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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1)

苏漾直摇头:没有,我就是好奇,你以前明明一天到晚只知道小提琴,连女孩子向你表达好感,你都是一脸懵逼。我可是听姗杉说过,当初你只是看了我和关翼一眼,就知道我喜欢关翼了,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敏感了?覃桓昔扶额,原身有那么迟钝吗?苏漾拉着覃桓昔往莫姗杉和厉俊彦看不到的方向走,想来是不想打扰他们,直到走出了广场,她才对覃桓昔道:厉俊彦当年也是t大毕业,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他的成绩非常好,毕业后就进了莫伯父的公司上班,工作能力也很强,又有上进心,莫伯父很器重他,不出两年就当上了部门经理。覃桓昔仔细观察苏漾的表情,见苏漾谈论厉俊彦时,脸上始终带着笑容,看来苏漾和莫姗杉对这个厉俊彦的印象都非常好。倒不是他疑心重,只是习惯了面对一个陌生人时,多一分审视,也是对自己的负责。这么说来,他是你们的学长?覃桓昔问道。苏漾点头:是啊,不过我们也不是在t大认识,我们进t大时,厉俊彦早就毕业了。姗杉和他是在莫伯父的公司里遇到的,后来莫家举办的宴会,莫伯父都会邀请他参加,聊了几次后,姗杉对他印象特别好,也有些许好感。不过看厉俊彦那小子,对姗杉应该也是有几分意思,只是碍于身份和地位,至今不敢有所表现。覃桓昔看着苏漾,突然感到汗颜,莫非他的身边又要多一对身份相差悬殊的爱侣?莫姗杉再怎么不受宠,表面上她还是莫家的千金大小姐,不是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可以肖想。何况莫家那个势利眼的老太君,肯定不会轻易放弃莫姗杉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除非莫姗杉自己主动开口,让莫绍蘅替她做主,否则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厉俊彦在一起。覃桓昔问:那姗杉自己怎么想?苏漾耸耸肩:在厉俊彦还没有任何表示前,你觉得按姗杉的性格,她会主动开口?不可能的,她连在我面前都不好意思说厉俊彦的事,都是我猜出来的。我想姗杉自己也不抱希望吧,不管莫伯父如何看中厉俊彦,那都是公事上的事,若是涉及私事,肯定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莫家除了莫叔和姗杉,都是极其自私自利的人。其实我感觉厉俊彦是真的喜欢姗杉,他这种性格的男人,很适合娶姗杉这样温柔娴淑的小女人做老婆,姗杉也适合嫁给这种对她体贴入微,生活中又可以替她拿主意的男人。苏漾自顾自地感慨。覃桓昔挑眉:怎么说?苏漾斜昵了他一眼:看一个男人够不够体贴,就要看细节,有时候他和我们一起吃饭,他都会先顾及到姗杉,马上就记住了姗杉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走路遇到凹凸不平高低差,他也会立刻提醒姗杉注意脚下,总之就是一个非常细心周到的男人,我倒是希望他和姗杉能够有很好的发展。覃桓昔点点头:所以还是要看姗杉自己,如果厉俊彦开了口,她若是真的下定决心想和他在一起,我想莫叔会替她做主。苏漾闻言,仿佛一瞬间豁然开朗,笑了起来:对,还有莫叔呢,只要有莫叔在,莫家那些人才不敢逼迫姗杉。覃桓昔轻笑摇头,这两个丫头平时明明以莫绍蘅为天,关键时刻却关心则乱,把替她们做主的人给抛到了脑后,也不知道莫绍蘅知不知道这件事,需不需要告诉莫绍蘅一声?覃桓昔有些犹豫,这件事莫姗杉连在苏漾面前都不好意思提,应该是暂时还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的心思。所以还是等莫姗杉自己开口吧,毕竟这是莫姗杉的个人感情隐私,万一最后没有走到一起,到时候也不会弄得太难堪。第35章 发现贺璟逸拿着两个文件袋走进莫宅, 老远就看到齐丰宇正在和莫寺源打羽毛球,线条冷硬地嘴角抽了抽,握着文件袋的手不断收紧,这个家伙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和一个六岁小孩也能得玩这么起劲。贺璟逸走到齐丰宇身后,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举着羽毛球拍原地蹦跳的齐丰宇。谁呀?齐丰宇猛然回头, 一看到贺璟逸就翻了个白眼, 回头对莫寺源道,小源,我们继续, 咱们不理怪蜀黍, 来, 我要发球了,你可得接好了哦。莫寺源立刻一脸严肃地两手握紧球拍:丰宇叔叔, 我准备好了。来咯, 接好了。齐丰宇弯下腰, 将羽毛球对准莫寺源的球拍,轻轻拍了过去。贺璟逸的嘴角再次忍不住抽搐起来, 面无表情地轻咳一声, 伸手夺过齐丰宇手中的球拍,在齐丰宇跳起来炸毛前,将两个厚厚地文件袋拍到齐丰宇胸口:拿去书房给老板。卧槽,你为什么不自己拿上去?齐丰宇手忙脚乱地接住往下滑的文件袋。贺璟逸推了推眼镜,将羽毛球拍丢回给他:我还有公事要处理。