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们幼儿园不是有活动吗,臭臭还要去跳舞那个节目。想起来了,上次幼儿园的老师说了,这个节目是小孩和爸妈互动的,家长要跟着小孩一起参与的,还要跳一段舞,就是这几天小孩在学的小跳蛙。我不去!你都学了几天了,后天就要彩排了。你看我年纪都这么大了,到时候跟着一群小孩小年轻的,多不好意思。这有什么,说不定到时候还都是小孩的爷爷奶奶去的,你们一群人多和谐的。正说着话,陶浅向就开了门。回来啦!张矫矫招呼了声,嘱咐陶知道:去给你爸盛饭,再拿双筷子。江勤寿发来消息说自己到楼下了,陶知便先带着小孩出门了。两天不见,甚是想念。陶知出了楼梯口就看见江勤寿远远地站在花坛旁边,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陶渊乐也看见了他,还没出了门禁就在喊着了。江叔叔慢点!陶知就眼瞅着陶渊乐颠儿颠儿的跑向了江勤寿,毫不客气的一把抱住对方的大腿。说实话,他还挺羡慕小孩的,要不是不合适,他也想跑过去抱他一下。江勤寿弯下腰来把小孩抱起来,你怎么又来了,你个小电灯泡!功率还不小呢!今天公司里是不是很忙啊?陶知走过来问他。我姐那边的事儿,今天也算弄完了。江勤寿笑着看他,轻声问道:想我了吗?想,特别想!陶渊乐以为是在问自己,乐呵呵的替陶知回答了。两人没忍住笑了,陶知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说想了那就想了!陶渊乐有个固定的活动范围,就是小广场中心的那一块空地。正中心有个小喷泉,每晚都会喷水,周围设有长椅,供行人休息。每到晚上这个点,这里都会变得非常热闹,年轻的爸妈或者新晋的爷爷奶奶都会带着一个个小不点来这里玩耍,还有闻着风推着小车来做生意的小贩,车上载着五颜六色的玩具,一晚上能卖出不少东西。他们俩大人就坐在长椅上,跟最普通的好朋友一样,聊上几句,再嘲笑一番陶渊乐的蠢样,可陶知心里痒痒,就想拉拉江勤寿的手,江勤寿心里也痒痒,想亲一亲他。两人就这么干坐着说话,时不时的眼神交错,读出对方眼中的意思,收在心下慢慢的体会。好容易熬了一个小时,张矫矫和陶浅向才姗姗来迟,陶知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交接班了,离着老远就起身迎了过去。今天小江也在啊,今天还打篮球吗?叔叔,阿姨。我今天不了,说着还看了眼陶知,昨天肩膀酸了一天,今天才稍微好点。还是缺乏锻炼,以后也要经常出来活动,陶知也是,正好你俩还能搭个伴。张矫矫提议道。嗯,我也是是这么想的,这几天都坚持着呢。把小孩丢给爹妈,陶知迅速拉着江勤寿离开人群。你出差的事定了吗?定了,明天走。陶知吃惊的看着他,不是后天吗?我想着早去早回,而且那边也临时有了点事。好吧。陶知失落的看着他,凑上前去啃了一嘴巴。你有没有想我啊?江勤寿笑了,学着陶渊乐的话道:想,特别想!然后按着陶知,让他结结实实的体验到自己有多想。唔,陶知感觉到江勤寿的手从腰上划了上去,瞬间由脊椎生出一股颤意,一种诡异的能量游走在全身,像是要把所有的力气都抽尽,让人只想把脑子也放空,就这么脱力的沉下去。去我家吧?陶知听清楚了江勤寿在问自己,他却有些迷糊的看着江勤寿的双眼,想不起来他说了什么。去我家好不好?江勤寿再次问了他。陶知气息不稳,心跳剧烈,他明明在想着为什么脸颊感觉有些热,却好像不受控制的点了点头,好。江勤寿从来没觉得从小广场回家的路这么长,恨不得自己能拖着陶知飞回去。要过两个路口,还要等一个红灯,转过了这个弯还要走二百米才到陶知却从来没觉得回去的路程这么短,江勤寿拉着自己走得飞快,只觉得两旁的树迅速的,一个接一个的闪向了身后,还没反应过来就到了小区门口。这还是陶知头一回进这里,平时大门口两边的保安看起来都很不好惹,好几次都看到有被拦在外面的车辆。可惜这高档的小区他也没来得及好好参观参观,左右拐了两次,一晃就被拽进了电梯。