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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1 / 1)

结果琪琪直接将手里的兔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仿佛是为了故意气时意和角角。角角看到兔子被砸在地上,立即出了血,崩溃的大哭了起来。“啊----小兔几!”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直接跑过去跪在了小兔子旁边,一边无措地伸出手想去摸兔子,一边哭泣着回头看时意。“爸爸----小兔几呜呜呜----”角角崩溃的面部涨红,豆大的泪水砸在地上,把时意心疼的像是心脏被绞肉机给搅碎了一样,再看向地上流着血的小兔子,他愤怒地看向江澈。第158章 chapter 158这可能是角角长这么大经历的最大的挫折了,面对平日里喜欢看的小动物被摔在自己的面前, 还流了血, 他幼小的心灵还无法形容那种崩溃,只会流着眼泪去看爸爸, 想让爸爸做点什么来拯救一下这只小兔子,他自己完全不知道该做点什么。“爸爸, 小兔几……”小兔几要怎么办啊爸爸, 他流血了,流血了。无法更详细的表达, 但时意已经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沉重的悲伤和难过, 时意想怼江澈,教的是什么孩子,简直恶劣的让人想将他人道毁灭, 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做这些的时候,他帮助角角小心翼翼的把受了伤的小兔子捧起来。“别哭,爸爸带它去看医生,没事儿的,角角不哭。”江澈听到时意的话这才仔细的打量他,然后觉得这人虽然看着不小了, 可气质挺独特的, 让人有种想要亵渎的冲动, 眉目疏离清冷, 有种心痒痒的感觉。“你说的什么意思, 你不是在我们家工作的?不然怎么工作还能带着孩子?”对于儿子把兔子摔到地上的行为, 江澈不以为然,根本没在意。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江宏扶着江行渊站在了江澈和琪琪的身后,江行渊对时意淡淡地说:“你们去吧。”刚刚江澈说的话,跟过来的都听得七七八八。时意捧着兔子,没理江澈,带着一脸泪的角角离开。江宏在江行渊的时意下,主动走到时意的身边说:“我知道附近最近的宠物医院在什么地方,我开车带你们过去。”时意没有拒绝,这个时候救兔子要紧,其他的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等人都走了后,江行渊似笑非笑地对江澈说:“如果你动物保护协会副会长传出来儿子随意虐杀小动物,你觉得你这个位置还坐得稳吗?真是可笑。”江澈听到江行渊的话额角渗出汗珠,刚刚听到江行渊对那个人说话,他就立即摆出一副恭敬的神情看向江行渊,不敢多说什么,此时额头冒汗,也觉得刚刚太随意了。江博成则对江行渊说:“不过是挂个名,过两天我就让江澈这个副会长的名头调给别人当,爸你不用操心这个。”这是换不换会长的事情吗?简直愚不可及,江行渊心里摇着头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对江澈说:“你这个儿子以后不要带到我这边来了,我养得兔子,他说摔死就摔死,该说你们不把我当回事,还是他小不懂事?嗯?不懂事还是教的不好,什么时候听话懂事了,什么时候再带来见我。”江行渊的脾气秉性江澈和江博成都从小了解,说一不二,知道琪琪的行为惹他不快了,江澈也不敢多停留,直接抱着琪琪就听话的转身走了,反正爸爸在这里,该说的事情也都会说的,江澈其实很怕这个爷爷,爷爷对他很严厉,他平时也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但是刚刚在面对儿子时,不免有些忘形,忘了是在爷爷家,此时惹了爷爷不快,自然是早点消失比较好。等江澈和琪琪离开后,江溏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侄子和哥哥都不见了,问爷爷和爸爸说:“咦,琪琪和哥哥呢?”江博成说:“你哥带着琪琪回去了,你在这里多陪陪你爷爷,走我们去里面坐着,爸你站着也累了吧,走,回屋去。”其实往常带琪琪来,琪琪表现的还行,但那是因为没有人跟他抢什么东西,或者制止他干什么,这次突然出现个小孩让他不要这样做,不要那样做,他就不满意了,凭什么要听你的?看到角角哭了,他就开心起来了,和江澈一样,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摔了兔子有什么问题,他们都是觉得自己开心最重要。江澈因为被爷爷批评了,在回去的车上也教育了几句琪琪。“琪琪,那几只兔子是你太爷爷养得,下次不可以在你太爷爷家这么摔东摔西的知道吗?”琪琪靠在安全座椅上说:“谁叫他们不让我碰,我偏碰。”“你啊,就是被你奶奶惯坏了,你这么不听话,我再也不带你来太爷爷这里了。”