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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1 / 1)

沈慕,你会后悔的。“你见到了卢婧?她去找你了?她都对你胡说了些什么?“沈慕焦急地问道。“胡说吗?“姜芜轻轻笑了笑,她手上还拿着沈慕的日记本摩挲着,“她说的也不都是胡话,她提到了你的日记,我还看到了你送给她的那只镯子。““镯子和日记的事情你要听我解释,日记你都看到了对吗,那是……“沈慕想要分辨。“沈慕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我是它的替代品吗?“姜芜的声音有些哽咽。“当然不是!“沈慕又急又焦,直接否认。“那就是退而求其次了。“姜芜笑起来,眼泪从眼眶滑落,“那你还爱她吗?“问完这两个问题,姜芜觉得自己傻透了,这被感情左右,仿佛人生除了情情爱爱再无其他的白痴是谁?是她姜芜吗?太可笑了,她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不想听沈慕的答案,也不敢面对这样的自己。“嘟嘟嘟。““我当然爱她,我也当然爱你,因为她就是你啊。“沈慕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对面早就已经挂断了电话。这误会大了。早上送姜芜出门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卢婧定然是上午刚刚找上的姜芜,而刚刚电话里姜芜提到了自己的日记,还说卢婧说得不全是胡话,那必然是姜芜已经亲眼见到了实物,她此刻定然在家。沈慕再也管不了其他,直接一踩油门朝着家的方向疾驰而去。沈慕的车刚拐进小区的时候,正好看到失魂落魄的姜芜要上她自己的车。沈慕匆忙按了两声喇叭,大声喊道,“阿芜。“这时候见到沈慕,姜芜猝不及防,她不过略回身擦干自己眼泪的片刻,沈慕就已经从自己车上下来,跑到了她的身边。这样也好。姜芜想,自己刚好有些东西要还给她,这样想着,姜芜褪下了手腕上的镯子,回身塞在沈慕的怀里。沈慕跑得匆忙,人都没站住,更不要说稳稳当当接下镯子。清脆的一声响,镯子落在了地上,碎成几段。姜芜只觉得心中一痛,她觉得她的婚姻和爱情就好像这镯子一样,也是这样突然之间分崩离析。“我们离婚吧。”第101章镯子碎了。老婆也跑了。姜芜走得那叫一个决绝,直接上了自己的车扬长而去,沈慕不过是把视线从镯子上收回的几秒钟,再想拦人的时候,姜芜的车都已经快开出小区了。什么小猫、兔子、小狐狸的,沈慕蹲下身将碎成好几截的镯子一块一块捡在手里,姜芜这分明就是一只小刺猬,早上还袒露着柔软的肚皮贴着你,蹭着你,可转眼间觉得危险,受了伤,立马就身子一团,竖起全部的尖刺指向你,连句解释也不听。沈慕打电话过去。没人接听。再打……关机了。沈慕将破碎的镯子放回口袋,拖着自己新买的一床被子,下车,上楼。家里和早上沈慕出门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唯一的不同大概就只是书房桌面上铺开罗列的一排手写日记本。沈慕拿起一册随手翻翻。这上面还有眼泪打湿的褶皱痕迹呢,沈慕真是又心疼,又生气,又想笑。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找到姜芜,然后一五一十把事情的原委跟她讲清楚。沈慕抱着自己新买的一床被子,一个人躺在自家的大床上,怎么翻滚都觉得不舒服,因为身边少了一个人。沈慕叹口气,看样子这床新被子今晚是用不上了,刚刚匆匆忙忙见了一面,姜芜的眼睛有些红,她哭了很久吗,这个大傻瓜。***********“姜律师真的不在。”前台小陈姑娘欲哭无泪,沈慕这尊门神不到下午上班就来了,一直坐到现在,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在华策坐了一下午,其实沈慕心里也明白,她今天怕是等不到人了。姜芜名下的房子她也去过,人不在那里。这下好了,她和傅思遥还真是难姐难妹,谁也别说谁,大家半斤八两。不过姜芜和陆绾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有一份长久、持续并需要日常打卡的工作,请假又能请多久,她早晚都要来上班的。今天等不到,那就明天。