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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1)

于是他又马不停蹄去柴房烧水,一边扔柴火一边想:“我是不是被池斐套路了?什么道侣,他根本就是把我当佣人吧!”越想越气。水烧好后,他一桶一桶提去池斐的房间,里面放了只大木桶,“洗个澡还这么折腾人!旁边有条河,你跳进去洗好了。”他一边倒水一边叨叨。池斐走进来时正好听见了。宋晏行耳朵很灵,狗腿道:“师兄,请你入浴。”池斐淡淡恩了一声,眯眼看他。半天没动静,池斐张开了双臂:“伺候我洗浴吧。”好啊!连伺候两个字都明目张胆说出来了!忍!宋晏行你一定要忍!宋晏行替他解下发冠,为他褪去外衣,轻轻把腰带解开,剩下的衣服瞬间倾泻开,露出一片洁白的胸膛。褪下来的衣服还带着温度,在宋晏行手里像块烫手山芋,巴不得赶紧扔开。脱到一半,池斐忽然睁眼,声音蛊惑人心:“一起洗吧?”宋晏行欣喜点头:“好啊!”他忙了一天,身上又脏又乱,衣服脱得飞快,□□地跳进了大水桶,闭眼开始享受起来。这让他怀念起家乡的大澡堂子了。水波缓缓朝他这边推来,他能感受到池斐也进来了。两人面对面坐着,浴桶勉强能容得下他们两个。水温明明在降低,可宋晏行却觉得在升高,对面的人也在闭目休息,宋晏行使坏地用脚乱蹬。水面开始激荡。“师兄,你洗澡怎么不脱裤子的?”宋晏行拿面巾敷在自己额头上,这个温度能很好的缓解他身体的疲劳。池斐似乎被他问得无言,“习惯了。”宋晏行无声拍桶大笑,脱口而出:“难道你从来都不洗那个地方的吗?”池斐猛然睁眼,似乎是害羞了,他抓住了宋晏行乱蹬的脚:“别闹。”宋晏行把今天的不满全发泄出来,继续往他身上拍水:“我就闹就闹!谁让你今天这么指挥我。”池斐喉咙一紧:“你真要闹?”宋晏行有点害怕,脚被松开,他安安分分挪了回去。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好怕的。“师兄,说真的,我觉得洗澡还是要和做人一样坦荡荡,遮遮掩掩的有啥意思,还洗不干净。”泡澡还给他泡出一堆人生道理了。池斐“哗”一下站起来,站在宋晏行面前。裤子湿透,勾勒出修长的腿型,让人移不开眼。宋晏行:“师兄……”池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嗓音喑哑:“喊道侣。”宋晏行都快哭了,颤抖着:“道、道侣好。”☆、屠龙宝刀池斐轻飘飘勾住他一缕湿发:“听不见。”“道侣好道侣好。”宋晏行吓得腿软,“我不哔哔了,我闭嘴!”怎容他说撩拨就撩拨,说抽身就抽身。宋晏行怕再僵持下去这桶水会变红,主动跳了出去,披上衣服,拿着浴巾狗腿道:“我给您搓澡。”“不必。”池斐的身子沉了下去,氤氲热气中一张俊俏的脸庞淌着水滴,顺着流到了性感的下颚线,薄唇轻抿道:“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宋晏行一愣,当下反应竟然是池斐会说出这种台词,上次是欲拒还迎,这次欲擒故纵,下次又是什么?这个人越来越闷骚了。宋晏行擦拭着身上的水珠,突然反应过来拿的不是干的浴巾,而是池斐的衣物,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我拿错了。”“你故意的。”池斐拿过屏风上的白衣,随意披在身上,连看都没看宋晏行:“收拾好这里。”宋晏行怒了:“喂!不带这样的!”他夺过池斐的腰带,不允许他穿衣服:“你别跟我人五人六人前人后的,你以为你是剑尊很了不起吗!”池斐危险地眯了眯眼,任由宋晏行大声喧闹,“哭了?”他逼近宋晏行,“你再骂一句试试?”宋晏行有点怂了,弱弱道:“臭道侣坏道侣!”安全距离被突破,他总算知道了,这厮以前全是装的吧,道貌岸然!衣冠禽兽!池斐轻呵呵笑起来,仿佛被他骂得酣爽,用眼神继续逼视宋晏行:“嗯?”宋晏行紧盯着他:“干嘛?你还想杀人灭口吗?”“杀就不必,倒是可以折磨一下你。”轻呵出来的热气缓缓吐在宋晏行脸上,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道:“你要怎么折磨?”