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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1)

感情原来的安大人是拒绝了王爷的求爱才被贬来这里啊!难怪他活活气死了安大人,咱是准备回去吗?安宁国,平安城,听起来不错,反正都是去山里,现在自己还赚了个县令的职位,为什么不去。安进本身也没什么当官的野心,图的就是舒服,一想到回京要伺候那不知长啥样的王爷,他一阵颤栗。不回去了,继续向平安城前进!安进充满斗志地吩咐道。小小县令,他就不信自己干不好。是。侍卫语气略带失望,但还是听命而行。平安城风土人情怎么样?治安好吗?安进随口问道。额还行挺好的很好是个嗯民风淳朴的好地方小同志,你这话听起来不真诚啊。安进坐在马车上晃啊晃啊,日头就晃到了西边,车子似乎走上了平坦的石板路。他终于到了?从车厢往外望去,平安城城里并不大,一条石板街也不是很宽,街两边有一些小砖房,店面还开着门,时不时有几个打扮朴素的百姓从他窗前掠过。嗯,看起来不错,安进对这里第一印象很好。很快马车就停了下来,到衙门了,安进慢慢走了下来。这衙门就坐落在石板街的正中央,坐北朝南,背靠一片茂密的树林。衙门看起来中规中矩,不大不小,跟以前电视上看的差不多,比安进想象的还稍微恢弘一点。门两边两只石狮子也甚是威武,大堂空间很大,地上摆着几块青石,审案桌上方的匾额书着明镜高悬几个大字。安进还来不及细细赏鉴这古代建筑,早有几个人一拥而上,齐齐跪在了面前。拜见安大人。众人齐呼,吓了安进一跳。起起来吧安进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掌轻轻往上平抬。谢大人。众人站直了身子,安进这才好好打量起他的下属们。领头的是两个男子,左边的穿着捕快衣服,身体健硕,腰间配着弯刀,瘦长脸型,皮肤黝黑,一双眼睛虎虎生威。嗯,这一看就是个捕头。他猜的没错,这是捕头赵庆。赵庆,刚满十八岁,年纪轻轻已是这平安城的捕头,虽然才干了一年,但是没什么但是的,好像还没干出什么成绩。右边那男子,看着年龄稍大,起码有四十岁。身材瘦长,穿着一身灰色长袍,眼带一副圆圆的金边眼镜,左脸颊上一颗大痣倒让人忽略了他的五官。他有些眯眯眼,脸上时刻挂着笑似的,动作看起来也还斯文。嗯,这应该是个师爷。他又猜对了,这是师爷冯言。冯言年龄三十五至四十岁之间,具体多少他不肯说,因为年纪太大一直没娶亲,所以特别介意别人问他年龄。冯言做这师爷已经五年了,也算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要是继续这么加油干下去,他有希望有希望在衙门里做一辈子师爷。后面还有数十个捕快,四个侍卫,一个厨娘、两个马夫、洒扫若干,安进也一一见过了。大人,衙内还有三名仵作,不住在衙门里,所以今日恐怕无缘相见。师爷向他报告道。不要紧,以后再见吧。反正他也累了,今日就这么着吧,他现在急需好好补上一觉。衙门的后面就是县令居住的大院,有一长长的回廊,东西两面都是厢房,北面是县令会客的议事厅,议事厅后才是卧房,卧房后面还有一风景怡人的后花园。花园后头是什么地方?安进指着墙壁后头的林子问道,天色有些暗了,从这边望过去,树林里密不透风,黑影幢幢,有些阴森森的。回大人,那是树林。师爷冯言恭敬地答道。我知道是树林,这树林就没人取个名字吗。树林后面呢?一阵风从林子那边吹来,树叶刷刷直响,安进打了个哆嗦。回大人,树林后面是两栋房子,是是白仵作住的地方。师爷边说边瞄了县令一眼,安进觉得他似乎隐瞒了什么,师爷又赶紧催促道。大人,您一路过来想必是累了,今日就早些休息吧。咱平安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您日后慢慢熟悉也不迟呀。安进打了个哈欠,确实有些累了,再说他刚刚看了下自己的卧房,整套的红木家具、绸缎面的细软被褥,你别说还有些小小的奢华。他往床上那么一躺,浑身都舒坦了,眼睛一闭就睡到了天亮。安进上任也有半个月了,除了偶尔有些偷鸡摸狗的小案子之外,他每日也就是吃吃睡睡,偶尔去街上微服私访一下。连续多日的养精蓄锐之后,他开始慢慢从师爷冯言口中打听这个安宁国到底是个什么环境,想看看自己以后的路究竟怎么走才好,是继续当官,还是仗剑江湖,又或者做点生意?原来这安宁国地处中原,国土面积辽阔,多年休战,百姓安居乐业,似乎一派祥和。