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庆颔首道:“您还不知道吗?现下军中都传开了,大家都说温军医的徒弟秦飞舟喜欢男人。您也知道,军中都是男人,军。妓就那么些,狼多肉少。既然秦飞舟喜欢男人,他又长得谪仙般俊美,不少对这方面不太抗拒的士兵就想去碰碰运气……”郑庆说着说着觉出不对,这七月的风怎么冷飕飕的?他似有所感抬起头,入目是游孤夺那张黑沉骇人的脸,清晰可见紧绷的青筋。他的双唇抿出嗜血的弧度,看得郑庆心中直打突----这分明是要暴怒的前兆啊!作者有话要说:基友的文:《官方不宣[娱乐圈]》by三言君因为同性粉丝当面表白并自杀,患上精神衰弱的影帝温诚无奈息影,整日无所事事佛系养生,却在息影第六年偶然遇到死忠迷弟----电影学院大一生游艺。迷弟又乖又可爱又得寸进尺,会给他吹彩虹屁、为他穿小裙子、风雨无阻一日三顿可怜巴巴地逼着他喝药。温诚宠粉,决定复出拍电影。温诚的复出之作如同一匹黑马霸占了全年票房之首,也让温诚这个名字以一种犀利的姿态抹平了六年的空白。在曝光最佳新人游艺投资全部身家且零片酬硬把自己塞进去出演另一位男主后,更成了娱乐圈能载入追星教科书的典型代表。然后营销号接连曝光了两人共进晚餐、牵手、拥抱、接吻、同居……游艺: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粉丝:我们不瞎,求你们结婚。就不告诉全世界我们在一起的伪佛系影帝和正能量迷弟。互攻小甜饼,背景在同性婚姻合法前后。第6章 我让将军怀了我的孩子秦飞舟这几日过得无比惬意,没事读读医术,瞄瞄猛男,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知为何,近日前来温老这看病的兵哥数量直线上升,光是给他们倒茶送水就忙得他脚不沾地,一点空闲的时间都没有。“统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们盯着我看。那眼神好炙热,都快把我融化了!”秦飞舟被浓重的男性荷尔蒙包裹着,幸福得仿佛要登上人生巅峰。【自恋狂,你做梦!还融化,需不需要我给你找个冰箱关起来,把你冻成冰棒?】秦飞舟嘿嘿笑:“统统,没想到你这么色。情。是啊,把我做成冰棒就会有吸引更多人舔我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不知道变成冰棒的我哪个部位舔起来更美味一点?”说完竟然真的陷入沉思,表情不可描述。过了好一会儿,秦飞舟才继续说道:“太难割舍了,哪里都想被舔哈哈哈,不行不能再想了,太色。情了嘤嘤嘤。”【你……嘤个屁!】系统心说我还想嘤嘤嘤呢,随即默默关掉了聊天频道。统统不搭理他,秦飞舟只好转头逗弄起鸟儿来。这只黄白色鹦鹉是温老养的,据系统说学名叫玄风鹦鹉,一种十分腼腆又粘主人的鹦鹉品种。它平日里就爱待在温老帐篷外面的那棵榕树上,不过因为这几天客人多,它偷偷躲进帐篷里去了。秦飞舟很是喜欢这只小鹦鹉,经常给它投喂食物。小玄风一开始还有些排斥他,不过在温老协调下逐渐接受了对方小主人设定,对他很是亲昵。“秦飞舟,秦飞舟。”秦飞舟反复念叨自己的名字,指望小玄风能学会。不过目前看来希望不大,系统说过玄风鹦鹉学舌能力较差,而它现在也确实只会喊饿。“飞舟,人手不够,你怎么还在这偷懒?”温老掀开帘帐走进来,见一人一鸟都瞪圆眼睛看向他,动作如出一辙,不觉失笑,“合着玩鸟呢?让黄连在这自己玩吧,你跟我出去。”黄连是温老给小玄风起的名字,秦飞舟觉得太随便了,他更喜欢叫它小玄风。