你可不能后悔了。江勤寿盯着他道。陶知看了眼他,低头掏出手机却道:我要给我爸妈说一声。然后有些懵的看向他,我今晚回得去吗?江勤寿真是要被他撩死了,这人怎么就能用这种平淡无奇的语气问出让人想亲死他的话呢?正巧,电梯到了。江勤寿大力的搡着他出了电梯,一把按在墙上,狠狠的亲了口:宝贝,今晚你回不去了!作者有话要说:清汤寡水一小篇,作者就是脑补了热血的画面,把自己写激动了,o(* ̄︶ ̄*)o☆、第 35 章陶知在江勤寿的注目下拨通了电话。喂,爸。他抬眼看了下江勤寿,那眼神火热的能把人点着,他微微吞了吞口水,我今晚不回去了。我我能去干什么呢?我在江勤寿他们家看球赛了,你们不用管我了。江勤寿笑着看着他,也不催。足球比赛已经完了吗?那就,那就,篮球赛。不说了我先挂了啊。陶知紧张的挂断了电话,长呼一口气,看着江勤寿也笑了,然后觉得有些丢人的扑了上去,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肩膀上,你别笑了!知知呢?回去的路上小孩问道。叔叔今晚去朋友家了,不回来了。张矫矫抱着小孩道。江叔叔呢?他们俩在一块呢。你人不大,操的心还不少!张矫矫打趣道。诶,你说。张矫矫问道:知知什么时候和小江关系这么好了?前一阵子感觉躲着都来不及。他们年纪差不了多少,肯定比咱们有共同语言,再说我看小江这孩子不错,陶知多接触接触,也没什么坏处啊。小江那也是在社会上很有经验的人,陶知跟着也能学到不少东西呢。陶浅向心不在焉的答道。陶知怕了,从进了浴室就开始怕了,可他一个劲儿的给自己打着气,告诉自己都到这份上了不能怂,硬着头皮也要迎上去了。你能把灯关了吗?听到开门声,陶知小声的问了句。摸着黑怎么洗,你也不怕摔了?江勤寿合上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帘子后面。你怕了?江勤寿在外面翻找些什么,一面问他。没有。陶知嘴硬的回了声。只听江勤寿轻轻的笑了声,拿着东西起身,撩开了这半掩着的帘子。陶知下意识往水里缩了缩,只来的及看清他在旁边放了两个瓶子,周围就陷入了黑暗。怎么只听到水花拍打,江勤寿靠了过来,寻到他的手,紧紧地握住,轻声道:别怕。晚上照例,张矫矫和陶渊乐一大一小跟着电视上的动画在学动作。我说你也太不协调了,那手和脚都顺拐了。陶浅向坐在上发上独自乐呵,一边吐着葡萄皮,一边笑话张矫矫。你行你来!一个个的自己不学推给我,还一天嫌我跳得不好,不行你来,后天彩排你跟着去!我说错了说错了,陶浅向立马求饶,你最厉害,这么难的舞蹈,一个多礼拜就学会了,真是太不容易了。的眼睛,大嘴巴响亮陶渊乐撅着小屁股,嘴上还跟着电视里的音乐唱着。张矫矫决定罢工了,坐在上发上,翘起二郎腿,臭臭,让爷爷陪你跳,奶奶歇一会儿。陶渊乐正跳得起劲,跑过来拉着陶浅向,还非常热心的帮他摆着动作,这个手上去陶知很不习惯这个大浴缸,明明背后贴得紧紧的,稍稍一放松总是会滑下去。他害臊的搡了一下身前的人,嘟囔了句:好了吧?着什么急?黑暗中江勤寿的声音显得极为的突出,就像是收集声音的耳朵不知什么时候加了滤波器。你才着急。我是挺着急的。说着,江勤寿更加靠近了些,带着些湿意的气息从耳边略过,游走过发梢,脸颊,脖颈一处一处,点起火苗。陶知想抬起胳膊,按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却发现自己浑身的气力不知被哪种精怪偷了去,只好仰面朝着上,看着空虚的黑暗,蓦的想起了爸妈。爸妈,对不起了,这辈子应该就他了。晚上陶渊乐在床上玩闹,陶浅向也不管着,就由着他又滚又跳的,张矫矫无奈的把床单扯平了又扯平,把被褥提了又提,你可真是个债主啊,在你家也这样你爸爸打不打你?不打!陶渊乐用特别洪亮的声音回答了她。我都听你爸说了,说他有时候可想打你了,你看爷爷这么好,你以后住爷爷家好不好?奶奶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平时知知还能跟你玩?