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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1 / 1)

刘西山闭上眼,不再说话。“好了,最后一位,我记得你和丹秋还是朋友来着,你呢?你又是为什么恨我?”西方刑管真君忽地笑起来,笑声嘶哑难听与魔枭相似,益算星君皱起眉,嫌弃道:“难听。”刑管真君募得止住了笑,看着他幽幽的道:“我最恨你这种人。天资过人,为人聪颖,世上就没有你做不成的事。”益算真君道:“这世间有很多事做不到,就连贵为帝尊的敛晖帝尊也有做不到的事,你不能因为我事事顺遂,就因此嫉恨我啊!说吧,你恨我的真实原因。”刑管真君看向他放在一旁的清欢剑,道:“你的剑很好用吧,若是当初少了一件东西还能铸成吗?”益算星君抚上清欢剑莹白的剑身,道:“应该不能吧,当初我为了铸成此剑,收集了近千年的材料才成此剑,若少了一件,它的威力会大打折扣的。”刑管真君看向断成两半的丽日剑,道:“是呀,若少了一件会使剑的品质下降,我的丽日就是缺少一种矿物。你知道的不是嘛,那日你在禄马山抢走了我找寻几百年的英石,我足足找了几百年,人界唯一的英石啊!”英石在天界也很难寻到,更何况在人界,说它是唯一也不过分,对此回忆了一下的益算星君道:“宝物没拿到手就不算是你的,我找它也找了很久。”“所以你因此记恨我?”不会这么小气吧。刑管真君道:“还有,你灭了我的山门,这事你也忘了吧,善于忘记的益算星君。”益算星君一点也不羞愧,他道:“我歼灭了的仙门世家多到说不清,我那知道你是哪一个?”各种各样的原因他歼灭了多少仙门世家这谁也说不清,他自己也记不得了。刑管真君低低笑道:“是呀,一身正义的益算星君自然不会记得小小的一个山门,更何况是一个修邪道的山门。”益算星君道:“我挑的邪道山门也很多,你说的是那个。”刑管真君深吸一口气,道:“吉安九转门。”益算星君一下想起来了,“吉安九转门,以血来修行。”是他尚未成为国师的弟子时游历遇到的。若说前两位他还有对不起的感觉,到了刑管真君他就没必要了。一个以人类鲜血修行的邪道山门,他的愧疚就是对无辜惨死的人们一种讽刺。整个城池的人类惨死的景象让他久久的不能忘记,解决掉此事他在一处湖边隐居了一年之久,才从那种血腥的景象中走出来。益算星君站起来,对他们道:“故事已经听完了,现在是时候送你们上路了。”清欢剑飞到他手中,他举起来,力劈而下,清冷的光芒成为他们生前的最后一幕景象。☆、番外五两日后,南大陆的边缘锋华城,几十艘仙船显现于其城外。锋华城城主雪赫连带着人早早的守候在城外,一见到为首的仙船,差点激动的落下泪来。总算来了,总算来了!光华洒下,乌泱泱的人群出现在郊外的空地上,虽然人多但是一声不闻,显得秩序井然。雪赫连上前对姬水成行礼,请他到城中休息。姬水成不耐烦的斥道:“休息什么休息,该安排的安排好,若丢了我雪雾仙山的脸,你自己动手谢罪吧。”雪赫连连连应是。姬水成向后不动声色的看向何家所在的地方,只见他们围成一圈,神色关切。圈内,何红林除了挤公交第一次被如此围着,难免不适应的向何阮靠拢。何阮上下打量着他,见他面容红润,神色安然,丝毫没有受到伤害的样子,放心了许多,道:“弄璋,这几天你过得不错啊,感觉长胖了不少。”何红林不满的道:“你才胖了。”他这几天确实过得不错,除了被姬水成时不时占个便宜,生活用度一应与姬水成相同,丝毫没受到一点委屈。何钧威严道:“都围在这,像什么话,你们是闲了。”此话一出,何家的子弟都能补出下半句,既不想抄书也不想扎马步的何家弟子遂做鸟兽散。何钧道:“仲容,陪着弄璋,不得离开。”何阮道:“知道了,三叔,我不会让弄璋和其他人说话的。”三天时间都陪着姬水成玩,其他世家的人好奇,免不了要打探一番。打探什么?何红林被何阮拉着,塞进早已搭建好的帐篷里。何阮将何红林按进椅子里,嘱咐道:“你哪里都不准去,直到明日出发前都老实待在这里。”何红林耸耸肩,道:“行呀,这几天我整个人都绷着,累死了,正好好好休息下。我还从来没参加过秘境的试练,这次要好好体验下。”何阮坐下,放心的道:“那就好,这几天辛苦你了,姬,咳咳咳,这几天你过得如何?没吃苦吧?”