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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1 / 1)

三人面面相觑,李青宁按耐不住了:“等等,难道不是师父你带我们?”宋晏行双手抱头:“为什么我会给你们这种错觉?”忽然转头:“你笑什么?”池斐嘴角努力往下压:“师父,我没笑。”他还以为宋晏行真的突破自我了。宋晏行现在神经很敏感,娇怒道:“你明明就在笑!你干嘛要笑!这种事很好笑吗!”另外两个师兄也把他当靶子了:“就是!非文你笑什么!”宋晏行深呼吸,“行吧行吧,我认了。我们现在别动,就在这苟着。”“这是战术,不是怂!”特意强调。可以不打,但自己的声望不能掉,至少不能在徒弟前掉面子。岂不知他的面子已经被池斐戳穿了许多回,池斐道:“师父。”宋晏行即刻打住他:“住嘴!先别说!”他同旁边边缘化的徐缘道:“你的技能是什么来着?”徐缘的右手立即展出一面扇子似的牌面,神秘的露出半边脸,忽然被一只手推开:“关键时刻别装比,快,怎么搞!”宋晏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徐缘:“你随便抽三张。”宋晏行挑准了中间的拿。徐缘解牌:“下下,万事不宜。结合我们目前的状况来看,恐怕不利。”宋晏行搓了搓手,“我再抽!”这次他选了第二张,着急问:“怎样?”徐缘缓缓摇头:“下下,不具东风。说明我们若要击杀这只凶兽,只差一步才能成功,否则永远失败。”宋晏行抽第三张,他就不信了,难道他还真活不出这个幻境了?徐缘似乎是放弃了,他从来没见过连抽三张下下牌的人,“又是下下。牌上的意思说,我们可能会见血。”宋晏行怒了:“我不玩了!哪有这么黑的啊?”这时他身边的人上前道:“我来。”宋晏行已经彻底放弃了,咬牙道:“如果你能抽到张好的,我给你表演一时辰的艳舞好吧。”他说这话隐隐有立flag的错觉。池斐的第一抽,徐缘的脸色变了变:“上上,万事皆宜。”宋晏行淡定地嗑瓜子。他就不信非文下面两张还是好牌。他比玩的人还焦虑,追问道:“第二张呢?”徐缘念了出来:“又是上上,万事皆宜。”宋晏行不信邪了,指挥道:“你再抽一张!”这下,徐缘的手弱弱颤抖,他也从没见过能连抽三张上上牌的人,激动道:“还是万事皆宜!”“……”“啪嗒”,宋晏行的瓜子掉了一地,一想到要跳一百二十分钟的艳舞,他就心痛如焚!!池斐微笑地替他捡起来:“师父,别忘了你刚才说过的话。”我等着你的艳舞呢。作者有话要说:宋晏行:不!!【震声】☆、溃不成军宋晏行十分痛心,并没有交流欲望,可眼下四人正等待他的决定呢。“难道我们就在这躲?”李青宁道。吕子驭喜欢平和,拒绝打打杀杀,他道:“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杜绝危险不是吗?”李青宁道:“你傻呀,那凶兽闻见我们的气味,必然会寻着过来,到时候还是躲不掉的。”徐缘点头附和:“确实。我们还是尽早做打算才行,早死晚死都得死。”他脑袋被人重重一敲:“呸呸呸,乌鸦嘴!”李青宁一边说一边拔剑:“就算要死,那也得死得体面些!”他们三人争执不下,反观另外两人,淡定得心不在焉。宋晏行此时的眉间已经扭成川字,按照他玩游戏的思维,要么苟要么怂,绝不可能迎难而上的。池斐见他脸上一下子纠结,一下子轻松,温声问道:“师父,你需要我们怎么做?”宋晏行怔地一下子站起来,仿佛思量了许久,“我一个人上吧,你们就在原地等候我。”留下三脸懵逼,“认真的?”宋晏行神色凛然:“当然。”他还有个系统呢。系统总不能让他死在这吧!!!他拔剑斩断了前方的荆棘:“如果结果注定是死,那便是天意,可即便如此,我也要逆天而行。”剩下的人在吧唧吧唧嗑瓜子:“对对对,你就是上天注定的男人。”“去吧!我的小师父!”宋晏行不满道:“喂喂喂,你们也太敷衍了,我这么威风的一句话,被你们搞得气势全无。”不知为何,池斐一听‘搞’字就浑身难受。仿佛有只猫儿在他心尖挠痒痒,还时不时舔上一口。“哪有呀,我们说得很认真的。”