温老发话,秦飞舟自然要听。他在帐篷里斟满数杯茶,又将茶壶倒满水烧上,这才跟着温老出去。“那群高个士兵中间穿着亮银铠甲的,名字叫做邵正雄,是一名千夫长,在军中也有不小威望。”温老递给秦飞舟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推了推他示意他去递茶。自己则坐在一旁挑捡药材。秦飞舟惊讶地看了温老一眼,见对方微微颔首,心下顿悟温老是要为他牵红线!他真心没想到温老这么开放,含羞带怯地嗯了一声,迈着小碎步朝着邵正雄走去。邵正雄相貌阳刚,五官虽普通了些,有络腮胡茬的遮掩倒也还算过得去。而且他身材高大,威风凛凛,出类拔萃的气质很好地弥补了相貌上的不足。秦飞舟按捺激荡放下托盘,将离他最近的那一杯茶递给对方:“军爷,请喝茶。”邵正雄微微勾唇,邪肆目光毫无忌惮打量秦飞舟,半分不掩饰眼底欲念。在接过茶杯刹那,忽然握住秦飞舟的手,粗粝指腹摁压在他的虎口摩挲。男人指腹粗糙,力气又大,剐蹭得秦飞舟肌肤生疼,朗润眉梢紧蹙。“军爷放手,有点疼。”秦飞舟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连着抽了两回对方才肯放松。他抚摸虎口处已然发红的皮肉,心下对这位千夫长的粗鲁不甚满意。邵正雄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饮下那杯茶后极其自然地搂住秦飞舟的腰身。然后凑到他脖颈处深吸一口气,陶醉道:“好香。”跟在他身边的士兵揶愉大笑,冲着秦飞舟好一番品头论足。秦飞舟推开邵正雄,调戏人和被人调戏完全是两种感受,更何况他从邵正雄身上看不出任何对他的尊重。秦飞舟是喜欢男人,觊觎男人雄壮的肌肉,但也不能随便让人欺负。他算看出来了,这邵正雄打量他的目光,和他在影视剧里见过的嫖。客一个德行,那充满原始与丑恶的欲念,令秦飞舟深感生理性厌恶。许是没想到秦飞舟会将他推开,邵正雄短暂晃神后立刻伸出粗壮手臂,将秦飞舟禁锢怀中。另一只手流连在秦飞舟后腰以下,居然在温老营帐前就打算将秦飞舟当做妓子亵。玩!这未免也太刺激了!秦飞舟耳根发热,强烈的羞耻感迫使他不断挣扎。他心里对邵正雄的感官直线跌破谷底,对他极具挑逗的触碰只觉恶心。“装什么贞洁,你不是喜欢给男人上吗?跟了我,我保证你吃香喝辣,也不用在温军医这里伺候别人。你看,这里没有一个人敢阻止我,我就是在这对你做什么,他们都连个屁都不敢放!”邵正雄手劲极大,秦飞舟哪里是他的对手?他纵使用尽全力也无法挣脱,气得狠了,拼死在邵正雄胳膊上咬了一口。他不遗余力,不论对方如何挣扎,他也不肯放松。直到嘴里充满铁锈味,他才吐出混着对方鲜血的碎肉块。“你敢咬我!”邵正雄勃然大怒,肩膀狠狠撞击秦飞舟的胸膛,将他撞倒在地,“老子杀了你!”他扬起完好无损的那只手,蒲扇大的手掌眼看就要落在秦飞舟的脸上。秦飞舟闭上眼睛,被邵正雄撞到的地方传来剧烈闷痛,疼得他两眼发黑,几乎剥夺了他思考的能力。以至于在手掌即将落下的时候,他连躲闪都是奢望。他只觉面前拂过一阵风,料想之中的疼痛却并未出现。“你哪只手动了他?”压抑着无尽怒火,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声音直达耳膜。秦飞舟狐疑睁眼,入目是游孤夺那张阴鸷俊脸,是他及时拦下邵正雄,才让秦飞舟免于被打的境地。游孤夺丢开邵正雄的手,俯身环过秦飞舟后腰,支撑他站直身体。邵正雄没想到游孤夺会来,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将军!”