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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柳烟尘心头沉了沉,转身关好了门,直接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那个女人也不回答他的话,而是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围着他绕了一圈,上上下下的将他看了个仔细,随后又是一笑。“我拿不到戒指,你也没办法!”柳烟尘知道她在想什么,侧过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忽然,他感觉那个女人的脸起了一点微弱的变化,好像有一处细小的伤口被慢慢抹平了。他这才忽然想起自己刚才急着去找戒指的目的,是为了阻止她害人!这下戒指没拿到,她一定是又杀人了!“你杀了谁?”柳烟尘只恨自己现在杀不了她。女人仍旧没有开口,只是得意的把头转向了一个方向。柳烟尘顺着哪个方向看过去,即使他不熟悉司令部的格局,他也知道那个方向离他最近的是九姨太的房间。他想也不想就冲出门去,跑到九姨太门前,见门紧闭着,就撞开了门,冲了进去。果然见到九姨太仰面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像是死了一般。他扶起九姨太的身子,果然见她脖颈后正插着一根针,几乎整根没入。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那针口处正汩汩流着鲜血,顺着衣领流进后背,已经将背上的衣服印出来一大片血迹。见到此等情景,柳烟尘也无力回天了。他知道那女人的方法,没见血的或许还能一救,可见了血的,任是大罗神仙也没有办法。可见那女人从一开始就是下了死手,就是要在司令部里惹出人命来,即使他暂时拿不到戒指,也绝不让他好过!他还没来得及把九姨太的身体放下,门口就忽然传来了顾司令的声音。他似乎是隔了老远就开始喊九姨太的名字。柳烟尘一慌,也来不及多想什么,放下九姨太的身体,躲进了墙边的衣柜中。若是以前的他,可能还想不到这一点,可经历的戏园子的事情,他生怕会被再冤枉一次。而且顾司令不是钱班主,可能会被当场枪毙了他也说不定。他虽然不怕死,可他从没想过要去死。顾司令果然喝得不少,一步三晃的就进了九姨太的屋子,一点都没对那扇被撞开的门起疑心。他走进屋中,看着躺在地上的九姨太,还笑呵呵的问她怎么躺在地上。可当他看见那摊在地上越积越大的血迹,就顿时清醒了一半。当他试探不到九姨太的鼻息的时候,他的酒完全醒了。他没有叫很多人,只叫了陈赋宗和几个亲兵连夜将九姨太搬到城外埋了,又叫人把屋中清理干净就算完事。谁都能看出来,九姨太死的不正常,可司令部之前已经死过人了,当时闹得人心惶惶,直到找了道士封存了那个来历不明的戒指才了了事。可这才过了不到两个月,又死人了,这要是让其他人知道,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所以这次的事他不敢让别人知道。手下人动作很麻利,很快便将这间屋子恢复成了原样,然后都退出去了。屋中只剩了顾司令一个人,他来回来去的踱着步子,就是不走。他不走,柳烟尘也不敢出来。现在的情况对他实在是不利,他身上沾了一身泥,又沾了点血,手上全是血,再拖下去,天亮之后自己还怎么能掩人耳目的回去换衣服。他正忧虑着,还在踱着步子的顾司令似乎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的说着:“这一定和那个戒指有关系,看来只封了那个院子不让人进也不行,这一片都不能让人过来了。得赶快让烟尘也离开这,不能让他再住在这里了。”说着,就出了门。这话听得柳烟尘冒了一身冷汗,顾司令这下是想起他来了,他现在要是发现自己不在,肯定会怀疑自己的。可他还没来得及多想,还没完全走出去的顾司令和正好回来的陈赋宗撞了个正着。“司令,九姨太已经埋了,没有其他人看见。”陈赋宗走进屋中,关上了门。顾司令点了头,又要向外面走去。陈赋宗见状忙问:“司令要去哪?”“我去看看烟尘,得赶紧让他换个地方住。”“这么晚了,司令去休息吧,我去看。”说着,陈赋宗就出了门。是顾司令还是陈赋宗,不管是谁发现他不在,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不同,他急的头上都快要冒出汗来了,可顾司令还在,他还不能出去。又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顾司令终于走了,柳烟尘终于能离开这里。他尽力的躲避着人,所幸现在天还没有亮,外面也没有几个人。他走到自己的门前,屋子里依旧黑着灯,门也是关着的,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他稍稍松了一口气,推开门进去,还没来得及适应屋中的黑暗,就感觉一个黑影向他扑来。