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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1 / 1)

如今又来了一个冯蔚之,韩禀信这是要用对他的那些救命的情分,想着在他这个吏部塞多少人?刘古道面上神色不表,看着韩絮问道:“韩絮,你来见我是有何事?”韩絮看了周锦鱼一眼,回道:“回尚书大人话,下官是想着同您要一个人。”刘古道没忍住皱了眉头,说道:“本官知道你是为了冯蔚之,我已让他回头去你那里了。”韩絮却摇了摇头,笑道:“尚书大人说的哪里话,下官自然知道要避嫌,自然不是想要冯蔚之。”刘古道问他:“那你是为了何人?”韩絮看着周锦鱼,笑着说:“下官是想要周锦鱼,周大人。”刘古道闻言一怔,周锦鱼也是心下诧异,昨日小国舅苏潜便提醒过她,让她小心吏部左侍郎韩絮,如今看来,是真的了?刘古道看了周锦鱼一眼,问韩絮:“你说,你想要的是周锦鱼?”韩絮笑着道:“正是。”刘古道想了半晌,又问道:“那依你之见,冯蔚之又该去往何处?”韩絮建议道:“下官以为,冯蔚之应当去跟着苏潜苏大人。”刘古道闻言,沉默不语。韩絮这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若是周锦鱼跟着他,以他那极想为冯蔚之打抱不平的性子,那还能有个好?指定不过三日便被他找了由头赶了去,压根就用不着他来动手。如今他同苏潜势同水火,就等着自己退位之后,这两人其中之一顶上,若是把冯蔚之放到苏潜那里,那苏潜定然也是不乐意。他沉吟半晌,只道:“此事还要问一下苏潜的意思。”韩絮冷哼一声,不情愿的道:“下官全凭大人做主。”刘古道摆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忙吧。”周锦鱼压下心中的思绪,立刻躬身告退。倒是韩絮却赖着不肯走,只是房门一关上,里面再说些什么,周锦鱼便什么都听不到了。晌午饭过后,周锦鱼得知了消息,等今日忙完了之后,打明日开始,她便要跟着吏部左郎中韩絮做副手。韩絮同冯蔚之的关系她是知道的,此次韩絮把她要到身边显然是没安什么好心。她倒是不怕韩絮会对她使什么绊子,毕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从入吏部的那一刻开始便做好了准备。回府时天已经黑下来,驸马府中灯火通明,便是在夜里,回廊边上挂着的小红灯笼也把道路照的明亮。她心里想着临走时冯蔚之对她说的那些话。冯蔚之在她出门时,走了过来,对她说的那句:“周锦鱼,你以为你娶了元昭公主,便鲤鱼跃了龙门了么?”周锦鱼心下觉得好笑,这个伪君子,总算是露出他那副原本的面孔了,现在竟然连装都懒得装了。周锦鱼笑看着他,道:“这同你有何干系?我娶了她,你很难过?”冯蔚之冷笑一声:“你以为,她嫁给你,当真是为了你?”周锦鱼皱眉:“你什么意思?”冯蔚之脸上得意之色愈发明显,冷声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国师袁天放,曾在长公主府上住过段日子,这事,你还不知道吧?”周锦鱼闻言,就是一愣。回了府里,因着她回来晚了,小丫头说魏华年给她留了饭。她却是没有多少胃口。原本还想去看看小包子,陪他说会儿话,可小丫头说他已经睡下了,她便没去找他,只是简单吃了几口饭菜便回了房。晚秋正在伺候魏华年宽衣,见她进来,连忙便退下了。周锦鱼坐在床榻上,眼见着魏华年去了外衫和中衣,只剩了一件白色里衣,没了那些多余的缀束,魏华年腰身纤纤,一举一动皆透着女子的婉约柔美。周锦鱼看着她,脑海里不知不觉的却想起了冯蔚之对她说的话来。她在想,难不成,魏华年真的同袁天放有些什么?魏华年不肯与她行房,难不成也是因为心里装着什么人么?那个人,是袁天放么?想起那个仙风道骨的年轻国师,周锦鱼心里直犯怵。正愣神的时候,魏华年已经走到她近前来。魏华年手里拿着一块锦帕,转过身来看她,把手中的锦帕递到她跟前,说道:“驸马,这个给你。”周锦鱼一怔:“这是什么?”她接了过来,看了看,盯着上面的图案疑惑道:“公主,这上面绣的是什么啊?这是……两只鸭子?”魏华年:“……”周锦鱼就见魏华年的脸色忽然变得很是不好看。魏华年顿了顿,似乎是极力的压抑着胸口的起伏,缓了缓,挑眉看着周锦鱼问道:“驸马说,这是什么?”周锦鱼理所当然的回道:“鸭子啊,这个鸭子绣的还真是别致,我还从没见过能把鸭子绣的这么难看的,你看嘴都噘到头顶上去了。”