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赶紧道:天极宗的人没抓住陆泽,让他跑了,或者说有人救走了他。姜岚挑了挑眉:继续。救走陆泽的人手段诡异。系统皱了皱眉头:我现在也查不到陆泽的行踪。系统伸手向上指了指:你知道这世上有天道一说,只要是天能知道的事情,我都能知道。但是现在的情况看来,有人用上了瞒天过海的手段把陆泽带走了。姜岚皱眉:瞒天过海,是不是屏蔽了你的感知?系统沉重地点点头。姜岚揉了揉眉心:那我父母呢?他们一直在我的感知下。你也不用太担心,据我所知吴明当初所许诺的五次庇护还没有用完。系统安慰道。姜岚取出纸笔,写下当心陆泽这四个字后,交给系统:再帮我送次信吧。天极宗出了这么大的丑事,虽然那天弄出的动静不小,但详细消息肯定不会传得那么快,想了想姜岚有将纸笔递到系统跟前:你再写一封,落款写我的名字,送给江淮南和江雅茹,若是他们已经到了爹娘那边最好。再加一句,提醒他保护好爹娘,最好叫上吴明。姜岚眼神一暗,但愿吴明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系统收好信件:岚岚,你有没有发现,这回夏筵不再是漫无目的地带着你走。姜岚心里一惊。但这方向并不是去天极宗――我赶紧走了,夏筵快回来了。系统化作鹦鹉从窗户飞了出去。姜岚收好桌面,正襟危坐。不久,夏筵推门而入,把他购买的东西,一样一样放在桌上――是文房四宝。将宣纸在姜岚面前摊开,夏筵柔声问:岚月,你会识字写字吗?之前那本小黄书,大多是图片,夏筵也不能确定姜岚有没有看字。!!!毛笔书法是姜岚心中永远的痛。夏筵点了点砚台,墨条就开始自发地磨墨,他沾了墨水,提笔在纸上写下三个字:认识吗?姜岚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江――岚――心。夏筵沉默了一下,把毛笔塞进:你写一下试试看。姜岚硬着头皮,写下弯弯扭扭的三个字,一笔横由于他的用力不均,时粗是细。不错,至少我还能认出来是哪三个字。就在姜岚想要去看夏筵脸上的表情时,夏筵走到了他的身后,一手搂上了他的腰,一手握住了他拿笔的手:手别抖,别紧张,我带着你写。姜岚哪里注意了夏筵是怎么写字用力的,他的注意力完全在那置于他小腹的手上。夏筵掌心的温度很高,姜岚感觉自己自己能够透过衣襟感受到那分热量。而姜岚姜岚握笔的手也能感觉到夏筵掌心的细汗,姜岚心中疑惑,他怎么觉得夏筵好像比自己还紧张。姜岚看着自己的字,眨了眨眼,心里想着:自己这比小时候写得还烂的字,夏筵应该看不出什么吧,而且那都是好久远的事情了。忽然颈侧一阵温软让姜岚神游的思绪回归,他浑身僵硬:你干什么?怎么不叫媳妇了?嘴唇离开了姜岚的脖颈,不是你说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做点亲密的事情有什么不可以。姜岚深深思考着这段时间夏筵又受了什么刺激。而且上回的事,难道还不能让他老实。夏筵感受着姜岚的反应,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之前见姜岚绑人绑得那么顺手,他还以为对方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但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夏筵却发现,姜岚在这方面意外的腼腆,稍稍亲密一点的行为都能让他炸毛。这点发现让夏筵很是愉悦。姜岚虽然实力高强,但他的修为毕竟不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慢慢修炼来的,在某些事情的思维上,他仍然保留这凡人的的想法。二十多年前对于一个寿命不过百的凡人来说确实是一个很久远的时期,但对于寿命得以延长的修士来说,不足挂齿。而夏筵更是通过恢复记忆从新把事情经历了一番,即使是旁枝末节的细节琐事在他的脑海中也是无比鲜明。更不用说,那原本就是一段印象深刻的记忆。夏筵垂下眼眸以掩饰自己眼中的偏执,他还需要在确定一下,获得更多能够证明自己猜测的证据,最好是不容那人反驳的证据。夏筵才金丹期,他没有像化神期那样能够看穿人的灵魂的能力,想要做到这一点,他需要借助一些手段,比如生辰八字,再比如血缘关系。