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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1)

“啧!既然受了伤就好好躺着,那么多话干嘛!”伽罗走过来坐在床边拉出郗玉的手腕把了把脉。郗玉被他装模作样唬住想到徐家时他也给过徐小姐号脉不禁问:“你真的会看病?”伽罗长眉微调嘲弄道:“不然咧!你以为是谁把你救回来的!”说着手中便浮现出一颗蓝的法子的珠子,递向郗玉。郗玉看着有些妖异的珠子,生怕伽罗下一句便是要他张嘴吃了它。伽罗似乎看出了他的念头笑道:“别痴心妄想了,海魂兽内丹若是入药极其猛烈,怕是能把你补的出血!你现在身体虚弱吃不了,只能带在身上日益吸收它的灵气来补你那亏空的身体!”郗玉脸有些发红,总觉得伽罗的话有些奇怪,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若是真正替郗玉看过病的人便会知道他伤的有多么重,被强行剥掉仙骨不说,就连他以前受得伤都让人心惊胆战,背部一道狰狞的刀伤从肩膀一直到腰窝处,一般来说,只要当初好好抹上仙药都不会留疤,但这人不知道是自虐还是怎的,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疤痕,看其模样一看就是当初没处理好或者说是根本就没处理所留的疤痕。新伤旧患叠在一起直接导致郗玉如今身体反应不过来,虚弱的如朵小白花,只能靠慢慢调理,下猛药可能会适得其反。这海魂兽的内丹便是上好的疗伤之物。伽罗手里微光闪烁,一颗珠子变幻成一条手链躺在他的手心。郗玉瞧着好奇,蓝的妖异的珠子串着几颗莹白的药石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好看。“这几颗药石是我早些年从老君那赢来的,佩戴在身上有疗伤的功效,今日和这内丹一起做成一条链子给你!”伽罗边说边将手链佩戴在郗玉的手腕上。郗玉手腕本来就白,带着这手链倒越发显得皮肤白皙。“哟!还蛮好看的!”伽罗吹了声口哨调笑道。郗玉颇为不自然地收回手,低头望着手腕轻声道:“多谢!”“哼!你是我捡回来的,自然我要照看你,不过如今地府忙碌,你伤好了就得起来干活!”伽罗撇撇嘴转头不再看着郗玉道。郗玉:“………………”“好!”地府奈何桥旁,孟婆看着后方排起的长龙叹了口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嘴里嘟囔了几句,又手脚麻利的舀起一勺汤药。在那男子第十三次经过孟婆那喝汤的时候,一向欢脱的孟婆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子,你怎么又死了?”那男子先是一愣,继而怅然若失的轻笑道:“我…我也不知道!”“啧!每次往生这公子好像都活不过二十岁,怎么会有命理这么衰的人,你说是吧?阿岚!”孟婆望着旁边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奇怪道。意料之中,把丫头直管给汤添柴火,根本不搭理孟婆。孟婆盯着那男子远走的背影看了好一会终于撂下手里的汤勺对旁边的小丫头道:“阿岚帮我看一会,我有点事一会回来!”站在板凳上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撇撇嘴,面色冷凝的朝一个一个鬼魂碗里舀汤,动作看起来十分熟悉,看起来没少给孟婆救场子。伽罗正在听着郗玉弹琴,这捡来的呆子不知道为什么,对琴特别擅长,于是伽罗便将凤凰送自己的梧桐树干拿出来做了把七弦琴给郗玉。就在伽罗听着听着要睡着之际,门外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十殿王,十殿王在吗?”伽罗扶额叹道:“他这刚把阿宁那活宝派出去清净一会,这孟婆大嘴巴子怎么又来了!”“有事么?”孟婆向来不会看人脸色,眼神是鬼界出了名的不大灵活,看着伽罗满脸被打扰的僵色笑嘻嘻道:“都传言殿王捡回来个美人,如今一看殿王果然好眼光!”“别跑题,说重点!”“殿王爽快人,能不能将那春秋镜借我使使?”伽罗斜眼看着面前的姑娘,与阿宁妖娆妩媚不同,巴掌大的小脸,明媚俏丽,皮肤白净的人忍不住捏俩下。但就这么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当初来鬼界就差点把伽罗的小院子给拆掉,凭借一张大嘴巴几乎将三界所有隐私事都挖了个干净,导致现在外面一传什么谣言就有人来找伽罗算账,说他御下不力。