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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1)

秦雨顿时就傻眼了,这人是有多傻……武王就在身后,你还怕没有人付账吗?东西是没有买,但是季离的手上基本上就没有空过,不是糖葫芦,就是麻圆,不是碗豆黄,就是芝麻煎饼,一样接一样,甚至秦雨手上都是提着糖炒栗子。季离的能吃,让武王对他的看法,有了一个新高度。这活脱脱一个吃货啊……这个是最能吃的,没有之一。宫里的妃嫔们用个膳,都是一个比一个吃得少,跟喂猫似的。武王决定今天就要看看这个小东西到底能吃多少。武王的不吭声,导致了得福的手上也提满了吃的。“你们也都吃啊,我一个人吃不完的。”季离边吃边说。眼睛还滴溜溜的看着四周,那个凉粉看着很好吃啊~~,买。季离捧着凉粉,吃了几口,就用手擦着眼睛。武王一看,怎么了这是,怎么还哭上了?“怎么了这是?哭什么。”“辣。”敢情好是被辣哭的啊,武王哭笑不得,扭头看了一下四周,还好不远处就有卖银耳汤的。“那里就有卖银耳汤的,去买一碗来喝就不辣了。”那知季离却摇一摇头,不去。“不怕辣啊?”武王又接着问。“怕啊,这不没钱了么。”武王恨恨的看了一眼季离,对得福使了个眼神,得福去买了。甜汤买来了,季离就不管不顾的先喝两口在说,辣的实在是受不了。季离的眼睛红红的,在武王眼里,更像兔子了。这只小兔子此时嘴唇红嘟嘟的,辣的一个劲的呼气,武王看得心里就像是被几百只蚂蚁爬过,那个痒啊~~恨不得上去冲着那个嘴唇咬两口解解气。对于脑袋里冒出来的这个想法,武王黑了脸,急速的转过身,不去看季离,不管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却对季离身上没钱而自责,难道我没有对他进行过赏赐?望了望得福,你也不说提醒我。得福对陛下望过来的眼神很是不解。季离这头己吃得湖天海地的,可陛下跟其他几人都还没有吃,陛下怎么可能吃这些个小吃,得福只得找了家稍微靠谱点的酒楼要了一间雅间,把人都带进去稍做休息。随便用点午膳。季离看着陛下点了满桌子的菜,手伸着不知道夹哪样才好。这小东西居然还能吃。“你在宫里每顿也吃这么多?”武王实在是好奇极了。吃这么多怎么也不见长胖呢?还是这么单薄。“差不多吧,这个~~我吃了很多吗?可这些东西好好吃,又不能天天吃到,我只有多吃点,吃饱点,回去了才不难过。”“什么叫不吃饱,回去会难过。”“之前我们做为战俘被捉了,一路上都没有吃的,饿了很多天呢,我害怕那种没有东西吃,很饿,很饿的感觉,会经常觉得吃了这顿就没有下顿了,所以每次吃,我都要吃得饱饱的,也不会浪费粮食。”武王沉默了,打仗这种事,吃不饱饭太正常了。小东西居然还受了这么多的苦啊。武王自觉得把一块香薰鸡夹到了季离的碗里。“吃吧,你只要吃了不难受,就吃吧,想吃什么就夹什么。”季离点点头,闷头开吃。用了午餐以后,众人就准备打道回宫了,武王先走在前,季离落后了几步,看着秦雨帮他拿着的小吃,看到秦雨拿不完,自己就上前帮忙拿了一样糖炒栗子,出得雅间来,正与隔壁雅间走出来的一个公子撞上了。那个公子本欲刁难打骂一番,抬眼一看,哟喂,这么漂亮个人,在这西市场,少见啊。对方手里拿着小吃,难道是个下人?那就好办了。“你哪家的啊?长成这样当个下人多亏啊,跟着我,有你享福的,瞧瞧这脸,怕是都能掐得出水来……”公子顺着手就想去摸季离的脸,季离惊恐的往后退了退。秦雨一看就冲到前面,大声说:“你干嘛呢?我家公子可不是什么下人,你手别乱来。”第 10 章“乱来?爷就乱来了,你又待怎的?”那个公子好笑的看了看秦雨,又去看季离,接着调笑说:“这个地方还没有小爷我不敢乱来的人,小美人,跟哥哥走吧。”伸手便又要去拉季离,季离又往门内退了退。秦雨满手提着东西,又要护着季离,推拉之间,吃食都被扫落在地,季离看得很是心疼,又是有些害怕,心里一急,眼睛里就充满了水气。武王早就听到动静,又走了回来,站在那个公子身后不远处。得福此刻打了一个手势,不知从哪里就冒出来二个黑衣男子,冲上来,几个招式就把那个公子给擒住了。他身后的小厮们一看,这一转眼的功夫,怎么就变成了公子被人打了?几人心惊,准备一起来改变势态,公子要是有个好歹,他们全都不用活了。