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巅峰小说网>都市现代>相守>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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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 / 1)

酸着呢!腿也疼现在不说这个。陶知记得要提醒江勤寿的话,你真要跟我爸喝呀?你喝不过他的。你爸啥酒量?他对酒精不敏感,听我妈说他曾经有过把一桌子人喝倒的战绩。江勤寿喉结上下动了动,你爸今天是要给我个迟到的下马威啊不然我再跟我爸说说?不。江勤寿很男人的拒绝了,喝趴下就喝趴下吧,只要能让你爸能把这气顺过去。你真没必要这样,以后日子长着呢,慢慢地他肯定就能接受了,只是现在对他来说可能还有些突然。我心里有数,别担心了。江勤寿亲了下他的嘴巴,回去坐着吧,我马上就来。陶浅向看见自己养得白白净净的儿子微微扶着腰,开门走了进来,慢吞吞地回了座位。他这老父亲的心啊他不是不想说陶知几句,可又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冲他发火。陶知看出陶浅向忍着不快,于是自己先开了口认错:爸,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不跟你们说一声就不回家的。你还准备往他们家跑啊!陶知看着他爸眉头,思索着自己该怎么回答。可这答案不是当然的嘛,江勤寿把家门钥匙都给自己了,再说了,不去江勤寿那边在家里怎么搂搂抱抱爸,我俩在谈对象啊要谈你叫他到家里来谈。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陶知有心要争辩一番,心急的往前一凑,没想到无意中抽动了一根敏感的神经,瞬间整个腰腹疼的直不起来,真是妥妥地丢人丢到家了。陶浅向看着他的动作,脸部抽动,嘴巴微张,似乎要说什么,随后认了命一般的狠狠叹了口气,头疼一般的伸手扶额,想着眼下这种种状况,难道是自己年轻的时候折腾的太厉害,陶老爷子给他的惩罚吗?陶知见了他爹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是感觉到陶浅向心里有个结,原来他别扭的是这个。这是一件多么尴尬而又羞耻的事,可他目前也没办法让陶浅向宽心。江勤寿瞅着眼前的酒杯已经出现三重影了,他不太确定地看向了陶浅向,还要喝吗?怎么了,这就不行了?这才几杯?陶浅向说着又给他满上,陶知吧,从小就是个乖孩子,你说我跟他妈俩就这么一个,从小也是捧在手心里,护着长大的江勤寿打了个嗝,叔,您放心。我!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跟您发誓,我也把他捧在手心,谁都不能欺负他!说着他端起酒杯,我干了,您随意!然后仰头一饮而尽。越说越离谱陶知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当成个宝贝一样,张矫矫还在一旁吃着螃蟹看笑话,他都快害臊的钻到地底下去了。爸,差不多行了吧?这都两瓶了。这瓶都开开了,不喝多浪费?你知道就这一瓶得多少钱?陶浅向正说着就在陶知的目光下把手里的一瓶新酒开了瓶。还带这么玩的?陶知觉得陶浅向有些过分了。那行吧,让他歇一会儿,我替他喝。陶知把江勤寿的酒杯拿过来,递给陶浅向。你喝什么喝,你现在喝的了吗?不用。江勤寿的手追着自己的杯子而来,顺势握住了陶知的手。江大老板的脑子已经被酒精侵占了多半,这会儿意识并没有很清楚,他揉了揉陶知那指骨分明,修长细嫩的手,然后低下头亲了一口。陶知瞬间给臊了个大红脸,感觉刚刚那两瓶酒全进了自己肚子里一般,他急忙抽回手,瞥眼去瞧陶浅向的脸色。江勤寿就一开始垫吧了几口菜,之后就被陶浅向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水,这下一低头只感觉胃里晃动的厉害,直犯恶心,唔你要吐吗?陶知瞅着他神情不大对,急忙就要扶着他起身去卫生间。江勤寿难受的扒着他,摇头晃脑的摆着手,紧接着又连打了几个闷嗝,把人颠得哆嗦了好几下,然后开口我,嗝,嗝,还能喝。还喝什么喝!陶知真是气的心疼,他看着陶浅向,说:不喝了,说什么都不喝了。