这小丫头最会给他生事,那春秋镜乃是历代十殿王遗传下来的法宝,能看透世间任何人的投生往事,虽不是什么厉害的法器,但对于孟婆,伽罗还是再三犹豫了会:“你要那个干嘛?”“看一个人的生平往事!”孟婆十分爽快的回答,模样不似作伪,这也是伽罗喜欢她的一点,没半点城府,心里想着什么都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嗯?男人!”孟婆呆了一下:“你怎么猜到的?”“可别又是扒人家有几房小妾?这种破事也要借春秋镜?”“殿王怎么今天这么小气,往日借其他仙子东西的时候可利落大方了!”孟婆见自己说了半天也没见伽罗将东西掏出来,不忍小声嘀咕道。伽罗耳尖听到之后凉飕飕道:“因为你有前科,上次借我的锁魂铃呢?”“……………”孟婆没想到自己没借到东西反而要被要走一样东西,顿时哀声哭求道:“殿王,你就给我春秋镜用用吧?就一下,就一下下啊!”“先把锁魂铃还给我,再借你春秋镜,否则休想!”伽罗看着跟他耍皮的孟婆丝毫不为所动道。孟婆见没有一丝反转余地,脸上划过一丝肉疼,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铃铛递给伽罗:“这样就可以借我了吧?”伽罗望着手里的小铃铛,花纹雕刻的十分精致,确认再三是真品才变幻出春秋镜递给孟婆:“给我看完就还回来,要是私自藏起来,我让阿宁吞了你!”孟婆:“…………”这样的领导难道就没人收拾收拾他了吗!第二十三章就在孟婆气鼓鼓地走后,郗玉放下琴看着院中懒散躺在葡萄藤下的男人皱眉询问着:“她为什么缺了一魂一魄?”伽罗眯眼笑了笑:“你倒是眼尖,还看出什么来了?”口气明明是笑着确硬生生让郗玉听出点冷凝,“她身上有………”这句话没说完,眼角便瞄见一紫金色衣影翻过。“主子,那孟婆怎么来了?”阿宁衣角沾着血头发微乱,冲进来便将桌边一碗早放凉的水喝完。“哦,她来有点事。你在那边动手了?”伽罗见那黏在衣服上黑红色的血眉梢微挑,拂手便捏咒将那血迹去掉。女孩子还是爱些干净较好!“嗯啊!都是一些小鬼确大言不惭叫嚣着,我一时手痒便宰了几只,不过妖界那边确实出了些问题!”阿宁心里很看不惯伽罗这爱干净的性子,但想着自己的紫金罗裙贵的要命,心下还是高兴的说道。“出了什么事?”郗玉慢慢挪过来,他身上伤还没好利落,所以人看起来也有些病怏怏的。“羽族的那只秃毛鸟好像快要不行了,不然那群乌鸦也不敢劫杀主子,全族上下现在乱成了一窝粥,甚至羽族带人前往狐族找青玉那只老狐狸,让他向明净大师索要海魂兽的内丹!”“啧!要说羽族那群鸟怕也是急糊涂了,青玉是什么人,当下便将人赶走,气的羽族扬言要和狐族势不两立!”阿宁见郗玉脸色苍白的要与自己主子有的一拼,有些忧愁道:“呆子,是不是主子又虐待你了,怎么越发虚弱了,等会我给你去采点雪莲补补!”伽罗眼睛斜着看着这个吃里扒外的阿宁,想着他什么时候虐待过郗玉了,每天都是好喝好吃供的跟祖宗似的,倒是他被折磨的还掉了几斤肉!“不用,我没事,养养就好了!”郗玉连忙摆手,天天吃雪莲,他怕他受不住天天流鼻血,更何况这海魂兽的内丹确有奇效,他的身体每天日渐恢复许多。“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阿宁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采雪莲的模样。郗玉:“…………一家人?”伽罗轻轻踢了下阿宁:“急什么,怎么性子还这么毛躁,他的伤可不是一般雪莲便能治好的。”“对了,那海魂兽的内丹真的这么珍贵吗?”郗玉摸摸袖口下的链子好奇问道。阿宁嘴巴一向大笑道:“那是当然,世上海魂兽本就稀有,当年明净大师三入南海,宰杀数只海魂兽,使得现如今海魂兽只剩三四只不到不谈,更是无人知晓那剩下的海魂兽在哪!所以世上仅有的海魂兽内丹都在明净大师那了,不过明净那秃子脾气一向古怪,寻常人怕是要不得他手里的东西!”郗玉轻轻瞄了眼旁边闭目养神的伽罗,手指□□着链子上的内丹心下有些悸动。“伽罗,上次你被刺杀的事情你查了吗?可是魔族所为?”郗玉颇为担忧,毕竟他得伽罗照顾,自然不希望他有事!“已经派人查了,不过至今没什么线索!”伽罗显然有些漫不经心,好像前俩天被刺杀的不是他,倒一点也不像他记仇的性子。“主子,魔族怎了?”阿宁一听到魔族便有些不安急忙问道。伽罗踢了踢阿宁责备道:“话怎么那么多,这几天好好留在地府里,别瞎跑!”“为什么?”阿宁这几天在外面待野了,一听到要好好呆着心里便不乐意起来。“孟婆最近劫数到了,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你好好看着她!”