何红林道:“没事,我的状态你能看出的吧,不是挺好的嘛。”何阮纠结的道:“是心里面,心里面是不是受了委屈,你说出来,哥哥为你排解排解。”何红林摇摇头,斩钉截铁的道:“没有。仲容哥,我不出去,你出去找冉四公子他们,不用陪我。”何阮心里确实记挂着他的几个朋友,但还是道:“晚上,晚上再说,我陪你聊聊天,不然一个人呆在帐篷里多无聊。”何红林摸着下巴,道:“仲容哥再去找两人来,咱们打牌或者打麻将如何。”感谢老乡的倾情奉献,竟然将扑克牌和麻将造出来了,为这个枯燥的修炼世界增添了许多乐趣。何阮应了好,再次嘱咐他不准出去后,出了帐篷去找玩得好的何家弟子。何红林等了一会,何阮就带着两名腰间佩着绯红芙蓉玉牌的弟子进来了。何阮介绍道:“他们算是你的堂哥,研华、追歌都比你大上几岁,你直接叫他们的字好了。”何红林为难道:“不好吧,还是如仲容哥一般叫哥。”名为研华的青年生性爽朗,他道:“不用,二公子直呼字就好了。”追歌也道:“大不了二公子几岁,二公子直呼字即可。”何阮则直接道:“称字即可。他们俩都是远亲,当不得弄璋你一声哥。而且,若是钧三叔听到了,我们四个都会惨到天了。”何红林笑道:“哪有仲容哥说的这么夸张。”研华道:“不,不,一点都不夸张,钧掌罚可是严厉的很,若听到我们称呼随意,定会狠狠罚我们的。”追歌也道:“规矩不可逾越。”何阮比着手势,道:“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我叫你们来是来玩的,不是谈论严肃话题的。”何红林道:“既如此,那我们是玩牌还是麻将?”何阮道:“玩牌吧,钧三叔来了我们还能藏的住。”何红林他们三个没有任何异议,遂拿出牌来坐到榻上再加两把凳子,玩起牌来。期间竟诡异到没有任何一个人来,他们四个玩到夕阳西下,帐篷外进来一个弟子来告知他们晚上雪雾仙山宴请众仙门世家宴饮。何红林看了一眼何阮,道:“仲容哥你告诉钧三叔我身子乏累,就不参与宴会了。”何阮收了牌,道:“行,玩了一天了,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我还告知钧三叔的。”送了何阮他们离去,何红林坐回榻上,神色恹恹,郁闷了好一会,才去了帐篷内设置的床,褪了衣物,勉强自己睡着。睡到夜半醒来,何红林就再也睡不着了,起身穿了衣服,出门去遛弯。这片的帐篷群因为宴会去了很多人,只有几人留下看家。何家弟子见何红林出来,打了招呼,询问是否需要人陪同,何红林摇了摇头,示意不需要,他想自己走走。暗夜无星,只有一轮明月高高挂着,远处是一片灯火通明,喧哗热闹的宴会地。何红林朝着远离宴会的地点走着,欲寻一处地呆着。身后传来一阵不加掩饰的脚步声,何红林回头一看,竟然是姬水成。何红林停住脚步,等姬水成走到他近前,才道:“晚上好,姬少主,你不是应当在宴会中吗?”姬水成道:“太无聊了,又在宴会上没看到你,所以来看看你,没想到你朝这边走了。”姬水成金色的华服上披了一件黑色斗篷,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引人注目了。何红林仰头看着天空,道:“我睡不着,想找出地方散散心。姬少主,是陪我走走还是回去?”姬水成听到他的邀约,自然无不应允,见四下无人,遂上前拉住他的手,道:“我自然是陪你最重要。”经过三天的相处,姬水成知道他在有人的地方不喜他的亲近,但没人的时候倒不会明显地拒绝。何红林身子僵了下,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要坚强,只是手,只是手而已。不要慌,要淡定,要冷静,想想家里的口诀,默念一遍,万事皆安。何红林在心里念着口诀,任由姬水成牵着他漫无目的的走。不知不觉间,一片银光闪到眼前。何红林精神一振,问道:“前面是不是有河?”姬水成回道:“是有。怎么你是想沐浴吗?”伸手勾住他的衣领。何红林握住他的手,咬牙道:“收起你龌蹉的想法,你再敢对我……我和你拼了。”姬水成笑道:“拼?你拿什么和我拼,是你的家族还是你本身的实力。我没有耐心等你愿意,你若是不识好歹我不介意对你用强。”果然如此。何红林又气又怕,身子抖了一下,倔强道:“随你。”下一刻在姬水成欺上来时不争气的哭了。