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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1)

种种缘由造就了阿忆在一帮属下里独特的地位,甚至还有人脑洞大开地怀疑阿忆是未来的主母,时至今日,这种猜测居高不下。“贾琏你在害怕本侯爷?本侯爷是吃人的恶鬼吗?你讨厌本侯?”他在抿嘴一笑,一颦一笑的风华,宛如云海生烟般空灵美幻,勾的人心弦微微一颤。贾琏脸色微红,死鸭子嘴硬不经大脑地反驳:“侯爷生的如此好看,岂可自污名誉呢?千般貌万般容,琏唯独惊艳侯爷一人的风采。”害怕的时候,人类的本能有两种反应,一是逃跑躲避危险之源,二是加快作死的速度。呵呵达,琏二爷一怂便是后者。本性毕露怂起来又嘴贱爱浪的琏二爷,其作死的本领简直是无可救药,“呀”一声轻呼骤然响起,贾琏不是习武之人没有发现不对劲,反倒是李谙肴微不可查的眉头一皱。阿忆发现自己特别佩服琏二爷,哦不对是夫人,也可能是永远的未过门夫人,为你默哀。琏二爷竟然出言调戏主子,这种人要不还没有出生,要不就是已经坟头草几丈高。“你的脾气还是那么急躁,跟之前的你相比,也没多大长进。”李谙肴轻笑,嘴上轻视对方,其实心里觉得这个贾琏更好玩有趣了,也没那么蠢笨不堪了,果然是上天安排给我的宿敌,口误,是原身的宿敌。死而复生后,李谙肴要不要继续视他为要打击的对象,已经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端看他的心情行事。“琏自是比不过天资绝伦的侯爷,侯爷邀请琏过府做客,不知道有什么吩咐呢?”贾琏小小地恭维对方一句马屁,毕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深谙此理的琏二爷张嘴就来这种看似“谄媚”的话。李谙肴对贾琏的认知来源于过去的一件件找茬,爱炸毛、脾气急躁、有几分小聪明、城府不深,如今又多了一样:嘴甜说话好听。奉承自己的人多的是,李谙肴偏偏就是对贾琏这个混小子另眼相看,受到因果之力影响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心里的戾气去折腾贾琏,还情有可原,如今敌意消除,侯爷还是喜欢捉弄贾琏,爱瞧对方明明生气还要憋着的模样,其中的深意只有他本人心里门清。胳膊拧不过大腿,贾琏不忍也不行,李谙肴是侯爷,还是前一届的状元爷,他贾琏充其量只是荣国府二房后面的小跟班。贾琏这个人看起来到处是缺点,还搞的一副天生厄运缠身的样子,太太为生他难产而死,老爷不爱养他,文不成武不就,未来一片迷茫。如此境遇还能养的自己平安长大,也证明他还是有一点脑子。“你过来。”李谙肴坐回横栏边,拍拍旁边的位置,淡淡地道。“侯爷,小人恐高,您还是坐回这里面,小人陪你喝茶。”“本侯说,过来。”“侯爷不行啊,小人爬高会头晕眼花,您放过我别开玩笑。”贾琏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眼阁楼下面,挺高的,摔下去一定会断腿,侯爷肯定是想趁机推小爷下楼,绝对不能坐过去,小爷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贾琏的心思完全是现代网络版的“前面的刁民想害朕”。李谙肴看少年不听自己的话,一股无名火由尾椎窜起到心间,不悦的侯爷径直走向贾琏,吓得贾琏下意识退后一步,这个举动直接激怒了李谙肴。侯爷心里暗啐,果然是小骗子,还说不害怕本侯爷。既然那么胆子小,欺负起来应该也挺有意思。李谙肴这身单衣绵软丝滑却比较透明,随着侯爷一步步走到近前,贾琏近看到侯爷的身体,鼻子莫名的发痒,一手捂住鼻子,一手胡乱地挥左挥右,慌乱地说道:“侯爷请自重,男男授受不亲,虽然我们订了亲,也不能有失体统,您还是穿好衣服吧。”一急脑子就一热,贾琏连自己说了啥也不清楚,只知道说完之后,李谙肴加快了速度,一手拽紧贾琏的衣领,另一只手抚摸着贾琏的脸蛋,微凉如玉般温润的右手轻轻地游移着雪白的皮肤。贾琏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那是纯粹被吓的。“琏二爷是不喜欢本侯这身衣裳,还是本侯这个人呢?”李谙肴凑到少年的耳畔,吹起一股气流,故意压低声音道。他不想被阿忆听到自己讲的话。“……痒。”贾琏近距离望着这张秀丽非凡的脸蛋,心神一下子受到猛烈的冲击,这种正面的美丽实在太容易对付男人,内心是大龄男人的贾琏心里意动,想入非非,同时耳边的呼吸更是令他热血上涌。他在懵圈,声音也学着对方压低嗓门。