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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1 / 1)

祁尤点头赞同祁楼的话,随即一脸不屑道:怕什么,只要祁妄不在,打不过咱们跑就是了。祁楼见祁尤又开始了明理暗里的嘲讽祁妄,瞬间沉下脸色喝道:尤尤,希望你说话做事,注意分寸,阿妄不愿计较,不代表他听不出你的明嘲暗讽。祁尤瘪嘴,本来就是,拖油瓶!祁隐回头瞥了一眼祁尤,大喇喇的为祁妄抱不平:尤尤你可闭嘴吧,阿妄又没惹到你,你为何总针对他。祁尤趾高气昂的还要争辩,祁楼突感异常,示意众人禁声,四人瞬间停止了动作,警惕的仔细感受着附近的动静。乱葬岗深处几乎是无人之境,墨黑色的杂草繁茂异常,高大的树干却空空如也,没有一片树叶,本安安静静停靠在树枝上的雅雀,突然如惊弓之鸟,霎时间作鸟兽散,密密麻麻乱飞乱撞慌乱不已,许多雅雀更是直接被撞落在地,落在祁楼脚边。雅雀与普通乌鸦无异,只是个头大上了许多,祁楼看着掉落在脚边的乌鸦,略显兴奋,莫非正是魂兽来了,这些乌鸦才惊成这样?祁楼用眼神示意大家别动,三人均点头回应,祁楼一个纵跃跳上光秃秃的树干,巡视着四方,可周围寂静一片,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祁楼蹙眉,闭上眼仔细感受身旁动静,依旧静得可怕。祁楼睁开眼,甚为疑惑,刚想下去与众人汇合,便见祁尤身后一个透明的庞大轮廓若隐若现,待祁楼看清此物冰透的两束冷光后,惊叫出声:尤尤身后!第46章 自不量力祁楼的话音刚落,祁尤身后透明的轮廓便直接显现了出来。祁尤闻言直接闪身退开,一转身,众人都看清了她身后是何物。长得竟还有几分可爱,身躯肥胖圆润,脑袋也圆咕隆咚的,全身白色绒毛看上去极其柔软,此刻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众人。若不是祁楼亲眼见过了这怪物方才冷冽阴狠的眼神,恐怕当真会小瞧了它。这是什么?祁尤被眼前这东西迷住了。乱葬岗上凶兽大多丑陋凶狠,狰狞得可怕,长得正常一些的也是目露凶光,一副要将人撕碎的模样。何曾见过这种萌物,不待众人接话,祁尤一脸兴奋的继续道:怎会有如此可爱的小家伙在这里,它怎么活下来的?那东西好似听懂了祁尤的话似的,本就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更是眼泪汪汪的,看上去甚是可怜。祁尤我见犹怜,一副想要将此物带回家养起来的模样,眼巴巴看着祁楼。祁隐嘲讽的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你自己都问了,它怎么在这里活下来的,怎么就不用脑子想想?它要真是个小萌物,早变成粪便滋养大地了。祁尤不服气,梗着脖子与祁隐争论:那你说它是什么?不待众人胡乱猜测,这不知是何物的东西给了祁尤答案。方才还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一瞬间变了模样。透白的瞳孔精光闪烁,小巧的嘴在它张开的刹那,直接裂开到了后脖颈处。嘴里锋利稀碎的獠牙寒芒必现,与人一般大小的身躯瞬间胀大了好几倍,一声震耳欲聋的低吼震得众人鼓膜险些破裂。祁尤还未反应过来这突发的状况,突感一阵强烈的吸力将自己拉扯得站立不稳,身体瞬间失重,快速向这怪物嘴里飘去。祁尤大惊,翻手将离忧鞭握在手里,奋力将鞭尾缠绕在树上才勉强拖住身子不被吸走,避免了被这怪物吞噬入腹。祁隐见这怪物的攻击方式与传闻的魂兽相似,一边纵身攻击魂兽,一边大声嚷嚷道:这不会就是魂兽吧?百徒见祁隐莽莽撞撞直接冲上去了,也急忙跟了上去。