“对三!”“对六!”“王炸!”“你特么出老千啊!”剩余的人打起了牌。于是,宋晏行毅然决然地决定拉上旁边的非文:“就你最乖,不带他们三个,我们走。”池斐声音响起:“师父早上还说我脾气大。”“此一时非彼一时嘛,人要懂得变通,否则有什么意义呢?”宋晏行叹气道:“非文啊,你这人就是太较真!咱怎么说都是师徒了,有些事就不要太计较。”池斐琢磨着,他这人的嘴根本就是骗人的鬼。“你为什么无时不刻都在吃?”宋晏行马不停蹄往嘴里送:“吃才能保证我的智商在线。”他说罢,池斐默然了片刻。宋晏行目蹬着最小的徒弟,一把揪起他的衣领:“说!你是不是在偷偷笑我?”“是。”看他一副要打架的样子,池斐当然是不断挑衅他。宋晏行勾唇一笑:“随便你笑吧,我才不在意,你笑越大声越好!快笑!”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池斐心中再次失笑,只不过脸上依旧不露声色:“我错了师父。”宋晏行掏了掏耳朵:“什么?你再小声点吧?”“我错了师父。”宋晏行不依不饶,一脸坏笑:“嗯?什么??”忽然被人拉进,非文贴在他耳朵上,灼热的呼吸烫到了他最敏感的耳根处,似黑夜里的幽灵低声诱惑着:“我说,我错了。”宋晏行浑身一激灵,随按住已经出鞘三分的剑,铮一声入鞘。这一声引来了远处的凶兽,大地剧烈摇晃,仿佛要从他脚下分裂出一条巨大的裂缝,地动山摇间,只见一只巨大的毛绒白色凶兽朝他们这边奔来。想必就是这只庞然大物引来的震动。没太多时间留给宋晏行选择,他当即拔出了剑,划破了整个夜幕,在窸窸窣窣的林间大喊了三声:“池斐真好看!!!!!!”“……”池斐彻底愣住了。难道他早就对自己暗生情愫了?了不得。在他错愣的瞬间,只见一道微弱的光芒注入了宋晏行体内,两者灵力相合,仿佛碰撞出巨大的火花,那股称之为爆发的背芒在宋晏行身后熠熠升起,连同着他手中的剑一同迸发出无限的可能。只见宋晏行一个健步,拉上了池斐的衣袖马不停蹄狂奔。池斐:“跑什么?”“不跑等死吗!你没看见它那胳膊和腿呀!我们怎么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卧槽!”他拉着人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正好踩上了别的弟子布置的陷阱,一跟头栽了进去,因为牵着人,所以两人一起滚了下去。这洞穴黑不见天日,深不见底,何况上面还有一层厚厚的树叶做掩饰,想注意都难。宋晏行吃了满嘴叶子,“呸呸呸!这什么东西!”池斐拍了拍衣摆:“大概是捕凶兽的陷阱被我们破坏了。”幸好这下面是平滑的,没有设置尖刺,否则他们现在已经变成刺猬了。“这特么哪是陷阱,这是个天坑吧?!”宋晏行点起了火折子,指着道。头顶这个比他们掉下来的穴口还大,几乎是半个的校场大,只不过岩壁都是些青苔或者刚长不久的嫩枝,无法攀爬。“我们御剑出去吧。”宋晏行自信道。天上点缀着寥寥繁星,仿佛在为他们指引明路。池斐顿了顿道:“师父,我忘记带剑了。”“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忘了呢?用我的剑吧。”出去该打,这也能忘!池斐故作难堪道:“我不会御剑术。”他的谎言听起来很生硬,只不过还是能哄骗过宋晏行。宋晏行淡定地分给他一把瓜子:“吃。”池斐:“好的师父。”宋晏行:“你心态真好……操!”池斐抬眉,只见他右臂被划拉了一道大口子,血汪汪地流,沾湿了他半片衣摆。宋晏行虚弱地滑坐在地上,麻利地扯下自己的腰带,缠上了手臂,血是止住了,可那凶兽的利爪带着剧毒,若不及时解毒,他恐怕活不出这幻境。池斐暗暗往他身上传输灵力,摸出一枚药丸给他:“吃。”宋晏行:“好的徒弟。”满嘴苦味经久不散,唯有非文身上的衣香能让他好受点,他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宋晏行把非文扯到自己身边坐下,两人肩靠肩有个依靠,虽然是临死关头,但宋晏行的心态跟常人就是不一样,他不怕死,他就怕嘴没地方叭叭。