好!小屁孩哪管大人在说什么,一扭屁股就不知道刚刚在干嘛了,从床尾跑到床头,一把扑到张矫矫怀里,然后装作被坏人抓住一样,逃出了女巫的魔掌,尖叫着跑开了。我看今晚又得闹到一两点了。陶浅向无奈的说道。这两天看娃看的,每天白天都没什么精神。不然我带着他去知知那边睡吧,正好他今晚不回来。孩子没在你随便就进去不好吧他还能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再说我又不乱动他的东西。张矫矫说着收拾了被褥,一把捞起陶渊乐,走,别影响你爷爷睡觉!秋老虎最终还是没成什么气候,在九月的尾声也渐渐没了踪迹。这一晚西北风悄摸的吹进了秦安,吹进了澹阳。树上的叶子变黄了些,一夜的风又吹落了不少;夜里的温度又比前一夜降了些,睡熟中的人们又把自己裹紧了些。没有人知道青阳山里的果子又落了多少;没有人知道大雁又往南边飞了十几公里;亦没有人,知道江勤寿家的浴缸换了两次水,卧室的小夜灯开到了凌晨三点半陶知迷糊地睡了,又醒了,肌肉酸疼的又睡了,然后莫名其妙的又醒了。他也不知自己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忽然想着章探发给自己的压缩包只打开了一个,又想着自己还欠着江勤寿十一万块钱,还有上次送江勤寿去医院,住院费他好像还没给自己陶知看着窗外似乎有些微亮,也来不及再多想起些什么,又昏昏沉沉的没了意识。又是一个神清气爽的早晨,陶浅向喝了口豆浆,把煎好的鸡蛋加进烧饼里,美滋滋的咬了一大口,你没放盐啊?以后盐要少吃,我放了一点。张矫矫在厨房里应道。这连个味道都没有。陶浅向不甘心的进了厨房来取盐。臭臭还没醒呢?晚上闹到一点肯定起不来,再半个小时我去叫,不然去学校要迟了。你也不说早点哄着睡。我可哄不下。张矫矫把洗好的水果放进果篮,跟着陶浅向出了厨房。不知道知知今天去不去‘陶果’,我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昨晚看球赛估计也熬夜了,你打个电话问问吧,不行你就送了臭臭再过去,今天早上有送货的没?今天好像有呢,程师傅今天有苹果送过来,不过应该来得及,他一般十点多才过来。江勤寿的闹钟响了,他一个激灵醒来,四处的去摸手机,两秒后才反应过来旁边还睡了个人。好在闹钟的声音不算大,陶知脑袋顶着自己的胳膊,炸起来的头发堪比鸡窝,睡得正熟。江勤寿关了闹钟,翻过身来,给陶知捋了捋头发,一下子乖顺很多。中午12点的飞机,江勤寿一边受收拾着,一边考虑着要不要改签,因为他实在是想等着陶知醒来。他烧了水,看见陶知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好像是张矫矫发来的消息。思考了一秒,他走过去拿起手机点开了:知知啊,你还没睡起来?那我送完臭臭就去店里了,今天有苹果送过来,你睡醒了下午过来吧。下午要给店里搬苹果吗?江勤寿想着,看陶知这身子估计撑不住退出微信,看到有两个张矫矫的未接来电,江勤寿想了想,还是发了个消息给朱天:飞机改签,晚上走。江勤寿按照翠姨的说法在锅里熬了些粥,自己啃着苹果在屋里晃悠了几圈,路过了卧室七八次,看看陶知有没有醒来。粥熬好了,他无聊的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来来去去的车和行人,不时的回头瞅一眼卧室,忽然的,他意识到自己在紧张。张矫矫骑着电动车,一路上哼着曲儿来到了店里,心情颇为不错的跟周围的店家打了招呼,准备开始营业了。这陶知,干什么呢?急急火火的,这花盆都倒了。张矫矫一面说道着,一面把堆在门口的绿植往门口搬。昨天这水果也没盖这书也不放好,都掉出来了张矫矫一件一件的记着,就等着下午陶知过来了好好说道说道。诶,这黑袋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