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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1)

恢复本体的蜘蛛侠身材修长,肌肉流畅而精悍,肩背虽不及蝙蝠侠美队他们宽阔,但看着有种生机勃勃的少年感。蜘蛛侠:“噢噢噢噢看我的腿变长了!!对了我可以跟你说话了吗!!”他的声音也好稚气,乔沃德甚至怀疑他还在变声期----作业都没做完,就跑出来当超级英雄了吗?他起身制止了开始跳地板舞的蜘蛛侠,提醒他:“30分钟哦----哇!”乔沃德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小蜘蛛抱着腰来了个举高高,脑袋差点撞天花板的吊灯上。小蜘蛛心直口快:“你好小只哦医生!你怎么会这么小只呢!”乔沃德:“……”在第二次提醒小蜘蛛时间后,少年英雄风风火火踏着门外的夕阳,几道蛛丝咻咻射出就不见了踪影。乔沃德照旧给猫狗们放了粮,铲了屎,然后打电话叫了个披萨,自己则倒回了沙发上。他兴奋劲过去了,现在觉得真是浑身酸痛得厉害,尤其还没好的腰伤,疼得一突一突的。在小蜘蛛回来前,他应该还有时间眯一会儿。二哈侠今天好像闷闷不乐的,一天都没出门。等明天天亮了,得带它出去溜溜才行。小医生裹着毛毯在沙发上小睡,美队队跑去给他关了灯,又把两片装盘的披萨顶在脑袋上,奋力迈着小短腿上楼梯。托尼看不下去了:“……噢,队长,其实你可以说一声。”小铁球脑袋上顶着披萨,嗡嗡地飞上阁楼了。托尼其实有个想法。他想再造一个复联大厦那样的基地----当然是临时的,而且是球球形态专用的----有个工作间最好,这样他升级盔甲和打造装备都方便得多。他还没把这个想法跟蝙蝠侠碰过,但看蝙蝠侠改造猫爬架的架势----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给猫爬架装反重力装置,一个猫爬架到底是想要飞去哪----感情也是在往球球版瞭望塔发展。托尼掀开钢铁面罩,若无其事地扶着猫爬架,对美队道:“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跟正联合作一把。”美队:“……我一向支持跟正联合作,之前我们针对这个问题开过会,你是唯一跳着脚投反对票的。”托尼脸朝着美队,眼睛瞄着就在上一层忙碌的蝙蝠球:“我是指战略互惠技术合作。也许我们可以在这里,或者在诊所附近的什么地方,搞出一个复联塔?蝙蝠大厦?神盾洞?爱叫什么叫什么,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对于他明明就能跟蝙蝠球直接表明合作意向,却非要自己当传话筒的行为,美队真的很无奈。复联的领袖只好拽了拽蝙蝠球从上层垂下来的小披风,说:“你觉得呢,蝙蝠?”蝙蝠球:“无所谓。”托尼在大谈特谈他的建造规划,蝙蝠球一开始还在听,后面就低头看通讯工具去了,搞得托尼又变成了个气鼓鼓的红铁罐。阿福的效率很高,这会儿就把乔沃德查了个底朝天,事无巨细地汇报给蝙蝠球了。从乔沃德的个人履历上来看,小医生17岁前的人生,跟蝙蝠球设想的差别不大。中学成绩不错,会弹点吉他,会画点画,想必异性缘也还可以。独生的乖乖宝,家庭美满,亲戚好友不多,但都算真心相待。而这一切,在他17岁那年天翻地覆。资料里提及的哥谭连环爆炸案,蝙蝠侠当然有印象----他一直把那个极度恶劣的案子,当成自己为数不多的失败史之一。乔沃德的双亲在爆炸中丧生,当时未成年的乔沃德,被一名著名心理医生收养。----汉尼拔·莱克托。在蝙蝠侠看来,他们之间的收养关系,很大可能是未经法律认同的。美国各州领养法不同,但最大的领养年龄也限制在16周岁以下,像乔沃德这样的情况,更像是以收养为名,达成同居关系。此后直到汉尼拔·莱克托被捕,乔沃德的履历上,出现了长达5年的空白。探查一个人的关系网其实非常容易,就像蝙蝠侠能轻松查到第一个对乔沃德表白的女生是谁。但在这5年里,乔沃德就像活在了一个孤岛上,断绝了所有从前的社交关系,包括他的亲属在内。他的关系网从此变成了一条简单的直线,只连接着汉尼拔·莱克托一个人。蝙蝠球看完了乔沃德的部分,开始翻看汉尼拔·莱克托的履历。……他的资料页数比乔沃德多了近千倍。冷血食人魔,高智商罪犯,极端心理变态。在他活吃一个护士的舌头时,脉搏也没有超过85。