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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1 / 1)

袁天放微微颔首:“自然是太后让我来此的。”魏华年知道:“既然太后不在,那本宫便告退了。”魏华年转身欲走,就听袁天放道:“元昭,你等等。”魏华年顿住脚步,微微蹙眉,显然因为那声“元昭”而不悦,她回首,语气严肃道:“国师还有事么?”袁天放怔了片刻,忽然问道:“你当日,为何救我?”魏华年想了一会儿,似乎是想不起来了。她道:“本宫救过许多人,不足挂齿,国师若是还记挂着,便忘了吧。”“怎么能忘!”袁天放忽然加大了声音,脸上闪出了几分阴鸷,与他平日里那副翩然若仙的样子大相径庭,袁天放有些失望的喃喃道:“我以为,我在你心里,至少是不一样的。”魏华年很是不解:“国师说什么?”袁天放苦笑一声:“你知道么,我至今都记得,当日我被人追杀之时,对我伸出援助之手的你的样子。你是那样的美丽,就仿佛是一位仙子一般,身上仿佛有光,为我带来了生的希望。”魏华年沉声道:“当日之事,只是举手之劳,实在不值得你记挂至今。”“不!不是的!”袁天放忽然急切的上前,扯住了魏华年的胳膊道:“不应该是这样的,你……你喜欢我么?”魏华年并未反抗,但眼神中的嫌恶已经表明了她的答案。袁天放失望的笑了笑:“呵,不喜欢么。”魏华年轻轻的把自己的胳膊从袁天放的手中缓缓扯出,冷声道:“国师,你僭越了。”袁天放苦笑一声:“是啊,我僭越了,你已然嫁人了。”魏华年挑眉反问:“便是本宫尚未嫁人,又当如何?”袁天放愣了愣,不知该如何作答。魏华年继续道:“本宫心中,只有本宫的夫君一人,日后,国师还是谨慎行事,莫要再做此僭越之举了。”魏华年说完,冷傲的转身,缓缓离去。袁天放站在原地,顿了许久,他心中唯一的那丝希望,在魏华年方才的那一番话之后,彻底破灭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周锦鱼是么!她心中,只有周锦鱼是么!那他便毁了周锦鱼,她又当如何?就这么想着,片刻过后,和裕太后回来了。袁天放对和裕太后行了礼,和裕太后道:“国师。”袁天放躬身道:“是,太后请吩咐。”和裕太后道:“三日之后,便是新君登基大典,哀家担心会有王公不服,到时只怕是有人要进宫闹事,西域那边可准备妥当了?”袁天放忙道:“是,太后,我王说了,新君继位当日,我王必定派军相助。”太后满意的道:“辛苦你了。”庆鱼年:[二更]魏华年从太后宫里出来,往外走的时候,正看到一个小太监正站在几个太监的最后,低眉顺眼。等魏华年经过的时候,那小太监提起头来,对她咧着嘴一笑。魏华年一怔,方才她在大殿中被袁天放拉了胳膊,这人是不是全看到了?魏华年继续往前走着,周锦鱼自然在她后面跟着。两个人静默的往前走,谁也不肯说话。过了会儿,两人来到了那座废弃的宫殿前,周锦鱼回去的时候,被她打晕的那个小太监还在晕着,周锦鱼迅速脱下了小太监的外袍还给他,然后换上了府中婢女的衣裳,走了出来。魏华年站在不远处等她,周锦鱼低着头,缓缓走近。魏华年低声问道:“你方才,见过父皇了?”周锦鱼沉声道:“见过了,可是……”魏华年抬眼看她:“嗯?”周锦鱼顿了顿,还是决定告诉她:“陛下已经死了,但我拿到了陛下的传位诏书。”魏华年闻言一怔,眼中的悲伤明显,她闷声道:“嗯。”周锦鱼同魏华年出了宫,一路回了驸马府。周锦鱼这一路上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一个姑娘,忽然死了父亲,那种悲伤是打心底里的,无论她此时说什么宽慰的话,也无济于事。周锦鱼一直静静的,两人一路无话,等回了府上,周锦鱼把手中的传位诏书交出来,拿给魏华年。周锦鱼把方才在宫里所见到的事告诉了魏华年,坦言天顺帝是被太后所杀。魏华年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之色,打开了那道传位诏书,惊诧片刻,随即问周锦鱼道:“你可知,父皇要把皇位传给何人?”周锦鱼想了想,回道:“若是我所料不错,大概是六皇子?”魏华年点了头:“不错,就连本宫都没想到,父皇会传位给天临。”周锦鱼道:“在如今这个当口,放眼众皇子之中,只有六皇子才是名正言顺的,他乃是皇后所出,乃是嫡子,若是传位给他,满朝文武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周锦鱼说完,叹道:“陛下果真就是陛下,就连最后,也能快刀斩乱麻,做出一个最正确的决定,我佩服的很。”