他侧身就是一躲,那个黑影从他的身侧擦身而过,随后又反身向他攻来,二人就这样交上了手。只不过柳烟尘只是一味的躲避,躲避的也没什么招式,只是仗着腰身柔软而已。可就是这样,那个黑影还偏偏怎么都打不着他。不过柳烟尘毕竟是不善于打斗的,只过了一会,黑影就找准了一个时机,趁他前一招俯下身去还没完全起身,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处,趁着他脚下不稳,上前把他钳在了墙上。“你到底是什么人?”柳烟尘挣扎不得,耳边就忽然传来这么一句,他一惊:是陈赋宗。“你放开我!”陈赋宗轻笑了一声,不知从哪找出了一根绳子,把柳烟尘结结实实的捆上了。这才松开他,走到桌前点上了灯。☆、把柄灯一亮,柳烟尘身上的不堪就全然暴露在陈赋宗面前了。陈赋宗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看到他身上的血迹的时候,明显惊讶了一下。“你干什么去了?”柳烟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怎么也不能说自己是去九姨太房里了,自己平白无故的去那里,任谁都会怀疑。可不说实话,又要怎么说呢?左思右想想不出一个答案,柳烟尘索性闭口不答。陈赋宗见柳烟尘不说话,也不生气,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着他的脸:“我就去告诉司令,说是你杀了九姨太。”说着,扯着柳烟尘衣服上沾着血的一角道:“人证物证都有,你连冤都没的说。”柳烟尘最恨这个,这话叫他顿时生气起来,猛地抬起头看着陈赋宗:“九姨太不是我杀的!”陈赋宗毫不意外:“一点都不惊讶,你早就知道九姨太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柳烟尘最不会这些,所以不知道怎么说就索性不说了。陈赋宗见他不说话,也不急,自顾自的说着:“你要是想知道这件事,起码要到九姨太屋里去,就算没有进去,也应该到门口去了。你这大半夜跑到九姨太房里去干什么?”说着,他向旁边站了站,再次上下打量着柳烟尘:“不管司令把你当什么,你毕竟是个男人,半夜跑到他的女人的房里,哪个男人都不会高兴吧。你只是个戏子,司令没准一生气,就把你杀了呢。”虽然陈赋宗说的是另一件事,柳烟尘本也不太在意的,可偏偏其中有几个词正巧不巧的戳到他的痛处上,也说得他生气起来。陈赋宗见柳烟尘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变化,笑着道:“但是现在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不说,司令就不会知道。”“你要我干什么?”柳烟尘半明白自己这算是有把柄在陈赋宗手上了,如果是别的地方,自己想办法逃出去就行了,可现在不管怎么样也得想办法在这里继续待一段时间,等到想出办法拿到戒指才能走。“你以前不是戏子吧?”陈赋宗见着柳烟尘的次数不多,但给他的印象却十分深刻。他见过的戏子不少,各种行当的,各种地位的。凭他的感觉,他觉得柳烟尘不像戏子。柳烟尘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也就说了实话,点了头。陈赋宗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那你是怎么到那个戏班子的?”“我要找一个人,他们说能帮我找,我就和他们一起走了。”这句话乍听起来和陈赋宗的问题没有半点关系,可仔细一想却好像有没有什么不对。他很诧异:“他们说能帮你找人,你就跟他们走了?”他想不明白柳烟尘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他也就太单纯太容易被骗了。如果是个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倒也还有几分可能,可他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我必须要找到那个人,要不然会出大事!”柳烟尘至今没有意识到自己当初选择跟戏班子走这件事有多么危险,幸好钱班主一行人只是想利用他多挣点钱,要不然他现在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那你找到那个人了吗?”柳烟尘点点头。“那个人在司令部?”一个不太好的预感从陈赋宗心底猛地冒了出来:“是司令?”柳烟尘仍然点头。“你找司令干什么?”“我的戒指可能在他那里。”“戒指?”听闻柳烟尘是为了一枚戒指,陈赋宗顿时松了口气:“什么戒指,我可能也知道。”柳烟尘虽然不通人情世故,但也看得出陈赋宗整日和顾司令在一起,关系应该挺好,既然今日是不得不说了,如果问了他能有结果,也好过直接去问顾司令。“四个月前,我在山上走的时候,遇见了一队骑兵,把我从悬崖上撞下去了,拉我的时候也拉掉了我手上的戒指。”