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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1 / 1)

对方似乎被他说的有些尴尬,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开口,“哎呀你怎么能这么说!让她帮帮她哥哥她侄子怎么啦?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侄子缺钱做生意让她给个十来万怎么了?她老公又不是没有钱,而且你们家人又没病没灾的,留着钱干什么,等着做棺材啊!”对方越说越恶毒,方易言的眉头也随着越皱越深,紧攥着手机的手连指节都开始泛白,他突然想到,对方是否对自己的母亲也说过这种恶毒的话语,想起自己老娘那个刀子嘴玻璃心,方易言就觉得自己几乎要变身一枚随时爆炸的炸/弹,他按捺住飙粗口的冲动,对着话筒冷声一笑:“对啊,等着给你们全家做棺材。放心,寿衣纸钱水晶棺,我都给你们全家包圆了,一条龙服务!”言罢,方易言果断点了挂机,在要不要帅气地把手机摔到墙上这件事上纠结了三秒之后,方易言决定还是不要瞎学土豪了,默默地把自己的宝贝儿小机机放回了口袋里。回到饭桌前,原本正埋头大吃的大熊抬头看了他一眼,张张嘴似乎想问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垂下头继续乖巧无比地把碗里的饭往嘴里扒。完全不知道自己打的那通电话里的几个关键词又一次被大熊捕捉到了,方易言看着桌上剩下不多的菜,把大熊最喜欢的菜都倒进他的碗里后,就把剩下的那一点点剩菜全都扒进了自己的碗里。看着默默解决剩菜的方易言,大熊感觉自己内心的求知欲再次开始熊熊燃烧,他抿了抿嘴,刚想开口询问,就被再次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彻底失去了开口的勇气,大熊放弃了询问的打算,只是一边把最后几口饭往嘴里扒,一边偷偷用余光看着方易言。方易言用脚指头猜也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他原本不打算去管它,但对方锲而不舍的精神让他很烦躁,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看了眼那个令他作呕的号码,果断按下挂机键后,方易言也懒得把手机放进口袋,毕竟那个女人不是那么容易消停的,便干脆把手机平放在了桌上。事实证明,方易言对那个人的了解还是很深的,果然,挂断电话还没过一分钟,手机便又一次响了起来。瞥了一眼屏幕,确认来电的又是那个号码,方易言果断地又一次点下挂断,并将这个号码拉进了来电黑名单。拉黑了这个号码之后,世界果然清静不少,因为如此,方易言的心情也转好了不少,他哼着歌儿把赃碗碟拿进厨房,而坐在原位上的大熊则愣愣地看着他堪称风骚的动作,一脸懵逼。然而平静,本身就是用来被打破的。当方易言还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消着食的时候,被大熊借去玩游戏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阿言……”大熊的声音从他耳畔响起,方易言看也不看一眼,视线依旧胶着在电视机屏幕上,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挂掉。”言罢,他忍不住在心中吐槽,大熊这小子愈发没大没小,莫名其妙的,哥也不肯叫了,非得要叫他阿言,真是的。然而还没等他心中的os结束,大熊略带着怂劲儿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了:“可是阿言,来电显示上显示的好像……好像……是你妈妈……”方易言双眸一瞪,急忙转过头,果不其然,在手机屏幕上看到了只有两个字的来电显示:母后。妈爷贼,药丸!第三十七章顿时觉得一个头比两个大的方易言皱着眉接过了手机,迟疑了一下才按下接听。刚把手机放在耳畔,就听见自己老娘如连珠炮一般的语言轰炸:“方易言!你是不是又对舅妈不礼貌了?啊?!你怎么可以说什么给人家做棺材,你的家教呢!我和你爸是这么教育你的吗?!舅舅家里有点困难,我们家帮一把怎么了?不帮也没什么,你为什么要对人家恶语相向呢!他们到底还是咱们家的亲戚----”方易言被自己老娘这一段轰炸的有些头大,他有些糟心地揉了揉眉心,直等到对面的方母停止了攻击,这才沉着语气缓缓开口:“首先,是她先说我们家留着钱不借给她是不是等着做棺材,我只是合理反击。其次,我不知道她怎么和你说的这笔钱的用处,也许又和以前一样是什么舅舅病危、给儿子看病,但我知道的消息是,她儿子从境外偷偷弄了一批违禁的‘烟草’,打算借钱偷运进海关。”方易言把“烟草”两字咬的极重,他不知道母亲能否听懂他的暗示,但事实证明,表面的意思似乎已经足够了。方母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说了句“我明白了”,就挂断了电话。听到听筒对面传来短促的“嘟嘟”声音,方易言有些脱力地将手机丢给大熊,感觉太阳穴都有些一跳一跳的发疼,便靠上沙发开始闭目养神。他是真的想不通,明明舅舅一家这么多年来用各种方法坑了老妈不少钱,为什么老妈还会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去补贴他们,只是因为每次不借钱,舅妈的那一句“你还算我们家人吗!你就是盆泼出去的水!”而已吗?深深地叹了口气,方易言对着自己那个刀子嘴玻璃心的老亲娘实在是有些无奈,明明嘴毒得像是淬了顶级鹤顶红的匕首,然而内心却像是只有三毫米厚的七彩琉璃做的,轻轻一句话都能击个粉碎。正当方易言打算伸手揉一揉抽痛得愈发严重的太阳穴,他就感觉一双温暖又柔软的手覆上了他的太阳穴,并轻轻地按摩了起来。