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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1 / 1)

“但其实也不是没一点优点,比如说这群人中个子最高,长的漂亮,更重要的是……”伊朔拍了下杰里胸膛意味深长“有钱。”人们在寒风化作冰雕,慕启渊一把抓住这人的后领将他拖向走廊,杰里挥手祝他走好。伊朔却看向列博露出一抹轻蔑的笑,但那表情转瞬而逝,众人只听他抱怨道“干嘛生气吗,能不能换一个姿势,何况我也说了你的优点,要知道有人和高富帅一辈子都沾不上。”“闭嘴,你若还嫌自己命长。”两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下,众族老一阵莫名奇妙,安慰自己道,不是年轻人的爱情他们理解不了,纯粹是领主的口味独到。☆、百年灾难天花板向后移动,不平的地板磕磕绊绊让伊朔有些难受,但他不并未抱怨,毕竟不用自己走路,而且现在不是时候。视线中男人看向远方,深邃的眸子似能洞穿人心,它曾经是那么的坚定,然而现在却露出几分动摇。“药片的检验结果下来了,里面含强效镇定的成分,被捕的那人和你有类似基因片段,且有明显的嗜血倾向。”话音让人沉默,伊朔仰头看向慕启渊的侧脸,只见一片凝重,而脚边的路还在向前,一刻也未停下。“所以你打算将我带到角落处理掉吗?”伊朔开口。而慕启渊没有回答,脚步却猛的停下,看向那人的侧脸,只见他笑着,好似这句和他毫无关系。黑暗侵吞四周,身体被丢到墙角,慕启渊一步上前,目光直直的看向对方,只觉这身影熟悉而陌生,他明明就在那里,却猜不透也抓不到。这话语让他无比愤怒,他想要质问,却只得平淡的开口“嗜.血种族,一经判别即处死刑,你不想说些什么吗?”慕启渊的影子将伊朔笼罩,这个位置让心中生出一种强力的控制感,他试图以此抓住对方,却见伊朔从容不破,脸上始终带着笑。距离如此贴近,慕启渊想要捕到伊朔的思绪,哪怕一点就好,可是却觉两者间隔着厚重的屏障。慕启渊明明占尽优势,却感觉自己才是被引导控制的那个。伊朔站起身拍了拍裤脚,看上面的灰尘窸窣掉落嘴角上调。“为什么要说,我未来还有十几年,至于嗜.血种族和我有什么关系?”这狡辩来的不可思议,慕启渊侧头看向伊朔,此举绝非明智,甚至可以说是自取灭亡。“是吗?到了这个地步,你认为你隐瞒的了?”。难得抓住伊朔的痛脚,慕启渊上前面带微笑,拇指滑过下袖口,向前将伊朔逼到墙角。“我有无数证据,你狡辩不了。”慕启渊开口,伊朔却接到“我有一句话你推脱不掉。”发丝缠绕在一处,两张脸直直相对神色莫测,空气中夹杂着丝丝寒气,两边的金属壁更显冷硬。呼吸平静如常,两人好似在探讨这天气好不好,伊朔的指尖捋过发丝,脸上有恃无恐,只仰头看了看天数到。“两个月了,这么长的日子,你说是想您毫无察觉,还是知法犯法纵容……”话还未说完,耳边一阵脆响,再接着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在脖子上,在昏暗的的日光下闪过一道冷芒。喉结向上抖了一下,随之鲜血从那武器的锋芒滑过,一滴落在脚下发出一声脆响,那声音打破宁静,在这空荡荡的房间回响。伊朔举起双手,挑起细长的桃花眼,为自己挂一个人畜无害的标签,却让慕启渊恨得牙痒。身体散漫的靠在墙上,灯光从上方投射到地面,风在房间内走过数个来回。伊朔把脖子向前递了递开口到,“你不会杀我,若要动手何至等到现在。”慕启渊听此面如寒霜,他说的没错,一切如他所料,自己动不了他分毫,只能任由这人拿捏。刀刃缓缓移开,伊朔暂得喘息,光芒照向地面,舱室内明亮起来,气氛似乎得以缓和。伊朔瞥向那地面的血迹,摸了摸鼻子,心道这灰尘真让人不喜,慕启渊不愿多说只提醒到“不要让第二个人发现。”目光移向一旁,内心有些犹疑,慕启渊知道这是个危险的选择。时至今日他也不猜不透伊朔,他的种族,他的特点,所有的都罩着迷雾,但他唯一知道只是顺从心意,他想让这人活着。“这是那药物的替代品,过量的镇定剂会让人产生依赖。”慕启渊握着那瓶子,目光看向一旁,好似这话语并非出自他口,他给予的人也并非伊朔。看着那白色的瓶身,伊朔瞳孔微眯动作一僵,以眼神确认,却见对方毫无躲过了目光,指尖缓缓的探了过去,手指与他相交。