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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1 / 1)

童潼立即上道的喊了一声舅舅,怕沐臻不满意,他又往沐臻挪过去,歪着头喊他:“舅舅!”。沐臻乐得大笑起来,抬起手,忍不住朝童潼的头上揉了一把。厅堂里,大家正说笑着,门外管家匆忙进来。沐老夫人狐疑看去,问:“何事这么匆忙?”。管家吸了口气,才说:“老夫人,老侯爷,侯爷……大少爷,大少也跟宋离少爷回来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来得早,应该是最早的一次了,但晚上加更不了qaq,还是下次吧,我休息去啦~~☆、认骨剑君清与宋离回来了,那童潼亡母的棺木也被他们带回来了。沐侯府门前,沐老夫人与老侯爷站在门边,他们看着停放在大门口的棺木,两位老人的脸上明显都带了怯色。他们既害怕里面的人,真的是他们的女儿,又害怕不是,这种复杂的感觉,完全是言语所道不明的,只有作为当事人的自己,才知道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折磨。沐臻站在门边,他凝肃了脸色,走到剑君清与宋离的身边。剑君清朝他道:“这里面,便是童潼的生母,是我亲自监督他们挖掘的”顿了顿,剑君清朝大门里看了过去。里头,童潼就藏在里面,他只伸了个头出来,小心翼翼的看着这里的一切。沐臻暗暗吸了口气,他扭头朝两位老人看去,才道:“开棺吧,让我看看”。剑君清点头,他亲自跑到棺木边上,打开了棺盖……棺木里,除了女子身上的衣衫,以及那洒落的朱钗之外,便只剩下的一堆白骨。沐臻见惯了生死,对这白骨并无任何惧色,他只是拧着眉,将里头的景象全都细细看了一遍,而后才问身边的人。“柳提刑大人,不知这滴血认骨的法子,是否当真可行?”。柳提刑四十来岁,办理过不少错综复杂的案子,沐臻这次将他请来,除了是要确定滴血认骨的法子是否可靠之外,也是想让柳提刑做个见证。柳提刑朝沐臻略一作揖,道:“此法的确可行,不过为了避免误差,在滴血认骨之前,可先让与死者不相关的人,先做一次,若是血滴在骨上,而滚落下去,那便能证明两人并无关联,若是血滴在骨上而融与骨中,便说明这二者是有血缘关系的”。沐臻朝柳提刑道了一声多谢,随即吩咐:‘拿刀来’。管家急忙将匕首递上。沐臻也没有寻旁人来试,而是他自己亲自示范,不过……“侯爷,还是我来吧”宋离突然开口。沐臻看向宋离。宋离上前,道:“我与诸位都毫无半点关系,用我的血才是最合适的,至少也不会出现半点的误差”。沐臻略一思索,便将匕首递给宋离。宋离拿着匕首,朝着指尖用力一划,那鲜红的血液瞬间滚出,宋离拧眉,将血珠滴到骸骨上头。沐臻与剑君清都下意识屏住呼吸,直到看见宋离的血珠顺着骨骇滚落之时,两人才彻底的松了口气。宋离与童潼的生母没有半点关系,所以滴下的血只会从骨头上头滴落。沐臻转身去请父母,剑君清则急忙看向宋离,抓过宋离的手。“作何?”宋离狐疑看他。剑君清也不说话,只是捏着宋离的手,将他拉到一边,便……给宋离吸吮了起来。“你!”宋离大惊,瞬间头皮发麻的他,在将手抽了回来之后,就……反射性地一拳!给剑君清揍了上去。剑君清:“……”。这种时刻,难道不该是心慌意乱,小鹿乱撞的时候么?动粗算是怎么回事?宋离也是尴尬,他掩嘴轻咳一声,自己撕了衣角将手指随意缠上,就若无其事地走到棺木边上站好,一副严防剑君清的模样,弄得剑君清颇为无奈。沐臻不知两个年轻人的事,他只走到沐老夫人与老侯爷的身边,朝两人道:“爹娘,可以滴血认骨了”。老侯爷仍不死心的问:“宋离的血……没有融进去吧?”。沐臻摇头:“没有,我与柳提刑都亲眼看见了,宋离的血滑落了”。老侯爷这才应了一声好,只是要抬步的时候,他的身影略微踉跄,似乎有些站不住脚。沐晚晴与沐臻急忙将老侯爷扶着,剑君清也收敛了心绪,与宋离一起上前扶着沐老夫人往棺木边上走近。只是看了一眼棺木里的景象,这二老便已经红透了眼眶,连呼吸都跟着屏住了。老侯爷深深吸一口气,要去那匕首的时候,管家又急忙上前,说道:“老侯爷身子金贵动不得刀,还是拿针吧”。宋离瞬间瞪眼。既然有针为什么不早点拿?