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扶陵回过头:程钰少将军怎么了?程钰对着身后的几个人回头,刘伯立马明白过来:公子老奴那边有事先退下。程钰等人走完,现在只剩下他和徐扶陵,他看了一圈周围没人,把怀里的桓司钰放下,拉着徐扶陵走到一旁问:这些官兵你在哪里找的?徐扶陵笑了一下:朋友,不是哪里找的我的故交好友。朋友?是吗,什么朋友。徐扶陵拱了拱手:是知县大人,我和他是好友,多有来往,加上这一次,剿匪叛乱他也劳心伤神,夜夜睡不好觉,就没有来,若是知道程钰少将军这一次帮忙剿匪帮了大忙,他可能会登门拜访感谢。不不不!程钰连忙摆手:我没啥没帮上什么忙,只是瞎猫碰见死耗子罢了。徐扶陵春风化雨的笑了一下:少将军客气了。程钰说:是你跟我客气了吧,都和你说了,你怎么还是叫我少将军,请叫我程钰,我们不玩朋友嘛。哦,是吗,徐扶陵尴尬的眨了眨眼,又拱手道:是程钰。哎,客气,客气。诚意说:不过,徐扶陵倒是让我没想到,你认识的朋友倒是挺多,人缘挺广泛啊。徐扶陵回答:哪天我可以让给你引荐引荐。不用,不熟。徐扶陵说:子曰,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你看程钰少将军,不是说朋友这个东西五虎四海遍布满地都是吗,哪里说不熟的关系呢,程钰你就是太客气了,在下唉你堵住耳朵干什么,在下还没说完呢。程钰听到徐扶陵又开始子曰,子曰的他听的头疼:徐扶陵,我有事走了!再会!唉,程钰程叔叔,程叔叔,你好没,抱我,抱我。远处那个小磨人精又开始吵闹着。程钰回过头一看,原来又是徐娇娘抱着桓司钰,可是那个小光头一直咋挣扎着,就是不让他老娘抱。六六,这么晚了,不要闹了,和娘回家,你真是不懂事。程钰笑着走上前,摸着桓司钰的头说:其实我也我也困了。其实他被徐扶陵给子曰子曰吵的头疼程叔叔,抱我。说完桓司钰见到程钰入眼睛发光了似的粘了上去程钰感觉此时真是痛苦不已程钰,等等我!程钰在身后头疼着,没想到这个徐扶陵吵的自己头疼。身下这个小东西还在嚷嚷着,粘着自己不放,他无可奈何,抱着桓司钰直接就跑了:徐扶陵你够了别追我,我头都要还没等说完程钰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自己这是要死掉了吗就这样他一下晕倒在了原地程叔叔,你怎么,怎么样了?程公子,程公子!☆、分离程钰这一觉一睡,感觉过了大半辈子,说实话,他又想家了,想妹妹,想家里的一切,但是真希望就这么死了更好,可是好像突然留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认识了一些陌生的人突然觉得生活也变得有意义了起来。公子,公子,醒醒啊。程钰眼波微动,他知道还是自己和上一下一样,他不耐烦的说:刘伯,别吵我,我想美女呢,别闹啊啊!美女,什么美女?公子不是美女,是那个小和尚你身上躺着呢。什么?程钰猛地一个起身,看着桓司钰像个虫子一样还在贴在他的身上,难道自己昨天昏了,这个小粘人精还是没有放过他吗?程叔叔,你醒了?桓司钰勾住程钰的脖子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程钰只觉得浑身僵硬,他一下子推开桓司钰:起开烦死了。嗯程叔叔不嘛,不嘛!桓司钰使劲撒着娇对着程钰蹭来蹭去,程钰自己也没办法只好缴械投降,好好好抱你抱你。这时刘伯端着碗走了进来,看着程钰醒了惊喜万分:公子,你可算醒了,来老奴煮了粥,公子你快来喝点吧。程钰看着那一大碗粥顿时感觉肚子饿的咕噜噜直叫,其实喝一点也挺好。刘伯,拿过来吧,我不方便下床。嗯刘伯看着一旁的桓司钰活生生的吓了一跳,桓司钰此时板着个脸眼神凌厉的看着他,其实刘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被盯的那么紧张,他端着粥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不敢去看程钰。公子粥在这里,老奴老奴先告退了。