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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1)

“物理不怎么好,哈哈,多吃点。”石嘉扬给叶树夹了些菜。“明明是脑子不好。”付哲看着他的动作说了声。“行,不好就不好吧。”付哲刚想说胖子还挺有自知之明,石嘉扬就立即瞪着他:“吃你的,别说话。”付哲就把这句话就着茼蒿菜咽下去了。“叶子,能求你个事不?”过了会儿,石嘉扬巴巴地问。“什么事?”“就是,不还有九天淑芬考试吗?你能帮我补习么,要求不高,不挂科就行。”“你先自己看看,不懂得可以问我。”叶树回答,“早知如此,上课的时候干嘛去了?”“叶树还要去上班,我帮你补吧。”顾念尘对石嘉扬说,他不想别人麻烦叶树。“你行吗?”石嘉扬怀疑地看着他,“叶子每次作业可都没有不会的题。”“他比我厉害多了,我有时候不懂的问题还问他呢。”叶树说,“以为谁都像你啊。”“你帮我补吧。”付哲突然对顾念尘说,“麻烦你了。”“那捎带上我一起?顾老师,您下个月的午饭我包了。”石嘉扬说。“嗯,不用。”于是周六下午的时候,[汪]里出现了这样一幕:“顾老师,我觉得这个极限是1。”石嘉扬指着算出来的数。“不对,是二分之一。”付哲说道,“我给你讲。”“哦你对了,那这个数列收敛,不是发散的,我跟你讲咋回事。”石嘉扬说。顾念尘大部分时候不说话,复习自己的,只有两个人遇见都不会的问题,或者彼此说服不了对方时,才会请教顾念尘。叶树觉得这是他见过付哲和石嘉扬最和谐的时候。虽然他们俩每次作业几乎都是抄的,但不是机械的劳动,而是带着脑子抄的,有时候抄还问叶树另外一种解法行不行,毕竟懒不是傻。严爸爸有时候上课会讲些笑话唱几句民歌吸引学生们的注意力,然后趁机讲重要的知识点,所以其实他们远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差。一周的时光因为考试的倒计时过得很快,考完试他们才发现严爸爸是吓唬他们的。试卷有七道大题,除了最后一道证明题有点难,其他的都很简单,甚至有两道是作业原题。石嘉扬感慨师生情是真得存在的!考完试看见辅导员在班群的通知,学校129歌会要求每位大一的同学都去试音。三个人一起去的时候,叶树和付哲听着石嘉扬唱《白龙马》要笑死了,叶树算是知道音痴唱歌是怎么样了。石嘉扬自顾自唱得很开心,唱到“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他还破音了,工作人员实在受不了,打断了他,赶紧招呼下一位同学。叶树随便哼了个没有词的曲,付哲唱了校歌,但在石嘉扬的影响下他俩都笑场了。付哲在上个星期报名了校园歌手的比赛,这周日初赛,所以不入选129歌会正好有空练自己的歌。他本来和叶树、石嘉扬约好了,考完数分一起陪着他练歌,但他觉得有必要考虑下是否把石胖子换成顾老师。十一月对广大单身狗来说最重要的节日就是光棍节了。空想社很久之前就策划着在光棍节搞点事情,但他们目前还没有头绪。由于期中季大家都奋发学习了一周,脑洞暂时被知识和自己创造的学术垃圾塞满,等期中结束的时候光棍节马上就要到了。周二下午是学校统一的社团活动时间,没有排课。汪一聪把几个人召集了起来,说是晚上请大家吃个饭,其实心里准备今天一定要攒个点子出来,空想社绝不能砸在自己手中。作者有话要说:汪汪的愿望能不能实现呢?会攒出什么点子?敬请期待下章讲解!如果看到两个字中间有|,是为了防止和谐,我也不懂为什么会是和谐词,望天。“白龙马蹄朝西,驮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西天取经上大路,一走就是几万里……”(日常嫌弃自己,写得真烂,我的写作之路茫茫看不到头,唉还是哼歌吧!啊求求看文的留个评论吧,如果有的话,我好孤独啊~☆、第11章汪一聪与他们约在了堕落街的一家私房菜馆,名字叫“阿猫一条鱼”,这是他很喜欢的一家店,经常过来吃,和老板老板娘都混熟了。“来了啊?两个人?随便坐。”老板娘看见汪一聪和欧明君进来,热情地打招呼。“6个,等会还有朋友过来。”“那坐天字间吧,刚打扫好的。”约定的晚饭时间是六点,他俩刚坐下叶树和顾念尘就到了。林乃文说她在路上,张浩棋说他刚出宿舍。