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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1 / 1)

谈卿两口就把酒杯里的酒灌了个干干净净,拉着贺明钰的手当抹布擦了擦嘴,皱着眉道:真的吗?可是这个酒味道好奇怪哦尤其是喝的时候,总觉得有股苦苦的杏仁味儿难道是杏仁酒?谈卿砸吧砸吧舌头,随手将酒杯放在了桌上,最终摇摇头判断道:这个不好喝不好喝。贺明钰一向惯着谈卿,又帮他取了湿巾擦了擦手指:嗯,不喜欢的话,以后宴会都不用这个酒了。谈卿立即点了点头,对贺明钰控诉:真的太难喝啦,打嗝都是苦杏仁味的!贺明钰:贺明钰亲了亲谈卿的额角,又将人重新抱进怀里,一起站在了话筒面前。台下已经备受狗粮侵袭的宾客面上波澜不惊。贺明钰却显然心情极好:最后一件事,也是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事虽然我和卿卿已经登记结婚,但我还欠他一枚戒指。两只丝绒的六边形盒子被贺明钰从西装里拿了出来。打开盒盖。纯度最高的顶级蓝钻在一双男士情侣戒圈间交相辉映。其中一只指围略细,另一枚稍宽。正是两人的尺寸。贺明钰将戒指从盒子的钻石内嵌中取出,在谈卿的指尖停住:卿卿,愿意么?谈卿满脸都写着小土包子,盯着大钻戒咽了好大一口口水:愿意什么哇?贺明钰站在坑的另一边等待谈卿掉进去:愿意在以后的所有日子里永远陪伴我一人,不会离开,也绝不食言。谈卿答应的贼快:愿意愿意愿意!贺明钰弯了嘴角:好。那枚珠光璀璨的戒指马上就要戴上谈卿纤细葱白的手指。偏偏就在这时廖娴几近匆忙的跑上了台,平日里雍容的脸上已经写满了苍白和慌乱,甚至连旗袍歪了都没来得及去整理。她直接拦住了贺明钰的动作,推远了话筒。像是已经努力压低了声音,却依旧能听到音色里的颤抖。明钰,谈卿,叽叽不见了!第一百零一章啥玩意儿?谈卿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一时间愣了下,耿直的理解道:小崽子跑啦?廖娴看上去已经快急疯了,死死抓着贺明钰的衣袖,看了谈卿一眼:卿卿,那是你儿子!什么小崽子, 他才七个月, 能自己跑去哪儿?!贺明钰侧身挡在了谈卿面前, 又拍了拍廖娴的肩, 面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妈, 你别急。我先让林雨送客人们回去,你稍等我一下。廖娴眼圈都泛着红, 手足无措的在原地又站了几秒,才麻木的点了点头:你爸, 对,你爸已经去调监控了明钰, 叽叽还那么小妈, 你别这样, 我们一会儿再说。贺明钰给站在台边角落里的林雨递了个眼神,林雨立即匆匆跑上来将廖娴扶住。待林雨搀着廖娴走了下去。贺明钰才重新拉过了话筒,面色沉沉的用手掌在话筒上试了试音:各位,十分抱歉。因为家中有些突然情况急需处理。今天的家宴到此结束,我会安排助理和司机将各位先行送回。等家中事情处理完后, 改日再亲自向各位道歉。廖娴刚刚上台时的神情实在太过惊惶, 前来观礼的人自然都不是傻子。虽然拉远了话筒没有听清廖娴和贺明钰说了什么, 但既然能让在文工团总干部位置上坐了这么久的贺夫人大惊失色,想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再加上贺明钰几乎立即决定结束宴会,更是确定了宾客的猜想。虽然不知道贺家发生了什么事,但贺家业大势大,谁也不会想在这个档口触了霉头。因此客人们告别的十分迅速。没几分钟,原本热闹非常的宴会厅已经重新寂静了下来。只剩下几乎还没有被动过的自助晚宴餐无比精致的摆放在一排排的欧式长桌上。谈卿的第一想法根本就不是谈叽叽被人偷走了,而是小胖崽这阵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时候人又多,说不定自己害怕,跑走了。