方易言有些诧异地睁开双眼,正望进大熊饱含认真的双眸之中。探过身给他按揉太阳穴的大熊似乎并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睁开双眼,愣愣地与他对视了一小会儿,急忙挪开了视线。看着他蜜汁绯红的双颊,方易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在对方有动作之前,伸手按住了他按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手,却发现对方并没有打算抽离,双手仍旧在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太阳穴,只是扭开了脸,不敢去看他而已。方易言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果断伸手抱住他的后颈,猛地将他拉到自己身上,用手将他惊慌未退的脸扭了过来,对准他的嘴就吻了上去。柔软的触感让方易言有些沉迷其中,然而磨蹭了半天,却发现对方似乎被吓到了,紧紧抿着双唇,让他无法进行下一步,遗憾地松开他,方易言有些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顺手揉了一把大熊的头顶,却看到对方眸中显而易见的不悦。方易言忽然有些害怕,莫非大熊并不乐意和自己亲吻?还未等他理清思路,大熊就猛地捧住了他的脸。“做什……唔……”未完的话被柔软的双唇堵回了嘴里,方易言瞪大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似乎是为了投入,对方的双眼已然阖上,感觉大熊的舌尖正在自己的唇上试探,方易言眨眨眼,松开了因为惊讶而紧抿起的双唇,因为讶异而瞪大的双眸也缓缓阖上,原本垂在一旁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勾上了对方的脖颈。和大熊在一起后,亲吻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方易言吻的十分投入,只不过这一切被大熊随手搁在一边,现在响个没完的手机完全打断,大熊下意识地想要扭头去看,却被方易言捧住脸硬扭了回来。“别管它,肯定又是那个人搞事情。”方易言有些模糊地嘟囔着,以有些强势的姿态继续吻上大熊的唇,然而手机铃声却依旧锲而不舍,即使每一次得到的回应都是无人接听,也会在停下没多久后再次响起。在它第五次响起的时候,方易言终于无法忍受了,原本旖旎朦胧的气氛也近乎消失殆尽,他看着大熊还带着一抹红晕的脸,恨得直咬牙,将彻底打搅了气氛的手机捞起来,然而在看清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后,方易言的面色顿时变了。再不敢和大熊继续纠缠,方易言急忙接通电话:“喂?妈?”“你刚才怎么一直都没接电话!”方母的语气有些焦急,“你赶紧回家一趟!”方易言现在住的地方距离父母家还是有一定距离的,父母也知道他过去一趟不容易,除了节日外很少叫他回去,此刻言语急切地让他回去一趟……方易言的心头顿时生出一股不祥的感觉,他皱起眉头顿了一顿,十分认真地开口问道:“妈,是不是那个人去咱们家闹事儿了?”方母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这、那了半晌,最终抛下一句“你快点回来就行”,草草挂断了电话。方易言将已经挂断的电话从耳畔撤开,看着回到桌面的手机屏幕气得直咬牙,“大熊,走,跟我回家见父母。”还在出神的大熊:“???”啥?!直到坐上开往方易言父母家的出租车,大熊也还没回过神来,他一脸懵逼地坐在后座上,看着坐在副驾驶座的方易言的后脑勺,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没法猜测他此时的心情,但,就司机大哥说三句他却只回一句的状态来说,他的心情应该不会太好。回想了一下方易言拉着他离开家时的表情,大熊感觉那个方母打来的电话一定没说什么好事儿,只不过……他还没准备好见方易言的父母啊!他到时候该如何介绍自己才好,员工?兄弟?男朋友?大熊微微一滞,果断删除了第三个选项,他有预感,如果他敢在方易言的父母面前自称方易言的男朋友,下一秒,他可能就被方易言扫地出门了。坐在副驾驶座的方易言并不知道坐在后座的大熊脑内剧情如此之多,他只是紧皱着眉头,看着愈发熟悉的街景。与家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眉头却不见一丝一毫的放松,那个无耻的家伙不是第一次去他家闹了,但母亲这般言辞闪烁却是第一次。脑内忽然闪过了些什么,方易言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感觉事情的内容可能和他有点儿关系,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坐在后座的大熊,见他还傻愣愣地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方易言忽然有些后悔把他带来,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一种风暴降至的感觉。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方易言付了钱,缓缓地下了车,一转头就看到大熊已经关好了车门,睁着圆圆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方易言见状,也急忙关上了车门。出租车渐渐离去,方易言看着一脸傻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抿了抿唇,刚想开口让他先去找个地方休息,自己办完事就去找他,大熊却先他一步开了口:“阿言,我们进去吧?”