“本侯听不清。”李谙肴细细地笑道,如叮咚的泉水声撞击到岩石,悦耳婉转。“侯爷,小人耳朵痒,您可以先放开小人嘛。”贾琏测过脸鼓起勇气说道,语气里的憋屈完全控制不住,眼睛透出满满的耻意,他们的姿态太暧昧了,侯爷您真的不考虑远离一点爷的身体?明晃晃的眼神示意李谙肴,侯爷讶异地一脸懵,想不到贾琏也会害羞?李谙肴变本加厉地拿自己的脑袋挨着对方的脖子,原来比对方矮一点也是有好处的。两只纤细的手臂搭在对方的肩膀上面,由于常年生病,他的身高一直比小自己两岁的贾琏稍微矮一点。他喜欢这种亲密无间的接触,小皇帝和姐姐做了一件大好事,反正以后这个人是属于本侯爷的,本侯爷想抱就抱,这次先放他一马。再蹭了一会儿,李谙肴松开手,心满意足地抬起头,眼眸泛着爱困的水花,眉眼弯弯,露出一对甜甜的酒窝。他昨晚休息不好,一大早天未亮又跑来吹风,现在睡意上来。贾琏眼看侯爷终于高抬贵“头”离开自己可怜僵硬的脖子,喜不自禁地想说话,又被眼前的一幕惊到魂飞。李谙肴闭着眼睛往地上倒。贾琏忙不迭地扶住侯爷,心里叫苦不迭:侯爷看起来瘦瘦的,怎么他的身体跟女人一样香喷喷软绵绵?琏二爷抱着侯爷的“柔软”身躯,心里的黄色思想一直乱窜。阁楼有三层高,第三层里有一张小床。说是小床,按照现代人的眼光来看,也是与双人床差不多大。贾琏终于爷们一回,拦腰抱起美侯爷往小床走去。他也不怕得罪李谙肴,呸,人都睡着了,还担惊受怕个鬼。轻轻地放下侯爷,心里依依不舍地替对方盖好锦被。“衣服也不好好穿,多大的人了,才病好一点,熊孩子。真是不懂照顾自己,哎,小爷以后注定是劳碌命。”琏二爷唉声叹气,见没有自己的事,干脆打道回府。他跟侯府管家告辞,并且告诉对方侯爷正在阁楼上面卧床歇息,面对着老人家那种“你没有对侯爷意图不轨吧?”的怀疑目光,直接刺激得贾琏落荒而逃。贾琏坐马车返回荣国府的路上,心有恻恻然,现在的老头子都那么心眼多嘛,差点被人识穿自己对侯爷动过不敬的念头。真是惊险啊!这珠子为啥发热?想起系统的叮嘱,贾琏再一次仰天长叹,任务啊任务,这是要逼死小爷的前奏嘛。若不动手做任务,恐怕下一次再跟侯爷挨那么近,自己怕是会霉运连连。三个任务里,贾琏直接拒绝了第三个任务,那条鱼王子简直是脑有坑,他再愚笨朽木,也知道小皇帝关乎一国百姓的安危,岂能把一个危险源放置在陛下身边?贾琏认为即使自己是小人,也是一个热爱这个国家的小人,知道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李谙肴正在沉睡,阿忆在跟管家汇报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吧,贾琏想掩饰自己和侯爷的暧昧,绝对是痴心妄想,况且他与侯爷的感情有进展,其实更有利于他在安阳侯府的地位。“管家爷爷,阿忆觉得主子很喜欢琏二爷。”阿忆生得白白净净,清秀的娃娃脸,明明快二十岁,还跟十五六岁的少年一样稚气单纯。“我们做奴才的,还是顺着主子的心意就好,其他的事情,你看着就行,可别胡乱多嘴,知道吗?阿忆不听话,爷爷会不高兴的。”管家知道侯爷自幼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他从来不会逾越身份做事说话,这也是备受侯爷敬重的原因。阿忆是个好孩子,管家一生无儿无女,便喜欢多疼这个孩子一分,也愿意花时间提点阿忆。尤其阿忆喜欢编排主子,管家是打不舍得、骂阿忆这孩子又听不懂,甚是无奈。幸好的是,阿忆很孝顺。捉着阿忆的弱点,阿忆只敢偷偷乱说话,也不敢再当着李谙肴的面直白说出来,所以管家勉强护住阿忆。“管家爷爷别担心,阿忆听您的话,绝对不会惹主子生气。”阿忆的保证永远是三分钟热度,管家只能听之任之,好歹做到这种程度,阿忆算是给面子了。10-只差胭脂楚采是一个善良温驯的蝶妖,性格害羞胆小,不喜欢闹事,安于现状。她的要求是找到一位愿意饲养自己的主人,不抛弃她,她不需要丈夫,只需要饲养员,没错,贾琏看完对方的要求后,第一时间想起了熊猫饲养员这种奶孩子的职业。蝶妖姑娘在年轻成亲时被音波杀死自己的心上人,从此每夜只能伴着歌声入睡。夜不能寐者会心情烦躁,更别提一只妖精失眠心情会多么发狂暴躁会造成多大的杀伤力。琏二爷表示十分地怜悯小姑娘,只是他更可怜自己的小金库。这年头养伶人需要花钱,养嗓子也需要钱,卖身契也需要钱,安置对方的屋子也需要钱。琏二爷贪财的本能在排斥他的花钱念头。他需要系统的帮助,系统却狮子大开口地开条件了。“你的酬劳分十分之一给本系统,一切后患替你完美解决。”“系统你抢劫啊。”贾琏知道,自己的计划破绽多也不靠谱,只是小爷连智商欠费都不愿意充值,还想从小爷的手心里夺宝。