汪一聪没等他俩,开始点菜,“我下午五点是最后一篇中期论文的ddl,早上爬起来就去图书馆了,到现在还没吃饭,饿死我了。”“制造一篇学术垃圾还要花这么长时间?”欧明君问,他早上起床时这位室友已经不在了,这是他今天第一次见到汪一聪。“因为脑中垃圾太多,一时无法分清哪些是可回收的,哪些是有害的。”汪一聪说,然后把菜单递给了叶树,“点菜,随便点,别客气。”叶树看了看菜单,汪一聪已经点了十个菜,充分显示了他的饥饿。叶树有点怀疑能不能吃完,他没点便直接递给了顾念尘。顾念尘加了个飘香鱼,因为上两次和叶树一起吃饭,他看见叶树吃鱼豆腐就顺便问了句:“你喜欢吃鱼豆腐啊?”“喜欢啊,不过我更喜欢吃鱼。”叶树当时回答,顾念尘就记住了。因为菜都是现做的,林乃文和张浩棋在上菜之前赶到了。“期中过得还好吗?”张浩棋笑眯眯地问。“算是活过来了。”汪一聪回答。“没问你,我是问两个小朋友。”“挺好的啊。”“好。”叶树和顾念尘分别回答。“学霸,鉴定完毕。”欧明君接着说。“过去了,就别提了,看看未来不远的期末,人生总是充满刺激。”林乃文说。菜逐渐的上来,“快吃,都别客气,不够再加。”汪一聪夹起一块酱排骨说道,“好吃!”叶树第一次来这家店,没想到菜挺不错,而且量不同于南方大多数餐馆,意外地多。吃饭期间,张浩棋时不时地和叶树搭话,“你不记得我吗?”叶树摇摇头:“我们在哪见过吗?”顾念尘坐在叶树旁边,听见好奇问这个问题,心突然玩了次跳高。“就你入学报道那天,想起来没?志愿者。”“哦,原来是学长啊,谢谢你那天帮我提箱子。”顾念尘的心落了下来,他还以为学长和小树像他一样,很久之前就有交集。“叶树,你别以为他人好。他个老色鬼,每年新生入学都去勾搭好看的学弟学妹。”汪一聪拆台。“说啥呢?对美好的追求是人的天性,每天看美女帅哥有助于改善心情,延长寿命,晓得不?”好奇夹了块咸蛋黄南瓜,接着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翩翩公子,也是一样的。”“那你怎么不去求一个,母胎solo都21年了。”汪一聪看着他说,“算了,你不用回答。”好奇安静地吃了会儿菜,“这个咸蛋黄南瓜今天是不是放多了糖,怎么有点苦?”叶树觉得前社长是个有故事的人,很多时候他用无所谓地态度来掩盖了那些所谓,他远没有表现出来得那么开心。顾念尘给叶树夹了块鱼,剃掉了鱼刺。“朋友们,今天是11.3号了,自从开完社员大会就没见过社里的各位小可爱了,我决定要在光棍节搞点事情。”汪一聪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提起了正事,“大家想想可以做点什么。”“俩帅小伙也是单身吗?”张浩棋问叶树和顾念尘。他俩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我们这一群可怜的单身狗。”好奇拿了一根筷子说。林乃文说:“我本来以为这个光棍节有人陪我过的。不久前刚告白失败,我第一次向别人表白就这么悲惨。”“谁啊这么没有眼光,我们的前社花都看不上。”欧明君问。“别问,让我缓缓,等我哪天心情好了再说出来让你们乐乐。”“告白怎么样?”顾念尘突然说,“向暗恋的人暗地里告白,那些没有勇气说出来又想让对方知道的话,我们帮他们传达。”这是他今晚说的第一句话。“我觉得可行,每个人应该都有或有过暗恋的人,宣传到位不愁没人参加。”欧明君说。“我们相当于中转站,传递告白者的心声,还可以附送巧克力和鲜花。”汪一聪激动地说,“想被表白的也可以通过我们,我们可以送上独一无二地表白。”“不错,可以以情书的方式,既用心私密性又强,我们可以设置固定的邮局让大家投递,等到时间去取信。”张浩棋说,“留不留名都随意,我们只是提供一种表达的渠道,不用担心表白之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不用担心自己没有资格站在对方身边。”“暗恋转正,说不定还可以促成好几对,如果对方都有意思只是差谁先捅破窗户纸,那我们就成了媒人。”汪一聪说,“不要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想大声说句我爱你,不过谁来送是一个问题。”