“……”方易言看着他满是期待的面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略带迟疑地开口:“那个……要不你先去附近的金大m里坐会儿,我办完事儿就去找你。不远,前面马路右拐就看得到了。”大熊原本满是兴奋笑容的面孔顿时塌了下来,他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嘴,原本打算不做抗议地转身,向着方易言描述的金大m走去,只是才微微迈步,便还是忍不住,转回身抓住了方易言的手臂:“阿言……你是不是,嫌弃我给你丢人了?我不会告诉阿姨我和你是什么关系的,我……我就告诉她我是你员工,跟着来只是我们关系比较好,我来帮你处理事情……”大熊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方易言看着他眸中泛起的迷茫,心头忽然传来了针扎般的疼痛,他抿了抿唇,伸手抱住了有些无措地大熊,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我只是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不是嫌弃你,我不想你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被抱住的那一瞬间,大熊就像是被按到了暂停键一般,僵在了那儿,在听到方易言说了什么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反手抱紧了他:“我有信心能替你分担一切,这种时候,别把我分到事外。”大熊说完,就感觉到了方易言的沉默,就在他还打算开口说些什么时,他听到耳畔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嗯”。达成共识之后,先前的一切不详的感觉仿佛都烟消云散了一般,方易言不仅没有了什么不祥的预感,甚至还想在父母面前秀个恩爱。当然,为了他和大熊的生命安全,他还是放弃了这个作死的想法。方家父母还住在老式小区内,楼层也不高,就都没有安置电梯。倒不是没钱搬走,只是相处了多年的街坊邻居让他们有些舍不得,比起新公寓难以熟稔的左邻右舍,还不如留在这已然有些破旧的上世纪小区内。和大熊一前一后走在阶梯上,已然看得到自家的大门了,方易言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大熊,却正对上他定定望着自己的目光。心尖猛地一颤,方易言停下步伐,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等会儿可能有人耍泼,你别紧张,自然点放松点,有我在。”从踏入楼道那一刻时,目光便没有离开过他的大熊郑重地点了点头,挣开了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反手,以十指紧扣的方式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第三十八章然而,还没等他走到父母住着的那一层,方易言就听到了从大开的家门中传出的叫骂声,在听清了其中零散的几个字后,方易言便白了面色。他愤愤地甩开大熊的手,冲进了家门,错过了身后大熊有些受伤的眼神。“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哪?!知不知道你侄儿现在有多难过,不就找你要点儿钱!你就推三阻四的!还事事都听你那个没用的儿子的,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儿子和男人搞同性恋啊?!”方易言才冲进门内,就听到了对方的这么一番话,他顿时沉下面色,在看到父母尴尬的神情后,他的脸色愈发难看,目光挪到那个一屁股坐在地上耍着泼的人,他顿时有一种冲上去动手的冲动,他紧紧攥起双拳,手背原本并不明显的青筋此刻根根分明的暴起,他咬着牙盯着那人半晌,终究还是没有动手。“你有本事就当着我面说,你以为在我父母面前造谣就可以拿钱了?”方易言强迫自己不显得那么愤怒,却还是控制不住咬牙切齿起来,“我告诉你,你儿子既然想偷运毒品,那就自己花钱,别想把我们家一起搞进泥潭里!免得到时候被抓了还连累到老子!”方易言愤愤地说完,毫不意外地发现,房间内的人,除了知情的他与不懂何为毒品的大熊,面色皆是一变,方母的表情更是难看,她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个女人:“你还和我说是小伟做生意赔钱了,居然在搞这种勾当?你知不知道你会害死我们全家人的!”原本还理直气壮坐在地上蹬腿耍泼的舅母,此刻开始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方易言看着母亲怒极的神情,明白虽然她面上满是杀气,玻璃心早就碎得稀里哗啦了,他给站在一旁面色发黑的老爹抛了个眼神,在老爹会意地揽住老妈,带着她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之后,他缓缓渡步到舅母面前,微微垂下头:“我说,马秀娣,是谁给你的自信认为,可以用我的性取向,作为攻击我和刺激我父母的工具的?”方易言的神情有些狰狞,马秀娣似是被他的表情惊到,一时间竟一个词都说不出口,方易言死死地盯着她的双眼,对她露出一抹带着嘲讽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配上他依旧狰狞的面目,看起来说不出的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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