当今皇上是惠安帝,年号惠丰,现在是惠丰八年。值得一提的是,这惠安帝的唯一亲弟弟,就是安进得罪的那个王爷端王。据说他极受皇帝宠爱,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端王受宠也是有原因的,听说他手下有一黑帮势力,杀人不见血,他私下帮皇帝解决了很多意见不合的大臣。安进觉得自己做官可能没什么希望了,江湖也可能与他无缘了。对了,端王爷还开了安宁国最大的钱庄,遍布天下各大城镇,咱平安城也有。做生意什么的看来也是浮云。就当县令吧,县令挺好的。作者有话要说:县令挺好的?呵呵☆、别动,不是自杀安进管辖的平安城地处安宁国南部一个小省,经济嘛不算发达,百姓主要也就是种种田、养养鱼、喂点鸡鸭牛羊,再好点的就是做点小生意。民风嘛,安进觉得确实挺淳朴的。他来了一个月,也就偶有小打小闹,什么杀人放火的一个没有。小案子多半好解决,捕头赵庆一声呵斥,师爷再一顿苦口婆心的劝说,原被告愉快和解,没他县令什么事。这小地方百姓,还是挺尊重基层政府的,对安进也很爱戴。安进每次逛一趟街,总能收到不少商户免费赠送的吃食,弄得他有点不好意思,也就不经常去瞎逛了。好无聊啊!安进趴在桌子上,手里握着快干了的毛笔。不是他爱学习,他前世也就是个学渣水平,是他实在找不到任何娱乐方式打发时间了。想打篮球?不好意思,古代没有。想玩手机?想看小说?想刷剧?想看比赛?呵呵。大人,您要不要试试种田?安进虽然跟他的下属相处不算久,但他也看出了他们的几个典型特征。捕头赵庆嘛,是咋咋呼呼。至于这面前的师爷冯言嘛,那是极其没有眼力劲!你看我白嫩的肌肤,看我的纤纤玉手,像是会种田的人吗?算了,你自己种吧。安进有气无力地说道。小的不种。嘿嘿,我娘说,我这手是用来写字的,不能碰那锄头。冯言笑嘻嘻地说道,不过上任县令倒是很喜欢种田,咱衙门东面的几亩田地和菜地,有一半就是他种的呢。噢?那上任县令现在去哪了?安进随口问道。刘大人,他他师爷撇了撇嘴,眼含悲伤地指了指天上。什么?!死死了?怎么死的?安进终于打起了些精神,噔地坐了起来。莫非上任也是无聊死的?小的也不知,不过小的猜,刘大人许是许是累死的师爷结结巴巴地说道,然后双手合十拜了拜。种田把自己累死了?无法想象,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勤劳的人。那倒不是,县令每日审案无数,连续半月夜不能寐,最后就师爷说着说着有些伤感,然后又补充道,不过,刘大人说了,他最幸福的时光就是种田的时候,种田令他精神,种田使他快乐。你开玩笑吧,能说出种田使他快乐的人,他得累到啥程度了?审案无数?我怎么没看见案子,有案子我至于这么无聊嘛安进显然不信。师爷邪魅一笑,镜片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令他接下来说出的话有了一股神秘力量的加持。快了快了。安进感受到一股不祥之气。算了,累死也比无聊死要好,他期待地搓了搓小手。让狂风暴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安大人,咱们到了。安进还沉浸在对这一个月无趣生活的回忆中,赵庆雄浑地嗓音把他硬生生拽了回来。噢到了?走,下去看看。安进茫然地应道。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直面尸体,还是自缢的,坦白讲,他心里还有点小小的害怕。下车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栋老旧的木制尖顶两层小楼,房子不大,门前搁着几捆稻草,房子周围站着一大圈穿着粗布薄衫的男女老少。他们此刻正在热烈地讨论着,有几个孩子还试图从洞开的大门往里面偷瞄,身后的大人立马把他们拉开了,怕孩子被吓着。安进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办案子,展现自己专业素养的时候到了。他从小受父亲影响,酷爱看各种侦探小说、悬疑破案电影。这一回,他要一炮打响,让这平安城的百姓看看,什么叫福尔摩安。上一届县令之所以会累死,是因为他不会破案,导致歹人的侥幸心理越来越严重,案子才会越来越多。只要有他安进在,他必定来一个破一个,来两个破一双,让死者沉冤得雪,让百姓安居乐业。小春、小夏,你们两个过来。听着,破案最关键的是什么,就是保护现场。