直到跟着贺明钰走到楼上监控室,看到已经哭得连妆都花成了一片的廖娴。才知道谈叽叽不是自己变成小狐狸溜去玩了。而是被人给带走了。廖娴身上鹅黄色的碎花旗袍已经被泪水染成了一片片的深色。她整个人都无力的跌坐在休息室的沙发软椅上,捏着纸巾无声无息的落着泪。监控室的五十台电脑全方位监控着贺氏老宅。然而翻遍了所有的监控摄像头。谈叽叽的身影都没有出现。贺齐今天特意穿了自己的军装,还挂上了满满的一排功勋章。此时正站在监控摄像前,戴着老花镜和监控室里的保安一帧一帧的挨个过镜头。没有。贺齐的脸色越来越黑,最终一掌狠狠排在了桌案上,朝保安厉声道:这么多摄像头,就没有一个能拍到有用的东西么?!战场里回来的人总有种很难控制的血气,尤其是贺齐发火的时候。几个小保安本来今天也想偷偷溜出去看看宴会,结果不仅出事了,还出了这种大事。此时被贺齐又是一吓,也快哭出来了,坑坑巴巴的道:贺老将军!老将军您说话要讲道理啊,老宅的监控都是快六年前装的了,这么大的院子,肯定会有监控不到的地方贺齐脸色大变,叱道:你们再说一句?!几个小保安后退一步,像鹌鹑似的抖抖索索。好了,爸。贺明钰将贺齐的话拦了下来,又喊几个保安回了自己的位置,现在说这些没用,你过来陪着妈吧。妈,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一遍我听。整个监控室里除了贺齐和廖娴,还有林雨和一直陪着廖娴的贺尧。贺明钰上句话刚说到一半。贺辉也从外推门走了进来,插道:对啊,嫂子。你仔仔细细从头到尾 说说,孩子好好在那儿,怎么就会丢了呢!这都什么事儿啊你说说!贺齐本就不喜贺辉,此时又正在气头上,语气里更是不善:你来干什么?贺辉毫不客气的一咧嘴,大喇喇往座位上一坐:小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这个做三叔的当然怎么都得来看看。孩子丢了也好帮着找啊,二哥,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贺齐冷声道:你还有这个好心?贺辉锃亮的脑袋顶摇来晃去:那当然,咱们都是一家人三叔不必强拉关系。贺明钰打断了贺辉的话,冷漠无比的看了他一眼,是不是一家人,你想必比我们更加清楚。得得得,反正你们都嫌我多余。贺辉人嫌狗厌的在屋里转了一圈,慢条斯理的伸了个懒腰,那我就就走呗,大妹子,二哥,那我走咯?给老子滚!贺齐人都发抖,拿起桌上的玻璃花瓶朝贺辉扔了过去。没丢到,砸在了前一秒关好的门上。砰的一声碎裂开来。贺明钰眼都未眨,像是根本没见过贺辉这个人,走到廖娴面前,半蹲下身:妈,怎么回事?廖娴褪了妆容的面色苍白,眼里的泪扑簌簌的往下落。不知是不是哭得太久,整个人的反应都显得有些慢,好半天才回过了神。刚要开口,又哽住了喉咙,泣不成声的将头埋了下去:怪我,都怪我一时间的打击太大,廖娴的精神跟不上来。贺明钰又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廖娴再次开口。正想重新问问,便听一旁的贺尧道:我替廖姨说吧,刚好那时候我在。贺明钰拧眉:你在?贺尧被贺明钰吓得摆了摆手,后退了一步:小叔小叔你别这样看我啊!我当时过来跟廖姨聊天的。当时廖姨抱着孩子,楼上的休息室除了我和廖姨没别人。贺明钰目光凌凌:然后?贺尧吞了口唾沫:然后钟嫂上来送叽叽的加餐米糊啊,廖姨刚好还有事交代钟嫂去做,就把叽叽放在沙发上,亲自去开门了。但是取了米糊回来取了米糊回来,叽叽就不见了!廖娴突然接上了贺尧的话,又尖声重复了一遍,明钰,我只跟小钟说了几句话,回来叽叽就不见了!整个监控室内的气氛倏地冷了几分。原本就被吓得半死的几个小保安陡然听闻这种近乎传异的豪门秘辛,已经快要面无血色。贺明钰的神情越发幽冷,视线扫了一圈,落在贺尧身上,冷冰冰的道:她去开门的时候,你在干什么?贺尧气笑了:小叔,你不是怀疑我吧!廖姨开门之前我就去上洗手间了,这点廖姨都能给我作证。