他的资料里没有一页不是浸着血肉,就连负责整理资料的阿福,也在资料里附了一句:“上帝啊,我今晚肯定要做噩梦了。”蝙蝠球飞快地翻完,怀疑自己的认知有点偏差。给他两百个绿灯侠哈尔的脑洞,他也实在没办法把汉尼拔和楼下那个打盹的小医生联系在一起。但资料的最后,有汉尼拔被捕时的视频。几个身强力壮的fbi,把一个肤色白皙、有着蓝色下垂眼的青年护在身后。他看上去被吓坏了,整个人都僵若木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即便被捕也依然风度翩翩的男人,神情却是从容自若的。他看着青年的眼神有笑意,甚至还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宠。他说:“别担心,你总会回到牧羊人手里。”第13章乔沃德趴在床上呼噜呼噜睡着。他的睡衣被掀开了一截,露出奶白的腰部和未消肿的淤青。蝙蝠球站在他后背上,正往淤青上喷洒外伤喷雾。喷雾是蝙蝠球自己调制的,平时放在他的哆啦a梦工具腰带里。因为q版球球和乔沃德体型差的缘故,喷完了整块淤青,小小一瓶喷雾也就用完了。美队:“这样应该没问题了。”把小医生从一楼沙发搬到二楼,再搬上床,费了四个球球不少力气。小蜘蛛几乎给乔沃德吐了一整张吊床出来,然后再由自己和钢铁球合力把他运上楼。他这辈子都没吐过这么多丝,这会儿瘫在枕头上,好像身体被抽干。时间是深夜十二点半,外面下了细细的冷雨,夹着一点雪粒,簌簌打在阁楼的顶窗上。球球们觉得冷,都不肯从乔沃德被窝里出来,只剩一个永远不肯合群的蝙蝠球,还住在猫爬架上的小房子里。美队问刚探亲回来的小蜘蛛:“梅姨那边还顺利吗?”小蜘蛛:“嗯……事实上,梅姨已经报过几次案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只好扮演一个愤怒的青春期男孩,离家出走跟坏女孩同居什么的……”美队:“至少让她知道你安全,你做得很好。”小蜘蛛:“不,我还是伤透了她的心。”小蜘蛛越说越难过,把他的小脑袋埋在乔沃德暖乎乎的颈窝里,不说话了。今天大家都累了,连托尼都不怎么想说话,趴在被窝里打起了小呼噜。美队伸着脑袋左看右看,过不了多会儿,蝙蝠球小房子里的灯也灭了。美队的蓝色豆豆眼也眯了起来……乔沃德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震动。“嘘。”乔沃德安抚地啾了口被吵醒的小蜘蛛,让他继续睡,然后接了电话。他听着手机里的声音,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美队听见乔沃德低声问:“他不是在巴尔的摩?”乔沃德起身,穿鞋下地,给睡着的小蜘蛛和托尼掖了下被子。美队没睡着,习惯性地往他毛绒睡衣的兜里钻。小医生踩着拖鞋,一边听着电话一边下了楼梯。“现在?”他说,“好的。”乔沃德挂断了电话,一个人坐在一楼的沙发上,也不开灯,像是在想事情。他想得如此投入,连兜里坐了一只美队都没发现。大约20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诊所门口。尽管车上没有任何标志,但美队还是一眼认出,这是一辆警车。乔沃德已经在睡衣外穿好了大衣,换上运动鞋,站在门口迎接对方。车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黑人探员。他很高大,也很英俊,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澄澈温和的眼睛。“我是bau的摩根探员,上次我们见过面。”摩根跟乔沃德握手。大概是小医生的下垂眼太容易让人心软,他讲话的语气低沉且温柔。“我保证,很快就送你回来。”乔沃德不吭声,只是胡乱点点头。他跟着探员往外走的时候,手习惯性往兜里放,然后摸到了一只圆溜溜的美队。乔沃德:?!他惊呆了,试图把美队拿出来:“……队长?我要去处理些私事,不会有危险的……”前面准备给他开车门的摩根,奇怪地转过身:“对不起,你刚刚说了什么吗?”乔沃德无奈了,把刚冒出半个头的美队又往兜里塞:“没什么,我跟猫说话。”凌晨一点的雨夜里,小医生悄悄上了一辆警车,留下了诊所里的三只球球。他已经来不及把美队放回去了,心里有点懊悔,但正在开车的摩根还在跟他说话,他只能分神去听。