齐丰宇瞪了贺璟逸一眼, 拿起文件袋翻了翻:这是什么啊?你最好别看。贺璟逸冷冷地道。你看过了?凭什么我不能看?齐丰宇非常不满。贺璟逸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便离开了。齐丰宇气结,腹诽了贺璟逸几句,低头看了好几眼手中的文件袋,不过他尽管好奇,但是想着贺璟逸说那句话时脸上的表情,最终还是将心头的好奇心压了下去。齐丰宇回头对莫寺源道:小源先去大厅坐着休息一会儿,丰宇叔叔把资料交给爸爸后,马上就回来陪小源继续打羽毛球。好!莫寺源点了点头,乖乖地跑进了大厅。齐丰宇捧着文件袋上了楼,走进书房时,见莫绍蘅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将文件袋放到莫绍蘅面前的茶几上道:贺璟逸刚拿来的,他说还有公事要处理,先回去了。莫绍蘅睁开眼,端正姿势看着茶几上的文件袋,点头道:有个项目刚动工,他要亲自盯着。齐丰宇点了点头,好奇地朝文件袋张望了几眼。莫绍蘅瞧着齐丰宇的表情,淡淡地道:你很想看?齐丰宇赶紧摇头:不不不,我一点也不想看,小源还在等着我陪他打羽毛球,我先出去了,老大你慢慢看。齐丰宇说完便一溜烟跑了,还不忘带上门。莫绍蘅不以为意地收回视线,拿起其中一个文件袋,将里面厚厚一叠资料全部拿了出来。资料的第一页赫然是一个人的详细个人信息,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逝去多年的宁薛!莫绍蘅的视线由上往下,最后停驻在未婚两个字上,他的瞳孔蓦然放大,眉头慢慢皱了起来。他可以百分百确定莫寺源就是宁薛亲生的儿子,然而这份资料上却写着宁薛并未有过婚约,不过帮他调查这份资料的人,他绝对信得过,不可能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莫绍蘅立刻将资料往后翻,这份资料十分详细,几乎囊括了宁薛从出生到去世的所有生平事迹,包括宁薛身边亲近的人也一并详细地调查清楚了。莫绍蘅越往后看,他的心脏跳动得越发激烈,连翻着资料的手都经不住颤抖起来。事到如今,以前很多违和的事情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难怪宁家遭遇巨大变故时,唯独少了宁薛的妻子这号人物,原来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宁薛从始至终都没有结过婚。莫绍蘅抬手盖住眼睛,低沉的笑声缓缓溢出唇畔。此时书房外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莫绍蘅收回心神,立刻收起资料放进茶几的抽屉里,站起身正要走到门口,门便开了。莫寺源踢踢踏踏跑了进来,扑上来一把抱住莫绍蘅的腿:爸爸,桓昔哥哥来了。莫绍蘅低头凝视着莫寺源小小的身体,低垂的眼眸掩住满眼的复杂,他拼命控制颤抖的双手,轻轻蹲下|身将莫寺源紧紧抱入怀中,手掌按住莫寺源的后脑勺,将莫寺源小小的脑袋埋入自己的胸膛。莫寺源乖巧地将脸贴在莫绍蘅的胸口,总觉得爸爸今天抱他的力道特别大,而且爸爸的情绪好像也有点奇怪,他从来没有见过心情变化这么大的爸爸,在他的心里,爸爸不管是高兴还是难过,脸上都没什么表情。爸爸?莫寺源伸出白嫩的小手,推了推莫绍蘅那对他而言格外宽阔坚实的胸膛,将小脸凑到莫绍蘅面前,仔细地盯着莫绍蘅的眼睛,爸爸,桓昔哥哥来了,爸爸怎么了吗?莫绍蘅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稚嫩脸庞,外面无数人都在猜测莫寺源的身份,不仅是因为莫寺源的眼睛和鼻子与他长得十分相似,更是来自于他对莫寺源的宠爱和重视,以往他从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哪怕直接说莫寺源是他的儿子,他也不曾辩解。在他心里,宁薛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和念念不忘的人,宁薛已经去世了,他会替宁薛把孩子抚养长大。从收养莫寺源的那一刻开始,莫寺源就是他莫绍蘅的儿子,这辈子唯一的儿子。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初第一眼见到莫寺源,他的心就疼痛不已,当知道宁薛去世后,莫寺源在宁家受尽屈辱,他会如此愤怒。这一刻他才深深地明白,这就是血缘的羁绊,莫寺源就是他莫绍蘅的亲生骨血。莫叔?覃桓昔看着莫绍蘅明显失控的神情,心跳漏了一拍,他上前一步走到莫绍蘅面前,将手搭上莫绍蘅的肩膀,轻声问道,莫叔,发生什么事了吗?莫绍蘅感受着肩膀上轻微的重量,他下意识地一把握住肩上的手,紧紧抓在手心。覃桓昔愣了一下,却也没有挣扎,任由莫绍蘅握着,再次柔声问:莫叔,怎么了?莫绍蘅缓缓站起身,紧紧注视着覃桓昔。眼神中有着覃桓昔难以理解的情绪,仿佛在竭力压抑着什么,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在他的心脏扎根发芽。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回避对方仿佛要将他燃烧似的火热目光,可他的眼睛就像被摄了魂魄般,完全无法转动。