伽罗看着阿宁,脸上神情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味。阿宁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怔怔道:“怎么来的这么快,不是还有三百年才到吗?”“没办法,劫数由天命定!”伽罗嘲讽似的咀嚼了下天命俩字看着阿宁:“总之,你好好看着她,不该管的事情别管,否则被天命反噬没人救的了你!”“…………知道了!”阿宁沉默了一会闷闷应了一声便往外走。郗玉看着伽罗忽然明白他刚才冷凝的笑容:“你刚才是故意借给她春秋镜还是就一直在等她来借?”伽罗惊讶地看了眼郗玉面色微笑心里却在嘀咕:“这呆子今天怎么变的这么聪明?”“当然不是,我怎么会等孟婆那财迷来借我的东西,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奈何桥处,那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惨白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默默吞声道:“别望了,她今日有事不会再来!”那白衣男子见吃了冷门羹也不恼,一副好脾气的温润笑着:“那多谢姑娘了!”那扎着小辫子的姑娘利落的将孟婆汤舀在碗里递给他,见那白衣男子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汤心下一动低声道:“你这般,于她于你都是劫难!”话音刚落便见天空一道惊雷闪过,地面微震引得众鬼惊恐不已,那男子听后手抖下将汤撒了出来,那小姑娘见天空渐渐积攒的雷云,惨白的脸上抹过一抹诡笑,重新给那男子舀满汤:“早点喝了上路吧!”那白衣男子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指了指天上的雷云又中指竖起放在嘴上做了噤声的姿势,果断喝下碗里的汤对小姑娘道了个谢礼便往奈何桥走过去。在远处站着的阿宁看着天上的黑云,刚要出手便见一阵金光闪过,便见一把扇子横立在空中与那团黑云对立着,不让半分。那黑云似乎是感觉自己威严受到挑衅,不断雷光从上降下,那扇子陡然变幻出一方小世界如同深渊将那些雷光一一吞噬。那小姑娘似是没看见头顶的雷光,一一为不断涌上来的鬼魂舀汤,阿宁站在远处数着雷光,等数到四十九道之时,啧啧叹了口气:“没新意,还和以前一样,有本事多降几道啊!”捧着春秋镜的孟婆正仔细的打量着这面镜子,通体呈椭圆形,镜后面通体金黑,雕刻着奇怪的花纹,泛着淡淡的的光泽,镜面则是一圈透明的水色,若是伸手触摸镜面,便能清楚的看到真正的水纹波动,好似一潭汪泉有生命一般。孟婆深吸了口气,手指捏咒在镜中投入那白衣男子的景象,微光闪烁,镜面水纹波动便发现镜中出现一座红墙深宫。世间国子监祭酒府,后院厢房里响起的一声啼叫惊的在外面着急搓手的陶祭酒喊道:“夫人,怎么了,出什么事啦!”紧接着便是女子颇为有力的嘶吼声:“陶言恕,你这王八蛋!”在外面被骂了一脸的陶言恕不自觉缩了缩脖子,心里叫苦的望着那扇房门,站在一旁的下人都自觉的低下头不看自家老爷那没出息样。京城传言国子监家里养了只母老虎,看来不假!等产婆抱着一个婴儿出来眉开眼笑的朝陶言恕笑道:“恭喜大人,夫人生下了个千金!”陶言恕天生一副苦命脸,此时看着婴儿□□包裹着的染血布连忙冲进去,连自己亲生女儿也没望一眼大喊道:“夫人,夫人,你没事吧!你怎么样啊!”陶夫人不愧是将门出身,即便此刻脸色苍白声音却依旧带着火气骂道:“死不了,还不快把孩子抱来给我看看!”陶言恕连忙出去接过产婆手上的孩子颤颤悠悠的抱至陶夫人床边,眉梢带着笑意有些讨好的向夫人道:“夫人,快看,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个小姑娘呢!”陶夫人不顾产后的虚弱硬生生接下孩子,看着那皱在一起的小脸嘀咕着:“可不要继承了她爹,怎能长得这么丑!”一向耳尖的陶言恕:“…………”他哪里生的丑了,虽不至于玉树临风,但最起码也算是清秀,清秀吧……陶言恕这般想着便朝自己的发妻望去,只见她依旧手上抱着孩子,头歪着睡着了。看着发妻疲惫的面容,陶言恕温柔笑着低头轻轻吻着她的额头浅声道:“睡会吧!幸苦了,夫人!”同日,皇宫魏嫔妃难产而死,生有一子,皇上念着旧情当场封孩子为南宁王,追封其母为魏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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