陶浅向一脸恨铁不成刚的表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才几天胳膊肘都折在外面了。行啦,差不多得了,你这是心里消了气,把陶知可得罪了。张矫矫终于出声了,这一顿饭吃的可谓是精彩,原来她儿子还有这么护食的一面,看这小媳妇的样子。陶知紧张地盯着陶浅向,这老头子要是还劝酒,他就真的要翻脸了!不喝就不喝了。陶浅向不甘心的妥协了,没劲。☆、第 49 章四个人就陶知一口酒没沾,只好由他担起司机的大任,把自己这一家子安全送回家。江勤寿早就瘫在后座上不省人事了,陶浅向虽不乐意吧,可谁让是他灌的酒,这还得他在后头看着自己这便宜又金贵的儿婿,别出什么事。张矫矫作为有责任心的亲妈,这会儿才想起来问了问自己旁边的儿子,能开吗?能啊。我有照的。张矫矫回头瞥了眼玩手机的陶浅向,斜过身子靠近陶知的耳边,小声问:我是问你身体行不行。陶知语塞,她妈好是好,就是懂得太多了,他不自在的挪了挪,我身体好着呢。张矫矫早就接受了现实,反倒从中找到了人生的新的乐趣。这段时间她从章探那学了不少现在小年轻们喜欢的东西,比她们那时候看的东西可丰富多了。早些年她看的都是小有名气的作家写的,她们管这叫边缘艺术,而且资源还比较隐蔽,大家都是缄口不言的。内容其实也比较灰暗,多让人感觉到现实的无奈,人性上的扭曲还有生活枷锁带给人的痛苦。现在可不一样了,像章探她们这一群孩子有了自己的圈子,虽然还没有到放在明面上宣扬的地步,但是也比以前要开放的多,现在这群有才的年轻人也可以自己创作,或者去支持自己喜欢的作者,这个现状简直让张矫矫后悔自己生的太早了些。早些年她还是姑娘时,也不是没有过梦想啊,要不是考虑现实问题,她曾经是很向往成为一个艺术家的!她爱看书这一点家人都知道,可她喜欢画画这一点,只有陶浅向知道,现在章探也知道了,这姑娘自从见了自己给她和陶知画的素描图,就一直撺掇着自己把手艺拾起来,发到网上去。说真的,她还是有些心动的。再加上自家这儿还有现成的素材在这儿摆着呢你和小江你俩谁先追的谁啊?张矫矫开始了自己采访。陶知看了眼他微笑着的母亲,总觉得那眼神里有种自己看不见的目的,也没有谁先谁后那就是同时看对眼了?你想这么认为也行。怎么还不到家那你是怎么突然开窍的?你以前对其他男同学也有过心思吗?不能说完全没有,但也确实没什么。陶知觉得张矫矫这是在打听自己的心路历程,他怕张矫矫觉得是她没照顾好自己才让自己成了另类,于是解释道:我感觉自己是天生的,只是以前不懂,没这个概念。我和你爸把你捧在手心养大的,你又没受过啥刺激,要说不是天生的我还真想把你掰直了!陶知觉得自己就不该多嘴。这一路张矫矫真是事无巨细地把自己和江勤寿之间的情况打听了个遍。本来他也没什么要瞒着的,就前答一句,后回一段,把他们俩之间那少的可怜的交往细节透漏了个底儿掉,车头开进了小区大门才被放过。江勤寿醉成这样,陶知当然不可能把他独自搁在家里,陶浅向也自然不会让他那身体还不怎么舒服的宝贝儿子去扶着那么沉的一个人,只好自己搭了把手,把人挪到了自家门口前。江勤寿这么大个头还真不是白长的,两个人扶着他都费半天劲,搞得陶浅向都自我怀疑了,他劝江勤寿喝酒是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后续的事实证明,是这样的。喝了酒要醒酒吧?然后要休息吧?休息前要洗漱吧?洗漱完要换身舒服的衣服吧?这些哪一样是江勤寿现在的状态能独立完成的?没有。那就只能陶知来了。张矫矫前阵子说自己要减肥,每天晚上要转呼啦圈500下,此刻就正在完成今日份的打卡。陶浅向坐在沙发上泡脚,他原想看看电视放松一下的,可是陶知和江勤寿这两人简直就跟黏在了他视网膜上一样。从进了家门陶知就没闲下来过,先是在厨房用温水冲了杯蜂蜜水,就只有一杯,一点也没想着他这当爹地刚刚也喝了不少。只见陶知哄着江勤寿喝了;然后又给他脱了鞋袜,拿着盆给他洗了脚;陶浅向没忍住问了他一句,你爸我把你养这么大也没见你给我洗过一回脚,陶知估计心里还是有气,只回答说:等你老的动弹不了了我也给你洗。你还好意思说知知,你给咱爸妈洗过脚吗?张矫矫毫不留情面的揭穿了事实。你怎么还向着他那边,我是少给你洗脚了?你昨晚嫌人不回来,现在遂了你的愿了,两孩子都回来了,这样满意了?张矫矫就要往他的痛点戳。满意个什么呀!陶浅向觉得这还不如不在家呢,他受不了这种眼睛看到现实的刺激。陶知实在是觉着今天去和爸妈吃饭是个巨大的错误,这个时间选的太糟糕了。