呢,也许是喜欢,也许是怕了。”“这就有意思了!”竹又挣脱开清翊的怀抱跳下床,愉快的拿过架子上的衣服跑了出去。清翊试图跟上却一个不稳扶住了墙,后靠着墙慢慢坐了下来捂着肩膀喘息。竹又刚穿上衣衫跑了没多远,一头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抬眼看见念又冰若冷霜的脸又后退,差点摔了又被念又一手揽住腰站住了。念又穿着先生的校服,眉眼清秀的很,上下打量了竹又好一会,才颇为嫌弃的开了口。“你把我父亲脸丢尽了。”竹又打量了一下自己,虽然衣服没正儿八经整理好露了小半个胸膛,但是还算几分潇洒吧。竹又不屑的双手抱臂,脸凑了过去哑声挑逗:“怎么啦,念又我好不好看。”“离我远一点!”念又后退一步,拿出了泪霜指着竹又,抬高了头警告:“我告诉你,你离我父亲远一点,他是我另一个父亲的!我已经听说了,他叫你竹又是吧,也好,不是清棠清彻之就可以。”“啊?!”“不对。”念又又收回了剑,冷冷的甩过了袖子转身:“若他对不起我父亲,与你春事了,我杀了你们两个!”竹又不屑的跃到了念又面前,一手捏住了念又的脸开口:“你怎么说的我听不懂呢。”念又一手打开竹又的手后退,再次拔出泪霜对着念又:“离我远一点。”不远处思竹穿着先生校服跑过来,一把搂住念又的胳膊,赔上了笑脸拉架:“哥,你别这样啦,你对竹又好一点,你对娘好一点啊!”“滚一边。”念又甩开了思竹的胳膊,骂出了脏话,后深呼吸一口喊出了声:“我父亲,高傲又肆意,温柔又实力,怎么会这般耍赖!”思竹叹了一口气,小声的开了口:“我见娘,向来是被父亲搂在怀里各种被疼爱的。”“胡闹!”念又成了怒吼:“父亲早已经不在了,他已经离开我十年了!”念又的声音又夹杂了哽咽:“我在努力啊,可是父亲回不来了。他为了这个父亲碎掉了最后的霜花之体,尽了最后的霜花之力。再没了清之君。”竹又一手轻轻推开了就快刺在喉咙的泪霜,叹了一口气。忽的一手抢过了泪霜,避开了念又的进攻,后退了两步。“我是不知你另一个父亲清之君多厉害。但是我也没你说的那么耍赖了。”竹又把泪霜抛在了空中然后跃起接住。“剑法就教你一点。”念又睁大了眼睛,看着空中竹又的舞剑的身姿,好像看到了自己那么英俊又美的父亲的身影。眼眶热热的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许久后竹又收起了剑,一手擦了擦下巴的泪珠,剑扔给了念又。“别看我的脸,看懂了没有?!”念又接过剑,唇颤抖了一会,转了身抛下了一句。“我大概知道为什么父亲看上你了,但是就算这样,你也替代不了我另一个父亲。”思竹喊了几声哥得不到理睬后,便来到竹又面前,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笑嘻嘻的看着竹又接过。“娘,好厉害。”“老子不是娘啊!”竹又后退了一步,后把手放在了思竹的额头上。“没烧啊。”那怎么尽说胡话呢?!思竹又要开口说什么,注意到竹又手腕处一根淡淡的霜花线,脸色一下子白了下来,不由分手的拉着竹又的手往回跑。“怎么把霜花线拉的这么长!父亲,你等等,思竹来救你了。”“啊,拉我干什么啊,我刚出来啊。”竹又跟在思竹屁股后面跑着,后被跟上的念又一把抱起。念又轻功跃起丢下了一句:“跟上!”“惹事的人!”竹又搂着念又的脖子,抽了抽鼻子不解。我惹什么了?再回清翊的住处,里面很安静,竹又略微慌了,脚刚踏进去就似乎踢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却是晕在地上的清翊,对方的脸色苍白,双目下有着点点血迹,竹又抱在怀后,对方轻咳了一声,嘴角慢慢溢出了血迹。