直到许久,莫绍蘅感到一只小手轻轻拉着他的衣角,他才回过神来,松开抓着覃桓昔的手,弯腰一把抱起莫寺源,揽着覃桓昔的肩膀,将人带到沙发上坐:你来看这个?覃桓昔松了口气,接过莫绍蘅递上来的文件袋。你猜得没错,那场车祸的线索基本都被销毁了,因此多花了几天时间。莫绍蘅将莫寺源放到地上,让莫寺源自己在书房里玩,他不着痕迹地往覃桓昔身边靠了靠,俯首凝视着眼前这张白皙精致的侧脸。覃桓昔逼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这份资料上,但是莫绍蘅落在他脸上的目光,专注得让他想忽视都难。从踏进这个书房开始,他就感觉到莫绍蘅今天对待他的态度与以往都不同,看他的眼睛里也多了更深的感情。尤其是刚才莫绍蘅抱着莫寺源时的表情,让覃桓昔十分在意,那是一种竭力压抑又无法控制的震撼和激动,难道莫绍蘅已经知道了什么?否则他很难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莫绍蘅如此失控?何况失控的原因很明显是因为莫寺源。覃桓昔深吸一口气,不管是不是莫绍蘅知道了什么,看莫绍蘅的态度,哪怕知道莫寺源就是他给莫绍蘅生的儿子,莫绍蘅应该也不会把他和莫寺源当成怪物,只会加倍努力地疼爱莫寺源。这样一想,覃桓昔反而静下心来了,认真地将手中的资料翻了一遍。原身几个月前遭遇的这场车祸,起因是两车相撞,对方车辆全责,醉驾加超速,直接从后面撞了上来,所以原身才会受这么重的伤,而那名醉驾又超速的司机直接死在了那场车祸里。表面看起来的确是一场再简单不过的车祸了,事故原因十分明了,肇事司机也已经死了,根本无需深入调查。覃桓昔醒来后也问过李婶,那名肇事司机前天晚上在酒吧里和朋友喝到了天亮,一群人喝得酩酊大醉,他就趁着朋友不注意,或许也已经意识不清醒,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竟然独自开车回去了,车子开出没多久就撞上了起早赶往机场,去国外参加音乐会的原身的车子。覃桓昔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那条路是覃宅去机场的必经之路,而酒吧刚巧就在那条路上,这个人曾经有过醉驾的记录,当时是撞上了路上的护栏,索性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根据这份资料中对肇事司机的调查,这人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整天只知道和狐朋狗友鬼混,更重要的是他喝醉后,不是打架闹事就是喜欢飙车。覃桓昔说着指了指手中的资料,示意莫绍蘅过来看。莫绍蘅顺势靠向覃桓昔,低头看着他手指的方向。覃桓昔的脖子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莫绍蘅靠得很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感到有些痒,心跳微微失速,淡淡的红润爬上脖子。覃桓昔努力保持镇定,接着道:不知道这算不算巧合?那天一起喝酒的人里有覃从安认识的人,而且刚巧也是这个人邀请他们一起去那个酒吧喝酒。原本他们这群人打算去山里飙车,听说那里有一个豪车俱乐部,平时又很少有车辆经过,是富二代飙车族的聚集地。莫绍蘅点了点头:所以是突然改变了计划?覃桓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莫叔没有看过这份资料吗?莫绍蘅镇定地道:你来之前我刚拿到这份资料。覃桓昔不疑有他,将资料递给莫绍蘅道:若真相只是这样,还真的没法抓到覃从安的把柄,何况目前还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覃从安对那个人说了什么,才改变了原本要去飙车的计划,反而去了酒吧喝酒。不过这样一来就存在很大的诱导性了,大家都知道那个死掉的富二代喝醉后喜欢飙车,那个人只要把握好时间,有意无意或者更直接地把车钥匙随处丢,让那个富二代看到,喝多了的富二代自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事后大家都喝醉了,早就不记得这些细节,那个人也很好地把自己摘出去了。覃桓昔顿了顿接着道:只不过这件事成功的概率很低,若真是覃从安所为,或许他也只是尝试着进行这个计划,但是这个计划一旦成功,根本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不管是死去的富二代,还是那个改变飙车计划,召集大家喝酒,掐准时机拿出车钥匙,引诱富二代醉酒飙车的人,都能很好地从整件事里摘出去。这个覃从安,还真不能小看了他。莫绍蘅若有所思地道:并不会很低,只要知道你出门的时间,就能准确地计算你经过酒吧的时间,而且他离开酒吧没多久就撞上了你的车子,事后有人检查过那辆车吗?覃桓昔豁然睁大眼睛:莫叔的意思,那辆车事先还有可能被人动过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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