沈慕优雅起身,她也不难为小陈姑娘,眼看着太阳都要落山了,沈慕和对方礼貌告别。沈慕在找人,也有人在找沈慕,她刚刚走出华策的大门,手机就响了起来。“你提起的姜芜舅舅,我查过了,他在京元市没有房产,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可能。”来电人,傅思遥。忧愁的时候当然需要一个和自己同样忧愁的小伙伴。沈慕开口道,“见面谈吧。”于是,上次被从沈慕家里扫地出门的傅大小姐,今天又光明正大登了门。“你是说卢婧回来了?”“没错。”“然后她去找了你家姜律师?”“对。”“你家姜律师觉得自己是你的退而求其次,认为你心里还有其他人?”“哎。”傅思遥笑得差点背过气去。沈慕看着幸灾乐祸的好友,目光中带着点疑问,“这不会是你搞的鬼吧。”傅思遥一个没收住,呛到了自己,她咳嗽两声立马分辨道,“我这是平时做了多少坏事,这都能让你联想到我身上。”沈慕凉凉一句,“都是说不准的事儿。”傅思遥再三保证,“卢婧的事情,真的与我无关,要不是你告诉我,我连她回国了我都不知道。”沈慕叹口气,“她到底都和阿芜说了些什么啊。”傅思遥可答不上这个问题,除了两位当事人,别人都不可能知道,她只是有意无意翻着沈慕的日记本,作为多年好友,她当然也知道沈慕这个习惯。“小时候的事情你还没告诉你家姜律师啊?”傅思遥道。沈慕没做声,傅思遥替她答了,“还变着法指望她自己想起来呐?也对,这日记本就这么堂而皇之摆在书架上,是不是就差贴个字条,上书几个大字,请看看我吧。”傅思遥这两句话故意捏着嗓子调侃沈慕,可事实上,她还真没有说错,一语道破了沈慕那些小心思。日记是沈慕特意放在书架上的,摆明了是想要姜芜看到,可女孩子那些小心思又不想这样直白白展现出来,所以她将日记放到了书架的最顶端,平时不会留意,但一眼望去能够看到的地方。沈慕甚至曾经幻想过,有一天姜芜收拾书房的时候会无意中看到这些日记,知道她这些年以来对她的思念,知道她从来不曾忘记她,到时候两个人再来一个世纪大重逢,二十年啊,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沈慕光是想想都要把自己感动到无以复加了。可幻想很饱满,现实很骨感,谁能想到最后竟然闹出这么个天大的乌龙。傅思遥也没闲着,翻着沈慕的日记依旧在那里数落,“你说说你,要写就好好写,把年月日星期都写上啊,这是最后一篇吧,什么时候写的。”沈慕自己也记不清了,“两年多前了吧。”傅思遥翻个篇,也看到了残留在纸面上泪水的痕迹,“啧啧,你看看,也没个时间的,姜律师翻到最后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见着,她不伤心才怪呢。”沈慕分辨道,“我人都已经找到了,之后就没再写过了。”傅思遥放下手中的日记本,转身拍了拍沈慕的肩膀,“所以说,有些事早说早了,别总想着人生处处有惊喜,你看拖着拖着,惊喜就成惊吓了吧,要是姜律师早知道这些事情,就是有十个八个卢婧,不还是会被她气定神闲的打发回去。”沈慕承认,傅思遥说得都有道理,但也都是废话,没一点用处。欣赏过了沈慕的书房,傅思遥来到客厅找了个舒服的角落靠过去。“你和姜律师顶多就是个误会,说开了就解决了,她现在不过是一时没消化,说不定躲在什么地方哭鼻子呢。”沈慕苦笑着摇头,“你不了解她,她现在大概确实躲在什么地方,但不是消化情伤哭鼻子,她怕是准备着要和我离婚打官司呢。”傅思遥一愣,“不至于吧。”沈慕耸耸肩,“怎么不至于,用姜律师的话说法律上确实没有骗婚这一项罪名,但法律之上还有道德,欺骗就是欺骗,她会用合法手段让我灰溜溜出局,最后能留条裙子给我就不错了。”“哪怕是一条裙子我都不会给她剩下。”姜芜说完,半杯红酒直接一饮而尽。陆绾的剧本已经完成交稿了,这意味着她不需要再和项目部坐下来开碰头会,意味着她可以离开京元这座城市了。可今天,大中午的,姜芜突然过来,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不管陆绾问她什么,她就是不说,晚上东西也吃得少,陆绾原本是看姜芜心情不好,所以提议陪她喝两杯,这样也好让她睡得安稳,但姜芜此刻这个喝酒的架势真的是把陆绾吓到了。“好了,姜芜,你不能再喝了。”陆绾拿过姜芜的杯子。姜芜也没有阻拦,陆绾让喝,她直接就干了,陆绾不让了,她也就那么老老实实坐着。