思竹赶紧接过来,跟着念又把清翊放上了床,思竹擦了把脸慌慌张张的跑出去,留下不解的竹又和念又。念又坐在床边帮清翊理好衣服盖上被子,才冷冷的开了口。“你可知,霜花线不可拉的过长,越长对父亲身体伤害越大。你刚还舞剑。你的不疲惫,全部建立在我父亲霜花之力的养育上!好在只是双目和口,若是七窍流血。竹又,你还我父亲吗?!”“......” 竹又低下了头轻声:“对不起。”思竹又抱着一堆药回来,一把拎着念又站起来:“我快忙的手断了!去给我煎药去!”念又冷笑了一声,路过竹又丢下一句:“你好好看着。”思竹好一阵折腾后才站起来说:“好啦,娘你不知情不怪你,父亲可喜欢你啦!他就是不说。”竹又挪了挪唇,还是忍住了没说出‘我不是娘’这几个字。思竹双手背在身后,一步步走近竹又,低下腰抬头打量了一会笑出声:“娘可别哭了。”“老子才不哭。他不说他活该!”竹又侧过头,一巴掌拍在思竹肩膀上:“你走吧,我来管着他。”“说起来我课业没做呢,走了走了娘。”思竹站起来,走了几步转身又说。“我等会来送药。”竹又摆摆手示意知道了,在思竹走了后,便坐到了床边,一手摸着清翊的脸,轻声。“傻吗?”许久后竹又站起来,无聊的在房内东看看西看看。在某一处嗅到了酒香,便蹲在了地上摸索,撬开了一块地板,发现几坛酒和叠的整整齐齐的信纸。竹又坐在了地上,把酒坛打开放在怀里,偶尔品上一口,这酒甜香不辣,还略微带着果香,好喝的很。“身为清寥院长,居然带头藏酒,啧啧啧亏儿子居然还一本正经。”又一手展开信读了起来,原来是与妻书。☆、与妻书与妻初识,于床榻之上。妻泪目,语不可再与吾相斗。遮目之手冷若冬雪,吾却感温暖似春。后知,妻被吾所杀,救正夫人是也。吾悔恨过往之事一无所知。曾思随妻而去,他人却诉,正夫人乃吾所爱。吾听闻一二往事,愧对正夫人而苟存。数月后,与妻再遇,妻却断然弃吾。后遇忘却与吾之事,乃风流公子一位。吾强行入怀,带回家中,心定护妻快乐安康,珥菡之旅,妻为清之君被杀,他人说清之君不可留,吾看来,妻只为吾妻,清之君也罢,竹又也罢,吾所爱之,吾愿倾心爱之。吾恨己能力有限,不可护妻之体亦可与伤妻之人为之相搏,幸妻怜之,后可再与吾相伴,吾与妻濡霜相伴,拾思竹为儿,与妻争字作何取。次日后,妻刺杀吾母,震惊之余忽视妻之伤,略妻之痛,妻不知所踪。后知,妻之伤实则伤重之极,若非恩人相救,吾许无与妻再见可能。寻妻数日,碗醉酒为信,求得妻一面。妻已往事全部忘却,吾曾犹豫几分,思不再与妻相见或为最好,可心向往之,妻在怀,吾则欣喜若狂。吾厚颜,再得妻在怀。妻后知往事,弃吾不见。吾跪之七日七夜,妻不与相见。吾废双腿亦不可与妻之痛相提,吾思妻之甚,亦不敢寻妻一见。后泪似血而不见事物,榻之上,思与妻初见。将解脱之际得妻之吻,尝妻之甜,听妻娇喘似泣。妻语,若国泰民安,吾可寻妻,妻愿一见,从此再不分离,可日日交好。年后,吾乃恢复大半。征途之路霜雪相随,吾心恐慌鞭马奔之。不料与妻见之于战场之上,妻身旁有儿与小妹。妻霜花之体碎之,吾寻战场数遍,妻之霜花之力丝毫未察。吾失妻彻底。妻岂可这般狠心,弃清翊不顾,留小儿于吾苟活。吾再无见妻之可能?吾不信之。吾踏云岚,追珥菡,步濡霜。日日复日日,若妻尚怜清翊丝毫,赐清翊寻之,若妻可回,吾愿献之所有,妻可回便可。竹又抿了一大口酒,抽了抽鼻子看了第二张。寻妻已数年,云岚花再开,珥菡才子又一批,濡霜冰品仍甜。妻若毫之有觉,求于夫半分指示,夫接妻回家。近日,思竹高烧念娘,妻若不愿与吾相见,望怜儿半分,吾门外偷见丝毫就可。