其实说起来,这件事陈赋宗还真是有点印象的,那日他就跟在顾司令后面,只是隐约看见一个白影从前面一闪而过,从路边摔下去了。司令好像喊了一声,至于有没有伸手拉他,他真的是没看见。不过要说戒指,他还真知道一个,就是一个刚进司令部,还没来得及和顾司令成亲女人,说是看见顾司令手边有一个戒指挺好看的,顾司令见也不是很值钱的东西,就随手送给那个女人了。可没两天那个女人就忽然死了,死的极其恐怖,就连他看了都有两天没睡着觉。可那个东西是个大凶之物,现在被封在西南那个院子的地下了,柳烟尘能在手上戴的,也不会是这种东西吧。“陈参谋可知道?”柳烟尘看不懂陈赋宗脸上变了几次的脸色是什么意思,只见他很久不说话,这才道:“我知道我的戒指在哪里了。”“你知道在哪?”陈赋宗有些惊讶,看了一眼他身上沾的泥土:“你今天晚上是去找你的戒指了?在哪?”“就在西南那个角落里的院子里。”“你进去了?”虽然早已经猜到,但猛然听到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柳烟尘点头。“你到底是什么人?”陈赋宗实在忍不住了,自从那个女人死在那个院子之后,没有一个人能在天黑之后进去还安然无恙的,就连当时封印那枚戒指的道士都是在正午时分才敢进去,这个柳烟尘到底是什么人?“我就是我。”这一句不算回答的回答也不知道怎么的,竟让陈赋宗出了一身冷汗。他满脑子的念头都是不能再让柳烟尘待在司令身边了,一定要让他赶快走,一定!陈赋宗沉默了半晌,这才定了定神开口问道:“你拿到戒指就走吗?”柳烟尘点头,他也不想多留了,不解决那个女人,他在哪里都不会好过。“那好。”陈赋宗点头:“如果我能帮你拿到戒指,你是不是就愿意听我的?”柳烟尘想了想,觉得有个人愿意帮自己是好事,反正只靠自己,也打不开那个盒子。就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好,你既然愿意听我的,我一定会帮你,但需要你做一件事。”陈赋宗看了一眼柳烟尘清澈的大眼睛,心头顿时一阵心慌,强压住那种感觉,他慢慢开口一字一句的道:“离司令远点!”☆、妖物陈赋宗坐在街头的早点摊子上对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豆花发着呆。他一夜没睡的头脑昏昏沉沉的成了一锅浆糊,昨晚只是想着让柳烟尘快点离开司令部,脑子一热就答应要帮他去拿戒指。可他要是真的去了,他估计都看不到柳烟尘离开就已经死透了。事到如今,他也是能想办法找到当初封印那枚戒指的那个道士,让他再去把戒指拿出来了。可就算找到带过来了,他也很难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完成这件事。而且不说这个,把戒指拿出来会不会再出点别的事也说不定啊。“老板,给我来五碗豆花,十个烧饼!”陈赋宗正想得出神,就被一个豪爽的女声打断了,仔细一听,这声音还有点耳熟。他转过身去看,正是云初子。云初子明显也看见了他,对老板喊了一声“送到这边这桌来”,就提着自己的包袱走过来,坐在了陈赋宗对面。“你是在这里当兵的,真巧啊!”云初子乐呵呵的喝着刚上来的豆花。陈赋宗看着云初子心里便活络起来了。云初子的本事他是见过的,那矿里死的人更多,云初子夜里下去都没事,不过是去拿个戒指,这点小事对于她来说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云初子喝着豆花就感觉陈赋宗在盯着自己看,盯得她发毛,一紧张一口气干了两碗,烫的她直吐舌头。“你看着我干什么?”云初子实在忍不住了,也抬起头想反瞪回去,可这一看,就叫她看出了问题:“你的脸色好像有点发黑,不是又招惹上什么邪祟了吧?”陈赋宗下意识的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像只有昨天晚上去埋了趟尸体。不过九姨太死的蹊跷,可能还真的跟邪祟有什么关系。见陈赋宗想的认真,云初子也紧张起来。伸手就在自己的包袱里翻找起来,掏出一打符纸来抽了两张塞给了陈赋宗:“你得情况不严重,随身戴几天应该就能好了。”陈赋宗把符纸收了起来,想了想对云初子道:“你帮我一个忙,去看看我招惹的这个邪祟到底是什么?”他当然不是直接把云初子带进了司令部,而是带她去看了九姨太的尸体。当陈赋宗看见尸体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肯定尸体是埋在这个地方的,他真的要怀疑这不是他昨晚埋得尸体了。尸体像是被从中抽空了一般,只剩下一张干瘪的皮紧紧包裹在骨头在,就像是一具细细包了一层人皮的骨架。明明昨晚埋的时候还是很正常的,怎么只过了一个晚上就成了这样?云初子一看那尸体,难得的皱起了眉。上下看了一圈,自言自语的道:“这不像是邪祟啊,像是一种采人精气补己不足的妖法。”“妖法?”陈赋宗问道:“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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