魏华年道:“照你所说,太后是想立十三皇子,想必不日便会举行新帝登基大典。”周锦鱼不禁疑惑道:“不能吧,陛下如今尸骨未寒,便是要举行新君继位大典,那也应当是陛下入了皇陵,丧礼过了之后啊。”魏华年道:“怕是夜长梦多,她不会等到那时候。”周锦鱼顿了顿,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魏华年挑眉,看向周锦鱼:“既然就连你都猜到了父皇要传位给天临,你说,太后会不会也能猜到?”周锦鱼一愣,连忙点头:“嗯!”魏华年道:“这就是了,天临此时在宫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应当想个法子,带他出宫。”周锦鱼疑惑道:“可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想把六皇子弄出宫来,如何才能行事?”她想了想,忽然一拍手,然后看向魏华年:“小包子明日是不是要进宫念书?”魏华年点了头,赞许道:“同本宫想到一处去了。”周锦鱼同魏华年商定好了,就借着明天送小包子进宫去念书的当口,把魏天临一块儿给偷运出来。商定完毕,周锦鱼忽然看着魏华年,有些不满的道:“公主,你同袁天放,到底有什么过往?今日我在太后宫外,都看到了。”魏华年怔了片刻,看向周锦鱼,嘴角松动的问道:“驸马,可是在吃醋?”周锦鱼噘着嘴,嚷着道:“是了是了!”她抓着魏华年的胳膊,很是委屈的道:“那个神棍,他是不是抓你胳膊了?公主,袁天放不是个好人,你知道么,陛下这些年服用的那些所谓的仙丹,里面掺了毒药,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同这个神棍脱不了干系。”魏华年沉声道:“本宫知道。”周锦鱼不满道:“你知道你还跟他说话,这种人有什么值得你搭理他的?”魏华年摸了摸周锦鱼的头,试图要安抚她的躁动不安。魏华年看着她道:“听本宫说。”果然,周锦鱼在魏华年触碰上她的那一刻,果然很听话的安静下来。周锦鱼噘着嘴道:“那你说。”魏华年轻叹一声,说道:“许久之前,本宫从岭南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人,那人正被人追杀,已经无力对敌。”周锦鱼问道:“那个人就是袁天放,对不对?”魏华年轻轻点头。周锦鱼气道:“所以呢,公主你救了他么?”魏华年点了头:“嗯,本宫救了他,并且把他带回了府里,给他医治,后来才知道,他成了父皇所倚重的国师。”周锦鱼原本对魏华年的做法很是介意,可又一想,如果见死不救,那就不是善良的魏华年了。但她依旧不能释怀,醋意尽发道:“就算是你救了他,他也不能对你拉拉扯扯啊,动手动脚的,想把他的胳膊砍下来。”魏华年见她这副气鼓鼓的样子,又摸了摸她的头道:“本宫今日同他说清楚了,你不是已经听到了么,本宫同他说,我的心里,只有我的夫君。”周锦鱼方才,是没听到的,她距离太远,殿内的话她听不真切,但却看到了袁天放抓魏华年的胳膊。她方才都气炸了,若不是身份不能暴露,她估计就要直接拔刀杀人了。可此时,魏华年的这番话,又让她瞬间冷静下来,这颗甜枣被魏华年喂的她很是熨帖,很是得意。周锦鱼故意问道:“公主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呐,你说,你心里只有谁?”魏华年没好气的看着她,周锦鱼愈发的得意。周锦鱼说道:“公主,你快说嘛,我真的没听清。”魏华年无奈道:“你,本宫心里,只有你,满意了?”周锦鱼很是开心的点了头,看向魏华年,认真的道:“我也是,我的心里,只有你,公主。”魏华年倾身向前,轻轻吻了下周锦鱼的额头。周锦鱼把她抱在怀里,两个人紧紧相拥着。周锦鱼说道:“公主,陛下不在了,你还有我,还有小包子,还有皇后娘娘,你不是一个人,不要怕。”魏华年的下巴贴在周锦鱼的肩上,轻轻点了头:“嗯。”当天夜里,周锦鱼一直等着消息,然而她一直等到深夜,也没有传出天顺帝驾崩的消息来,太后竟然要向群臣暂时隐瞒这件事。到了第二日,周锦鱼换了朝服,要进宫去上朝。此时,天顺帝病重的消息也仅有几个重臣知道,但这次早朝来上朝的,竟然是和裕太后。早朝之上,和裕太后向朝臣们正式宣布了天顺帝病重的消息,并且拿出了传位诏书来,太监总管蒋友德当着满朝文武宣读了圣旨。