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俞昭魂识等于杀他,你若要让阿执与商于那小人在一起,俞昭便会死。你舍得吗?哈哈哈哈商醉站在原处,目光越渐冷冽,冷声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非要等到子郁心魔出现才动手?钟离囚此刻早已被商醉刺激得魔怔了,目眦尽裂,疯狂道:因为只有在他受到刺激内息不稳时,我才能完完全全与他魂识互换啊。你以为我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与阿执长相厮守。俞昭听到魂识互换四个字,原本僵在原地的身子彻底如被禁锢一般,动弹不得。商醉闻言直接闪身上前,一手掐着钟离囚的脖子,一红一白的瞳孔死死盯着钟离囚,咬牙切齿道:你做这一切,便是为了夺舍?钟离囚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道:没错!现在我做不到了,你也可以用商于的魂魄与他互换。让他与阿执长相厮守,永生永世。俞昭的身体可是我精心养育的,面容永驻,很是难得,要我教你互换灵识的方法吗?钟离囚一副得逞的模样,脸上的褶子都被狰狞的笑容挤在了一处。商醉都有些不忍心打破他的美梦,由着他笑得丧心病狂,良久,才轻蔑的看着钟离囚缓缓开口道:我父亲被你害死后,魂魄早已消失。钟离囚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干涩的看着商醉,商醉一勾嘴角,笑得人畜无害道:就算他还在,就算子郁真能剥离心魔,我也不会让他受这种苦。钟离囚闻言眸子猛的一紧,咬牙切齿道:你诈我!商醉没理钟离囚的愤怒,转头征求似的看着俞昭,俞昭轻轻点头。商醉转身飞速的拔下钟离囚肩骨处的渴血直接抹在了他脖子上。钟离囚失重,瞪着眼睛身体缓缓滑落,沉入水底。商醉看着钟离囚定格在脸上的表情,漠然道:不仅诈你,我还杀你!钟离囚已死,俞昭半响没有回过神来,商醉轻轻搂着俞昭将人带上岸,拥着俞昭等着他自己缓过来。小兔子在二人面前焦急的蹦跶良久,二人好似视它为无物。商醉突然脱力一般一趔趄险些站不稳摔下池中,脸色逐渐泛白。俞昭见状惊道:商醉,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商醉惨白着脸摇头,脸上血色血线在皮肤底下一闪即过。俞昭恍然顿悟!商醉炼化腑珠并未成功,一白一红的眸子足以说明这一切。作者有话要说:暗戳戳求个收藏,鞠躬第53章 焚身之伤此刻商醉必然在被腑珠灼烧着。那这些时间里,他都是在硬撑?俞昭心疼不已,颤着嗓子道:可可是心脉在灼烧?商醉轻轻一笑,柔声道:我没事,放心。倒是这兔子,是不是再提醒我们有何危险?小兔子见终于有人理它了,急忙点头。忽的变大张牙舞爪,蹦来蹦去。会被其他凶兽追吗?可商醉俞昭话未说完,商醉打断俞昭道:无事,走吧,出了这阵便安全了。俞昭听见出阵二字,又是一愣,一把紧紧锁住商醉手臂道:你未成功,如何出阵?想赶我走?当然不是,我们去问问悬棺可有方法让我们出去。他百余年的老妖怪了,肯定有办法的。商醉说到此看着俞昭依旧不好看的脸色,顿了顿。继续道:若他也没有办法,我们也得去与他们报个平安、道个别是不是?他们还在等着呢。听商醉如此说,俞昭才终于点了点头。商醉揽着俞昭便要走,俞昭行出两步,又回头看了看倒在水里的钟离囚,心中五味杂陈。商醉捏了捏俞昭的肩,俞昭长吁一口气与商醉一起离开了。天光渐亮,二人三兔行在这荒山乱石里,商醉脸色越渐难看,一白一红的瞳孔里隐隐火光流动。俞昭想要再次为商醉化珠,却怎么也无法聚齐能推动腑珠的内息。只得带着商醉匆匆下山,如论如何得出去这离窍阵,商醉必须得有人帮忙化珠才行。兔子,快些。俞昭紧锁着眉头催促小兔子,小兔子领命点头。待行至有些眼熟的地方时,俞昭招了兔子停下。刚想伸手将兔子置于怀里,商醉一把将三只兔子全揽了过去。如丢铜钱一般拉开衣襟将兔子全丢入自己怀里,一勾嘴角道:这兔子我来带。俞昭看着商醉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熟练无比。只得含笑点头。二人四目相对,不用言语即可明白了对方所想。同时一踏脚下丝草,几个闪身便风驰电掣般在山间穿行,速度极快。一路畅行无阻,却在即将到了离窍阵时,被一只形似野猪的凶兽拦了去路。兔子本伸着脑袋,突见一凶兽堵在面前,吓得缩进商醉怀里不敢再看。商醉郁闷:怎么偏偏守在临门一脚的地方?吼凶兽怒吼一声,头上犄角对准商醉便朝商醉撞来。商醉顾不得多想,唤了俞昭一声快跑,拔腿就冲了出去。阵外众人都百无聊赖的等着,钟离若与温落更是眼巴巴的看着里面。来了来了。钟离若最先看到玩儿命狂奔的商醉,激动得一把抓住祁楼的手。祁楼还未反应,悬棺一把拂开钟离若道:来便来了,瞎激动什么?钟离若被悬棺拂开手才自知失态,急忙忍着兴奋的神色红着脸与祁楼道歉。祁楼含笑摇头,示意钟离若:无妨!得了祁楼的回应,钟离若怯生生的看了看悬棺,悬棺一副大人不与小孩计较的模样偏过头去。钟离若咧嘴一笑,且当悬棺大度不与自己计较了。随即与温落一道兴奋的站起身,贴在阵前看着里面的景象。