近日,念又被外人所欺,吾帮之。念又恨语,何不汝去之。吾哑然,念又所言极是,吾愧为人父,愧为汝夫。何不为吾去之。夜深,搂妻之身在怀,冷入心。自知这并非为妻,却亦不放手,霜花之力护之存之,妻在何处?吾罚两儿两日不可进食,跪于门外。偷妻之身处之,吾这当罚之,妻可怒。怒也罢,求妻见吾,吾亦愿受罚。妻可知,两儿已大,吾常感责任已了,思随妻而去,妻可怪之。刀刃筋脉,吾觉离妻近了毫分。思竹救之,念又守之,吾儿已大,何不让吾去之。剑入胸中,吾思妻亦有这般,亦思竹救之,念又守之。何不让吾去之?何不让吾去之!妻在何处!妻不再?!妻在,不肯见吾仅。吾愿去之,亦受任何之痛,妻可一见?妻带吾去之可?妻在何处!!吾寻妻之身,妻之身脱离霜花之力数日,已破碎不堪。吾早知,早知妻之身被妻自碎,妻可痛。妻,可痛?吾当知,妻最怕痛,若可,妻愿针刺之痛亦可在吾怀中撒娇哭泣。吾亦愿这样。自碎□□之际被思竹救之,念又守之,一掌使吾痛彻半分。念又语,汝怎知父不思汝,或父终有一日与汝相见,父许太累当歇,若父归来汝不在,何人疼父。吾不疼之。妻回?吾等。二孩受苦亦多,吾守之护之,等妻回。吾再踏云岚,追珥菡,步濡霜。碗醉等妻回。吾慢慢寻,会寻妻回。作者有话要说:个人古文不好,= =。可能写的不怎么样。☆、背锅的节奏“老子撞上了个痴情的。还有,针刺这点痛我犯不着哭吧?!”竹又把纸扔到了一边,端起酒坛准备灌却被一声轻轻的□□惊得放下了手里的酒坛。站起来走到床边,只见清翊双手放在包扎起来的眼上,后坐了起来。清翊轻微的抽了抽鼻子,抬了调子:“喝酒了?”“......喝了。”竹又拍拍衣服,后又把外衣脱了坐在了床边,一手理了理清翊的长发:“抱歉,我把霜花线拉的太长了。”清翊一把把竹又抱在了怀里。“回来了就好,霜花线不断就可以,不断我就可以找到你。”“与妻书我看到了。”清翊颤抖了一下,哑了声音发出几个声音说不出话,后竹又察觉什么。“哭什么!”嘴上这么说,还是双手抱住了清翊轻拍。“好了,不哭了。”犹豫了一会后竹又又开了口:“我觉得,我还是离开你比较好,你喜欢的人不一定是我,我也不当替身好吗?”清翊转过身把竹又压在了身下。“竹又!”竹又这才发现对方的纱布被染透,慌得搂住轻拍。“不开玩笑了,我记不得了啊,我记不得了啊。回来让你疼爱了,这不是回来让你疼爱了吗?”竹又柔了声音:“清翊哥哥,竹又在,竹又不走了啊。竹又陪清翊哥哥天天同床可以了吧。”“好。”竹又这才自己说了自己一句。老子就是容易心软,还不知是不是自己呢。就这么说了。腰被手掌揉捏着,竹又轻声□□出了声,身上的清翊唇蹭到他的唇上抿住。“痒。”“就要一个我就睡。”清翊松了口说了一句,后又撬开了竹又的口腔吻了起来。竹又渐渐软了身子任由清翊动作,清翊显然没有被一个吻满足,一手伸进竹又的衣裳里揉捏着。“娘,药来了!”思竹端着盘子走了进来,看到面前竹又的长发与清翊的长发相交,竹又脸色潮红,被松了口后轻微的喘息,柔的很,露出了半个白皙的胸膛,本只算干净的脸居然有了美感。思竹略微颤了下看向自己的父亲,被纱布遮了目的父亲唇红的娇艳欲滴,下巴线条似乎不再冷的让人害怕般的硬朗,柔和了很多,一个俊公子温柔似水。“思竹,来的刚刚好!”竹又推了推清翊,一只手朝着思竹伸过去:“你父亲好重啊,他他他一个亲哄不好啊!他还把,还把舌头伸进来!你们要对我一个孩子干什么!”思竹把药放在桌子上,袖子遮住了脸说道:“我出去,我出去把门带上,我叫下人别来。父亲别罚我抄书,快把药喝了。”边说边退出去,又得到竹又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