我是听到她尖叫才从厕所冲出来的。贺明钰顿了顿:妈?廖娴神情凄凉,半晌后才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又仰起头求助似的看向了贺明钰和贺齐:阿齐,明钰,咱们报警吧,啊?贺明钰还没说话。从刚刚就站在一旁翻录像记录的谈卿伸长了脖子,扭过身来问:保安大哥,最上面那个屏幕,对就右边第三个那个,刚刚走过去的那个人,能给我放大一点吗?在死亡边缘试探试探的小保安哪里敢担贺氏老板娘这一声大哥,赶忙冲了过去:没问题谈先生,您要看哪个?谈卿很乖巧的指了指一个从草坪里踩着草地走过去的人:就是她。保安将画面拉大,又着重放大了那个位置,有些惭愧的道:谈先生,这房子全部都是用的这套老系统,只能放这么大了您看看行吗?谈卿是只从不为难人的好狐狸,闻言只抿了抿唇:唔,行叭。贺明钰走到了谈卿身边,看了眼那模糊的不能再模糊的人形:你觉得这个人可疑?谈卿摇了摇头,转过头,从抽纸盒里取了好几张纸巾叠叠好,小心的递给了廖娴:阿姨,别难过啦。我能问一个问题吗?就问一个。这一声阿姨叫得贺明钰眉头微皱,但这时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忍了下来。也许是谈卿刚刚对录像的询问给了她几分信心,廖娴状态比刚刚稍微好了些。廖娴接过谈卿的纸巾:对不起啊卿卿,妈刚刚在台上不是有意凶你的你想问什么?谈卿根本就没留意到廖娴凶过她,懵逼了几秒后才吐了下舌头。然后伸手,指了指窗户,您去开门的时候,窗户是开着的吗?廖娴愣了几秒:是是吧。贺尧满脸不敢置信:小婶婶,你该不会觉得是有人这么快从窗户里翻进来把叽叽抱走了吧?就算有,外面的监控肯定也能拍到啊!谈卿歪了歪脑袋,露出一个眉眼弯弯的笑来:我又没有那样说,不过这个天气的话,开着窗户很容易感冒的呀。廖娴:贺尧:廖娴被谈卿给搞晕了,要生谈卿的气也没气起来,只能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卿卿,我知道你也是好心,但这时候我哪里还顾得上感冒当然不能感冒啦。谈卿笑眯眯的,您感冒的话,贺明钰会很担心的。贺明钰:谈卿卖完了一个不适时宜的萌,便准备拉开房门往外走。贺明钰伸手拉住了谈卿,缓下声音:怎么了?谈卿眨巴眨巴眼睛:尿尿去。你陪我吗?贺明钰:不了。这种场合的确不适合秀恩爱,亦不适合手挽手去上卫生间。贺明钰伸手帮谈卿整了整已经扭成了麻花的浅紫色蝴蝶结:我先和爸妈去报警,等等楼下见。谈卿小鸡叨米式点头:嗯嗯嗯。贺明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低头在谈卿额上亲了一下:乖,听话一点,别自己乱跑。谈卿:好哒。贺明钰:快去快回。谈卿牢牢记住了贺明钰快去快回的要求。拉开厕所门的下一秒,整个人的身形登时一变。几乎是瞬间。一只纤巧灵动的白狐跃出贺家老宅三楼的侧窗。以摄像头根本无法捕捉到的速度。顷刻之间便消失在了可见的视野之中。而另一边。贺辉刚坐着轿车回到了郊区的豪华别墅里。这是他的一处私宅,曾经太老爷子在时经济还宽裕的时候买的。养过几任小情儿,后来年纪大了养得情儿少了些,这里便空了下来。许久未住过人,难免有些灰尘。贺辉用湿巾捂住鼻子,一边推开门上楼,一边有些不舍的想着是不是要等事成之后,将这栋宅子也当做谢礼一起送给颜大师。虽然贵了点,但颜大师看上去的确有些真才实学,是应该打好关系贺辉走到位置。打开了顶层最边上,之前约定好的那扇门。正值夜色清幽。寂静的月亮从乌黑色的天空中泻下几缕光线,惨惨淡淡的打在屋瓦的檐角上。坐在飘窗上的人显得纤细又夺目。一双修长的腿晃呀晃,像是已经等得足够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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