他对药物并没有什么依赖,从他十五岁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失控的情况,可此时他不想拒绝,因为那人的眼让他无法开口。那重量沉甸甸的落于手心,伊朔卷起手指攥紧,低垂眼眸置于胸口,看向脚边的血滴,开口道“我果然是个坏蛋。”明明摆出一副相信对方的模样,却给自己留了另一条路。如果慕启渊将那刀刃下压,他便控制那血液从下向上进攻,届时哪怕两败俱伤,也不让对方好过。想到这伊朔为自己的想法愧疚,只蹲下身用指尖将那血滴挑起,以衣袖将地板擦拭干净。可哪怕如此他依旧能嗅到其上的血腥,那味道格外清晰,清晰到让人厌恶。伊朔捂住头,缓缓的跪在原面,心中多少有些不适,只得用那指尖钳着瓶口,将他轻轻的立在那血迹上。阳光从上方投了下来,地面映出它的影子,伊朔露些许笑意,面容柔和了许多。慕启渊早已离去自然未看到这轻盈的笑,也未见他站起身看向自己的背影。伊朔稍一用力,身形便消失在这空间,只留那药剂立在光亮处,眼见伊朔的神色变化却说不出口,此时娄清从阴暗处露出身形,看着那地上的药剂,目光让人捉摸不透。而他身后的一人抱着头开口“我说了,没你想象的那么糟,他再怎样危险,危险的过领主?”声音满不在乎,几次响在房间中,娄清站在光亮处将那药瓶拾起,攥拳望向远处,陷入深沉的回忆中。过往的那一幕幕在眼前浮现,他曾亲眼见到那是多么恐怖的力量。那些嗜人种族白天在城市栖身,夜晚在其中狩猎,没有一人敢于相抗,世家被踩在脚下,皇族沦为附庸,连慕家也只得在风雨中摇曳,苟且偷生。那时的血液是何等的鲜红,哪怕现在想来依旧好似置身危楼,只是站在那便有冷风席卷,让人瑟瑟发抖。“雷哲,别忘了百年前的悲剧,那也是嗜·血的种族,也是为人收留,但他们用血来回馈,将所有种族逼到穷途末路。”娄清的声音有些颤抖,雷哲则沉默良久,抬头看向伊朔离去的方向,目光格外慎重。“不会的,那种族的出现不过是场意外,制造他的人早就死了个彻底,而且他们虽有智力生育力惊人,却时常相互残杀不能自控。”但从伊朔的表现来看,显然他并不需要镇定剂来维持神志,如此定然不是同个种族,未必会酿成灾难性的结果。且怎样也是过了百年,再强的生命力在那样的围剿下也应作古,哪里能撑到现在这个时候。种种道理娄清也是明白,可他控制不住去想,去忆起那血腥过往,尤其是近些时候,总觉阵阵阴寒让人彻夜难眠。“领主在查那个男人,虽然他死了但有些东西留了下来,我们谁都无法保证一百年前的种种不会再次上演,一切必须小心为上。”那男人曾被捧上神坛,本以为他能造福世界,让人们摆脱苦难,然而他却带来了毁灭。望着娄清的侧脸,雷哲想起一个山水秀丽的地方,那是娄清的故乡,那里儿童在街巷嬉戏,老人在树下乘凉。然而就在一夜间,所有的一切都毁掉了,除了娄清侥幸存活,整个小镇男女老少再没有人谈笑,只留风在其中回响。随后一个月大雨连绵不绝,血液混着雨水染红半条河流,尸体的腐臭弥漫在山谷,数月也未能散去。而人们听此只是哀叹,没有一人敢说半句,没有一人表达同情,只因对这一切习以为常。☆、算计几日前的风波暂时平息,伊朔在桌前摆弄着一本笔记。那是他从那变.态医师手中顺来的东西,本以为能窥之一二,奈何其中的内容过于复杂,让伊朔很是为难。“泰森,那是个什么人,为什么大家对他都讳莫如深,连星网都查不到一星半点”伊朔想不明白,只得拄着头一下下敲击着桌面。书页哗啦啦的作响,其中满是生僻的字词,和诡异的图文,如果说真能从中看出什么,只得猜测这人要么是个疯子,要么是自大狂妄到了极点。在这本应严谨的试验笔记中,他所有主观的陈述,都以‘我’做为开头。我要创造,我要毁灭,我要打破,我将成为万物的主人,成为神明得到那一切。这话在笔记中来来回回足有十多次,皆是一样的词语,且相较其他的字迹,这话的字体更大也更为潦草。一样的叙述,一样的论调,伊朔甚至能够想象出那人的模样,那是何等癫狂,以致每次当读到这一句,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情绪久久难以平复。成为神明,伊朔用指尖抵着那字符一字一顿的开口,而不知什么时候,慕启渊站在了他的身后。伊朔还沉浸在那书籍中,神色尤为不解,慕启渊见状也看向桌面上的笔记,而上面一个名字吸引了他的目光。“原来是在你这里,我本以为布朗家那人借机带走了。”慕启渊开口来到伊朔近旁。伊朔瞳孔一缩,靠在椅子上椅子上旋了一圈,起身看向慕启渊目光带着几分打量,“布朗家,他们干了什么?”