池斐:“这半个月就尽心尽力伺候好你道侣我吧。”说完就走了。宋晏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下怒火中烧,“伪君子!呸!”还不得不处理剩下的事情,拿着衣服去井边打了水,皂角用温水滑开后,宋晏行撸起袖子开始用搓洗衣板。一边洗一边骂:“我让你装!我搓不死你!”他道侣的衣物都是用天蚕丝缝制,不能这么用这么粗糙的办法洗,没搓一会就皱得不成样。他现在就是劳燥的小怨妇,不得已喊出了系统。“我不干了!”宋晏行不满道。系统:“不可以哦,不完成任务的话会灰飞烟灭。”宋晏行难受到想原地爆炸:“你直接让我灰飞烟灭吧,都是些什么垃圾任务嘛!”系统“叮”一声:“目前检测到亲亲对目标任务的感情值有所变化,请亲亲继续加油。”宋晏行生气地抽打衣服:“变化?什么变化?”系统笑而不语:“亲亲是不是想加快任务进度?”宋晏行点头:“对!我受不了了,你搞快点吧求你了。”系统:“亲亲可以为目标找寻灵丹妙药,只要池斐恢复成以前的修为,一切都通畅了。”宋晏行疑惑道:“你是说只要我帮他恢复修为后就算完成任务了?”“是的。”系统继续给他提示:“目前检测到亲亲的灵力修为增生,是否查看?”宋晏行一愣:“什么时候的事?”宋晏行忽然想起了那颗甜甜的药丸,他那时也隐隐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但没放在心上,还错误地理解为是自己火气太旺。莫非就是在那个时候?沉吟片刻,宋晏行道:“好了,谢谢,我只是发发牢骚而已,任务我还是会完成的,你放心吧。”说完后老老实实把衣服都洗了,挂在了院子的衣架上。宅子虽小,但五脏俱全。宋晏行把两旁的石灯都电上了蜡烛,他不喜欢黑暗,护着烛火走去自己的屋子。早上他收拾了这两间屋,池斐就在他旁边,能从窗纸上看见池斐伏案的影子,轮廓透着光映出,锋利得如刻刀。宋晏行轻着脚步走过去了,吱呀一声推开自己的门,拿上了佩剑后从院子旁的一条小路走出了大门。另一间房内,池斐握卷的书微微顿了,待大门的声音合上后他才继续研读起来,却发现怎样都看不下去,枯燥无味得很。天边一抹残虹,飞马奔驰于黄泥路上,片刻后进了稻花城。宋晏行把马牵好,城虽然不大,但四分五岔的路还是让他找了好一会。宝圭坊晚上比白天热闹,生意火热,宋晏行光是站在远处就看见有陆陆续续的人不断进出,脸上或喜或悲,但无一空手而出的。他进去时店里坐满了客,全都盯着他。宋晏行顶着毛骨悚然的眼神也坐下了,发现这些人要么带着兜里,要么带着面具,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店里的伙计认得他,走到他身边道:“小宋公子,,有何可以效劳的?”店里的人都在排队等,哪想到最后来的人反倒插队,这时才有人看见宋晏行腰间挂的牌子。嗳。原来是宝圭坊的高级顾客。只是这大半夜的,莫非跟他们一样要买些杀人越货的武器?竟连面具都不带,胆子实在大。宋晏行心大,并不知道夜里的宝圭坊和白天的截然不同。笑呵呵接过伙计的茶,抿了口,随意看了看四周,发现之前墙上挂着的稀奇古怪全换成了别的,不经意问着伙计:“这些卖吗?”两壁墙上挂着的都是些凶恶的武器,宋晏行眼拙,看不出缠着的黑色怨气,这些武器随它们的原主人斩过无数命魂,早已有了戾气,哪是普通人能驾驭的?听他这么一说,店里原本沉寂下去的眼光再次聚集到他身上。伙计热情道:“卖的。您需要什么品级的?是容易听话的还是怨气十足的?”宋晏行继续观察:“嗳,你说得好渗人,不就几把武器嘛。”众人心中一愣:嚯?哪路子的人敢这么说?没有点本事还驾驭不了这些呢。宋晏行跟在挑衣服一样,指挥伙计把东西拿下来给他看,在手里摸摸掂掂这不满意那不满意,要么太轻要么太重太丑。众人又想:真难伺候,不愧是号人物,以前怎么没见过?这时忽然有人窃窃私语:“他不就是……剑尊的那个道侣?”话题一下子在众人间炸开,但碍于面具,大家有用迷音传话,连伙计都听见了,宋晏行还傻呵呵地继续挑选。“你说的当真?剑尊为他舍弃熙春峡?”断断的时间内,宋晏行已经被传成了祸国殃民的人物,传说他不仅让剑尊神魂颠倒,还让剑尊不惜抛下一切跟他远走高飞。