从今天起,你们俩记住,一旦发生案件,第一时间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移动尸体,不得在现场走动查看。一切都是线索,记住,一切都是。我不许你们碰任何东西,连现场的空气都不许扰动。知道了吗?两个十六七岁的侍卫一脸懵逼地听完这段慷慨激昂的教训,茫然地点了点头。还愣着干嘛?去啊!安进有些不耐烦,这些小侍卫还需要好好教啊。去去哪?小春壮着胆子问道。把围观群众全部撤走,把房子用绳子围起来,任何人,除了衙门的人,不准进入。懂了吗?是,是是!两个侍卫小跑着执行命令去了。安进平复了一下心情,有些紧张地朝那扇开着大门走去,门里面黑漆漆的,看起来有些可怕。进去啊!你俩怎么不走?安进对跟在自己身后捕头和师爷喊道。当然是大人走前面,我们跟在后面。赵庆恭敬地答道。你们开路。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有点紧张。安进跟着两人走进了房间,迎面看到地上放着一具成年男子尸体。死者穿着黑色粗布麻衣,被脸朝上平放在洒了一些稻草的地上,脸被盖上了一方白色的帕子。捕头赵庆介绍说,死者是这房子的主人,名叫赵大宝,年近四十岁,是个鳏夫,靠种田为生,唯一的儿子在一百多里地的外县给别人做长工,生活条件不算太差。死者应该是自缢身亡,被来借斧头的邻居从窗户里瞅到,赶紧破门而入,尸体也是他们解下来的。可惜已经晚了,解下来时,就已经死了。诶,现在就判断是自杀有些为时过早。安进对捕头赵庆的结论有些不满,这样草草审案怎么行,以他多年的嗯看小说经验来说,这很有可能是场谋杀。仵作来了吗?安进问道。来了,白仵作来了,您看,他就是。赵庆朝门外一指,安进顺着他的手朝外望去。只见门外的平地上一个白衣男子徐徐向这边走来,他身材修长,看着至少有一米八五,单瘦单瘦的,似乎很文弱。皮肤白皙,乌发简单束起,走起路来挺拔优雅。逆着光,安进看不清他的脸,但只这一身白衣就已经够让他震惊了。他没记错吧?仵作是验尸的吧?有穿成这样的仵作吗,他怎么记得以前看的古装电视剧里,仵作都是年纪稍大,穿的邋里邋遢的中年大叔呢。正思忖着,仵作已经走了进来,安进这才看清他的脸。他的脸,怎么说呢,安进觉得有些不像仵作,倒像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他眉毛浓黑微挑,眼睛不大却很深邃,高挺的鼻子下是线条坚毅的嘴,嘴唇轻轻抿着,嘴边微微有丝皱纹。他眼睛轻轻扫过屋内众人,把目光停在了安进身上,安进被他那冷淡不羁的目光一盯,竟然觉得有些发抖。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好欺负的主。在下白古,见过县令大人。他站在一步之遥的空地上,双手打恭,向安进行礼。声音有些低沉,说话很简洁,似乎不想多说一字。他的身体被一种淡淡的檀香气味萦绕着,在这空气凝重的小木屋里闻起来很舒服。嗯起起来吧。安进咽了咽口水,轻声说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跟他说话会这么紧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白古起身之后,便自顾自地向尸体走去,将他的嗯应该是工具箱吧,放在了尸体旁边。然后掀开了尸体的帕子,开始验尸。他先是将尸体衣服掀开,逐个部位开始检查,一边看一边到处摸揉。安进看了一会就不再看了,验尸的这么专业的东西他不懂,他还是利用自己的专长好好审视一下其他线索吧。安进于是在屋子里到处走动翻查了起来。他先是仔细地打量起了死者挂在房梁上的麻绳,接着把地上倒着的两个小板凳研究了一番。然后又去厨房把这屋子里的锅碗瓢盆摸了一遍,顺便瞅了几眼米缸。他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偶尔看看白古的验尸过程。白古只是反复检查着尸体的外部特征,并没有拿出他的那套专业工具就地来个解剖。安进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解剖和后续验尸是在义庄里进行的,在现场只是初步判断,只有死因可疑的情况下,才会进行解剖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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