还让自己手指上挨了好大一刀!正愠怒着,宋离突然想起。这刀是沐臻是喊拿的,沐臻是个武家,自然不会想到用针那么娇气的东西了……暗暗吸一口气,宋离收敛了心绪,虽然挨了一刀,不过男人嘛,有个刀疤算什么。这么一想,宋离也释然了,他抬眼时,就见得老侯爷拿银针扎了手,将血珠滴落在骨骇上头。血珠未动,也未滑落,它就静静的立在那里,而后……在几个眨眼间,血珠就完全的浸透到了骨头里面,只在面上,留下了一个浅浅淡淡的红印……老侯爷瞬间睁大了眼,他浑身都紧紧的绷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沐老夫人也是睁大了眼,可是……她才嚅动了双唇,变忽而闭了双眼晕倒下去。“祖母!”。“老夫人!”。宋离与剑君清都惊愕,忙将她给扶住。大门后,童潼看沐老夫人昏厥了,他紧张得急忙跑了出来,也跟着将老夫人抱住:“外婆外婆,你怎么了?外婆你醒醒,外婆你怎么了”。童潼的声音,让沐老夫人又缓缓睁开了眼,只是……当看着眼前的童潼时,老夫人再忍不住,一把将童潼紧紧抱着,痛哭了起来……老侯爷眼眶湿透,他深深吸一口气,扬起了头,再看向童潼的时候,老侯爷也没忍住,他伸手将童潼与沐老夫人抱着,一把年纪的人了,此刻也完全没了自持的呜咽起来。期盼了多年的女儿,成了一堆白骨,连她留下的唯一血脉,也成了这幅痴傻的模样,老侯爷哪里还能再忍得住?柳提刑在旁边看着,也不由得有些唏嘘,他摇头长长叹一声。沐臻朝柳提刑抱拳:“今日多谢柳提刑了,烦请柳提刑回去之后,代本候回禀皇上,本候要将童潼改姓,写入我沐家族谱”。柳提刑回礼:“侯爷放心,下官必定照办,也请侯爷节哀”。沐家是先皇赐的姓氏,童潼如果要写入沐家族谱,就必须向皇上回禀一声,以示对先皇的敬重。柳提刑走了,带着沐侯府的惊天消息回了宫复命去了。皇帝听得柳提刑的回复时,他也微微叹息一声。随在皇帝身侧的男子,一身温润的气质,头上插着跟木簪,听了柳提刑的回禀,他略微沉吟,似在思量什么。皇帝抬眼时,见他如此模样,便伸手将他的五指握住:“在想何事?”。“没什么”男子摇头道:“只是觉得沐老侯爷有些……到底是先皇当初留下的肱骨重臣,临老却要经历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皇帝沉吟着,没说什么,只在翌日,在太监带了口语去沐侯府,允许沐臻休沐一月,在家中宽慰二老。说是休沐,可沐臻真的得闲的日子却没有。妹妹找回来了,认祖归宗了,外甥改姓写入族谱的事情还没有办,还有妹妹的葬礼下葬,许多的事一件一件,都是沐臻在亲自操办。童潼不知那些,他只觉得,这两日,府上的氛围有些奇怪,可是奇怪在什么地方,他却不清楚了。宋离过来看他的时候,见他明显还呆愣愣的样子,宋离不由得轻轻一叹:“没想到,你真的是侯爷的外甥”。童潼睁大眼睛,迷糊的看他。宋离在童潼身边坐下,他勾着童潼的肩膀,说:“其实,在当初什么信物都没有的情况下,我来沐侯府也只是赌一把而已,不到最后揭晓之前,我一直都不敢掉以轻心,直到现在……”直到现在,宋离才是彻彻底底的松了口气。童潼有些懵懂,似乎没懂宋离在说什么,他只是眨着眼,看着花园里四处忙碌的下人,说:“宋离……为什么这两天,大家……都这么奇怪……”。宋离明显一怔,他看着童潼这懵懂迷茫的模样,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有个bug是我疏忽了,当时没有想到,咳,主要是后面有个剧情,是需要顾恩第回村子去的,所以就一直忽略了官员不能回乡任职的事,咳,其实顾恩第要回村的伏笔,很早以前就已经挖了,就是因为有这个,所以我一直忘记了这个事情,但要让顾恩第去别处当县令,改动就会很大,所以qaq高抬贵手,就忽视这个bug,忽视不了,就请往皇帝的身上想,嗯,皇帝是个任性的皇帝,总是让人措手不及,官员调动的事都随他高兴,朝臣抗议无效。背锅的皇帝:“…………”。我:_(:3)∠)_以后会仔细注意这些细节问题,谢谢提醒☆、太皮沐侯府的下人这两日都很奇怪,奇怪在什么地方?他们很忙,步履匆匆,可是每一个都尽量避开了童潼,生怕撞见了童潼,这使得原本对沐侯府没了戒备的童潼,一时间又显得拘谨紧张了起来,他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所以的一切都便得不对劲了,所以他迷茫了。