周锦鱼问:“公主,这么丑的帕子是谁给你的?”魏华年的脸色便更加不好看了。周锦鱼正说话的时候,晚秋端着一个铜盆走了近来,她看清了周锦鱼手上拿着的帕子,忽然扯着嗓子便道:“呀,原来公主绣的鸳鸯帕子,是要给驸马爷的呀。”周锦鱼:“……”周锦鱼看向魏华年,忽然真诚无比的说:“公主,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鸳鸯帕了,我很喜欢。”第123章 [一二三][一二三]周锦鱼觉得自己在魏华年面前,总是出差错,可她在看到她那张脸的时候,就忍不住的开始犯蠢。就像是之前,她当着她的面刻意的说那个长公主的坏话,她在早些年听到别人编排魏华年的时候,尚且还有些自己的判断,可后来那长公主频频来调戏她,便让她多了几分厌恶,对她的那些原本的偏见,也就多了起来。可没成想,那个她藏在心里默默喜欢,却又不敢说出口的姑娘,竟然就是那个让她厌恶的“长公主”。这些她后来成了亲,偶尔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总觉得上天对她摆了一个大大的乌龙。如今好不容易成了亲,原本以为苦尽甘来,魏华年却不让她碰她。其实她是可以等的,毕竟魏华年当日只说,让她等上几日。她觉得没什么,等也便等了。可她倒在床上,看着枕边人,又开始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起来。此时帷帐已经落下,帷帐外桌上点着烛火,把帷帐上的蝴蝶映衬的就像活了一般,要振翅而飞。周锦鱼歪头看着魏华年,此时的魏华年背对着她,不肯给她一个正脸。她从那姑娘的背后望去,只能看到乌黑如墨的发,还有那发上的梅花香。她有些懊恼。同时温着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又有些悸动。面对着这样一位姑娘,她也是个正常人,不是那柳下惠。她想亲近她了。这个念头一起,她又觉得自己不该对她有这些羞人的想法,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她忍不住又靠近了她一些,越过了那原本间隔着的,默契的一圈之隔的距离。魏华年依旧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周锦鱼的身体微微贴着她,觉得这还有些不够,身体的燥热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于是她又靠近了她一些。魏华年的墨发轻轻的散在了她的下巴上,她下巴有些痒,就像是有跟羽毛在是不是挠她的心口,让她愈发的想要接近她。于是她大着胆子,伸出了一只手臂,从背后环住了那姑娘。意外的是,对方只是微微一怔,随即又放松下来,任由她环着她。周锦鱼心下一阵欢喜,把下巴轻轻的贴到了她的背上。魏华年轻哼了声,轻轻喊了她:“驸马,别闹。”周锦鱼听了这声略带娇嗔的声音,险些要把持不住,她伸出另一只手,从魏华年的脖颈下穿过,然后两只手环着她,想要把她的身子正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魏华年似乎很是无奈,最终她依旧顺着她的意思,转过身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周锦鱼的嗓子忽然有些干涩,她沉着调子,沙哑的喊了一声:“公主……”魏华年美目流转,看着她:“嗯?”周锦鱼把脸往前靠了靠,嘴上的呼吸喷洒出来,她又喊了声:“公主……”魏华年弯着嘴角看她,显然是看出了她的意图,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抚了抚她的心口,却故意笑着问:“驸马想说什么?”周锦鱼忍受不了这样的撩拨,这姑娘的手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心口,实在是太过致命。她哑着嗓子问她:“公主,现在你宽限我的日子,到了没有?”她急切的看着魏华年,迫切的想要得到她的答案。魏华年顿了顿,收回了放在她心口的手,并不作答。但周锦鱼却已经得知了答案。她并不想要和她亲近。她明白了。她全都明白了。原本身体的燥热一瞬间散去,她松开了魏华年,让自己平躺在床上,深呼吸了一次,说道:“公主,时辰不早了,休息吧。”魏华年只是歪着头看她,默了半晌,忽然侧过了身子,伸手抚上了她的脸,强迫她歪过头来看她。