“太爷爷家这么大,为什么我们不能主在太爷爷家呢?”“还不是你不听话,你要听话一点,不就能住太爷爷这里了?”“好吧,那我以后听话。”“听话还得让你太爷爷看到你的听话,不然听话也没用啊。”这边父子俩在想怎么讨好江行渊,另外一边,时意和角角在江宏的指引下来到了宠物医院,做了检查后,还好只是肚子里的骨头摔断了一根,没有戳伤什么重要器官,不算太严重,总之就是还有救。角角本来想看兔子被医生怎么治疗,但时意看到兔子肚子上的毛被剃干净,这一看就是要做小手术,就把角角抱走了,不让他看到这血腥的一面。“没事儿了,兔子被医生打几针,在医院住几天,就能好了,兔子不会有事的。”“爸爸,小兔几……痛痛……”角角乖乖地靠在时意的怀里,眼睛红红的,含着泪,仍然抽噎着,说话也因为抽噎而断断续续。这件事对他刺激太大了,时意听着他的哭腔也是心里十分难过,更多的是心疼。一直低声安慰他。“没事了宝贝,小兔子好好的呢,打几针就好了,不用难过,小兔子不会死的。”“流莽莽血了……”小孩子都叫血是莽莽血,因为流血在他们眼里是很严重的事情,很痛很痛。江宏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也安慰还在抽噎,红肿着眼睛的角角说:“把这几只兔子挪到南院给角角看着好不好?这样就没人能碰这几只小兔子了。”角角看向时意,眼神询问,他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所以只能这样看着时意,想让时意来回答。时意看着角角心碎了般的神情,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你想每天都看到它们,不让别人碰它们吗?”角角点了点头,伸出小胳膊抱住时意的腰,脸埋在时意的怀里忽然委屈的哭了出来。“爸爸……”他好害怕小兔子死了,他想一想就觉得很难过很难过。时意看到角角仿佛痛不可言般说不出其他话,心疼地拍板道:“好,小兔子一会儿挪到我们院子里,让角角来守护它们,谁也不能伤害它们可以吗?”角角重重点着头继续在时意的怀里哭,他的哭声里仿佛还有自责,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用哭泣来代替。角角的哭声把时意都惹哭了,他一边搂着角角,另一只手摸了下自己渗出泪水的眼角鼓励角角。兔子做完手术后麻醉还没过,需要留院观察半个月后才能确定可不可以出院,时意带着角角回家,离吃中午饭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角角平时最耐不住饿,饿了就要吃,今天静静的在宠物医院等待小兔子,听到医生说没事儿了,要留院观察,看了几眼小兔子在时意的陪伴下才回家。等回到家的时候,那几只在主院的小兔子已经被挪到了南院的院子里,估计是江宏给工作人员打电话把小兔子还有小栅栏也一并都挪了过去,给角角安安心。看到另外三只小兔子好端端的在南院吃东西,角角果然不再掉眼泪,仿佛真的安心不少。吃了有点迟的中午饭,时意陪角角看了会儿兔子,跟他聊了会儿天,哄他睡觉,角角睡不着,时意看看时间也不早了,现在睡了,估计晚上也不困了,不想睡就不睡吧。下午去接糯糯放学,角角也怏怏的,看到糯糯委屈地说小兔子流血了,被糯糯哄了哄才好点,糯糯看角角情绪不高,琴也不练了,陪他玩到吃饭。晚上江濯回来,角角看到江濯,撇撇嘴,又一脸委屈地依偎到江濯的怀里撒了一次娇,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这些都是他人生中最在意的人,所以他的委屈都要一一说给他们听,想得到最在意的人的安抚和拥抱。其实他都说不清楚,来来去去就是小兔几,流莽莽血了,痛痛,还做了一个摔的动作,意思是有人把小兔子摔到了地上,小兔几流血了。时意又帮他补充了一下,江濯才听明白,他亲吻角角的额角,揩去他的眼泪说:“他们都是坏人,小兔子被救回来了,以后就让我们照顾小兔子,这样小兔子就不会受到伤害了,我们角角这么善良,在医院的那只小兔子一定不会有事的。”“爹地----”“爹地在,不要担心,不要害怕,没事的。”“嗯。”在江濯的安抚声中,角角才开始犯困,慢慢闭上了眼睛靠在江濯的怀里睡着了。时意轻声跟江濯说:“没来得及睡午觉,我看他不困也没有强迫他去睡,现在也该困了。”江濯和时意一前一后走到角角的房间把他放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从房间里出来,江濯站在走廊里拉着时意的手问他:“角角受委屈了,你有没有受委屈?”第159章 chapter 159时意一怔, 笑了下, 反握住江濯的手,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 他拥住江濯,靠近他的耳边说:“我没有受委屈,我只是心疼角角,看到他跪在小兔子的旁边无助的样子, 我差点都气的想跟他打一架了,那会儿真的太难过了,好担心真的死了,那对角角来说太残酷了,我不想他这么小就经历这么残酷的事情, 还好……”还好小兔子没事儿,这是时意最庆幸的事情。