哎,若是神仙白须老爷爷的金手指还在就好了,为啥要收回去?留给爷又不吃亏,若是在侯爷面前表演一二“过目不忘”,爷的印象分肯定会变好的。“本系统具备探查户口的能力,渠道合法合理,经过时空法庭允可,怎么样?系统的厉害想见识吗?我可以立刻替你找到符合要求的目标。”琏二爷光是想想,心里就在吐血,趁火打劫的坏滴狠。“只是十分之一,却能大大缩短任务时间,而且还能令系统升级。一旦系统升级成第二版本,会开启新的功能,而且也不用看外人组织的眼色,心动吗宿主?”系统带过那么多任的宿主,很清楚人类的劣根性,有利可图必趋向之。这段话说中了琏二爷一直以来的顾虑,好,分福就分福吧。“合作愉快。”“宿主不会后悔的,不出今晚就有结果了。”系统笑了笑,很高兴地说道。贾琏不得劲,狐疑地盯着系统,该不会是系统居心不良早有准备了,就等着这一天收割小爷的福气。只是契约已经签订后,贾琏也反悔不得,他安慰自己,这样也好,起码有人分担压力,也不用担心完不成任务迟早被侯爷克死。“克死”已经是过时的事,系统说宿主自从得到福气能量改造身体后,小爷对于侯爷的特殊体质有一点免疫,重点表现在死不成,但是会倒霉死。嗯,结果是现在更惨,不上不下,答应完成与相思楼的交易,有一种上了系统的贼船下不来的迷惘蛋疼。因为怎样克也克不死,却会遇到很多倒霉悲催的事情,偏偏一件件还可能是巧合偶然事件,你能怨天尤人吗?贾琏悲催脸,想死。*荣国府正门*“琏二爷,荣国府到了。”车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贾琏掀开车帘,踩着一个奴才的后背下车,啧,奢侈的贵族生活,不过,十五年来还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的贾琏,莫名的心情有点飘飘然,他知道这种好日子是谁带来的,就更加不愿意放弃安阳侯李谙肴这条金大腿。天下人非议李谙肴得到公侯伯子男五大爵位之二,但是国师出面辟谣、皇家出面支持,安阳侯的爵位是名正言顺得来的,只是具体的功劳不便公布天下,绝对不是谋私利,靠太后的面子得来的。百姓们虽然喜欢人云亦云,也不是全是傻瓜,能得到德高望重的国师大人和皇帝陛下同时认可,他们相信,安阳侯必定是名符其实的真侯爷,一时间,络绎不绝的媒人纷纷上门,岂料侯爷接连定亲三次,次次无疾而终,连拜堂这一关也没用的上。李丞相和太后娘娘也绝望了,即使弟弟以后跟男人生活一辈子,也好过孤独终老,小皇帝也是十分内疚,若不是为了大庆国的未来,若非为了他的皇位安稳,舅舅也不用年纪轻轻一身病痛,还没有娶妻生子。贾琏前世最后落不得一个人求情,连看在他祖父贾代善面子的人也一个都没有,不是真的没有人心存旧情,而最根本的原因是当今最有权力的男人一国天子对他的不喜,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一朝太后对他的迁怒。所以,系统的建议对他来说就是指路明灯,也像是落水的浮木,必须牢牢捉住。冥冥中一种直觉告诉重生后的贾琏,他的浑噩人生若想改变,成为青云直上、封爵风光的人上人,就必须拽紧李谙肴这个男人的心。也就是说,琏二爷最大的事情是----谈恋爱。下次见到侯爷,嘴巴要更加甜点,笑容也要一直得体,腿不能抖,坚决不能抖。贾琏说是这样说,只差对天发誓,然而下次见面该打脸还是要被打脸。“琏二爷午安。”门房甲露出自认为“最真挚”的笑容。“琏二爷今日去哪里玩了?”门房乙的语气还带着些不屑。“爷的事,你一个下人也敢打听。”贾琏翻白眼,只是双眼明亮,不雅的姿态也做得比其他人更好看俏皮,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一个包藏祸心的奴才也敢在爷面前耍心机,他记得这个胖子,是二房太太王夫人的奶娘侄子,平常惯是嚣张跋扈、眼高于顶的脾气,还喜欢嘲笑讥讽小爷没钱就别去花楼看美人。小爷现在没小金库喝花酒,不代表爷以后不会发达。只是,喝花酒这种事情嘛?琏二爷想起这个问题,心中迟疑自己是否要遵守一下小姑娘家未出嫁的规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行啊,爷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一个大男人,留在府里绣花吗?绣花针细细的一根针,少年在昏黄灯烛光下面,认真地做女红的针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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