“我问你,”游孤夺没有看他,他那双泛着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秦飞舟,冲天怒火与骇人气势融合成一种更让人恐惧的气场。此时的他就像一头暴怒凶兽,仿佛下一秒就要择人而噬,“他哪只手碰了你?”秦飞舟心头一颤,男人的力气不比邵正雄小,手臂将他腰腹缠得生疼。这是个极具占有欲的动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竟从男人嗜血的神情与动作中觉查出几分对他的袒护。换句话说,刚刚邵正雄的强迫只让他恶心,游孤夺的怀抱却让他感到心安。游孤夺似乎也不指望秦飞舟能回答他,他收紧怀中劲瘦腰身,轻嗅身前少年身上的药香。那丝丝缕缕的清香削减了他周身戾气,他环视四周,第三次发问:“他哪只手碰了他?”“右,右手……”迫于游孤夺骇人威压,越来越多的将士们颤抖着回答。邵正雄惊慌看向身侧纷纷倒戈的手下,第一次明白何为恐惧。代价却是一条手臂。热血喷涌而出,血色沾染了所有人的眼眸。接踵而来是邵正雄响彻天际的惨叫,从他那扭曲的面容和肢体,足以表明他正忍受着怎样非人的痛苦。他被斩断的手臂掉落在地上,潺潺鲜血流了一大滩。秦飞舟看过去的时候,甚至感觉它上面的手指还在动。真够血腥……也着实震撼。帐篷里胆小的玄风鹦鹉扑棱翅膀飞了出来,秦飞舟眼角余光捕捉到一抹青黄色,连忙伸手想要去把它抓回来。奈何手腕伤势未愈,又因为被邵正雄的推搡撞到伤处,裸。露出来的腕部青紫一片,导致他抓鸟心有余而力不足。游孤夺眼底闪过一抹懊悔,他当然知道那伤的始作俑者是谁。可他习惯了高高在上,学不来低头道歉,只能硬着嗓:“你别动,我去。”说着,他单脚在榕树干上借力,腾身跃至半空,将小玄风抓在手里。旋即转体卸力,双脚稳稳落地。尘埃被他的气劲震荡四下飞扬,朦胧沙影中,男人别扭地将玄风捧在手心,递给秦飞舟。秦飞舟抬眼,没有错过男人眼底暗藏的欲言又止。他接过玄风顺毛,却垂首避开他的目光。玄风鹦鹉一受到惊吓,头顶上的鸟冠便会竖起,秦飞舟为它温柔理顺尾羽,等他抬起头,眼中温情迅速凝结为万载寒冰:“多谢将军。”抱着玄风,秦飞舟拖着叫嚣着疼痛的躯体,转身将邵正雄的鬼哭狼嚎、将士们的面面相觑,还有游孤夺迫人视线一并抛在身后。他缓缓走向帷帐,背影细瘦嶙峋,叫人忍不住想要将他拥入怀中呵护。“等等!”游孤夺跟上前,嘴唇翕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秦飞舟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将军还有什么话想说?”“你……”游孤夺吞咽唾沫,“你的伤好些了吗?”“不劳将军挂心。”游孤夺碰了一鼻子灰,脸色无比难看。他本想拦下秦飞舟,手刚伸出去又无力垂落。眼前的少年已经受了伤,他要是掌控不好力气又伤了他怎么办?他只得压下满心郁燥:“你还要我如何?我已经替你报了仇,你还要我杀了他不成?邵正雄是我出生日死的兄弟,若我杀了他,必将动摇军心……”“将军错了。”秦飞舟转过身,一双泛着水意的眼眸似有复杂情绪涌动,“将军可还记得这一切究竟因何而起?若非将军那日当众说的那些话,邵正雄怎么会将我当做人尽可夫的妓子,又怎么会当着众将士和温老的面轻薄我?将军不自省,却将过错推给他人,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游孤夺倒吸一口凉气,他猛地拔剑,剑锋直指秦飞舟咽喉。那剑尖还流淌着邵正雄的鲜血,此刻正顺着秦飞舟的脖颈蜿蜒而下。