江濯摸摸时意的头说:“看来我不在江家这些年,他还真是出息了。”什么事情都敢做了。“这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不想跟他们有太多的牵连,反正也是各过个的,你不要意气用事, 我只是没想到, 他年纪也不小了, 做事这么莽撞,对孩子也是纵容的有些过。”一个正常的父亲会教孩子随便对待小动物吗?都不怕把孩子的性格教扭曲了?其实江濯还在江家的时候, 江澈不是这样的, 他在彭娅的教导下, 对江濯这个大哥毕恭毕敬,永远笑脸迎人,江濯对他不耐烦,他也不会发脾气,还是笑呵呵的,就像一个翻版的江博成,但是装得永远只是装得,江濯走了这么多年,他早忘了当初讨好江濯的样子了,他觉得江家妥妥的属于他,不用在大哥这个未来继承人身边讨生活,便暴露了本性,因为不需要演戏也可以获得想要的,那他为什么要让克制自己?他会在江行渊面前克制自己,但在外面,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做。江澈带着琪琪回家后,越想越觉得奇怪,为什么有一个陌生人带着孩子住在老爷子的家里,仔细想想,好像那个小胖子看着很眼熟,但一时他没想到什么有关联的,但不代表他把这件事放下了,他等江博成和江溏回来后,和江博成去书房说话。江博成当然会问时意是谁,江行渊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他是江濯的人,那孩子也是江濯的。”江博成当时就一脸诧异,在他们以为江行渊是骗他们说江濯会回来,其实根本没回来的意思时,江濯的人和孩子都已经住进来了。“江濯回来了?”江澈立即坐直了身体看着爸爸。其实在江澈小的时候,江博成对江濯一直是不以为然的,也让江澈不要把江濯当回事,认为江濯不足为惧,让江澈对江濯恭敬尊重点,还是彭娅教的,因为彭娅知道,江博成是不可能继承江家的,而谁继承江家,在彭娅看来,当然是被养在老爷子身边的江濯赢面更大。那个时候褚家还和江家平起平坐,虽然现在跟不上江家的脚步了,但那个时候江濯的身世背景加上老爷子对他的栽培,怎么看,这江家都不可能是她孩子的,所以在江博成看不清形势,觉得江濯不足为惧时,彭娅让儿子要好好跟江濯处好关系,对他说那是你大哥,你爷爷也很看重他,你要对他如何如何,后来江濯走了,彭娅不再说这些话,也没地方说了,人都走了,对江濯恭恭敬敬有什么用?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江濯悄无声息的回来了,回到了老宅,住在了南院。想到脾气比他还爆裂的大哥,江澈下意识抖了一下,那是多年生活在大哥阴影下的紧张,他小时候,乃至少年之时都对江濯毕恭毕敬外,还有一点,江濯的脾气很差很差,谁都不放在眼里,爸爸妈妈,甚至爷爷他都毫不在意,想怼就怼,对于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又怎么可能有好脸色?他有一次不小心碰坏了他的一样东西,是什么东西,他都已将忘了,被江濯踹的一个趔趄,腿疼了很久,江濯会功夫,他也会,但他学的没有江濯精,武力值也不行,所以江澈每次面对大哥的时候都担心自己做错什么被他暴打一顿,而且大哥的圈子,和他的圈子完全不一样。爷爷会带着大哥去参加各种上流聚会,从小认识的人也都是各种富豪贵族的孩子,发小和好友个顶个身世背景不一般,交际圈和他比起来呢?爷爷从来没有带他出过门,认识的都是自己的同学,要么就是爸爸的那帮一样和爸爸是拿信托基金生活无忧的公子哥,没有任何决定权。江博成点了根烟,吐出口烟圈说:“不仅回来了,好像也回公司上班了。”江澈闻言彻底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手撑在书桌上看着江博成说:“什么时候的事情,爸爸你不是说董事会有支持你的人在吗?他回公司上班,怎么都没通知我们一下?爷爷是不是还在为他铺桥搭路,想把江氏给他?”江博成老神在在地看着江澈,忍不住笑出声说:“怎么可能?他虽然回公司上班了,但不是担任公司的某个职位,被老爷子打发到基层当普通员工去了,你想想,老爷子要真的想把公司给他,会让他去基层当普通员工?这一看老爷子就是还在生气,以前他可不是怎么对江濯的,江濯以前无法无天成那个样子,他都舍不得把江濯狠狠地教训一顿,现在什么话不说,直接扔到底层去,你不小了,江濯也不小了,在底层能学到点什么?”江澈听完这话,也不由露出惊喜的神情说:“只是去当普通员工?哈哈----”要是放在以前,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江澈的眼里,从前老爷子对他这个大哥可谓是尽力栽培,不论是金钱还是人脉亦或者是作为管理者的经验都会倾囊相授,现在人回来了,竟然直接被扔到基层去了,这可不是老爷子一贯对大哥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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