“没什么,只是最近频繁走动,还有几位上门提醒要我注意身体,不要将手伸的过长,免得劳心劳力加重病情。”手指交叉,慕启渊站在那似位翩翩公子,面容俊朗无比温和,更使得这房间春风徐来(阴风狂吹)。伊朔咳嗽了,他预感到那布朗家怕是离覆灭不远,“你没做什么吧?”“当然我只是送给他一些养生的东西,比如说治吐血的药,和吊命的山参,相信未来都能用到。”伊朔对这话无力吐槽,只拿起那笔记默默退后,免得自己被波及到,同时内心有些不安“给布朗家留一口气,他活着有用。”慕启渊有些不解,飞船上那事他依旧如梗在怀。虽知那话语中玩笑居多,目的也只是摆脱列博,但怎么想都觉心中别扭难得畅快。身上不自觉的带上层低气压,慕启渊在竭力克制,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越压抑反倒越想开口,终于那句话还是说出了口“你要他干什么。”语句带着微妙的起伏,若是旁人怕意识不到其中的不同,但伊朔却明白这人的异样,也清楚因为什么。“没什么,只是我那位大哥一直想和布朗家联姻,为此绞尽脑汁实在是可怜,我很乐意帮他一把。”伊朔笑着直起身,慕启渊却察觉一股阴寒,这人是什么本性他早已了然。虽平日里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但他到底以鲜血为食,为狩猎者而生,骨子里奉行瑕疵必报血债血偿。“你想把他们凑成一对?可你别忘了伊泽是下一代家主。”家主向来都是留在本家不会外嫁。伊朔摇了摇头,将发丝捻起咬在唇角,眼中露出了一抹血红,“现在是不代表未来是,再坚固的东西也有毁灭的一天,何况本就不坚固。”气息透危险,窗外月色正浓,往常这样的夜晚,血族会站在屋檐俯视地面,以他们血色的瞳仁捕捉那些不幸的路人。“伊家不只有他一个儿子,白宇不也是他的儿子吗?”伊朔回答道,而慕启渊却神色一顿,他对这人的计划已是了然。白宇不是伊任的儿子,但伊任却不知这点,反倒对他寄予厚望,而这不光彩的一点,将是伊家崩塌的关键。伊朔杀了那人毫无兴趣,他想看的是那人自己走向坟墓,带着他那可笑的家族荣誉坠入深渊。空气中散开一种血腥,慕启渊叹了一口气,此时窗外一片宁静,不知那伊家有没有为曾经的过错祈求原谅,也不知他们还能安稳几天。内心多少有些茫然,近来这星球承受了太多风雨摧残,一事未平另一波卷起相伴,但总归少不了百年前的那事,让人内心难安。目光望向那笔记,拾起到眼边,情感如潮水般翻涌,记忆好似回到从前,那时他还拥有一切。“泰森这个人你了解多少,他便是你所说的神”伊朔开口问道。慕启渊却猛地惊醒,单单坐下翻看着那本笔记,随之指尖一顿,眼底的情感将光点吞没,他意识到些许不对。这眼神让伊朔没再追问,但也猜出自己说的应是不错,撇头看向那边的慕启渊“能修改他族基因,被称为神明也不算过分。”但这话尚未落下,慕启渊紧锁眉头,眼中的忧虑化成实质“神造福世界,而他只一个魔鬼,百年了还阴魂不散。”伊朔拄着头看着那边的慕启渊,只见他拿着笔记合紧双眼“难得看见你这种神情,怎么这东西有什么不对吗?”脚步向前,将下颚枕在慕启渊肩上,透过他的发丝看着上面的种种分外出神。两人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如此的贴近,而从后面向前,好似两个人抱在一起,身影交织重叠难分彼此。此时慕启渊直起身,这猛地增高的让伊朔脖子一痛,内心生出几分怨怼,但看慕启渊沉默的面庞,只得放弃扭着脖子,发誓再也不枕在他肩上。笔记猛地合紧,慕启渊看向在那揉着下巴伊朔,内心有些疑惑,这人怎么了这样看自己。慕启渊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只是抬了抬手中书本,而一旁的开口道“方便借用一阵吗?”话语中带着些许试探,伊朔却摊手对这一切毫不在意“随你喜欢,反正我是不懂这些似鬼画符的东西。”这形容逗笑了慕启渊,好似手中的笔记也不再沉重。“啪。”书籍被用力合上,慕启渊整理一下着装说道“这笔记上有别人留下的痕迹,我想我知道那人在哪里。”“哪里?”伊朔发问,慕启渊却看向伊朔,而那视线让人全身不自在,只觉好似投来一钩子,将他拖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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