童潼的这个样子,让宋离陷入了沉思,最后他干脆去找了沐臻,将自己心里的担忧对沐臻说了。童潼如今虽然傻了,但是……过度的保护,也依旧只是害了他而已,就像当初顾恩第的事一样,正是因为大家都瞒着他,哄骗着他,所以他才接受不了,更接受不了,顾恩第还是其中一个。沐侯府不应该变成第二个顾家的。沐臻听后,他只略微沉吟片刻,便点了头。花园里,沐晚晴陪着童潼坐在这里说话,院子外头,就来了两个婆子,一脸恭敬的样子随着王妈妈来到了童潼的跟前。沐晚晴看得狐疑,童潼也一脸困惑。王妈妈朝两人行礼,而后才道:“奉侯爷与老夫人的令,老奴特意带着两个婆子过来给小少爷量身裁衣的”。童潼一脸迷茫,狐疑着:“好好的,为什么要做新衣服呀……之外外婆都给我做了好多好多的,都穿不完了”。不说童潼迷茫,连沐晚晴也是明显怔愣。这个时候,侯府里如果还需要做衣服的话,那就只有……孝服了……王婆子接触到沐晚晴的目光,她嘴角微僵,略微点了点头,便轻叹一声,哄着童潼站起身来,张开手臂,就让那两个婆子给童潼重新量身。木晚晴看着,也是不由得轻叹一声。她知道,沐臻跟老侯爷他们都很宝贝童潼,之前一直避着童潼瞒着他,现在又让人过来给他量身做孝服,可见是不打算再瞒着童潼了,只是……眸光看向童潼,沐晚晴又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如果真到了那日,童潼会不会又做出什么来?不到那个时候,谁都不敢确定,毕竟那是童潼的生母,是他明明忘记了,却又比谁都还要惦记的生母……京城里,沐侯府忙着童潼亡母的丧事,忙着让童潼认祖归宗,江城里,顾恩第也没得闲。这些日子,他坐镇县衙的时日几乎是少之又少,他除了忙着临江桥的事情,还要忙着城中暗自那些吧百姓的事,因着顾恩第亲力亲为的坚持,江城还有不少他曾经的同窗,也跟着自发组织起来,一起帮忙。家里若是开医馆的,就请了叔伯出来帮忙义诊,若是有卖米的,也求了出来帮忙施粥,对于那种想要趁机闹事的,也有秦素等人带人镇压,不过两月左右,江城里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就被安置了大半,顾恩第松了口气之后,将后续的事交给了师爷,而他则动身从临江桥那边开始巡视起了周边的几个村子,观察他们的水源地貌,种植情况。而顾恩第的这个师爷,也是他以前在闻人学院的同窗,名叫古越字莫承,当初两人虽算是同窗但两人当初的交集并不大,上京会试,莫承落榜之后便回了江城,顾恩第会举闲用他,也是在他刚回来的那几日,还没接手县令之位的时候,见过这个古越,那时候古越正了两个老妪得事,与人发生了争执,虽然当时古越被打了一顿,但他也确实是护住了两个老妪,还亲自将两人给送出了城去。后来顾恩第正式上任之前,才特意去找了这古越过来,两人也算是一拍即合,但凡顾恩第吩咐的事,古越都办得极好。这些日子,顾恩第巡视周边几个村子的事,几乎人人都知,但却不知顾恩第究竟会先去那个村子,他并不像那些县令一样,巡视村子还官府加身带着衙役,他的身边除了一个名叫荆筠的小厮跟秦风外,其他的一个人也没有带。这样轻装从简的三人,即便真的到了村子里面,恐怕也没几个村民能认得出来,只以为这又是哪家的亲戚过来串门的罢了。牛车上,顾恩第躺在稻草堆里,荆筠坐他身边,手里正捧着一个石榴在扣,秦风坐在前头,他两手拉着缰绳,紧绷的脸上显得有些如临大敌。让他驾马车可以,让他驾牛车真的就有点……难为他了,他很怕一个不好,这拉车的牛突然发狂,将他们都给甩了下去。荆筠扭头的时候,他看着秦风那严肃的脸不由得呆了一呆,将石榴往前一递:“秦风,要不你来吃石榴,我来吧”。“不、不用”秦风依旧满脸严肃,似乎有些杠上了,却又底气不足。顾恩第扭头看着两人,他淡淡笑叹一声,待要闭眼时,就听得空中有声音传来。那声音是。“相公!相公!”。而后就是翅膀拍打的声音在耳边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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