姜芜今天若是不来,陆绾原本是打算去找她跟她辞行的,但姜芜来了,还是这样一个状态,陆绾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下她一个人离开。她坐到姜芜身边,“你愿意和我说说吗,不愿意也没关系,你可以靠着我坐一会儿。”这是对傅思遥最管用的办法,傅思遥在外遇到的许多事情都是无法和她这个局外人言明的,每每这时,陆绾就会安静地坐在那里,让傅思遥在她的肩头靠上一会儿,给她一份安心。姜芜刚刚两杯酒下去,正是上头的时候,她有些晕,听了陆绾的话,便真的轻轻将头靠了过去。“陆绾,你说,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婚姻。”陆绾失笑,“我只遇到过爱情,可却没有过婚姻。不过我想,爱情大概就像是一双手吧,有时能够温柔地托起你的心,慢慢慢慢飘到云里去,有时又压抑着你无法呼吸,仿佛整颗心都被这双手所拉扯。”姜芜轻声道,“陆绾,我真喜欢听你讲话。”陆绾笑笑,曾经也有个人说过类似的句子。“是你和沈总遇到什么麻烦了吗?”陆绾问道。姜芜没有回答,她只是慢慢坐起身来,她觉得自己很清醒,同时也下定了决心,这双手既然拉扯过了她姜芜的心,就不能再有别的牵扯,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你倒是先帮我想一想,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们忽略了的。”傅思遥拉着沈慕问道。沈慕也好,傅思遥也好,当务之急都是要先找到人。“你当真查过了,阿芜舅舅名下没有地处京元的房产?”沈慕也有些疑惑。“查了,都查了,别说是京元市就是周边我都查了,没有。”傅思遥摇头。沈慕坐在那里,微微出神,不是舅舅的话,那还能是谁?“真的不会是你家姜律师的朋友或者同学帮了忙吗?”傅思遥又道。朋友,同学……沈慕只觉得脑海中灵光一闪,她急匆匆冲进书房,拉开书桌右手边最下面的抽屉,那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份从南方中转过来的成绩单,那是唐非寄给名义上资助她的那位老先生的信。“名字名字……”沈慕拿着信封翻看终于找到了想要找的内容。何志邦,老人的名字叫何志邦,而沈慕舅舅的名字也被傅思遥调查到了,叫何展成。“父子?”此时傅思遥也凑过来,姓氏相同让她有此一问沈慕摇摇头,“不知道。”“总归先照着查查,总比什么信息都没有要好。”傅思遥松口气,转头看向沈慕,“其实说实在话,我还得感谢你。”沈慕没明白她的意思,傅思遥也没有解释的样子。傅思遥收了信封,她得抓紧时间,小伍今天刚刚得来的消息,陆绾新剧项目组那边已经收到了完整剧本的初稿,若不是有沈慕姜芜二人的事做绊,她和陆绾怕是一切都来不及了。第102章沈慕连着去了华策三天,小陈姑娘每次打发她的借口都不一样。“前天是外出,昨天是上门咨询,今天是什么?“沈慕笑盈盈开口道。小陈姑娘清清嗓子,“今天是病假。““病了?“沈慕忧心道。小陈姑娘郑重点点头。姜芜是真的病了。高烧,烧得晕晕乎乎,床都起不来。大概是那天两杯红酒开了先例,姜芜连着两天都借着酒劲儿熬到深夜,这房子的温度不比姜芜和沈慕的家,一直无人居住,是停了水电供暖的,临时拿来作为栖身之所,水电还好解决,供暖就只能求助于电暖器、保暖贴和人工加衣服了,有工作支撑的时候还不觉得,可当姜芜沉着一口气,将所有离婚的准备都做好之后,她在电脑前坐了好久,房间原本就冷,她还一动不动就这么生挺着,最后她将准备好的所有东西都删了,然后人也病倒了。还好有陆绾,清粥小菜做好了喂到姜芜嘴里,吃过了饭,陆绾还给她拿了个冰袋贴在额头上。“你这样不行的,要不我还是陪你去医院吧。“陆绾劝道。姜芜摇摇头,“我睡一会儿就好。“陆绾还要再说,就听一阵敲门声自门口传来。她和姜芜都在家里,还会有什么人上门呢。答案显而易见,该来的还是会来,陆绾给姜芜掖好被子,走出了卧室。那双拉扯过她心神的手来了,陆绾开门,门外赫然是傅思遥。傅思遥已经熬了很多天,腾华,陆绾,两边都牵扯着她的精力,白天她仍是那个兢兢业业的腾华继承人,可入夜,有关陆绾的去向一次又一次落空,让她夜不能寐,几天,十几天,对于傅思遥来说仿佛是几年,十几年那么长,她憔悴了太多,再不是那个酒红色头发潇洒又张扬的小傅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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