悬棺不屑道:他二人被追得鸡飞狗跳的,你们两小鬼在开心什么?钟离闻言若不自在的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想要替商醉俞昭二人说上几句好听话。但当他看清二人时,确实也说不出来了,两人皆一身狼狈,不要命似的往外冲。阵外的众人看清二人时,不管是喜形于色的钟离若温落,还是不露声色关切二人的悬棺与祁楼,皆收起了欣慰兴奋的情绪,惊忧不已。两个小孩自然是忧心这身后之物是何等厉害,追得二人一身狼狈的仓皇逃窜。悬棺与祁楼却一眼看出商醉腑珠未成,这阵怕是出不来了!祁楼见状腾地一下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悬棺及时的拉着祁楼手臂,轻轻摇头道:先问清楚。师傅,我出不来啊,快想想办法!商醉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边闪躲身后凶兽,一边护着怀里兔子,急吼吼的对着祁楼嚎道。为什么出不来?钟离若与温落几乎同时转身看着祁楼问道。祁楼无言。眼看商醉二人将至阵壁,凶兽穷追不舍。俞昭及时停住了脚步看向商醉,并未独自出来。商醉并未止步,直直的撞在了阵壁上。俞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商醉在碰上阵法的一瞬间又被阵法弹了回去,俞昭大失所望。阵外众人的心跟着商醉这一反弹,死死的堵在了喉间。商醉在碰上阵法的一瞬间好似被万虫啃噬,好在只有一瞬间便被弹开。凶兽已紧贴身后,商醉来不及细想,身子往上滚了几分,与凶兽擦身直接抓住了凶兽的尾巴。凶兽愤怒,抬起前蹄便要蹦起来,尾巴支得笔直竖向地面。俞昭见状大惊,瞬间便已明了凶兽的企图,这凶兽是想要将商醉摔脱在地踩踏他,若商醉当真被这凶兽铁蹄一般的蹄子踩到,恐怕能直接洞穿了他,那日鬼控城门被一把剑洞穿胸口的商醉还历历在目,今日岂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俞昭瞬间双目猩红,不容多想,直接闪身上前使出全力一脚踢于凶兽犄角。凶兽四脚离地被俞昭一脚踢得身子转了方向。如被击落的鹰脱线飞出,直打阵壁,凶兽尾尖与阵壁相撞。电光火石之间竟将阵壁破出一条细小的裂缝来,尾巴直打出阵壁。商醉死死抓着凶兽的尾巴一同被甩在了阵壁上。身体犹如万蚁啃噬痛痒难忍,正欲放手却随着凶兽尾尖一同被丢出了阵外,众人皆被这一景象惊得倒退半步。商醉一愣,在凶兽收回尾巴的一瞬间放了手,直愣愣的看着阵内凶兽,一时间竟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怎就出来了!俞昭见商醉误打误撞被丢出阵外大喜,直接脚尖一点借力凶兽,一步跨了出来。凶兽还在阵内愤怒乱撞,久久不愿离去。商醉看着凶兽就在自己眼前半寸距离却无法碰到自己,才如梦初醒般讶异道:我出来了?悬棺一手扯开商醉胸口的衣衫。看着商醉心口如火焰一般红火一片,丝丝缕缕四散开来的血线,淡淡的道:别得意太早,出来了也活不长!俞昭还不曾拉开商醉衣衫看过,这一看瞬间急红了眼。头一次对悬棺客客气气的道:前辈,可能帮他炼化腑珠?自然可行,但并无甚用。悬棺说罢便缓缓伸出手指点在商醉胸口,两股赤色相撞,商醉心口散发出去的血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回。俞昭注视着商醉的变化丝毫不敢大意,直到悬棺收回手指。俞昭看着商醉心口依旧赤红的一片,迟疑半响,开口问道:前辈,这这我无能为力,我只能将他体内腑珠炼化,不能将他被灼伤的心脉修补好,我可不是神医。俞昭闻之色变,刚想要开口。商醉安抚性的握了握俞昭的手,勾着嘴角问道:腑珠炼化,我明显感觉舒适了不少,这心脏少了半块儿,也无伤大雅吧?祁楼转过脸去不看商醉,悬棺甚为不喜祁楼的优柔寡断。直接替祁楼说了出来:一时半刻无伤大雅,等你心脉尽数腐烂,那便难登大雅了。什么意思?意思很明了,若你能将这腑珠灼烧的焰火归为己用,或许有救,若没这个本事,来日你便是从内到外化为灰烬。悬棺说得轻飘飘的,众人全都听得锁紧了眉头。半响俞昭才颤着嗓音问道:敢问前辈,如何将这焰火归为己用?悬棺一耸肩,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道:我也不知,凶狌有智,腑珠亦然。如今腑珠是炼化了,可先前它释放的焰火灼烧需得你自己去悟,去融合。说到此悬棺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如何融,我也不知,不如谁叫你来的,你便回去问问谁。他既叫你来,定然也能知道出了状况如何解。悬棺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愁眉苦脸,怎就忘了还有个师祖在乱葬岗。悬棺一席话,让俞昭从绝望的深渊里又升起了一丝希望,立刻扶商醉起身道:事不宜迟,那我们现在就出发。祁楼担忧商醉,自然也觉得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