周锦鱼无奈:“公主,不用安慰我。”魏华年却看着她不说话。周锦鱼见她不说话,继续故作轻松的一笑,道:“我没事,既然你不想,我也不好强迫你,我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魏华年看着她,忽然吻上了她的唇。周锦鱼愣了愣,第一个想法便是要撤离。可魏华年的唇实在太过柔软,她的唇柔软到让她不想离开来,那姑娘的吻有些生涩,却像是故意不认输般,不得其法的吻着她。笨拙而又生疏。周锦鱼最终只能屈服在了这个吻之下,她开始回应着她,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脑,轻轻的试探出了自己的舌,在她口中浅尝辄止的试探着。原本消散下去的燥热,瞬间又袭满了全身。一吻结束,魏华年脸上尽是一片红,呼吸有些重。周锦鱼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又忍不住喊了她一声:“公主……”魏华年似乎是在极力的压抑自己的呼吸,闷闷的道:“嗯?”周锦鱼忍不住笑出来。她只觉得这样羞涩的魏华年,实在是好看极了。魏华年嗔她一眼:“笑什么?”周锦鱼立刻巴巴的贴上去,重新又环住了她的身子。那姑娘的腰身十分柔软,不盈一握。周锦鱼贴着她,说道:“睡吧,公主。”魏华年怔了怔,有些难以启齿的红着脸问她:“你,不想了?”周锦鱼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温柔的说:“我……可以等你,等到你愿意,不再抗拒我,心甘情愿的时候。”魏华年看她一眼,轻轻点了头,又默了回去。周锦鱼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心却扑通扑通直跳,她方才差点就把持不住了。还好,还好。自己没有做她不愿意的事。如此,两个人相依偎的抱着,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入睡,似乎也不错。可她又有些难受。美人在怀,便是柳下惠,怕是也坚持不住的。这样想来,她比柳下惠厉害。还厉害的多多了!魏华年原本想要入睡,但周锦鱼却没一会儿就翻一次身子,显然是正在煎熬,很难入睡。魏华年心里有些愧疚的想着,自己这样一直拖着,是不是终究不是办法。可她又没有法子。便问周锦鱼:“驸马,很不舒服么?”周锦鱼一愣,连忙说:“没,我还好。”魏华年点了头,深深看她一眼,又重新闭上了双目。周锦鱼砸了下嘴,一个人煎熬万分,过了会儿,见魏华年呼吸逐渐平稳,显然已经在她怀里睡了过去。她也只能闭上眼,睡了去。次日醒了,两个人依旧保持着相拥的姿势,周锦鱼看了眼紧闭的窗户,显然天已经亮了。周锦鱼穿好外袍,晚秋敲门进来,服侍魏华年静脸梳装,周锦鱼在她身后看着她们主仆俩忙活,心下有些羡慕,自己若不是这身男装打扮,定然每日清早也要打扮一番。正这么出神的想着,魏华年回头来看她,问晚秋正给她往头上戴的一个梅花图案的金钗道:“驸马,这个好看么?”周锦鱼立刻站起身来,走到她身后,看着镜子里那个好看的人说:“好看啊,我家公主戴什么样儿的钗都好看。”魏华年摇了摇头,嗔道:“巧言令色。”又吩咐晚秋:“换一支。”晚秋立马笑看了周锦鱼一眼,又去首饰盒里挑一件不一样的出来。周锦鱼笑了笑,又回到床榻边坐着。等魏华年都收拾妥当了,二人出了门去前厅用饭,周锦鱼一边扶着她在小石子路上走,一边道:“公主,我……”她原本是想把昨日在吏部,吏部左侍郎韩絮要把她要到身边的事告诉她,可又一想,自己总不能把所有的麻烦事给魏华年讲的,自己心烦就够了,又何必来麻烦她,又连忙住了嘴。魏华年停下来,挑眉看她:“驸马,何事?”周锦鱼笑了笑,改了口道:“你今天这身紫青色的衣裳好看。”魏华年嗔她一眼,似笑非笑的看她:“驸马今日可怎么了?”晚秋偷笑道:“驸马爷的嘴巴定然是抹了蜜,竟会捡着好听的说。”周锦鱼傻笑两声,瞪了一眼晚秋说道:“公主本来就好看,怎么着,还不许人说了?”晚秋立马投降:“得得得,驸马爷您说的对。”周锦鱼哼了声,又笑着去看魏华年,说道:“公主,昨夜我阿娘说让我今日到周家一趟,说有事要同我商量,我可能要晚些回来,不必特意给我留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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