当他读出,天顺帝要传位于十三皇子魏承殷的时候,满朝皆惊。二皇子魏弘第一个站出来质疑,言辞之间皆是对太后的不满,说要亲自见天顺帝求证,却被太后下旨,直接打了板子。让周锦鱼有些意外的是,当太后拿出圣旨,要立十三皇子的时候,圣旨在几位重臣之间传阅,丞相孟昌儒对此没有直接表态,但大将军严仲禾却直接跪地,高喊道:“臣遵旨。”周锦鱼暗叫不好,她暂时不能确定严仲禾究竟是站在太后那一边,还是因为见到了圣旨才做的决定。严仲禾这个人,从一开始,周锦鱼就看不清此人的态度。当初她同严仲禾一块在战场之上作战,她见识到了此人是何等的狠厉,行事作风果断,话少,能动手就直接动手,绝不废话。她原本以为严仲禾就是天顺帝的一把利刀一样的存在,可如今,竟然在众人都没有表态的时候,他第一个站出来,能否就代表着,其实他才是最识时务的人呢?太后当即道:“皇帝如今身染重病,已然无力处理国事,三日之后,新君举行继位大典。”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跪地道:“臣等遵旨。”和裕太后道:“尔等,退朝。”下了早朝之后,群臣再也不像往日那般,彼此之间有说有笑的往外走。众臣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周锦鱼快走两步,追上了严仲禾。周锦鱼笑着喊了声:“严将军。”严仲禾停下脚步,看着周锦鱼,冷声道:“驸马爷,有何贵干?”周锦鱼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想请您吃顿酒。”严仲禾当即拒绝道:“本将从不饮酒。”周锦鱼笑容僵了片刻,说道:“咱们也算是在战场上同生共死的人了,若不是您及时赶到,我的小命说不准就交代在战场上了,这么算起来,您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严仲禾面无表情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谈不上救你。”周锦鱼笑了笑,装作无意的问道:“严将军行事,仅是奉命么?”严仲禾挑眉:“驸马爷话里有话?”周锦鱼连忙笑着摇头:“不,只是如今就要变天了,我这不是想着问问你的意思么,你知道的,我如今在朝中不上不下,也好抱一棵大树,好在变天的时候,挡挡风雨不是。”周锦鱼说的这么直白,反倒是让严仲禾笑了出来,他是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的人,在朝中隐忍数载,如今身居大将之位,在朝中也见惯了尔虞我诈。所以,周锦鱼这番直白的话,让他很是满意。严仲禾嘴角扯出了一丝笑,问道:“驸马爷觉得,我可以当你的那棵大树?”周锦鱼点了头:“是的,方才在大殿之上,严将军第一个站出来拥立新君,显然是最识时务的一个人,而我,也是最识时务的,同将军不谋而合,所以,将军若是有朝一日,更上一层楼,可否带我一带?”严仲禾嗤笑了声,眼中的冷意愈发的明显。周锦鱼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就听严仲禾嗤笑一声,冷声道:“陛下待你不薄。”周锦鱼一怔:“什么?”严仲禾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其余的,一概不管。”他说完,转身离去。周锦鱼盯着他昂首阔步而去的背影,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忽然扯着嘴角一笑。这还真是个,有趣的人。第162章 [一六二][一六二]到了次日,周锦鱼在小包子临进宫之前,特意写了一张小字条,放到了小包子的袖子里,并且嘱咐他,一定要把这张小字条交到六皇子魏天临的手上。小包子见周锦鱼一副严肃的样子,并不像是平时跟他说笑,因此也便十分严肃的一点头,答应了下来。昨天夜里魏华年的暗卫传来消息,说有位大臣夜里原本要去见太后,说是他知道了天顺帝那道原本的昭书上写着什么。那暗卫当机立断,在那个大臣进到宫里之后,把他推进了天清池,造成了其失足落水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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