那个公子手被捉住,几次都无法挣开,又气又急的叫道:“你们大胆,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这群升斗小民。打了小爷我,让你们不得好死。”几个家丁的加入,并没有什么用,与宫里的暗卫没有可比性,双方立见高下。武王走近了几步问:“你想让我们怎么个死法?”“把你们剥皮抽筋,……”那个公子这才看到身后问话的人,这人器宇轩昂,怕不是个简单的人。顿时有点后悔,可别招惹了不该招的人,舅舅还不得把他打死。武王又扭头问得福,“这个是哪家里的?”得福过来回道:“回爷的话,面生,不知道是哪家的。”“把他抓回去,总会有人来要人的。”“哎~~别啊,你们谁啊?谁啊~我舅舅是当今丞相大人,知道害怕了吧,害怕就把我放了,小爷大人大量就不跟你们计较了。”武王一听,原来是谢丞相的侄子,谢贵妃的表兄。“把他送去谢丞相府,捆着去。”“是。”那俩个黑衣人,把人捆了,带着就走了,几个小厮鼻青脸肿的在后面跟着。一场闹剧式的调戏案,被某人分分钟化解了。武王走到季离的身旁,说:“别怕,没事了。”季离看了看地上的小吃,一脸惋惜的点点头。“想吃,回去叫御膳房给你做,不早了,该回去了。”“嗯,好。”一听,回去了还有得吃,那就没有问题了。满意的跟着走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正被武王拉着。秦雨在后面看得是表情纠结,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吗?这个是什么意思啊?还好,两只手在路过一盆大的盆栽的时候而分开了,一人走了一边,季离懵懂无知的,两眼还在四处乱看,而武王却悄悄的把手缩回袖子里,独自享受着那一刻肌肤的触感,柔弱无骨似的手,约微冰凉却滑嫩的皮肤,武王的心又好似被几百只蚂蚁爬过,悄悄的瞟了一眼那个罪魁祸首,别人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没心没肺的,那个样子太欠揍了,武王捏紧了手,哼,有机会,定要揍几下才解恨的。季离在外玩的开心,却苦了在家的碗豆,半天未见人陪自己玩,呆着实在是无聊了,也兴许是饿了,就用爪子刨开门跑了出去。这也没几日,还是能找到以前的住处,这不,碗豆很是欢快的跑到了林贵人这里。当碗豆出现在林贵人眼睛里的时候,林贵人惊愕不己。娇娇不是被福公公抱到陛下那里去了吗?又怎么跑回来了?“香莲,你去问问,娇娇是个什么情况?”“是。”一个绿衣奴婢答道。很快,香莲就回来了,来到林贵人跟前说:“回主子的话,奴婢去打听了,说娇娇是养在季公子那里的,今天季公子跟陛下一起出宫了,没人喂食,娇娇才跑到这里来的。”“季公子?哪个季公子?”这宫里什么时候有别的男人了?“回主子的话,就是天天给陛下弹奏琴艺的那个季离季公子。”“我说这些天,陛下怎么都不到这后宫里来了,是听说陛下请了人来弹琴,可是天天都要弹,要弹一整天吗?”“回主子的话,不是的,每天都只弹奏一个时辰,说的是治疗陛下的燥血之症。”林贵人抱着碗豆,轻轻抚摸着。“燥血之症?是了,之前陛下的脾气是有些暴躁的,那最近可有起色?”“回主子的话,听得寿说,现在能经常听到陛下在笑,想来是有效果的。”香莲欲言又止的样子引得林贵人看了一眼。:“有什么就直接说吧。”“是,得寿还说……还说现在陛下每天都要季公子弹奏完了后,伺候笔墨。”抚摸着碗豆的手停了,手不自觉的用力一捏,碗豆吃痛,跳下了林贵人的膝盖。林贵人不动身色的继续问道:“那个季离长得好看吗?”“回主子的话,得寿说……得寿说长得很好看。”香莲咽了咽口水,低了下头,她到林贵人身边伺候己经快一年了,还是不习惯,这林贵人美是美,就是阴测测的样子,太渗人了。“你跟得寿是同乡吧?”香莲对林贵人突然转话题很是不解,但还是老实答到:“回主子的话,是的。”“得福你是搭不上话的,你跟得寿好好把关系打好,会有你的好处的,喏,这个是赏你的。”林贵人顺手从妆匣子里拿了个钗子递给香莲。香莲赶紧磕头道谢。“这狗,那季公子可还喜欢?”“回主子的话,得寿说那季公子特喜欢娇娇,还给起名叫什么碗豆的,只要是回了房,就抱着不撒手,都是亲自喂食,亲自洗澡的。”林贵人笑了,说:“像这样喜欢动物的男人可不多,陛下可喜欢娇娇?”