唉刘伯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怎么有人要吃了你吗?没,没有。刘伯眼神故意闪躲。程钰知道了,他把桓司钰的脸硬生生的扭了过来:六六你在看什么?桓司钰脸蛋被捏的成了一个大包子,他使劲的摇着头:六六,程叔叔六六没在看什么,看什么没在看什么?程钰发现只要自己跟谁亲近桓司钰就像是恨不得吃了对方一样,眼神总是那么冰冷异常,就像刘伯如此,徐扶陵更是如此。他把桓司钰抱下床说:六六你先出去,程叔叔要脱衣服换身新的衣服你在这里不方便。换衣服?为什么?我是男孩子你也是有什么不方便的,难道程叔叔你爱害羞嘛?程钰脸一红:哪有!总之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刘伯要说,对了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不要听啊。桓司钰嘟着嘴巴勉强答应道:好吧,六六出去!走的时候刘伯恭恭敬敬的低头杵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程钰看见刘伯紧张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一个小孩子才不过十多岁就算是吃人板着脸,至于把人吓成这样吗?刘伯,好了,人走了,你过来我有事问你。程钰一说完,刘伯立即回头朝着门后瞧了一眼,看见门关严了,他这才心安。公子,老奴程钰看着这个刘伯欲言又止的模样感觉他好像有什么话憋在胸口,但是却还是老奴,唉,算了公子先说。程钰反应极快说:好,你不先说我就先说。刘伯我决定了,想要回京,见皇帝,不想在这里呆着了。刘伯一听大惊:公子,你想通了?程钰瞧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说:唉我呀过惯这个穷日子了,而且啊我有正经的事情要处理。正经的事情,那是什么事情?刘伯游神了一会唉,刘伯,程钰又叫唤了几声说:你刚才想说什么事情,这回你可以说说了。刘伯颤颤巍巍的说:公子,你那个小和尚你离远点。程钰看着刘伯吓破胆的样子又说:小孩子怎么吓人刘伯你真逗。刘伯这时沉下声来说:小孩子倒是没有什么吓人的,倒是他的娘徐娇娘公子老奴注意到,这个女人好像有意要接近您,难道您没发现吗?经过刘伯这么一提醒,程钰也有点怀疑,他摸着下巴回想着这徐娇娘这个人还有一些事情都稀奇古怪的很为什么偏偏没次要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和自己走那么近呢,而且上回还说了那样的话什么六六父皇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小光头是皇子,皇上的儿子,这他娘不可能啊,他要是皇子怎么会出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公子可是想起了什么?刘伯摆手:没,没有。公子老奴提醒提醒公子,这个叫徐娇娘的女人身份可能不简单,很可能和皇室有莫大的关联,老奴提醒公子一定要小心啊。程钰看了刘伯一眼又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莫非莫非你也觉得这个女人长的漂亮是个吃人的妖怪不成?刘伯说:公子说笑了,哪里什么妖怪不妖怪,老奴这事情还用看吗,老奴先前跟随程老将军几年,老将军是见过先皇几次,老奴也有幸接触过皇族的一些人,当然也是沾程老将军的光,人嘛有些时候一眼就是能看出来的。这个女人老奴敢断定身份不简单,当今皇上多疑杀了很多的兄弟姐妹,才登上皇位,而如今这个说道这里刘伯的余光瞧向了门外的桓司钰。程钰立马明白了,他说:刘伯,程钰明白了,你告诉我的我会铭记在心的。刘伯哭的眼泪的红了说:程老将军先前就是因为被人诬陷谋反,才被人杀掉,但是念其先前有功,如今公子才能保得一命,如今公子切莫在误入歧途啊。程钰心神游荡的点头:刘伯你说的有理,有道理。