祁楼道:八九不离十了。说罢也飞身而下,眼里掩藏不住的兴奋之色。招招命往魂兽眸子想要伤起根本,却招招落空。魂兽此刻虽身躯庞大,却灵敏非凡,圆溜溜的脑袋上,一半都是露着獠牙的血盆大口,想要攻击它的眼睛,可谓是难如登天。祁楼眼中兴奋的跃跃欲试渐渐褪去,纵横乱葬岗多年,果然在这魂兽处讨不到便宜。明知不敌却又舍不下傲骨就此放弃认输,毕竟丢盔弃甲的逃跑太过狼狈,少年人的傲气显然大过审时度势,凭着一腔不甘心便要死磕到底。魂兽被攻击,祁尤的吸力自然消失,将缠绕在树上的离忧鞭收了回来便直接冲了上去。一时间魂兽与四人战成一团,草木横飞,眼花缭乱。谁都不甘愿承认这是自不量力!躲在一旁的祁妄,担忧的看着众人被逼得不断后退,看得心惊胆战,只得躲在草丛里干着急。祁楼一心想攻其软肋,却屡战屡败。四人的围攻让魂兽不耐,仰头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獠牙顿时长出寸余。目露寒光,将祁隐与百徒一掌扫开丈远。二人不敌,直接被扫了出去横撞在树上,再坠落在地,一口鲜血喷洒出来,久久不能起身。魂兽挥开了祁隐百徒便朝祁楼攻来。祁楼大惊,猝然之间,一股伴着腥味的冲击将祁楼冲出丈远,喉头一甜一股鲜血自嘴角溢出,胸口的皮肉被魂兽冲击得隐隐闻到烧焦的味道。祁楼刚被击落在地,脏腑内翻腾不息,还未来得及稍作调理,便见祁尤已快要入了魂兽之口祁楼说到此处犹豫再经历一遍那日的惊心动魄。撕裂的痛与悔缠绕在心间,拉扯得嗓子发颤,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声不可闻。祁楼眼里的悔恨与悲痛,让众人心里五味杂陈,都不敢扰着他追问。一众人坐在离窍阵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安慰祁楼一二,一时也不知能说些什么,气氛沉重沉闷。良久,祁楼眸子里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商醉才轻声开口道:是被那魂兽弄成如今这样的吗?祁楼轻轻点头,继续道:当时,我见尤尤危险,不曾多想便冲过去救他,可是我高估了自己。不但没救下尤尤,将自己也陷入了绝境。慌乱绝望之际,我看见阿妄奋不顾身的冲过来,将尤尤从魂兽利齿下扯了出去的同时,钻进魂兽口中替我承受了被噬魂的伤害。小师叔替你挡了,那你为何还会如此?祁楼苦叹一声继续道:阿妄哪能挡得住魂兽的攻击,他替我挡,落了个魂消魄灭。我只挽回他一具尸身,自己也魂魄被震得与肉身撕扯开来,却又在那瞬间禁锢在了体内,成了不死不活的魂尸。商醉不解:为何会被禁锢?不待祁楼说话,悬棺接过商醉的话道:自己禁锢自己,师傅你可是放不下你口中的阿妄?祁楼不言,商醉低着头抿嘴,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怨师傅瞒了自己这么多年吗?然后呢?知道了又能做些什么。众人都未说话,商醉楞了半响,纵然知道自己知道了也无济于事,还是不满的喃喃开口道:为何这么些年,你都不告诉我。祁楼随手捡起一块儿石头丢在商醉身上轻笑道:嗯?现在你知晓了,要叛师吗?商醉从小便崇拜祁楼,总有意无意的学着祁楼的一言一行。虽然嘴上总是嘴硬的不承认祁楼的重要性,但在商醉心里,早已将祁楼与父亲的角色重叠在了一起。祁楼的每一个笑容背后是何想法,于商醉而言简直再清楚不过了。垂眸盯着祁楼半响,在心里长叹一口气,扯了扯嘴角,做出一副破愁为笑的样子道:如此更好,无须操心给你养老送终了!祁楼勾着嘴唇,难得一次与商醉呛声道:嗯,为师也无须再担忧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哼!