夏筵已经想好了,就算结果不是他想的那样,那他也要把人安顿好。忘恩负义的事情,他做过一次就已经良心倍受煎熬,又岂会再做第二次。姜岚看着满满一张纸的名字,偏头去看夏筵。不想写了?嗯。那就不写。夏筵放开了姜岚的手,他的目的本来也就不是让姜岚练字。姜岚看着夏筵等字迹干透之后,把纸卷起来收好,想想自己那怎么看怎么别扭的字迹,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字这种东西,别人写的东西我认得,我写的别人认得,这不就够了吗?姜岚委婉地表达了自己以后都不想练字的意思。夏筵手上的动作一顿:嗯。姜岚揉了揉耳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居然从这一个嗯字中听出了颤音。晚上,姜岚趴在床上,看着夏筵在地上铺上毯子:我们明明有灵石――唔!夏筵伸手捂住了姜岚的嘴巴,确认对方不会在继续说他才挪开了手:我睡地上,没关系的。夏筵在山河卷中做了一场梦,但他自己把这个梦的范围扩大了,他把系统的出现和姜岚拿出来的极品灵石的事情都归结到了那个梦里,夏筵这种模糊了梦境与现实的表现让姜岚很是忧心。姜岚撑着脑袋看着忙活的夏筵,想想这一路上都是自己睡床夏筵打底破。姜岚看着任劳任怨的夏筵,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翻身滚到了床里面,一起睡床吧。姜岚话音刚落,夏筵噌就窜上了床,掀开薄毯钻了进去,一道灵力灭了烛火,动作一气呵成,生怕姜岚反悔。姜岚顿时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不是还有条薄毯吗?夏筵在黑暗中回答:那条铺地上,脏了。伸手搂住了姜岚的腰身,夏筵抢先道:我怕滚下去。姜岚不想在同他插科打诨,打了个哈欠,便沉沉睡去。第二天的早晨,姜岚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凉,睁眼一看就发现自己衣襟打开,夏筵一只手紧紧贴在他腰侧的皮肤:姜岚腰侧的手动了动,夏筵眼睛闭着:醒了?姜岚思考了三秒自己此时什么反应比较合适,然后他果断地拧起自己腰间的手,放到嘴边用力一咬!嗷嗷嗷嗷!姜岚还没用力夏筵就开始叫,姜岚嫌弃地放过了夏筵的手,理直气壮地吩咐道:我饿了!夏筵一脸无奈地下床穿衣,明明一个法诀就能解决的问题,他偏偏要当着姜岚的面一件一件地穿上。一边系着衣服上的绳结,一边观察姜岚的反应,可惜姜岚撑着脑袋意思发呆,更本就没有看他。夏筵伸手在姜岚面前晃了晃:在想什么想得这么认真?姜岚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在想今天早中晚分别要吃什么。夏筵叹了一口气,他深深地怀疑,自己在姜岚的心中还不如一顿饭。作者有话要说:自从经历过拔牙之后感觉自己码出来的字完全不受控制,剧情也宛如脱缰的野马,唉╯﹏╰我还得想想要怎么圆回来。第64章 寻魂咒咚咚咚。屋子里讨论的声音一顿。宋雪和江储对视了一眼:有人来了?江淮南伸手拦下了宋雪:娘,我去。江雅茹没有说话,提着长剑就跟了上去。长剑出窍,江雅茹握着长剑冲着江淮南使了个眼色,江淮南会意,手握在剑柄上,开口冲门外喊了一声:谁啊?门外之人没有回话,只是锲而不舍地又敲了敲门。江淮南抿了抿唇,放开了剑柄摸上了门把,江雅茹冲他微微点头,他拉开了大门,看到门外之人,江淮南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讶:是你?江雅茹探出一个脑袋:咦,你不是姜岚那个脑子有问题的朋友吗?夏筵他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自己他发现姜岚偷偷把两个人的面具调换之后,他以为姜岚更喜欢自己之前的面孔,所以两人的面具就没有再换回来。我这个夏筵从储物戒中取出黑剑,在两人的面前晃了晃。江淮南和江雅茹瞪大了眼睛,两人动作一致,伸手把夏筵扯进了大门,嘭地把朱红大门关严实。夏筵顺手揭下□□。询问而来的宋雪和江储看见来人是夏筵,先是惊讶后是欣慰,宋雪说了一句没事就好,江储什么都没说,也冲着夏筵微微颔首。夏筵心中一暖,江家夫妇虽然不是他亲生父母,但待他也是很好的,即使他心里清楚这是因为江岚心的缘故,也不妨碍他对江家夫妇的感激。