本来他才是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的那一个,眼下怎么是自己忙前忙后的,在厨房折腾半天,在浴室折腾半天,又在卧室里半天,才好容易把江勤寿安顿好,可算累得够呛。他实在是不想动了,这腰现在轻轻一动就像浑身的筋被捏住一样,疼的他面部都要扭曲了;还有他这腿,光是站着就腿肚子发软,一抬腿大腿面就一抽一抽的让他想起来原来体育考试前练习立定跳远的时候;更别提重伤部位了。陶知用自己的意志力撑着自己从被子上爬起来,拿着睡衣,去了浴室。张矫矫已经完成了今日的五百下,正趴在沙发上痛苦地拉筋,看那表情就能知道不比自己地腿疼好多少,陶知抱着刚换下来地衣服,一脸倦意跟客厅里地两人打了招呼:我要睡了。张矫矫和陶浅向看着自家儿子脖子上那一个个红肿的印子,互相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然后各自专注于刚刚的事情了。陶浅向:不行,好像打人怎么办张矫矫:哇陶知终于能够爬上床,他困意十足的在躺下前看了看面色泛着微红,熟睡了的江勤寿,低头亲了亲他,然后关灯,侧身躺下,伸手搂住他:好好睡一觉吧。第二次了。其实江勤寿醉酒的时候睡得并不踏实,基本上半夜都要起个夜,最主要的原因是身体里多余的水分急需被排出去他感觉到陶知的胳膊还搭载自己身上,这次他小心地把陶知的胳膊放回去,慢慢的摸索着起身,几乎没发出一点动静。在卫生间他才注意到自己穿的是陶知的睡衣,身上也没有酒味,看来是睡觉前陶知给他擦洗过了。这种感觉有些奇妙。一直以来,无论是面对朋友,面对家人,甚至面对外人或者有过肌肤接触的人,他都是以一个强大的,保护者的形象与之相处,好像也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也似乎所有的人都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他是个成熟的男人了,因为达远公司的存在,让他在这样的年纪就成了别人口中事业有成的人,他无时无刻不能不从容,不能不坚定,不能不强硬。江华洲毕竟不能再像年轻时一样了,江珍再彪悍也是个女子,上面有了问题他要坦坦荡荡的迎上去,下面闹起了事来他要采取不同的手段去处理他以为自己该强大得犹如一根国产的钢筋,最软弱的时候也不过是在家里撒撒脾气,对着丁项发发牢骚。怎么也没料到,在陶知这个人面前,他自以为的强大就成了裹在衣服上的披风,稍微一点温柔的风吹来,就自动飘飘然落了地。他一向不打无准备地仗,可他也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是自己先动了心。虽然隐隐感觉到陶知的暧昧,可在那个红绿灯的路口,他先开了口。陶知眼神闪烁地同意再走一圈时,他就知道,这个人,喜欢自己。此刻江勤寿只觉得格外的清醒,丁项前天打电话给自己,说他前几天去见了那姑娘的爸妈了,还说他那事有戏,要叫上自己和丁悠去吃饭,顺便正式介绍一下那姑娘。然后江勤寿就一直在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带着陶知,回一趟家了。虽然连两个月都不到,虽然一个月都没见面,虽然陶知还什么都不知道,虽然他自己也没想到,但在北京的时候,在和陶浅向通完话之后,他就确定了。黑暗中,他握着陶知的手,轻轻的揉着大拇指那个浅浅的茧子,看来一直都是个用功的学生呢。他往前凑了凑,陶知啊,你知不知道,我们早就见过了在你很小很小的时候。章探组的饭局因为陶知的考试,以及江大老板工作的堆积,不得已推到了陶知考完试的那天下午。江勤寿早早就等在了学校门口,陶知出来的很早,一脸喜色,看样子考得不错。高考我也是在这个学校考,那时候我爸就在那边那个树下面等我。陶知指了指马路对面的老梧桐。以后你大大小小的考试我都会来接你。陶知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转过身笑了,快走吧,我都饿了!这是我撞的那辆吗?陶知绕着车转了一圈,感觉颇为熟悉。就是那个。江勤寿指着车屁股说:根本看不出来吧,他们还重新做了保养,跟新提的车一样。是啊,这钱花的还是值得!陶知兴奋的坐进去,看着样子笨笨的,里面还真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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