摩根:“……很抱歉又让你承受这些,你可以责怪我们无能,但毕竟人命关天,任何有可能的方法,我们都必须去试试。”乔沃德:“呃,呃对不起?”摩根又跟他解释了一遍。简单来说,纽约警察内部出了一个“警员杀手”,案子已经拖了一个多月了,在如今犯罪率已经飙升到顶点的状况下,无异于雪上加霜。bau小组在被指派来纽约前,就已经知道这场仗并不好打----他们这次的嫌疑人作案能力出乎意料地强,连老牌的心理侧写员都败下阵来。“警员杀手”有折磨和虐杀警察、并拍摄发布视频的习惯,正因如此,bau推断出,他最迟会在今明两天内,处决掉他最新捕捉到的“猎物”。bau发了疯似的追查他的身份,然后发现他们这位嫌疑人,3个月前曾是汉尼拔·莱克托的看守狱警。……他妈的。案件一旦跟这个名字扯上关系,他们这些知情的fbi,头疼得要原地爆炸。这个案子目前还被上头死死压着,但是谋杀警察太恶劣了,舆论爆发是迟早的事。上面给了他们巨大的压力,连汉尼拔·莱克托本人,都被连夜从巴尔的摩转运至纽约。人是运来了,可案件依然没有任何进展。汉尼拔这个人坏得很,你跟他谈案件,他跟你谈音乐;跟他谈人道,他跟你谈油画史;而当你试着跟他谈油画史时,他已经开始分析你的童年阴影了。“如果我没记错,他从前的养子是不是也在纽约?”最后不知道是谁的一句话,打开了新的缺口。这也是摩根今晚连夜赶来找乔沃德的原因。乔沃德膝盖上放了几页纸,纸上写着一些他该说的和不该说的。摩根不能给他看过于详细的案件记录,只把关键性问题列了出来,让他照着读就是。摩根:“只需要记住一点,永远不要跟着他的话题走。”乔沃德很乖地点点头。车内的灯光下,他浅色的眼睫长长的,掩着眼睛里的神色。美队坐在他的兜里,一动也不动。警车穿过细碎的雨雪,停在中央警局大厅前。摩根是个很体贴的探员,但他给乔沃德带路时比平常快了一倍的步速,充分说明了案件的严重性。凌晨的中央警局里没多少人,乔沃德跟着他一路上电梯、过走廊,低着头穿过那些端着咖啡、目露打量的警察们。bau的天才博士瑞德跟他打招呼:“哈喽,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乔沃德没吭声,只是轻且快速地点点头,又埋头看路。他们最终抵达了第三层。警察清空了一间可容纳20人的临时拘留室,只关押汉尼拔一个人。拘留室看起来像一个长在办公室中间的金属鸟笼,无论在哪个方向都能看见拘留室里的动静。第三层的办公室里,只有拘留室顶端有灯光。拘留室里有一张长椅,一些书,和一个穿着囚衣、神态从容的男人。摩根在乔沃德身后轻声说:“任何时候感到不适,都可以立刻中断谈话。有没有结果都无所谓,这本来不是你的责任,压力别太大。”乔沃德点点头。他拿着那几张纸,几步走到了拘留室前,也不抬头看对方,干巴巴地就开始读。站在他身侧、时刻观察着汉尼拔的霍奇,发现男人神色瞬间变了。那并不是某种被震惊、或是始料未及的神色变化,远没有那样冲击性。如果要用语言表述,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男人那张永远优雅从容、距离感十足的脸上,毫无预兆地化开了。乔沃德:“……恩里克斯先生在巴尔的摩监狱任职狱警时,曾跟您有过数次单独接触,他是否表述过对警察生涯的愤怒?”汉尼拔微笑地看着他。乔沃德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继续读下一个问题:“他都跟您聊些什么,先生?”汉尼拔开口了:“你介意走近些吗?我没办法听清你的问题。”乔沃德低着头迈近两步。汉尼拔轻声道:“再近些。”他又走近两步,近到对方只要一伸手,就能从栏杆间抓住他。霍奇和摩根的手按在了枪套上。乔沃德念第三个问题:“恩里克斯先生是否有跟您提及他与艾伦·克肖的矛盾?”汉尼拔:“是的。多年前,克肖是他的上司,在恩里克斯值勤时,强行奸污了他的妻子。恩里克斯从此在情绪问题上越陷越深,他没有选择报复自己的上司,但选择了对自己的妻子拳脚相向。”乔沃德压根没料到会得到回答,第一次抬头看向男人。优雅的心理医生微微俯首看他,浅色的眼珠像无机质的玻璃球一样,看上去正在专注地听他说话。乔沃德低头看纸:“然后恩里克斯先生……”汉尼拔:“你今天穿睡衣睡觉了,乔。家里住了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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