正想开口问候夏筵忽然脸色一变:伯父伯母的修为江储原本元婴中期的修为跌落到了元婴前期,宋雪的修为更是直接从元婴期落到了金丹期。夏筵脸色难看,握着长剑的指关节泛着白色,果然自己还是连累到了他们。宋雪一看夏筵的神情,就知晓了他的想法: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是用些修为弥补过去积累的暗伤,恢复到之前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娘!江淮南对宋雪的话很不赞同:那种来路不明的药怎么能乱吃!江储倒是难得开口说了句话:我们自己的身体,我和你娘心里清楚。撇开这话题,江储看向看夏筵:你没事就好,你吴叔一只很担心你,还托我们若是有了你的消息,一定要告诉他。夏筵眼眸低声道:我此次来,是想――这不对啊!江雅茹忽然开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掰着手指道:你们看啊,姜岚当初把我打发回来的借口是那只鹦鹉妖兽来路不明,可是我和江淮南后来收到的信件就是由那只妖兽送来的。这不是相互矛盾吗?江淮南接口道:也许他只是想提醒我,爹娘有危险。但是江雅茹偷偷看了一眼宋雪,她接下来的话是,如果那只鹦鹉真的是在为姜岚做事,那什么江岚心还活着江岚心送药可能就是一个谎言。宋雪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渐渐惨白:不可能的,他若是为了报恩,更本就没必要编造一个谎言江淮南想到想到宋雪积攒的那一大箱子衣服,怒火滔天,伸手拽住夏筵的衣襟:姜岚人呢?那个和你一起的人呢?!姜岚?江淮南看着夏筵疑惑的眼神,之间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他说自己是姜风,还说有居心叵测的妖兽找上了我爹娘,还送信,让我、让我当心我师尊!他还以岚心的名义给了我爹娘写了相同的信!江淮南松开了夏筵的衣襟:我看他才是居心叵测的那个人!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最后还是江储打破了寂静:夏筵,先把你吴叔叫来吧。说完他就拿出剩下的传送母符。夏筵深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尝试一下寻魂咒!江储皱着眉看着夏筵,夏筵毫不退让的和江储对视,眼睛里满是坚决。最后还是江储退让一步:都别站在院子里了,先进屋把你吴叔叫来。姜岚叹了一口气,感慨道:一句谎话要用一百句谎话来圆。系统握着姜岚的手紧了紧,表示安慰。此时的姜岚正盘腿坐在屋顶上,他的手被系统牵着,和体统一样处于隐身状态。之间江淮南他们在院子里说的话他听得一字不漏。系统商城里也有有隐身效果的符纸和丹药,但这些东西可瞒不过化神期的人,为了以防万一,姜岚借助了系统完美隐身的能力,但他必须和系统保持接触。屋内,夏筵把关于寻魂咒的一切娓娓道来:寻找灵魂,无论是轮回转世或者是夺舍重生,哪怕是灵魂成了碎片,只要是还未完全消散,都可以找的到,但是条件也是和苛刻,需要亲人的血,血缘关系不得超过一代,要寻找的人的生辰八字还有身体的一部分。刚落地的万俟轩听了个尾巴,还以为是江储夫妇遇到了什么危险,他□□都已经握在了手中,在看到夏筵的时候,他是十分吃惊的,虽然他让江储宋雪二人留心夏筵的消息,但他并没有抱有任何希望,以他对夏筵的了解,夏筵是绝对不会让江氏夫妇因为自己收到牵连的。夏筵继续道:这是‘寻’,而不是‘招’,就算伯父伯母也不用担心会扰他安宁。谁?万俟轩收了□□,你们在干什么?找人。夏筵虽然对万俟轩说话,一双眼睛却盯着宋雪。万俟轩见气氛不对,把要对夏筵关于山河卷的事情都咽了下去,静静地看着夏筵。宋雪揉搓的袖口,眼睛里满是挣扎,虽然她曾说过,只要江岚心平平安安就好,但她现在却想要看上一眼,为求安心。宋雪挣扎了片刻,还是转身取来了一个玉罐,罐子底部铺着一层薄薄的灰。本来就是只有十岁的孩子,份量不及成人,又没了血肉,只剩一身骨头和包裹在外的一层皮,骨灰也就只有那薄薄的一层。宋雪仰着头,双手捧着罐子往前一伸手: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