商醉冷哼一声,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追问道:尤尤师叔的顽疾?阿妄的死,尤尤一直很是内疚。苦寻胎灵无果,她另得了其法,企图再体内饲养出一只与胎灵同效的蛊虫来唤醒阿妄悬棺皱眉,打断祁楼的话道:明知不会成功,还愿日日受苦,当真只是想要唤醒他?悬棺如此问,商醉立刻警惕的盯着祁楼道:什么意思?悬棺见祁楼又沉默,直接替他说了出来:被魂兽撕裂的魂魄还能强行禁锢在体内,必定是在那一瞬间有了很强烈的执念。一旦这种执念消失,魂魄也将随之消失,成为一个真正的死人。悬棺说罢看着祁楼继续道:师傅可是越渐觉得唤醒那所谓的阿妄无望,渐渐失去了信心?执念开始削弱的时候,便是你开始虚弱的时候,所以那尤尤才种蛊,一是真的愧疚,二是予你希望?商醉闻言腾一下站了起来,一脸的不敢相信的看着祁楼,一字一句都咬得极重的道:师傅,他说的是真的吗?祁楼白了商醉一眼,淡淡的道:若是如此,我为何还来走这一遭。祁楼答得不清不楚,商醉瞬间明了。师傅要撒谎却又不愿寻个有说服力的借口,这种左顾而言他的小把戏能骗得过谁?看透祁楼把戏的商醉懒得与他争辩,转头一脸讨好的看着俞昭,磨蹭到俞昭身旁与他耳语。俞昭还未回答。悬棺先笑了出来:不必哄着你的小郎君商议了,腑珠于师傅而言,已是无用的东西。商醉闻言转头死死盯着悬棺,这家伙还会读心术?自己与俞昭还未说完呢!这悬棺倒好,直接将自己的企图说了出来,商醉只得坐正了身子,满脸不悦的看着悬棺道:为何无用?你们虽皆是魂尸,但形成不同,自然不能同概而论。悬棺说罢转头看着祁楼,魅笑道:师傅,我告知你那胎灵在何处,你怎么谢我?祁楼听闻胎灵两字,瞬间抬头凝眸看着悬棺,眼内全是渴求的谷欠望。悬棺看着两眼放光的祁楼,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嘴角勾得更深,轻轻一眨眼,半抬着的眼皮上长睫将眸子遮挡得若隐若现。声线一如既往的柔和平静道:可若那胎灵偏偏不愿助你,师傅当如何呀?胎灵不是无欲无识吗,你怎知晓它不愿助我?哈!悬棺冷笑一声,接着道:若师傅当真了解过那胎灵,定然也知晓他已是存在世间几百年的灵物,怎会生不出灵识来?祁楼勾唇失笑,怅然道:我确有听闻胎灵会自选肉身,若它当真不愿,我自不会强求,只是若真能有缘一试也不会轻易放弃。祁楼说罢目光炙热的看着悬棺问道:你真知晓它在何处吗?悬棺一拂长袖,悠然道:当然知晓,师傅回答我一个问题与我交换那胎灵的下落如何?祁楼看着悬棺眼都不曾眨一下,轻嗯一声示意他不妨先说。悬棺突然俯身靠近祁楼,一字一顿道:师傅的执念,是因为对他心有愧疚还是当真来自灵魂的悸动?商醉自幼便知师傅身旁有个于师傅而言很重要的人,师傅去到哪里都会带着那个人。后来知晓了那个人叫祁妄,论起辈分来是自己的小师叔。小师叔为师傅而死。师傅十余载都将他带在身旁,形影不离。商醉从未认真想过这二人是何感情。只知晓,自小便总听祁隐打趣的告诉自己,那是师傅的心上人!而师傅也从未反驳过,却也从未听过师傅说起与小师叔的点点滴滴。直到今日悬棺如此一问,商醉才恍然来了兴趣。若师傅对小师叔如自己对子郁一般情浓,十余载日日面对心爱之人相敬如宾,好似太过清心寡欲了些。若只是愧疚与习惯,但师傅也会在情难自禁时与毫无意识的小师叔自说自话,拥抱小师叔可惜!师傅对小师叔到底是何感情,直到商醉俞昭与姚离三人踏入离窍阵内,也未听到祁楼的回答。心里总是心痒难耐,想与俞昭探讨一二,顺路调调情也是极其惬意的,可偏偏这姚离死皮赖脸的要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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