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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 1)

这可不行。邢辰牧看了眼卓影,又端起茶水喝了口,家中管得严,在外头不得胡来,只是我家那相公平时害羞,我想着你们这儿的人不是会伺候人吗,也没人比你们更了解房中那些事了,所以寻思着来学点,回去好伺候他。秋夙便惊着了,还以为来了位爷,原来竟也是......卓影更是被吓着,刚喝了口茶,闻言直接呛了出来,邢辰牧抬手给他拍了拍后背:哥,你慢点喝,别呛着。秋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似乎也看出些门道,心想着,人家花几百两银子,想听什么就说呗,总好过他们再找别人。这么一想,他便慢慢放开了,一边回忆着刚来时楼里教的那些,一边给两人细说,有什么技巧,什么姿势,如何让对方舒服,如何自己舒服,总之能说的全说了,末了还道:我们楼里有专门的画册,就是讲解男子间房/事的那些姿势,要不走时秋夙给二位爷找一本去。邢辰牧一一都记下了,又问:你刚刚说到那软膏,在哪能找着?那软膏分两种,一种带着些催/情的成分,适合一些那处天生不易容纳外物之人来用,又或者男子头一遭破/身时可用,能少吃些苦,还有一种便是最普通的软膏,单是做润滑之用的。秋夙说了这一大段,嗓子都有些哑了,给自己倒了茶水,灌下一杯才继续道:两种软膏我们楼里都有,全是上等材料制的,只是比外头买稍稍贵些,您若想要,一会儿让人给您取几盒便是。那催/情的药材会否不利于身体?若为了这事伤了卓影,邢辰牧心中是一万个舍不得的。不会,您知道,我们楼里什么样的客人都有,遇上些不懂怜香惜玉的,我们自己都事先给自己上好了那东西。邢辰牧这才放下心:行,那各取十盒来吧。卓影闻言真是臊得不行,赶紧拉了拉他袖口:牧儿......邢辰牧憋着笑,面上仍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认真问道:哥觉得十盒少了?这,各十盒得用到什么时候?卓影觉得自己就不该由着邢辰牧来这种地方,这学的都是些什么啊......可到这时了,他又没法说,只能坐着。这软膏能存放许久,多买几盒备着倒也无妨。往日里也有客人来买这些用品,一盒药膏赚不少银子,他们这些小倌也能分着,难得遇上个有钱的,不管这是位爷,还是富贵人家里养着的面首,能让他赚着钱总归是好的,他想了想便又问道,爷家中那位是否平日里不好那事,我们楼还有种药丸,强身健体的.......您看要不要也来点。说是强身健体,其实便是那药了,邢辰牧明白过来后,扶着卓影笑得双肩都在发颤。卓影无奈,对着秋夙道:那药便不用了,家里爷身子好着呢。秋夙便猜,莫非这二位是伺候的一位主子?正想着,卓影已经站起身:牧儿,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邢辰牧含笑点了点头:是啊,再不回去相公该着急了。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来,抽出一张递给那秋夙:这是你包夜的银子,多的便给你了,今夜你也不必再接别的客人了,替我将东西都张罗好了,送到红鸾客栈天字号房,东西合适,赏赐我会再给,明白吗?明白了,明白了,小的这就去替爷准备。秋夙打开银票看了眼,眼中立刻沾上喜意。邢辰牧与卓影便转身走了,走到桥那头,守了半宿的影八、影九跟上,秋夙一直将他们送到花楼门口,这才回头找鸨母去说明。回到客栈房内,沉默了一路的卓影开口道:牧儿实在不该花这冤枉银子,更不该说那些话......让人误会。误会什么了?阿影你说,我家中是不是有一位害羞的相公,嗯?邢辰牧小心地替他撕下面具,露出那张宛若少年的面庞,再说,这哪是冤枉钱,一晚上我们明明学着不少东西,去学堂里上课还得花钱呢,这不是应该的?卓影往日里性子冷,处事也严谨,对待属下时,除了正事再不会多说其他,乍一遇上邢辰牧,哪是他的对手,几句话便被对方问得不知如何反驳。邢辰牧伸手将他搂进怀中,哄道:好了,我去花楼还不是为了你,做那事总不能我一人享受,你也别心疼那点银子,别说我不缺那点钱,就算是真穷,银子和你比起来,也根本不算什么。卓影自然也知道邢辰牧如此大费周章地特意跑去花楼学习,是因着真心将他放在心尖上疼,半晌,他伸手回抱着对方:可圣上身子还没好,那药膏......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来日方长,总能用上的。