“回主子的话,陛下只是看着,不大爱抱娇娇。”林贵人点了点头,心里暗喜,先看看,这个季离是人是鬼还是狐狸精?倘若是人能为我所用便好,若是狐狸精……狐狸精都该死。“现在这个世道啊,做女人难啊,做宫里的女人更难,不光要防着其他的女人,还要防着男人,真够可怜的。”香莲觉得这个话自己是没有答的必要,默默的退到了一边,林贵人自言自语的感慨了一番,吩咐到:“把娇娇喂饱了送回去吧。”“是。”季离跟陛下回到宫里就直接来正阳殿了,武王今天的奏折还没有批,看到书桌后的武王,季离略感欣慰,武王还是不错的,做的好不好另说,至少是很勤奋的,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当皇帝,他只要在努力的学,努力的想做到更好,就是个好皇帝。季离低下了头,很用心的弹着琴,明天可以换首曲子了。武王知道季离又在看他,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心里很是欢喜,像个少年一样。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针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觉得度日如年,有人就觉得如白驹过隙。福王看着手里的秘信,知道武王最近的燥血之症有了好转,就知道那个用在正阳殿里燃的熏香己没有了用处,这个季离还真的有几分本事,看来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此时门外却有下人来报,说的是二夫人不好了。福王急忙来到二夫人的园子里,进得内间,看到二夫人躺在床上,面如白纸,己晕了过去,床榻间已满是血液。“这是怎么回事?快去叫太医来。”一旁的夏菊跪到旁边哭哭啼啼的说道:“二夫人在过门槛的时候被绊了一下,摔倒了,动了胎气。”“你们是死的吗?夫人过门槛你们不扶着的吗?夫人出了这样的事还要你们来干什么。”福王气急败坏的吼叫着,叫了人来把一屋子的丫鬟全都拖出去打一顿。也不怪他生气,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他也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女人的。可为什么,这是天意吗?他杀了那么多的人都能有后,为什么我没有,那个谢贵妃凭什么能安安稳稳的怀胎,他休想。那个只知道杀人的都能做皇帝,为什么我不能,母亲还叫我不要跟他挣,没有母亲当年对他的抚养,他能活到现在?哼,总会有法子的,那个位置只能是我的。“太医怎么还没有来,人都死光了吗?”“来了,来了,王爷息怒,请让一让,下官马上为夫人诊治。”福王退到了一旁,看着太医正在请脉,稍后,太医过来低着头说道:“王爷,夫人本来就胎身有些不稳,如今又摔了一跤,这个孩子是保不住了,大人也有损伤,今后怕是不容易在怀上了,现在下官先开药为夫人止血。”福王阴沉个脸不说话,太医自顾去忙了,屋里血腥味太重,福王坐了一会,就出来了,在外间看到了匆匆赶来的王妃,福王知道她来是避嫌的,对她摆摆手,一语不发的走了。福王妃呆了一会,问了问情况,说声好好照顾,也走了,孩子保不住了,这人还能贵到哪去?老天是有眼的,平时尽做恶事,她自做孽,不可活,怪不得别人,没有看到连王爷都不管了吗?季离的琴弹完了,老老实实的走到书案边上,研磨。武王瞟了一眼,那只白析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墨条,如此黑白两色的美,差点就让那眼珠子转不回来了。武王此刻的窘迫被得福进来给打破了,武王粗声问道:“什么事?”“回陛下,谢丞相亲自带着他的侄儿跪在殿前请罪来了。”武王想了想,总要谢丞相吃点苦在说,不然每次都说他这不对,那不对的,他也有不对的时候了。“让他们先跪着,一会儿把谢丞相带进来。”“是。”“陛下,我还是先退下吧,碗豆还没有喂食呢,怕是都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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