刘伯摸着程钰的脸颊说:如今扶养公子,保护公子,看见公子平安,老奴就算是下了地狱也能跟程老将军交代了。程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自己来到古代的这些日子,只有眼前的这个刘伯自己比任何人都好,就像家人一样,或许吧或许还是因为以前的程钰,或许是因为现在,但是他是人,是人就有感情,无论刘伯怎样,都是对于自己是极好的。程钰退后了几步,对着刘伯跪了下来说:今日刘伯您跟程钰说的这些话,程钰铭记在心。说完程钰低头对着地面俯首叩了几下头,或许现在自己能感谢表达的只能这些来表达。公子,公子不必如此真是,公子这样真是折煞老奴了,让公子跪下,老奴真是何德何能啊。程钰笑了一下,哄着眼眶欣慰的说道:从小到大没人对我这么好,在我眼里您就像是我的父亲一样,儿子跪父亲天经地义的事情啊,有什么折煞不择煞的。父亲什么父亲?公子为何您老是说一些老奴听不懂的话呀。程钰听刘伯这么说有些尴尬,他解释道:就是以后拿您当我的亲爹一样看待。公子其实老奴早就,早就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很早老奴就拿你当我的亲儿子对待了。程钰:说以我理应的,没有什么折煞不折煞。刘伯点头:公子说的是。好了刘伯,今天你和我说的这些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不可告诉别的让知道吗?刘伯点头:就算老奴舌头被人割掉了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嗯,那就好,我先出去看看。程钰无聊,但是刚才刘伯说的那些话可是吓了他一身冷汗想了想还是出去散散心吧。刚走到门口程钰一阵头晕目眩。公子,公子您怎么了。刘伯急忙从身后扶住程钰。程钰扶着额头摆摆手:没事,刘伯不必担心我。程钰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史博士说过,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无端的闯入另一个时代身体会受损,自己现在就是这样吧刘伯我没事只是想出去走走。刘伯:那好,老奴陪你出去。刘伯扶着程钰刚走到门口,桓司钰就扑了上来:程叔叔,你出来了,六六好想你。六六你怎么这么爱粘人啊,真是桓司钰缩回双手,认真的说道:程叔叔你怎么了,生病了吗?程钰摇头。一旁的刘伯说:我家公子,生病了,你快回家找你娘去。桓司钰咬着手指头说:可是我娘让我来找程叔叔啊。刘伯蹲下身,扶住桓司钰,认真的说:小和尚无论你娘和你说过什么话,但是你听着她的阴谋诡计一辈子都别想得逞。桓司钰大哭了起来:什么阴谋诡计,六六,六六没想用什么阴谋诡计,没想啊。唉你这孩子怎么,怎么哭了起来刘伯手足无措的慌在原地。桓司钰死劲哭着,程钰被吵的有点心烦,它大吼了一声:都别闹了,好烦!桓司钰这时声音小了下来,抽抽搭搭抹着眼泪说道:你们,你们烦六六,六六一个人玩好了,我我去那边树下。说完桓司钰一个人走了程钰没功夫理会别人现在他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他连现在想干什么都没有了。刘伯看着程钰转身:公子老奴程钰闭上了眼睛,用手止住说:刘伯我想一个人静静。刘伯点头:那老奴先告退。程钰走到另一颗树下坐了下来,他眺望着远处一望无垠的戈壁,这里大沙卷浪尘土飞扬,远方的落日也沉了下去,周围一切很静,充满了别离。程钰看着眼前的此情此景突然拿起来萧声吹了起来,那萧声低沉悠扬好听,程钰记得这首曲子上回还是徐扶陵教他的一束阳光打在了程钰的脸上,他突然想家了,想一切都一切,想回去,不想这么累,这里有数不清的人和事,还有那么多心累的秘密,但是却也有舍不得的人。一首曲罢程钰放下了手里的小,脸不自觉的瞅向了树根下的桓司钰,此时桓司钰已经睡着了,圆溜溜的脑袋靠在树下,一个人很安静。程钰瞧见那光溜溜的脑门突然笑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笑