邢辰牧咬牙道。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皇上是不是特别好,带着我们阿影学习技术,皇上还特别惨,学完技术依旧吃不到肉阿影:心疼钱qaq第42章 作画翌日一早,天光乍亮, 秋夙的轿子便停在红鸾客栈门口。但他本人并未下轿, 毕竟是花楼的头牌小倌, 按昨日里两人的意思,家中显然还有当家的,他怕自己忽然出现反倒给人惹麻烦,便差了身旁伺候的下人去天字号房外头候着, 待听见里头有动静传出, 知道人起了,这才敢敲门:爷,您昨晚定的东西, 我们给您送来了。过了半晌,门从里头被拉开,卓影上前接过那包,又将准备好的银票递给那人:这银票, 劳烦带回去给你家主子吧。跑腿的见银票面额立刻连声道谢,话还未说完门已经关上, 他便摸了摸鼻子, 转身下楼去了。卓影抱着那一大包东西只觉烫手,进了屋后立刻将布包放在桌上。邢辰牧正在洗脸,见状笑他:阿影也不打开看看,万一里头不是我要的东西,那银票岂不是白给了他们?卓影无奈,只好又反身回桌边解开布包上的结, 匆匆看了眼:东西都在呢......让我看看这画本什么样。邢辰牧说着就往桌子这头走过来,卓影下意识地就将几本画本捂住了,还,还是改日再看吧。那下次阿影陪我一起看?邢辰牧看了他一眼,笑着将那些软膏收进随身的包袱里,又伸手向卓影拿那几本画本,卓影只好给了,眼见着他一起收起来,并未立刻看,这才安心。邢辰牧收拾好东西,摇头叹道:你啊......这不是迟早的事吗?还想躲一辈子?总得等你的伤痊愈了。卓影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面具,又飞快说道:影八那头已经安排好了船只,我们用过早点就能上路了。邢辰修当初一共只答应替邢辰牧两个月,两个月之内他们必须返回皇城,所以在路上也不能耽搁太久,今日便要出发乘船沿着大运河南下。知道了,那我们下去吧。邢辰牧知道卓影这是又害羞了,也不戳破,率先推开门往外走。门口严青与小莹已经早一步听见响动在外头守着,见他们出来便接过两人的包袱,一道下楼用早点。###一行人到达码头时,天色已经不早,影八正在船旁候着几人。小舟不如大船稳,影八定下的是艘运河上的中型客船,船身上雕着鱼头、鱼鳞,船分上下两层,能同时容下百人,此时上头已经配好了茶点,船夫也已经就位,只等着他们几人到了便能行船。邢辰牧与卓影都还未坐过这样的客船,也觉有些新奇,前后看了看这才上船。待几人在二楼摆放的八仙桌那坐好,船便慢慢离了码头。岸上还有不少过往百姓驻足围观,毕竟算上护卫,这船上一共也就十几人,行李不多,又没带着什么货物,包这么大一艘船,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老爷、公子出行。卓影原本正在替邢辰牧倒茶,忽然敏锐地察觉出有一道视线朝他们看过来,与普通百姓看热闹的看法略有不同,他立刻警觉起来,坐直了身子,朝那方向看去。只见码头上人群中站着几名壮汉,看着像是在码头给来往商船卸货的工人,可就看着的工夫,那几人便上了一艘小船,也朝着这个方向驶来,远远跟着他们。注意到他的视线,邢辰牧问道:怎么了?好像被人盯上了。卓影说着,影八似乎也发现了异样,上前询问道:要不要属下派人去处理一下?不必,等着看看他们什么动作吧。其实也不难理解,能包下这船出行的,身上必然是带足了银子,带了十几名护卫也不算多,邢辰牧心中略一思索,便猜到他们这是被专走水路的盗贼瞄上了。是。影八应了声,虽说不必先出手,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多喊了几名影卫在二楼守着。邢辰牧轻轻啧了一声,凑到卓影耳畔道:本来还想趁着现在无事,拿那画本观摩观摩,现下看来是没机会了。这客船二楼地方不算大,几桌挨得也不远,以影卫的耳力而言,邢辰牧说得再小声,他们也能听见,卓影咳了一声,已经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你怎么还在惦记那个......邢辰牧心说出来一趟不容易,当然得惦记着,但嘴上可不能这么说,一会儿真把卓影惹急了,吃苦的还是他,他便道:这不是闲来无事吗?邢辰牧是位勤政的好皇上,平日在宫中,每日除去用膳、就寝,便只剩下处理政务。从上源城到江南,少说也要二十日左右,若路上耽搁了,也许还会更久些,卓影想了想,沿途似乎也真是没什么事可做,但也不能真让他看一路画本吧......正左右为难,就听邢辰牧又开口道:你不让我看这些画本,不如索性我自己画吧。