“可以面向同学招募志愿者,那些投递了信没署名的还可以借空想者的名义亲自去送,偷偷观察对方的反应。”叶树说,虽然他并没有暗恋的人。“年轻就要轰轰烈烈地去爱,不计后果地去爱,被拒绝了又怎样,自不量力又怎样?只有没去表白才会留下遗憾,才会在记忆里后悔。”林乃文喝了口可乐接着说,“虽然我表白失败,但挺开心的,说出来会好很多,不然一直藏在心里难受。感觉脸皮突然变厚了,很多事都不是事了,很多东西都不需要去在乎了。”叶树笑了笑:“不是脸皮厚,是突破自己带来的无所畏惧地兴奋感,发现很多事情没必要在乎,发现一切终将会过去的。”顾念尘看看他,说了第二句话:“但终会有些事情是没办法不在乎的,生活有时候比你想象得美好。就像被暗恋者有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在被人深深地爱着。”“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地爱你。”林乃文突然念了一首诗。“那我们就定这个,光棍节邮递局,社花回去写个宣传文案,我联系下邮筒的事情,明天就搞起来。”汪一聪唱了句,“起来!不愿做光棍的人们。”“让我们的玫瑰组成我们新的未来,d大学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情书。”张浩棋接着唱。“我们万众一心,撞倒光棍围墙,告白,告白,告白!”汪一聪成功接上。“我一颗忧愁的文艺心被你们两个二货摧残了,不行我要挣扎下,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愿君知。”林乃文笑着说。“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张浩棋说,“能遇上就是很幸福的事了,又怎敢贪心去奢求对方也一样?在芸芸众生里做一个普通人,享受生命刹那的喜悦,就已经是很快乐的事了。”年少时最大的孤独是走在每条街上都会想,要是你在就好了。一个人走过喧闹繁华,一个人穿过斑驳树荫,一个人奔赴远方,一个人看烟火绽放。年少时的感情像阳光简单充沛,又像泡沫一触即破。昨天还在尽力设计每一个偶遇只为偷偷看见,明天擦肩而过却已是萍水路人。不讲理由又没有理由,莫名其妙又无可奈何。出了店门他们就分开了,张浩棋要去看话剧,林乃文说要去酒吧蹦迪放纵自己,欧明君担心她,便和她一起。汪一聪要回宿舍睡觉,不过他住东区,于是顾念尘和叶树一起回了本部。“你最可爱。”回去的路上叶树听到顾念尘突然这样说,他疑惑地问了句:“什么?”“‘你最可爱’,我说时来不及思索/而思索之后,还是这样说。”顾念尘说,“相比于普希金的《我曾经爱过你》,我更喜欢他的这首诗。”“我还以为你在说我可爱。”叶树笑着说,“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说男生可爱有点奇怪。”“你知道吗,可爱是最高级的形容词。”顾念尘接着说,“如果认为对方很好看,当看到对方不好的地方时,幻想就会破灭,但如果认为对方很可爱,无论做什么都会觉得好可爱,连缺点也变得可爱,就会对对方的可爱全面服从,五体投地。”“可是大多数人还是被夸好看更开心,而不是可爱。”叶树说,“你有觉得可爱的人吗?”顾念尘笑了笑:“有啊。”不过那个人并不知道,他在心里想。“我没有,心里住一个人会丧失自我,会很难把他赶出去。”叶树笑着说,“这么多年,我学会了一个人活。”“有时候黑暗的路总得有光支撑着前行。”顾念尘望了望天,没看到一颗星星,“就如同生命里最亮的一颗星。”“我不需要,我就是自己的光,我就是生命中唯一的星。”叶树说。“你只是独自一人太久了,路还很长。”顾念尘想,以后有我陪你一起走,我会成为另一道光。叶树觉得谁都不爱也无所谓,他觉得那些活着拼命寻找爱情的人很可怜,没有希望便不会失望,也就很难绝望,得到又失去比从未得到更令人悲伤。汪一聪的效率很高,虽然早早地睡了觉,但第二天就搞定了邮筒的事情,他从网上买了六个信箱,向学校保卫处申请放在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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