众人分成两派,一半坚持前面的观点,沉浸在自己幻象的剧情里。另一半写实,“你们放屁吧?说的比天桥下的还扯。”“就是。换你你会这么干吗?姓池的又不傻。”本来都是来排队买武器的,搞得像菜市场讨价还价一样。他们讨论得十分激烈,伙计差点以为他们要互掐起来,不得不感慨这个宋公子到哪都是话题热点。宋晏行翻转着手上的刀,挥了挥比试着,把众人吓得住了嘴,看起来就像临刑的刽子手一样。沉默间,宋晏行道:“这刀砍柴好用吗?”宅里有一堆柴要劈,宋晏行想买把锋利点的大刀。这刀年代久远,追溯起来它的主人已经在地下沉睡百年有余,所以本身的戾气也综合掉了,跟宋晏行的气场还挺相合的,最重要的是,它长得很像五毛页游里的‘屠龙宝刀’,虽然厚重但逼格十足,宋晏行最欣赏这种大巧不工的刀了。伙计尴尬地微笑着,还从来没有客人是来这里买刀砍柴的,不过他也知道宋公子的脑回路和别人不同,“用来劈柴也可,但此刀威力巨大,使用时得小心,不然一不小心墙都会劈裂。”宋晏行想起了什么,他“啪”一声放下了肩上的两把轻剑,把众人吓得一愣一愣的。却见他两把剑都缠着白布,好似怕有人偷了一样,裹得严严实实,不禁让众人更好奇了。宋晏行把东峰主给他的剑呈上:“你们这里不是能寄存东西吗,我想把这件东西放你们这。”剑不是他的,所以他不用,但无奈没有好的保存地方,所以想到了这。伙计小心地接过,“宋公子可以随时过来取,我们宝圭坊是全天下最好的储物地。”宋晏行心想这剑也算有个归处了,他也不用担忧怎么处理,就让它在这长眠吧。“这把呢?也需要寄放吗?”宋晏行看着不孤,不知道现在池斐睡觉没,摇了摇头:“不用,你帮我把刀包起来就行。”他一扭头时菜发现好多人冲着他这边看,微微一笑以表善意。众人浑身一僵纷纷移开了头,假装看着别处,以为宋晏行听到了他们的八卦闲言。但只有一人目光坚定,从他进来时就没移开过眼神。伙计为他打包好东西,问道:“宋公子需要为此刀赐名吗?我们可以帮您刻上去。”宋晏行摇头:“无名。”不就一把砍柴刀,哪费得着这些功夫?无名?伙计觉得这个名字让整把刀的格调都升高了许多,顿时对宋晏行心生好感。“你们老板在吗?我想问她点事。”伙计点头:“我带您进去。”随即扭开了一扇暗门。雅座内,一身黑衣按了按兜里,试图把脸埋得更低,他发型怪异,负剑起身越过众人,莫名的压抑气氛。☆、杀人诛心黑衣男子置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子,哐一声放在桌子上,掌柜的正在翻看账目,推了推眼镜:“这位客官一掷千金,想必所求之物必定不是这些俗物。”关常洛冷冷一笑:“不愧是坊中的老先生。”可怖的笑容中透着要吃人肉的意味,连管事多年的掌柜都不禁打起寒颤来,他放下笔好好仔细打量着来人,浑身的煞气都快破顶而出,最重要的是他还能收放自如,这类人简直恐怖如斯。掌柜的把他请到后面的帘幕,“请坐。”客套话免了,掌柜通透世俗,洞察人心,便问他一句是不是要‘狠货’。俗话说好物压箱底,自然比挂着明面售卖的要利害。手上的核桃盘得顺滑,黑衣男子若有所思,烛火一个摇晃,关常洛冷冷的声音从角落传出,“我知道贵坊涵盖天下稀奇,只是关某这趟来错了,我要找的东西并不在这里。”掌柜愣了:“此话怎讲?客官深夜至此,宝圭坊夜里做什么买卖您不是不知道,来者无非求凶器,天下至毒,哪一样我们这都有,绝不会让您失望。”关常洛起身双手负在身后:“呵呵,你们虽然卖东西,但都是些低级货。”掌柜气得胡须斗起,忍着怒意:“客官可不要得寸进尺,虽然东西入不了你的眼,但宝圭坊也不是让人随便踩的地方。”“杀人诛心,我只是突然想明白这个道理。”关常洛挑开帘子,回头道:“钱就当我请坊主喝茶了,今日她有贵客,我改日再来拜访。”*暗门背后豁然开朗,伙计把宋晏行带到后就退下了。前面纱帐轻扬,烛火变成了圆形小点。宋晏行还未上前便听见一段晏晏情话:“讨厌死了你。”“我怎么讨厌了嘛?我的小心肝。”“别这样被人撞见了不好。”“怕什么?又没别人,我的心要从身体里飞出去了,它快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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