卓影一听先是吓了一跳,可反应过来后,又觉邢辰牧就算平日再怎么逗他,也不可能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画那事,便试探着问:牧儿想画什么?你这看着船上的人,我还能画谁?邢辰牧一指旁边那桌,总不能是画严青吧?严青一听,赶紧摆手:二少爷可别开奴才玩笑了,二少爷要作画,自然是画大少爷,奴才这就去给您备笔墨。说着严青便拉着小莹下楼了,邢辰牧好笑,指了指靠着船栏的那位置:哥去那儿坐。卓影是见过邢辰牧作画的。若说邢辰修有武学天赋,那么邢辰牧便是精于书画,两人其实各有千秋,当年也不过是因着他母妃的吩咐,这才一直隐藏锋芒。但仔细算算,邢辰牧上一幅画作似乎还是太子时期所作,登基后便几乎没有多余精力花在这上头,此时见他有兴致,卓影也愿意配合,起身走到对方所指的位置坐下。不多时,严青取了笔墨纸砚上来,小莹又给找来了丹青:出门时奴婢心想二少爷也许能用上,就带了一些。小莹果然是心细如发。邢辰牧夸了一句,便从她手中挑了几种丹青搁在桌上。出门在外,卓影并未再着墨色劲装,而是依照邢辰牧的意思,换上了与他类似的普通百姓服饰。今日他所着乃是一件水蓝色窄袖薄衫,腰间系着条同色云纹锦带,一头黑发以青色缎带随意绑在脑后,虽仍是拿着长剑,看来却多了几分书卷气。小莹见邢辰牧挑出的那几色与卓影所着全不相同,愣了愣,可还不待她想明白,邢辰牧便朝她看了眼,她立刻垂下头不再多管,只专心伺候笔墨。邢辰牧让卓影转头看向水面,只余下一个侧脸,卓影照做后,他便开始提笔作画。画到半处,不止小莹,连不懂画的几位影卫,都觉察出不对来,虽说画中人的动作与卓影此刻相仿,背景也是这船上,可那服饰,怎么看也不一样啊。邢辰牧这一画就画到了午饭的时候,这一段靠近銮城,都比较繁华,沿路码头也多,船夫将船靠在一处临时码头,等着他们几人下船用饭。画还未作完,邢辰牧也不着急离开,直待到画上的丹青干得差不多,他才取了另一张纸盖在上头,起身走到卓影身旁,替他捏了捏肩:累吗?走,我们下去用饭。以前我们练功时,绑着沙袋扎着马步也得扎一天,坐着有什么累的......旁边那么些人看着,怎么能让邢辰牧替他捏肩,卓影赶紧将那手从肩上拿下来。邢辰牧由着他动作,只是趁着两手相贴,掌心一翻,便将他的手握住。卓影想挣脱,邢辰牧不放,他也不能真使力,只能由着对方,两人就这么牵手下了楼。除去了解内情的严青、小莹,以及经过了昨日多少有些准备的影八、影九,其余跟来的影卫全看傻了,面面相觑,但也没人敢多说多问,便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两人。直到迈上岸,邢辰牧才总算松开了手,替卓影整了整衣物,问道:想吃什么?卓影还没从刚刚众目睽睽下的亲昵中回过神,愣愣道:你...你决定便是。要在天黑前赶到津水城落脚,午饭不如便简单用一些吧。邢辰牧说着左右看了看,码头边恰好有个简易的面摊,闻起来还不错,就伸手拉着卓影往那儿走。几人一人点了一碗面,坐在棚内不多时便吃完了,很快又回到了船上。卓影总算缓过一些,坐回原来的位置上让邢辰牧继续作画。直到船停在津水城的码头上,邢辰牧恰好画完了整幅画,放下笔,对卓影招手道:哥,过来看看。卓影起身走到画跟前,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他立时便跪下了。只见画中男子面上带着纯银半面,正侧着脸望向水上,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嘴唇微抿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最关键是,画中人一身明黄色衣袍,袍上龙纹依稀可见。在冉郢,别说百姓随意穿着龙袍,就是擅用这色衣料都是掉脑袋的死罪。邢辰牧未曾想到他反应这样大,过了一会儿扶起他有些无奈道:你看仔细了。卓影这才又去看那画,画中那衣服上的锈纹确实与皇袍上所绣的略有不同,似乎所有腾龙都是成对出现,一条略大,一条略小,两龙互相缠绕在一块儿。这是......邢辰牧笑道:傻阿影,按照冉郢帝王的大婚之礼,帝后成婚当日,皇后需身着与皇袍同色的凤袍,袍上绣龙凤同和纹,但凤袍说到底还是较为适合女子,我便替你改了改,是双龙纹,这袍子的样式也不同于寻常凤袍,而是与我平日所着更为相似,待日后我们大婚时,我便让人按着画中的样子做出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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