姬水成把他抱在怀里,哄他:“别哭了,我只是说说而已。”他说不了好听的话,只是重复着让他别哭。何红林哭哭噎噎的道:“你欺负我,你混蛋。呜……”“是,我混蛋,我不好,你别哭了,好嘛。”姬水成擦开他的眼泪,哄道:“你别哭,我什么都答应你。”“那你放了我。”话刚说完就看到姬水成黑沉沉的脸色,知道他又生气了。姬水成道:“除了这个,其他的都好说。”何红林冷着脸道:“没有其他,我不要其他。”表情与动作不相符的把脸埋到他的胸前蹭掉脸上的泪珠。何红林在他怀里闷声闷气的道:“我想去钓鱼。”姬水成见他落泪正是心疼他的时候,这个时候他提出的要求只要不是放了他,姬水成没有不答应的。经过之前三天的相处,姬水成知道现在他正是害羞的时候,遂抱起他,走向那片银光所在之处。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前世拿来表白女朋友的诗句,猛然跳到眼前,赶紧摇头驱散这个可怕的念头。姬水成低头问他:“怎么了?”何红林镇定道:“没什么。你有钓鱼的工具吗?”姬水成抱他到了河边,不以为意的道:“做一个就行了,你等在这,我去去就回。”何红林点点头,择了一处地方,盘腿坐在地上,等着。等了一会,何红林就在明亮的月光下看到姬水成真的拿了一个东西过来。新折的树枝下垂着金光闪闪的丝线,何红林想这个该不会是他衣上的绣线吧,就瞄到他露出的衣袖上少了一片绣纹。还真是。何红林无语的想:与其做一个还不如回去找人要一个,以他们仙门的实力想来用作休闲的钓鱼竿还是有的。姬水成心情不错,他将钓鱼竿递给何红林,道:“试试看。”何红林接过,道:“其实……算了。”做都做好了,现在再说也晚了。姬水成坐到他身边,将他揽到怀里,道:“第一次做,试试能不能用。”何红林从头拂到尾,见金色丝线下垂着一个挺奇怪的钩子,不知是什么材料,但触手冰凉,应当是一个好东西。何红林问道:“这是什么?”“鱼钩。”我知道这是鱼钩,但我问的是用什么做的。何红林瞟他一眼,不再管鱼钩是什么材质,甩钩钓鱼。月夜之下,姬水成专心看怀里人的侧脸,怀里人则专心钓鱼。月光拂照下,两人的身影融为一体。☆、第 52 章许愿树金色的光芒点点飘散在后院,一身白衣的水清浅躺在树下,眯着眼看着耀眼的许愿树。只有杀了他们三个,螳螂才会行动。啊,又要出一批血了,杀了他们的手下,怎么着都要上门去陪罪。不过,西方的倒是可以从他的上司的上司那里讨一点回来。话说,现在身在鬼界的锦铄帝君不知如何了?他回来都有半个月了,锦铄帝君应该等得极为不耐烦了,会不会直接杀过来啊?想到这个可能,水清浅都想不顾仪态的在地上滚上几圈了。要死,要死。锦铄帝君一定会狠狠教训他啊?要怎么办?水清浅纠结的咬着嘴唇,一个作死的想法成形了。水清浅抬手捂住脸,默默在心里算起自己对锦铄帝君作了多少死,仔细一算,而后又一想,多一个少一个差别不大,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干了。天界某处,灯火阑珊间三盏本命灯同时熄灭。站在灯前的窈窕身影忽的一晃,一只玉手撑在案上,微微颤抖。“去禀大人,可以出发了。”女子的声音如黄鹂般清脆动听,但却透出一股浓彻的悲哀。为了复仇真要做到如此地步吗?阿亢,真的值得吗?回想起过往心头还是泛起点点的不甘。“你不会动了真情了吧?”一个魅惑而艳丽的男子声音自身后响起。女子冷冷道:“你该出发了。”男子正要呛几句回去,远处传来的目光使他偃旗息鼓,狠狠瞪了几眼,转身甩袖而去。女子站在案前,沉默的伫立着,良久之后,她对这身后沉默寡言的侍女吩咐道:“将这三盏灯收起来吧。”侍女用手中的白练小心翼翼的将三盏灯包好,放到身边女孩端着的托盘上。行礼告退后,带着女孩走了出去。一路穿房过廊,他们来到一处散发着热气的人工湖边,侍女蹲下将白练包裹着的三盏灯依次放入,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它们在水中融化直到一丝痕迹皆无,才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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