他紧紧握住剑柄,骨节暴突:“我不会错,没有人敢说我做错!秦飞舟,你是第一个。”“将军想杀了我?”“你以为我不敢?”游孤夺指尖微微颤抖,除了他之外没人发现这一点。只要他往前一寸,这个让他惊怒交加,乱他心神的少年便会从此烟消云散!一切都可以拨回正轨,他可以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什么也不曾改变!秦飞舟突然笑了,明眸皓齿的少年,在充斥着血腥和嘈杂的帐篷前展露笑颜。他的缕缕乌发被风吹起,这风似乎也眷恋他,轻柔地为他撩开额发。他抬起手握住锋锐剑刃,殷红血色漫上少年白皙指节,那润泽肌肤霎时染上血色,犹如一张宣纸落上点点红墨,刹那绽出血花。秦飞舟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缓缓将利剑移至心口。“既如此,将军动手吧。”作者有话要说:推荐基友叶陈年的文《和太子争影帝的日子》第7章 我让将军怀了我的孩子游孤夺眼睁睁看着少年手中淌出鲜血,血液汇集于肘部,最终承受不住重力尽数跌落。很快,地上出现一滩血渍,血滴撞击水渍发出清越响声。那声音不绝于耳,让他心烦意乱的同时也心惊胆战,尽管他一点也不想承认:“你不要命了?听话,放手!”秦飞舟歪了歪头,浸润无限风华的双眸安静地注视他。他没有动,游孤夺也不敢轻举妄动,刀锋已然没入秦飞舟的指头肉里,若他此时抽刀,怕是会将他的手指齐根斩断!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立,无声僵持。良久,久到连游孤夺那样意志坚定的人,都感觉这把陪他征战多年的宝剑变得异常沉重,秦飞舟才勾起一抹浅笑,慢动作般把手指从刀尖上挪开。游孤夺瞳孔微缩,他看到少年咬肌紧绷,额角渗出细密汗珠,便猜到对方此时处境。他的手指定然疼痛到麻木,以至于只是个简单张开手掌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无比吃力。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这只血淋淋的手揣在怀里抚摸,他想质问少年怎么忍心苛待这只漂亮柔嫩的手掌。所有的想象,都因少年一声冰冷至极的:“如你所愿。”而终究未能付诸实践。少年吃力地掀开帷帐走了进去,游孤夺紧抿薄唇,重重帷帐阻隔他的视线,将形单影只的秦飞舟吞没。他久久伫立于帐前,手中宝剑无声垂落,剑锋砸入地面淌出一汪红泉。四周寂静无声,将士们连口大气也不敢喘,就连邵正雄也因疼痛昏了过去。唯独温老迈着蹒跚的脚步在游孤夺身前站定,轻叹一声:“游将军杀伐果断,怎么在这件事上拖泥带水?您既然对飞舟无意,就不要再来打扰他。还有你的这些兵,若无伤病就安分些,否则我不介意让他们知晓知晓我的手段。”游孤夺颔首:“回去以后,我定严加管教。秦飞舟他……他的伤,还请温老费心。”他转过身,声音里裹挟无尽冷意:“无病无伤来温老这里捣乱者,罚军棍二十!若有再犯,惩罚加倍,以儆效尤!邵正雄剥夺千夫长之位,他与普通士兵一样,不享受任何特殊待遇!”就不知道这番话是说给谁听。【愧疚心疼使目标任务质壁分离,虐渣值上升百分十,目前百分之三十五。】【宿主,请爱惜身体,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就算我及时为你封闭了痛感,你身上的伤也没那么快痊愈。等痛感重新开启,我看你受不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