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跟一个人这样促膝长谈过了。上一次长谈,还是在千水阁罚抄的时候。宋晏行忽然大感疑惑道:“诶,我看你出身大族,你怎么连基本的御剑术都不会?你不会在骗我吧?”“我天资愚钝。”他十四岁一剑镇天下,天资聪慧。他十八岁突破天人境,绝世奇才。所有谎言,只不过为了换这一刻温存。“看得出来。”宋晏行大言不惭。“你长得乖巧伶俐的,咋就是个笨脑袋呢。”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这种话,即便是他的老师。池斐微微一笑:“我不笨,怎么衬托师父聪明绝顶?”“哈哈哈,非文你可以出师了,你连我的精髓都学到了,那就是拍马屁!”一笑,带着手臂的伤口都疼痛起来。宋晏行继续挑逗他:“非文,你还挺有趣的。”他以为非文是那种沉默腼腆时不时神经质的男孩子,没想到有个七巧玲珑心。剑尊的称赞无非是修为登顶,绝世无双,第一次有人夸他有趣,倒让他不知道怎么说了,默然了会,他道:“师父,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方才抽卡的时候非文叭叭叭问了他一大堆问题,让他神气了会,论阅历资质,非文还远了点呢。宋晏行:“你说。”“欲拒还迎……何解?”宋晏行差点被噎住了,拍地大笑,“非文啊非文,师父以为你是个小正经,没想到你这么骚!”他说个不停,完全不让非文有插嘴的机会:“还欲拒还迎?谁教你的哈哈哈哈。”仿佛出自他口中的是一堆污言秽语,池斐竟有些促然,脱口道:“我不骚。”没想到引来宋晏行更大的笑声了,“行行行,你不骚,但是正不正经就不知道了。”他要笑得喘不过气了,为什么逗小孩这么好玩?看他是真心求解这个词,大笑过后,宋晏行坐正,憋笑道:“好了,既然作为你的师父,那就有必要替你解答疑惑。”“其实就是表面意思,就跟你练剑一样,张弛有度,该刺的时候刺,该抽出来的时候抽出来,一攻一退,就是这么个意思。”他不怀好意继续笑着:“就是不知道你这种小正经能不能听懂?”宋晏行的比喻恰到好处,还有些微妙的感觉。池斐冷笑:“原来如此。”一想到宋晏行早上的话,他……就很气。他的笑让宋晏行莫名其妙打了个冷颤,不知道为什么,非文看他的眼神好阴沉,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与此同时,他们身后的穴口突然跳下一只不明物体,几乎占满了整片阴影,凶兽捶着自己的胸脯,发出一声极具震慑力的怒吼。宋晏行捏住了鼻子:“臭死了,它几天没刷牙?”那股臭味隔着二十米远都能闻到,实在让人难以下咽。捞走了剩下的装备,宋晏行猛然想起早上关常安给的捆仙索,拿了出来:“我们还有这个。”池斐看也没看,他自然不待见这个东西,冷冷道:“不必。”便拔出了宋晏行腰间的剑,这剑是宋晏行在稻花城随便买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看起来甚至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可这剑要是在池斐手中,那就大不同了。长剑一出,皑皑寒光四散而出,犹如他当年在熙春峡顶峰拔出了‘不孤’一样,挑破夜幕间,一道锋利的剑光朝阴暗处的凶兽劈了过去,那凶兽在幻境中修炼已久,懂得如何躲藏,只不过还是被伤到了皮毛。这一剑激怒了凶兽,它四肢并走,带着凶狠的气息奔了出来,这才让人看到了它的真面目。宋晏行:“这长得也太磕碜了吧。”这些低级凶兽常年盘踞在阴暗处,不见日光,因此也就随便长长了,虽然低级,但面对的都是没有实战经验的弟子,所以见过它们的人,多者要么死,要么半死不活。宋晏行以为这种东西只能在电视的五毛特效中看见,没想到长得还真是五毛特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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